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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一天,当我醒来,会发现,老街的风扇依然在夏日清晨里旋转着,青梅竹马的恋人管毅依然还在远方。
不,这不是幻想,是一段真实的记忆,是一段爱。
暮色沉沉,山月照过他年轻的容颜,我握着他的手,与他告别。
却总觉得这一别,就是永别。
李太好将我送到了上海,我又回到了这车流不息的都市。
繁华匆忙的城市承载了多少人的梦想,也埋葬了多少人的爱情。
正是一代一代的生死交替,才成就了今天的都市。
靳绍说过他不喜欢这一朝代,所以才隐居的,待将来江山移易再出来。可我却想和他长长久久度过这年代。
只是人类可以长生吗?这个问题我几乎每天都在想。但我想,如果这世上真的有长生,那必定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阿伦见到我之后,他提出了建议,“若瑄,不如我们两个单干,把静堂端了吧。”
“就凭我们两个人?”我打算和静堂正面交锋,和他们谈判,把母亲交换回来。
他说:“如果计划周详,是有可能的。只要先把堂主静夫人了结了,树倒猕猴散,剩下的事可以利用警察来清场。”
这是一个办法,但是出卖组织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说:“除非走投无路了,否则不能和警方合作。到时候,你我又如何脱身呢。戴罪立功,不代表就没有罪了。”
阿伦说:“只要合作除掉了静堂,我们就可以逃之夭夭啊。就算逃不掉,戴罪立功之后,我们顶多就坐几年牢,不会判得很重的。”
“不行!我不能坐牢。”我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弄清楚,我之前的身份为什么被隐瞒,为什么会假死,而且这一切似乎都和一个男人有关,可他好像并不存在这个世上,我依稀记得他在什么古墓里。”
阿伦没好气的在椅子上坐下,端起了咖啡,讽刺道:“呵呵,古墓。你说你能回到现实生活中来吗,怎么都是那么不靠谱的事。”
“我很确定这一切都和四百年前的大明王朝有关。”我说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这个古墓,揭开谜底。”
他说:“大明王朝只有二百七十七年寿命,便亡给异族了。”
大多朝代的更新换代,都是汉族人自己窝里斗。大明王朝算是输给了异族。
我说道:“我不可以失掉自由身,我要去找出南若瑄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这么多的男人会为了她的缘故而抢夺我。”
“你放心好了。”阿伦说:“但凡一个女人令几个男人肝肠寸断牵肠挂肚,那这个女人必定是自私而贪婪的。”
哪有那么简单,我说:“静观其变,等静堂的人先来找我们吧。”
这段时间,我哪也没去,也没躲,就留在了上海的公寓里。吃饭,看电视,上网,平淡的过着一天天。
与其说我无所畏惧,不如说我在等待死神降临。
第一个找上我的是陆老伯,接到他电话之后,我去了郊区的农家乐,他正在那里钓鱼。
师父说:“若瑄,时至今日,你还当我是你的亲人吗?”
“师父,你为什么总帮着静夫人对付我!你这么怕她,是怕她会杀了你吗。”我说,“我可以保护你啊,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等我把妈妈救出来之后,我们就去一个静堂找不到的地方。”
他叹口气,“若瑄啊,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你啊。今天我找你,就是希望你可以记住一句话,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不可以伤害静夫人。”
我看向远方,“好!那你告诉我,静夫人跟我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她要对我下这样的狠手,毁了我的一生。”
师父长叹一声,把鱼钩扔向了河中,他望着那逐渐平静的水面,不再理我。
临走前,我说了一句话,“终有一日,我会见到静夫人的。”
我接纳了阿伦的建议,计划前往澳门潜入静堂总部。阿伦上次被困在地牢,早已将总部的地图画了下来。
根据图纸上的显示,静堂总部在很深的地下,密密麻麻全是蜂窝似的小房间,而静夫人就像是女王蜂一般,坐拥中央。
我执意要与静夫人面对面一见,我一定要看看他到底是何许人。
阿伦说:“摧毁他们的组织不就行了吗,如果你非要潜入静夫人的住处,那太危险了!”
“如果我不能活着回来。”我说,“那就让我和这座罪恶之城一起下地狱吧。”
去澳门之前,我还在等一个人,我知道他一定会悄悄来见我。
终于有一天深夜,我沉睡在那张大床上,清风拂动,有人才轻盈的窗户上跳下来,他向我缓缓走来,我的手在枕头下悄悄握住了手雷。
敌不动,我也不动。若他出手,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黑夜里,他缓缓的抚摸着我的脸庞,我闻到那熟悉的洁净香味,心里涌上一阵甜蜜的痛楚。
我们之间的故事就像是一场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梦一样,遥不可及。
大约是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这个人了,这突如其来的相遇让我的心脏有些微微悸动。有时候,当你以为已经忘记了的时候,却发现那些过往一直都在脑海里,只是它们在沉睡,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它们会破土而生,残忍的撕咬着你的心。
过了很久很久,管毅一直都在床前凝视着我,他是如此之近,那温热的呼吸缓缓滑过我的脸庞。
我几乎能嗅到那唇的芳香,于是睁开眼睛,看到他微微闭上的双眼,有泪水正在缓缓流下。
他的唇颤抖着,一点一点的印在我的唇上,坚硬的胡渣擦过我的肌肤。他曾经在很久之前,如此竭尽所能地抑正自己吗?
我说话了,“是静夫人派你来杀我,是吗?”
管毅满眼深情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询问的看着他,他忽然转身就走。
看着那飘荡的窗纱,我疑惑的想,他大费周折来到这里,没有杀我,只是为了留下一个颤抖着的轻伆吗?
他曾经那样的伤害过我,如今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没有半点要与我生死相搏的意思,爱情是何等的复杂,真的很难用对错来衡量。
而且不管怎么样,只要有爱,就会有伤害。也许我该试着放下,那段支离破碎的婚姻了。
第152章 她来自未来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撩开窗帘,看到高楼之下的管毅正在向前方走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又莫名其妙的涌上了一种感觉,仿佛这是今生最后一次见他。
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追上他的脚步,再看他一眼,可是我们之间已经相隔甚远。正在凝视间,手上忽然感觉一阵灼烧,我一时吃痛连忙甩了下手,似乎从掌心抛出去一股能量,砸中的空气就这样裂开了三米左右直径的窟窿。
一种奇异的力量在那空洞处流动着,我迟疑了一会,向前踏出了一步,走进了那裂开的空气中,像是被一股力量拽着一般,我一下子掉了过去。
等我站稳之后,惊讶的发现自己正站在管毅的身后,我回头望了一下高楼,发现自己从十几米的高空一下子来到了地面。
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管毅缓缓回过头来,就在那一瞬间,我急着要闪躲开来,掌心一阵灼热,一股能量冲裂开空气,我猛地跳窜了进去。
踉跄了几步,我一把扶住了窗台,站在高处看着楼下的管毅,他转过身看到身后没有什么异样,于是继续向前走去。
随后,一道明亮的车灯闪过,那辆车缓缓离开。
我关上了窗户,躺在了床上,仔仔细细的看着手指上的蛇戒,难道我和李太好一样拥有了瞬间转移的能力,可是为什么以前没有显露这种能力呢。
忽然觉得皮肤有些疼痛,我觉得不大对劲,溜下床来,站在穿衣镜前,发现身上一层皮肤微微渗出血珠来,大概是因为刚才的瞬间转移让我的肌肤轻微的开裂了。
我抬起头来,猛然间看到镜子里多了一个人,顿时惊吓的尖叫一声,向后退去,我刚转过身,一双手已经摁住了我的喉咙。
又是她!阴魂不散的南若瑄。
为什么每次管毅离我很近的时候,我就很容易梦到她。
她还是老样子,扎着马尾辫,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可鬼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总是游离在我梦中的她,不能算是个人。
南若瑄挑眉说:“蛇戒可以复制储存它所遭遇的异能,但是使用的时候,也要看蛇戒主人的身体能不能承受,不要擅做主张使用你掌控不了的法力,比如说,瞬间转移会让你的身体全部裂开,碎成无数血珠与肉渣。你要分得清自己几两几重。”
想到那支离破碎的场面,我倒吸了一口气,那这样说的话,蛇戒也已经复制了叶亚纶的法力了,忽然一阵高兴,伸出手掌来,等了一会,却看不到火焰的升起,“哎!你这个骗子!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像猎族人一样操控火。”
“因为猎族人的火是来源于身体里的血液,光复制了法力也不行,除非你找到一个猎族人,用他将全身的血液换掉。”
那算了,我放下了手,问道:“你知道知道这么多蛇戒的秘密?”
“废话!我来就是为了拿蛇戒的。”南若瑄上前一步说道,“既然你已经拿到蛇戒了,那现在把它给我吧。”
呵呵,我冷笑了一下,凭什么?“好笑了,我的蛇戒凭什么给你,你到底是谁啊!”
“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你的二重身。”她说,“或者,你可以这样理解,我来自未来,你站在现在。”
我又冷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南若瑄看着窗外说:“你听过顾城的一首诗吗?”
我忽然想起了最近总在脑海里徘徊的句子,疑惑的说:“是那首墓床?”
“我知道永逝终将降临。”她的手掌在面前轻轻抹过,像是擦拭一块玻璃一般,那虚无的空气竟泛起了波澜,细微的能量在缓缓流动着,越来越强大,
转瞬之间,房间不见了,我们站在了一片黑暗的废墟中,到处都是残缺的建筑,耳边传来阵阵惨叫声。
微弱的光亮中,一幕幕凄惨的画面闪过,在那些画面中,我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上前伸出手来,忍不住喊了一声,“亚纶!”
在一团爆炸中,我看到叶亚纶随着成千上万的碎片一起从高空的云朵中坠落,越来越渺小,渐渐化为乌有。
那画面忽然消失,我转过身,看到了背后又一副可怕的画面,下着漂泊大雨的夜,管毅躺在无人的街上,鲜血随着雨点汇成了一道河流。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
那画面渐渐隐去,当靳绍绝美的容颜出现时,一阵不详的预感涌了过来,我痛苦的摇头,“不,不可能。”
他也消失了,在风中化成了缕缕黄沙。
还有李太好……还有阿伦……
他们一个比一个走的凄惨,最后一幅画面出现的是我自己……
我看到自己就像那首诗一般,在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里,我躺在棺木中,那就是我的墓床。阳光渐渐消失,棺木一点一点合上……无数海藻缓缓蔓延,覆盖了整座墓床,像是永远埋葬在了那里。
“人时已尽,人世很长。”我喃喃说道,“我在中间应当休息。”
“你看到的都是未来,你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吗?”她问道。
我痛苦的摇摇头,泪珠落了下来。
“把蛇戒给我。”她说,“我可以改变未来。”
我抬眼看着她,她每次都是朝我要,却没有来抢,说明她只是一团意识,没有具体的形体,所以她是没有办法从我手上抢走具体的实物的。那就算我把蛇戒给了她,她又怎么能使用呢。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假如蛇戒的力量可以让她占据了这具身体,那我会去哪里?
我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是来拯救这具身体的,但并不是来救我的。她想做的事情,是杀了我,让未来的她控制这具身体,从而改变未来。
我攥紧了蛇戒,一个劲摇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