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嘲弄的笑出了声,他觉得这简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父亲依赖凌霄本无可厚非,但他不相信唯一的儿子,却可以无条件信任情妇和情妇的姐姐!
敢不敢再荒唐一点儿?
“讽刺的是,他情妇的姐姐却出卖了他。”
摇了摇头,左言的语调中透着浓浓的无无可奈何,“如果不是你在离岸资本市场的大动作,我也不会背着我姐姐与你合作。”
作为司徒集团的唯一的继承人,他不惜出卖盛昌集团的股份换取高额回报,只为了与亲生父亲作对。
可见,他们父子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一开始,左言并不看好他。
可渐渐的,她发现司徒信不仅有胜算,而且超过了七成。
首先,他与蒋斯喻的感情很好。一旦田海心的事情飘进蒋家大小姐的耳朵,司徒博会变成一尊自身难保的泥菩萨。
到了那个时候,与其豁上全部身家与蒋家死磕到底,不如让退居幕后,把位子传给儿子。
这么做虽然窝囊,但至少能保住家业。
其次,即使司徒博不会选择退位,得罪了蒋斯喻便等于开罪了夜家、顾家、荣家以及海都其他四大家族。
余下那些豪门望族,为了自保,搞不好会落井下石。
真到了那一步,司徒家族就成了人人喊打、唾弃的过街老鼠。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司徒博只能把烂摊子交给儿子。
无论他如何抉择,司徒信都稳赚不赔。
所不同的是,如果司徒博主动让位,或许能保住田海心母子的荣华富贵。反过来说,他们母子只有死路一天,甚至连他自己都不会有好下场。
鉴于对姐姐和外甥前程的担忧,左言不得已才背叛了司徒博。
当然明白她的心思,司徒信故意不冷不热的问道,“要是不幸被你姐姐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你说她会怎么做?”
“会哭、会闹、会跟我断绝关系,但绝对不会自杀。”
“你未免太高看她了。”微微蹙眉,他意味深长的追问道,“万一哪天,她痛苦的受不了呢?”
“我姐姐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也对……要不是心理素质过硬,她不会默默无闻跟在老头子身边这么多年。不管记者如何追问,她都守口如瓶。”
他淡漠的语调里满满的都是嫌弃和凉薄,左言却没有发作,依旧保持着冰冷的态度。
“如果陆雪漫看到这份文件,你认为她会怎么做?”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对方的得意毁的渣都不剩。
你在威胁我吗?你也配!
冷了她一眼,司徒信眼中怒气涌动,却不想被她看穿自己的情绪,“你是她的私人助理,你不妨说说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有抢,她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就算换做水果刀,她也会在你身上留下三刀六洞。”
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得不承认左言有着超乎常人的洞察力。
真不愧是陆雪漫看中的人,果然不简单!
“她不会。”
懒得跟他争辩,左言站起身,做了个送客动作,“你认识了她十几年,一定比我清楚她会怎么做。”
“你反水的条件仅仅是保住田海心和她的两个孩子?”
“没错。”
动作优雅的系好西装纽扣,司徒信扫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事成之后,你必须把你所谓的那些证据统统交给我。如果被我发现你有任何保留,你们田家会彻底消失,懂?”
他无非是想说,那些东西可以要挟他一时,却无法容忍威胁他一辈子。
这个男人未免太小看我了,我不会蠢到那种地步!
“我明白。”
“很好。”
从安全通道离开左言的公寓,司徒信独自一人行走在路灯的阴影里,直到走出那个街区,才坐进了停在路边的银色跑车。
自从司徒博中风住院,除了隔三差五与夜佩慈一起去医院探病,其他时间他会找出各种借口逃避回家。
今天也不例外。
在苏黎世市中心,他有一套电梯直接入户的高级公寓。
走出电梯,他便看到了严菁菁。坐在鞋柜上,她眼圈泛红,好像有被谁欺负了。
这个女人要不要这么弱?
“你怎么不进去?”
张了张嘴,她心里委屈到不行,可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一种比较婉转的说辞,“密码不对,你是不是改过了?”
当然没有!
等一下……
她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密码被除他之外的人换过了,所以才进不去?
这套公寓虽然登记在司徒博名下,但是一直由他打理。难道说有人拿到了房子的备用钥匙?
他蹲下身,从鞋柜的暗格摸出一把银色的钥匙。
男人的这一举动让严菁菁傻了眼。
连鞋柜里都有机关,他可真会藏东西!就算最高明的贼来拜访,也不会想到钥匙就藏在鞋柜里。
察觉到背后有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尽管司徒信觉得如芒在背,却罕见的没有发作,“记住了?”
愣了愣,严菁菁立刻使劲的点了点头。
迅速把鞋柜恢复原样,他伸手按下了电梯,对着女人努了努嘴儿,“今天你先回去吧。里面……恐怕不太方便……”
秒懂了他的意思,严菁菁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放在他手心,“我哥哥让我把这个给你……锂矿和离岸空壳公司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你的计划可以随时开始。”
“我知道了。”
“那个……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指了指房门,她忍不住有些担心。
即使有问题,也是他的事,跟这个女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下面有人等你吗?”
点了点头,她意识到司徒信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刚刚平复的情绪瞬间变得不美丽,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气鼓鼓的坐进宾利,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向窗口张望,心里却一个劲儿的骂自己没出息。
打开房门,司徒信看到了这样一幕……
第四百四十一章 一物降一物
公寓是楼中楼设计,实木地板在明亮的灯光下泛起饱满的色泽。复制网址访问落地鱼缸里,五颜六色的热带鱼欢快的游着。
窗前斜靠着一道人影,她手里拿着一只高脚杯,暗红色的液体令她愤怒的表情显得格外狰狞。
走到酒柜前,司徒信倒了一杯红酒,慢悠悠的坐进沙发,点燃了一支雪茄,却始终没有再看那个女人一眼。
房间里依然没有任何声响,一男一女自顾自的品酒,没有任何交流。
诡异的气氛在空气中散布开去……
沉默了几分钟,夜佩慈绷不住了,噌噌几步走到他面前,尖锐着声音质问道,“你当我是空气吗?”
“你不也是这么对我的吗?”
冷了她一眼,司徒信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浅浅抿了一口红酒,他不紧不慢的继续道。
“园丁每天都会过来喂鱼、侍弄花草,如果我没猜错,你手上的钥匙是从他那儿来的。”
呼吸一窒,她万万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拆穿了,不免脸上有些挂不住,硬着头皮说道,“谁让你不回家?我只能来这儿找你了。”
“不是每一个男人结了婚都会天天回家的。”
亏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司徒信,既然你这么过分,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就算你不回家,也不能在这儿堂而皇之的包养小三。我们才结婚没多久,你就迫不及待的发展外室,你把我当什么?”
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夜佩慈说的理直气壮,可眼前的男人依然不为所动。
你不愿意回家,我来这找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刚才,我知道你在外面见到了那个女人,我也知道她是谁!你别以为我好欺负,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一定会冲出去撕破她的脸,让她从此没脸见人!”
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吐出一个烟圈儿,“那样一来倒省的我找借口离婚了。”
“司徒信,你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
她震惊了。
这个男人果然铁了心想跟我离婚!
最好想都不要想!
我费尽心机、千方百计才抱上权慕天这条大腿,好不容易有机会成为司徒家族的少奶奶。只要司徒博咽下最后一口气,我就是独一无二的拿督夫人。
他想在这个时候把我踢出局,最好想都不要想!
冷笑了几声,夜佩慈也豁出去了,“你信不信我这就给陆雪漫打电话,把你跟严菁菁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心里咯噔一下,司徒信当然不愿意让陆雪漫知道那件事。
尽管纸里包不住火,他们的关系迟早会曝光。等他和严菁菁、夜佩慈的事情成为历史,他不介意向心爱的女人和盘托出,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果你想炫耀你的无能,就悉听尊便。只不过,要是你打扰了她休息,你认为权慕天会放过你吗?”
他的话击中了夜佩慈的软肋,让她嚣张的气焰瞬间烟消云散。
察觉到口袋里手机震动,司徒信放下酒杯,发现邮箱里有一封蒋孟堂发来的邮件。
发给他的同时,还抄送给了权慕天。
邮件的内容很简单。
鉴于白天司徒博的助理凌霄带着手下去医院闹事,紧接着引发了媒体对蒋斯喻遗嘱的强烈关注。蒋孟堂希望在姑妈的遗体回到苏黎世之前,尽快平息这场闹剧。
所以,他需要司徒信做一件事。
把邮件从头至尾看了三遍,司徒信并没有立即回复,而是陷入了沉默。
据他所知,早在他成年之前,蒋斯喻就把他们父子确立为遗产的直接继承人。
正是因为这一点,父亲才会有遗嘱的原件。
也就是说,蒋斯喻死后,她名下的所有财产将会划拨到司徒博和司徒信的名下。一旦父亲下台,他会成为双分遗产的所有者。
到了那个时候,管他是夜氏,还是蒋家,他统统不放在眼里。
但是,如果他替蒋孟堂拿走遗嘱,就会失去蒋斯喻留给他的巨额遗产。
那些东西本就是留给他的,他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可如果他不照做,就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搞不好还会牵扯出他故意置蒋斯喻于死地。那样一来,他的下场会比司徒博悲惨千百倍。
他既不想失去天文数字的遗产,又想取得蒋孟堂和权慕天百分百的信任。
怎么办才能两全其美呢?
揉着额头,他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解决方法。猛地抬起头,当看到身边的女人,他立刻有了主意。
“如果你想成为下一任拿督夫人,就帮我做件事。要是你做得完美,我或许会考虑让你把这个头衔一直保留下去。”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刻,夜佩慈兴奋到差点儿跳起来。
可是,几秒钟过去,她便冷静下来,将信将疑的看着司徒信,“你不会在开我的玩笑吧?”
“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冷哼了一声,他的胳膊悠闲的搭上沙发靠背,如水的目光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要知道,拿督夫人是要政府批准的。我在这方面动手脚,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更何况,你认为我会蠢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离婚吗?”
这倒是!
且不说我们结婚还不到一个月。
单凭闪婚这一点不知换来多少羡慕嫉妒恨,天知道有多少人盼着我们俩离婚。
眼下,司徒博中风、深度昏迷,随时有可能咽气。
如果在这个时候后院着火,不仅司徒信会名誉扫地,她也难逃牵连。万一再被记者揪出他和严菁菁婚内出轨,她会瞬间从嫁入豪门变成一枚弃妇。
即使司徒信和严菁菁被舆论的口水淹死,也换不回她清纯的美少妇形象。
后果太惨烈,她承受不来!
“你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