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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露出半个脑袋,不耐烦的骂道,“你瞎了!大白天出来找死,想死死远点儿!”
车轮摩擦出黑色的印记,她盯着轮胎印出神,头疼到麻木,眼前一片模糊,她昏昏沉沉,倒了下去。
“陆雪漫,你醒醒……陆雪漫,你怎么了……”
她浑身发抖,脸色很不好,她怎么了?
“麻烦你,给我朋友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头疼的厉害,让他把药送过来……号码是……”头疼欲裂,她快要支撑不住,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林聪,叫警察,你留下,看着那个司机。”
把人抱上车,权慕天瞥了一眼司机,声音冷的像块冰。
“是!”
“这位先生,我可没撞到她,连她的衣角又没碰到,是她自己倒下去的……她突然冲出来,晕倒在马路上,这也怨我?你讲不讲道理?”
“我只看见你逆行、闯红灯,撞倒了madam,你摊上事儿了。”
林聪懒得跟他废话,他只听从少爷的吩咐。
一路飞驰,几分钟后,黑色迈巴赫刚刚停稳,仁爱医院常务副院长白浩然便迎了上来。
“到底谁病了,非让我亲自出马?”
“陆雪漫。”
护士想把人接过去,他执意把人抱了进去。
“是她?她不是在海都吗?怎么跑到香港了?你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该不会你俩已经……”
“我不是来跟你八卦的,救人!”甩出一道寒光,权慕天冷睨着他,命令道,“治好她!”
一小时后,护士把陆雪漫推回了病房。
她的脸色依旧很差,但眉心舒展,看上去好多了。退出病房,权慕天进了白浩然的办公室。
“她得了什么病?”
“创伤应激综合症。人在经历自然灾害、车祸、火灾或者战争以后,会出现焦虑、抑郁,甚至患上精神分裂。大部分人在5…10年以后,症状会逐渐消退,但如果这期间遭遇更大的心灵创伤和精神刺激,这种痛苦会伴随一生。陆雪漫的情况属于后者。”
“有什么好办法吗?”
二十年前的连环车祸让她成了孤儿,养父母的冷暴力加重了她的病情。
也就是说,她所有的灾难都是那场车祸造成的。
“她的症状轻微,只是植物性头疼导致短暂的视觉、听觉障碍。鉴于她会不定时发病,最好药不离身。”
点点头,权慕天起身离去。
“有些事你控制不了,就别为难自己。我看她这样挺好,比那些身患绝症的人好上几百倍。”
白浩然清楚他很固执,可作为朋友,他还是忍不住劝几句。
“她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
他走回病房,林聪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少爷,我已经仔细比对过了,她就是那个人,不会错。在中环肇事的司机已经被吊销了驾照,罚款2000港币。我去过那家专卖店,没有见到陆小姐的朋友。根据酒店入住记录,她的朋友已经在三个小时前退房。另外,她定了明早9点飞往海都的机票,需不需要把机票退掉?”
难怪少爷对陆雪漫另眼相看,原来是为了那件事。
说起来,她也够可怜的,三岁就成了孤儿,还碰上了禽兽不如的养父母。
“退了,明天中午带她一起走。”
“是。少爷,四点钟,您有预约。花旗银行的资本主管约您谈风投的项目,地点定在跑马场。”
“推掉。让他把策划案发过来,看得过去,我自然会找他。”
风投经理人他见多了,没几个靠谱的。
投资前,说的天花乱坠。投资后,收益就像毛毛雨。靠他们搞项目,还不如他玩期货赚得多。
“公司那边有什么事吗?”拿过现磨的拿铁,权慕天浅浅抿了一口。
“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警局那边娱记围住,洛小姐打了好几通电话,通过海都总部转到我这儿,希望您能把她保出来。”
话虽如此,可林聪并不希望少爷再跟洛琳有瓜葛。
身为女人不洁身自爱也就算了,偷欢被少爷撞破,还有脸求上门来,脸皮比城墙还厚。
“通知法务部,让他们想办法把人弄出来。告诉那个女人,出来以后,马上滚去美国,短时间内不要回来。”
“是。”
“另外,查一查拿督的儿子。”
文莱拿督身份尊贵,没必要跟陆雪漫一个小丫头过不去。她和他的儿子也许很亲近,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病房内,权慕天皱着眉头,脸色阴沉。
“你到底行不行,她怎么还不醒?”
头一次见他为了女人大呼小叫,白浩然额头飘过一滴冷汗。
“每个病人的体质不同,昏迷久一些并不奇怪。再说,她刚失恋,多睡一会儿省的胡思乱想,这不挺好吗?”
两个人男人的声音搅的她睡不安稳,美梦也被打断,差一点儿她就拿到五千万奖金了。
这世上最不厚道的事就是不让人好好睡觉。
“吵死了……”
“你看……醒了……”白浩然看了看仪器上的数据,换了一瓶点滴,笑着问道,“小妹妹,你认不认你的我?”
“帅哥,你搭讪的方法过时了。”
她跟权慕天真是绝配,一句话就能把活人噎死。他很想知道,他俩谁更厉害。
“你可以走了。”
面无表情,权慕天直接把人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白浩然被关在了门外。权慕天,你这个白眼狼!重色轻友要不要这么明显?
沉默了片刻,陆雪漫偷偷四下打量,这下人情欠大了。
他的手机还勉强赔得起,住在这种高级套房,诊疗费、输液费、住院费高的惊人。这么大笔钱,只怕搭上所有积蓄都不够。
真不该跟司徒信来香港,这下赔大了。
“我在网上发现了这个,你打算相亲吗?”把平板推到她面前,权慕天表情严肃。
这不是她在某爱网的相亲资料吗?他问这个干嘛?
陆雪漫尴尬的点点头,抱着杯子喝水,避开他的目光。
“刚好,我也有这种想法。不如,你跟我结婚。”
“噗……”她一口水喷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陆雪漫去拿纸巾,却被他摁住,“小心针头,我自己来。”
“我不是有意的,一时没忍住……”
“……没关系。”
面皮抽动,权慕天压下怒气,迅速把水渍擦干。
他接连被打击了三次,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嫁给他,她居然是这种反应,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一时赌气,在网站注册,想找到下家就踹掉周迈……你在会所说的话是为了救我,我不会当真,要你负责的。”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他要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陆雪漫他娶定了。
“权什么……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再走,你等等!”陆雪漫懵了,什么叫就这么定了。
“我叫权慕天,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你跟我一起回海都。”
第二天,等他赶到医院,只见到了一张字条……
第四章 从天而降
一个月后,陆雪漫抱着整理箱走出大楼。月黑风高的夜晚,秋风扫过,吹乱了头发,她停下脚步,理顺凌乱的发丝。
昏黄的路灯映出两道狭长的身影。
她浑身一震,身后那两个人是碰巧路过,还是她又被人跟踪了?
走出没几步,啪的一声,笔记本掉在地上,她不耐烦的骂了一句,“我都这么背了,你们还跟着捣乱,真是点背到家了。”
抱着东西继续往前走,她的试探没有把人吓走,两道身影紧紧跟了上来。
从香港回来,她就事事不顺。
所有积蓄都寄给了权慕天,现在连工作都丢了,还让不让人愉快的活着了?
已经十一点了,希望滴滴一下能叫到出租车。
若无其事的走着,她偷偷向后张望,狭长的人影慢慢靠近。发出了打车指令,迟迟没有司机接单,她该怎么办?
月黑风高杀人夜。
她还年轻,不想成为同事解刨的对象,该怎么脱身呢?
黑色定制版eic缓缓驶来,车门敞开,低沉的声线响起,“陆雪漫,上车!”
怎么是他?
“不……”
权慕天来的很及时,她摸了摸口袋,摇摇头,转身向前走。后面的黑影看到一串8的车牌,立刻拉开了与陆雪漫的距离。
“上车,我有话对你说。”
一皱眉,权慕天把怒气压了回去。
她不知道被人盯上了吗?一个女孩子大半夜不回家,出了事也是自找苦吃。
“我跟你很熟吗?”
所有积蓄都还债了,她现在囊中羞涩,吃饭都成问题,付不起宾利的车费。
“想进停尸房,我不拦你。开车!”
冷冰冰的话扔出来,权慕天关上了车门。
车子迅速开了出去,她边跑边喊,“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再走!权慕天,你凭什么咒我,凭什么!”
他是不是知道那些人想干什么?他突然出现不是巧合,莫非是赶来救她的?
不对,不对,这没有道理嘛!
噪杂的脚步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被人追上。陆雪漫吓得魂不守舍,飞快的往前跑,漆黑的车影却越走越远。
不作就不会死。陆雪漫,活该你躺进太平间!
深吸一口气,她抱着整理箱,转身往回走,倒要看看有她惹怒哪位大人物,要她非死不可。
“少爷,陆小姐怎么往回走了?”
观后镜中,纤细的背影越来越小,渐渐融入夜幕,林聪看糊涂了。
她不要命了吗?
压抑的怒气被瞬间撩拨起来,权慕天低吼了一声,“回去!”
警局很安全,可她已经不是警察。深更半夜,没有特殊情况,门卫不会放她进去,真是笨的惊天动地!
身材高大的男人挡在她面前,影子一样粘着她,封住了她的去路。
三个人正在僵持,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雪漫,你闹够了没?上车!”
不容回绝,权慕天把人拽上车,砰地关上车门,车子急速驶出街区。他扫了一眼观后镜,看着倒下去的人影,不屑的哼了一声。
车里的气压很低,陆雪漫垂着头,时不时偷瞄他几眼。
长得帅,还这么耐看,实在难得!
西装、领带、皮鞋贵的吓人,一看就是钞票堆起来的。在香港,他坐的迈巴赫。今天的座驾是定制eic,土豪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
“知道有什么用?躲得过今天,逃不过明天,我早晚会被他们抓住。”
从香港回来,她接手了几具流浪汉的尸体。
通过病理分析,她发现他们死因相同,在同一个救济所接受过治疗,离开后不久相继死去。
负责案件的警员要求彻查救济所,但上级没有批准,还要求他们迅速结案。
由于验尸报告的失误,延误了案件侦破,陆雪漫被迫停职反省。可她很清楚,那几个流浪汉不是正常死亡,所以拒绝修改报告。
半个月之后,也就是八小时前,她被警队开除。
“陆雪漫,你被吓傻了吗?”
“你太高看我了!我要是聪明,就不会被开除。可我是个法医,替死人说话有什么不对?我只做了自己该做的,戳到大人物的痛处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更何况,这条命是捡回来的,死就死,没什么大不了。”
二十年前的连环车祸,她被甩出车外,能活下来是个奇迹。现在的每一天都是赚到的。
没头没脑的话丢出来,她才意识到不该对权慕天说这些。
“大叔,对不起,我不是冲你。”
她抱着整理箱,一副幽怨的表情,眼中带着无奈和倔强。权慕天把嘴边的狠话咽了回去,轻轻叹了口气。
“住哪儿,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