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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这暴脾气!
这丫头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没有你,他会来这儿?
斜睨着陆雪漫,他一字一顿的质问道,“当初是谁想悔婚,故意设计让我大侄子飞到玻利维亚搅黄世纪婚礼的?”
“是我,是我,还是我!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搞出来的,现在我遭报应了,你满意了吧?”
万分懊恼的叹了口气,她从没想过事情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种感觉就像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所发生的一切都失去了掌控,接连的意外让无力的感觉无比清晰,几乎要把她逼疯了。
可是,如果不想让事情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她只能硬着头皮死扛。
真不知道她和权慕天是不是真的八字不合、命中犯克,要不然怎么会一碰面就接二连三闹出这么多事情?
一想到近期发生的事情,她的额角便隐隐作痛,带起一阵反胃。
原本只是无意的吐槽,可她的反应出乎了夜南峰的意料。见她脸色苍白,不停的揉着额头,心底立刻涌起几分不祥的预感。
如果她在这时候旧病复发,就能以身体状况为名将配合警方调查的事情延后。
这样一来,就有足够的时间解决私藏抢支的问题。
只不过,她这时候发病会不会加重淤血对脑部神经的压迫?万一答案是肯定的,那他的肠子都能悔青了!
眼下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究竟该怎么办呢?
拿出一瓶苏打水,他拧开盖子递到徒弟手边,轻声说道,“你要是累了就喝口水靠一会儿。要是撑不住,咱们就先去吃饭,边吃边想法子。填饱了五脏庙,脑洞才会大开哦!”
被师父这么一说,陆雪漫瞬间来了精神,下意识的把头疼归咎于饥饿引起的脑供血不足。
透过车窗四下张望,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家古香古色的餐厅,“附近有间湘菜馆不错,要不然咱们去找点儿刺激?”
“就去那儿!”
将车子停在路边,夜南峰往停车计费器中投了几枚硬币,才与徒弟并肩走进了餐厅。
餐馆的服务生、厨师到老板是清一色的某朝面孔,在异国他乡听着地道的乡音,让两不免都有些感慨。
点了几道招牌菜,他缓缓说道,“不想回海都看看吗?不管怎么说,总要让三个孩子知道自己的家乡是什么样子?”
他到底什么情况?
今天总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
“难道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吗?海都又不会灭亡,说的好像再不回去就没机会了似的。”
然而,话音未落,陆雪漫便听懂了师父的弦外之音。
孩子们和权慕天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她的时间也不少,却没有多少时间是清醒、任由自己支配的。
或许在手术之前,她可以放开手脚做一些平时想做却没机会实践的事情。
比如,带孩子们回海都……与某人办一场低调奢华的中式婚礼……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世界这么大,她想去看看!
细想起来,她有太多的心愿没有完成,只怕孩子们想要的更多。
能忙里偷闲的话,她一定会随心所欲的痛快的玩一场!
吃了几口开胃的小凉菜,夜南峰望着她,神色有些复杂,“漫漫,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之间感情到位,不如尽快复婚。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孩子和我大哥。”
她当然明白师父的意思,可结婚这种事总不能让女方先开口。
权慕天一个大男人都不着急,她瞎操心有用吗?
本能的伸手捋顺耳边的碎发,可指尖触及鬓角她才发觉长长的头发早已离她远去,不由心头一紧。
勾起嘴角,她勉强扯出一抹笑,淡淡说道,“复婚的事儿不着急……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他不会有心思想这些事情的。”
察觉到陆雪漫神色间的变化,他话锋一转,找了个轻松的话题。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前阵子,权慕天刚到苏黎世时候,你知道我大哥是怎么数落那冰块脸的吗?”
摇了摇头,她并不认为权慕天会在夜云山面前败下阵来,“猜不出来。”
“我大哥对那张冰块脸说,祖孙三代三个姓,说出去我的这张老脸往哪儿放?从前我是身不由己,可你呢?”
阿咧……
好像真是这样!
夜云山、权慕天、顾明轩……
无论换做谁,看到这样的三个名字,都不会认为他们是一家人。
在这件事情上,老爷子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
只不过,陆雪漫更想知道权慕天的回答,“师父,他是怎么回答的?”
“除了无言以对,他还能说什么?最后,为了让他速战速决,我大哥给他规定了一个期限。如果半年之内你们不复婚,他就必须另娶他人,尽心尽力的开枝散叶。”
噗……
不是尽心尽力,是任劳任怨好吗?
为了尽快抱上孙子,老爷子也是蛮拼命嗒!
“他答应了?”
这简直是就是一句废话!
“在那种情况下,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也是!”
服务员端上安东鸡、网油叉烧洞庭桂鱼、永州血鸭、腊味合蒸和金鱼戏莲。
除了血鸭,其他的才都是味道清淡却极具地方特色的菜。
精致的菜色香气扑鼻,瞬间勾起了陆雪漫的食欲,默默咽了口口水。拿起筷子给师父夹了一块叉烧桂鱼,她便自顾自的开动了。
她吃货的本质暴露无遗,夜南峰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师徒二人边吃边聊,吃了没几筷子,某女的手机屏幕上便跳出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她正在犹豫要不要接,夜南峰却抢先一步躲过手机,利落的按下了接听键,“大侄子,你找漫漫有事儿吗?”
二叔的声音透着轻松,还带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戏谑,让悬在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顿了顿,他紧接着问道,“你们现在在哪儿?”
听筒里低沉的声线隐隐有些焦急,夜南峰不懂了,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先填饱肚子,再去警察局投案自首喽!”
噗……
偷偷吃了一口血鸭,陆雪漫被极冲的辣味华华丽丽的呛到了,咳的根本停不下来。
师父,谁要去自首!
你不是不知道那厮的脾气,你这么说他还不分分钟杀过来!
我只想安安静静吃顿饭,一定要他来搅局吗?
喝了口水压下继续咳的冲动,她一把夺过手机,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师父开玩笑的……你找我有事吗?”
尽管知道陆雪漫跟二叔在一起,可只有亲耳听见她的声音,权慕天才彻底放下心来。
“漫漫,刚才律师打来电话说苏黎世警方需要你持抢证的副本。但是,他查过资料库,没有发现你登记过持抢证。也就是说,你在地库所持的抢支属于非法抢械,按照当地法律是要坐牢的。”
今天的人都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们非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如此悲催的事情吗?
悻悻的放下筷子,她顿时心塞到不行,吃进去的东西堵在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吗?”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某男察觉到她的心情非常不美丽,随即缓和了声音。
“我已经让律师向警方出具医院证明,以你身体状况为由,把去警局配合调查的时间推迟到后天。从现在起,咱们至少有60多个小时想对策。”
这还差不多!
“知道了。”
“以你现在的情况不能在外面多呆,尽快回来,嗯?”
我只不过出来吃顿饭,你要不要这么着急让我回去?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养的宠物!
“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就这样吧!”
不耐烦的挂断电话,她带着气狠咬了一口鸡肉,即便如此,也不能平复郁闷的心情。
黑着脸,她不断的往嘴里塞东西,没过多久,手机铃声再次想起,她先入为主的认为又是权慕天,按下接听键,冲口吼了出去,“你有完没完?”
可当弄清楚对方是谁,她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第四百七十九章 没有办法的办法
认识陆雪漫这么久,权慕天被挂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燃^文^书库'如果他没记错,这种情况不超过四次。
前两次都是因为洛琳,第三次是堆雪人那天晚上。
今天是第四次。
直觉告诉他,陆雪漫发飙绝不仅仅因为没有持抢证,而是另有原因。
想了又想,不久前他猛地打开房门,那时她的情绪就不对劲。现在回想起来,某男森森觉得她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如果被她知道自己以个人名义入股严氏和李氏集团,一定会大发雷霆,不会如此平静。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陆雪漫对自己如此抵触呢?
女人的心思真让人搞不懂!
老大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白浩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偷…拍了一张,随机发到了朋友圈。
标题是,男神的忧伤,我们不懂……(请肇事者尽快投案自首,殃及无辜就不好了!)
看看他苦大仇深的样子,又看看邱子峰和宋一铭的回复,他很不厚道的笑了,自顾自的低声喃喃,“见不到大嫂的时候,他天天板着一张冰块脸,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似的。现在儿女老婆全有,他的脸色依旧多云间阴,这很不科学啊!”
话音未落,他便觉得被一道冷箭射了个透心凉,每一根汗毛孔都透着寒冬腊月的冰爽。
抬眼对上那对深海般的眸子,他嘴角一抽,尴尬的笑着,那这药箱默默向外推,却被权慕天的一声冷喝止住了脚步。
“问你一件事。”
极不情愿的挪回去,白浩然做贼心虚的瞄了他一眼,“老大,你问吧!”
看多史密斯发来的资料,他对林沐坤提出的麻醉方案既感到庆幸,又拿不定主意,便想听一听专业人士的意见。
“中医针灸麻醉靠谱吗?”
“中医麻醉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这项技术对针灸医师的手法要求非常高。西医可以根据麻醉剂的多少控制病患的麻醉深浅,可中医只能依靠手感和经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习惯,对力道和深浅的掌握都不一样。”
陆雪漫的手术势在必行,白浩然明白他的意思,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允许心爱的女人冒这么大的风险。
“如果麻醉的程度过深,至多让病患多睡几天。反过来说,后果则不堪设想。”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麻醉的浅反而会出问题呢?”
“麻醉程度不够就意味着病患清楚手术中发生的一切。嫂子要做的是开颅手术,要截断脑骨,完全不同于普通的外科切除,这种手术带来的痛苦也就可想而知了。麻醉力度不够的话,不仅会引起病患的紧张,还会造成身体功能的衰竭。”
只有在物质条件嫉妒缺乏的战场,才会让病患在没有被麻醉的情况下进行手术。即便如此,也很少有开颅的先例。
更何况,陆雪漫属于痛感很低的那类人。麻醉程度太浅,她势必无法忍受。
“一旦诱发创伤应激性综合征,整台手术将无法进行。要知道,脑袋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开的。所以,中医的风险性太大,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可如果不这么做,难道由着陆雪漫变成植物人吗?
那样的话,还不如不手术!
“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找个人代替她做实验,让林穆坤尽快掌握麻醉力度的深浅。”
这男人真是疯了!
为了救自己的老婆连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
“办法倒可行,但是短时间内你去哪儿找心甘情愿、体质适合的小白鼠?更何况,谁也无法保证这种实验会不会造成后遗症。”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可针灸麻醉是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