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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枕在亚米肩上,唐翩跹流着眼泪在她耳边笑,庆幸这个时候还有可爱懂事的她相陪,“亚米,我的亚米,你怎么那么贴心……”
她哭,她怀里的亚米也跟着抽泣,垂在身在的小手缓缓的抬起,轻轻揽住小婶婶的细腰,她哑着嗓子问,“小婶婶,你到底怎么了嘛?”
把脸深埋进小家伙的脖子里,唐翩跹放声大哭,在亚米面前,她不想伪装,“亚米,不骗你,小婶婶现在真的好难过,你抱紧小婶婶,好不好?”
亚米被她的哭声吓到,也跟着越哭越伤心,“好,我抱紧你,用力的抱紧你!小婶婶你乖,不要哭,是不是亚米不听话害小婶婶操心了?你放心,我……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不调皮捣蛋了!”
唐翩跹连忙摇头,跟她解释,“不是的,跟亚米没关系,是别的事情。”
亚米灵机一动,再问,“那就是小叔叔欺负你了,你们吵架了?”
不等唐翩跹回话,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的小丫头倏然停止哭泣,咬牙切齿的咒骂道,“这个死湛天丞,回头我拍死他,这么好的小婶婶,他怎么舍得让你难过!”
唐翩跹本来伤心至极,被她骂湛天丞的举动一逗,忍不住闪着泪花笑起来。
擦擦眼泪,松开她,唐翩跹点点她的小鼻子,埋怨的眼神轻瞪了小家伙一眼,“亚米,你这样不对,你怎么可以直呼你小叔叔的名字!”
亚米不以为然的勾勾唇,理直气壮的说,“谁让他欺负你,欺负你就是欺负我!”
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纸巾帮她擦起了脸上的潮湿,唐翩跹笑着跟她解释,“小叔叔没有欺负我,你误会了。”
亚米仰着个小脑袋不依不饶的追问,“那到底是什么事嘛,你又不跟人家讲,人家虽然是小孩子,但也懂不少东西呀!”
唐翩跹胡乱的扯了个理由,“没什么,只是工作中遇到一些不开心的事,你也知道小婶婶刚接手家里的公司,各种不习惯,压力也大,就想哭一哭发泄一下。”
“真的,你没骗我?”亚米半信半疑的闪了闪眸子。
唐翩跹笑着点点头,看见她两只好看的小眼睛都哭红了,她心疼万分,“亚米这么乖这么贴心,小婶婶怎么舍得骗你。倒是你,害你也跟着小婶婶一起哭,小婶婶真是过意不去。”
小婶婶终于笑了,亚米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也跟着裂唇笑起来,“我没关系啦,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小婶婶,你不要着急,公司的事情慢慢来,不是还有小叔叔和tina阿姨他们帮忙么,不懂的地方你多跟他们请教嘛。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电视上说女人压力大会内分泌失调哦!”
捏捏她的脸,唐翩跹再次拥紧她,抱着她坐在马桶上轻轻的摇啊摇,嘴角勾着抹满足的浅弧,“小丫头,懂的还真多。”
亚米很乖的靠在她怀里,眨巴着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笑着安慰她,“哎,可惜我太小了,都帮不上你什么忙。不过啊,我会快快长大,长大以后好帮小婶婶排忧解难。小婶婶,我真的好喜欢你,如果不是觉得对不起爸爸妈妈,我好想留在中国念书,陪着你。怎么办,以后你在这边定居了,公司里的事又多,都不能常常回法国看我了,我会受不了的……”
“不会的,小婶婶就是再忙也会抽空去看你。每个月最少两次,好不好?而且,我们每天都可以视频啊。”
“两次好少哦!”亚米沮丧的撅了撅嘴。
“小坏蛋,小婶婶说的是最少两次,时间充裕肯定不止。”
“好吧,那我等你。”
“小婶婶,心情有没有好一点?要不要我讲个笑话给你听?”
“好多了,有亚米在,小婶婶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你还会讲笑话呀,说来听听。”
清了清嗓子,亚米开始给唐翩跹讲笑话。
“课堂上。
老师问:‘各位同学,觉得自己很蠢的请站起来。’
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站起来,只有一个勇敢的站了起来。
老师好奇的问:‘这位同学,你觉得自己很蠢吗?’
这个同学说:‘不是的,老师,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站着,多不好意思!’”
其实不算很好笑的笑话,但是被小亚米绘声绘色的讲出来,唐翩跹就是觉得很好笑,不禁掩鼻大笑出声,“哈哈哈……”
看见她笑了,亚米很有成就感的勾了勾唇,“好不好笑啊,小婶婶?你说这个老师是有多蠢,居然问这种弱智问题!”
“好好笑。亚米,你怎么这么可爱!”眨也不眨的望着怀中笑靥如花的脸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唐翩跹总觉得亚米刚刚那个勾唇的动作好像一个人。
唐翩跹望着亚米失神的一刻,小小的人儿仰起脖子笑咧咧的在她破涕为笑的脸上狠狠亲你了一下,“小婶婶,你终于笑了!还是笑起来好看!”
爱极了她亲密的小动作,唐翩跹也趁机回亲了她一番,“谢谢你,亚米,你真是小婶婶的开心果。”
“走吧,我们去洗脸,tina阿姨该等着急了。”说话间,唐翩跹打开隔断门,抱着小亚米走出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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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俢肆和女友蜜莉恩用完餐从西餐厅出来,挽手进了下楼的电梯。
来到连俢肆的座驾前,蜜莉恩恋恋不舍的松开了男友的胳膊,目送他绕过车头朝驾驶座走去。
蜜莉恩本来准备拉开后座的门钻进去,可目光触及前面那个专属座位,她有些不甘心。
明明就空着,却一直不许人坐,他到底需要多久才能忘掉那个伤他至深的前任!
两个人都交往两年了,回回坐他的车都只能坐后面,每一辆都是,她怎么能不难过。
像是赌气般,蜜莉恩冲上前,不死心的拉了拉副驾驶座的车门,遗憾的是门怎么打都打不开。
她沮丧的直咬唇,搞不懂这车子是怎么了。
明明阿肆刚刚老远就按下了车锁,怎么门会打不开呢。
已经坐进驾驶座的连俢肆,将窗外女友的动作以及表情看在眼里,黑眸里划过一抹明显的阴冷之色。
若不是顾及这个女人为自己付出太多,他早就对她刚刚拉车门的行为动怒了。
早就跟她说过,既然想跟他在一起,就得尊重他的习惯。
他的副驾驶座从来都只留给一个人,就算那个人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他也会遵守对她的承诺。
抽屉里的小零食每两天换一次,座位下放着她鞋码的平底鞋。
交往两年,蜜莉恩不止一次的想留宿他家,也不止一次的在车里或是其他地方想跟他亲热,外国女人比中国女人奔放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面对她的撩拨,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并不是没有反应,只是心里的排斥感太强烈。
就像洁癖一样,用惯了一种东西就不想换了。
所以每次,他都会无情的推开蜜莉恩,或者转身离去,留她一个人在那里痛哭流涕。
他不是没有心的人,会心疼她,会扇自己,会对她感到抱歉。
可是没办法,他曾经答应过一个丫头,这辈子都不会再亲或是碰除她以外的女人,哪怕已经为人妇的她或许早就忘了这个约定,但是他没忘。
跹跹,他只想跟跹跹做那种事,只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疼。
前座的门打不开,蜜莉恩只好悻悻然的如往常一样回到后座。
车子发动的前一刻,蜜莉恩承受不住的掩面痛哭起来。
连俢肆惊讶的扭头朝她看过去,下一秒,耳边就传来她凄凄漓漓的控诉,“阿肆,到底还需要多久,我才能走进你心里,取代她的位置。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把她忘记喜欢我?为什么,你宁愿那个位置空着也不许其他人坐?我是你的女朋友啊,你这样真的很伤我的心。我知道,你们曾经很相爱,你们的过去肯定也十分刻骨铭心,我不介意。她都把你伤的那么深,都离你而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自己呢?请你把心打开让我进去,好不好?我现在不是在抱怨,是心疼你。我好想温暖你的心,可是我发现我怎么做都是徒劳。对你再好,也还是不及她的十分之一,我从来没这么挫败过……”
 ;。。。 ; ; 唐翩跹已经伏在桌上哭得不能自已,荣驰也知道自己很残忍,更知道在这种重逢的日子不该说些扫兴的话。
可积压在他心里对这个丫头的不理解、愤怒和怨恨太多,今天正好碰上,若不一吐而快,他会憋死,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翩跹,若不是太爱你,以阿肆的脾气和手段,你觉得湛天丞能活到现在?他之所以没动他,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要搁以前,他在得知你结婚的当时就会冲到你们面前把湛天丞给杀了。可他没却那么做,为什么?因为他说过给你自由,就不会食言。甚至,怕你不高兴,他一直都没派人监视和打探你的消息。哪怕只要他稍稍的动一下嘴,你的行踪就在他的掌控之内,他也没那么做。对你,阿肆真的是小心又小心。他明明那么想你,却逼着自己不去见你,不去打扰你,只是天真的守着一份你迟早会回到他身边的渺茫希望过活。”
“你知道吗,四年前那次,当他忍受不住对你的思念悄悄跑去澳洲看你,发现你大着肚子,发现你们的孩子还在,他开心的恨不得都快手舞足蹈了。每天都会打电话骚扰我,在我面前跟我嘚瑟,说他有女儿,说他唐家的小公主要出世了,当时差点没把我刺激死。后来,你大出血,孩子没了,我知道你难过,可你怎么能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会不会太残忍了!他比你还要期待孩子的到来,怎么可能故意害你流产,那只是意外。你知道他回来以后有多自责吗,把自己关在房里绝食了一个多星期,后来还是我和飞鹰一起把门撞开,强制性的给他喂的水和饭。”
“哪怕当时他回来一句你的不是都没说,不停的埋怨自己不该去澳洲,不然女儿不会没了,你也不会那么伤心,那么恨他,我也能猜到当时你出事时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肯定是他乔装打扮被你认出来,求你让他留下来待到孩子出生,你不同意,加上湛天丞又在,两个人大打出手才会惊了你的胎,我说的没错吧,翩跹?”
唐翩跹没说话,伏在手臂上的泪颜微微动了动,她咬着唇瓣尽快控制着哭声。
说实话,她并不想在荣驰哥面前这么丢脸,毕竟两个人好几年不见了。
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荣驰哥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字字句句都像钢针扎在她胸口。
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个犯人一样,在聆听着法官对自己的审判。
也猜到阿寺回国那段时间以及知道她和湛天丞再婚以后会过得不好,可没想到这么不好。
心好痛,好恨自己,不想伤害他,却把他伤的体无完肤,她觉得这世界上怕是没有比她更可恶的女人了。
荣驰的话还在继续,“我和阿肆认识二十几年了,还从没见他那么绝望和自暴自弃过。那段时间,他跟个神经病一样,口里每天都重复着一句话,他说,‘怎么办,我把女儿害死了,跹跹不会原谅我了,我是不是真的要失去她了?’”
听到这里,唐翩跹刻意压抑的情绪彻底崩溃,再也承受不住的痛哭出声。
她直起身,边擦着眼泪,边用哀求的眼神望向荣驰,想请他放自己离开,“荣驰哥,我真的求你了,让我走吧,我不要再听了……”
望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荣驰微眯的桃花眼里刹那间便泛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忍和心疼。
今天意外的遇见她,他其实很开心。
也能从她眉眼间淡淡的忧愁看出这四年多她估计过得也不好,他甚至不用猜都知道她嫁给湛天丞绝对不是因为爱他。
但不管是什么理由,她那么做都很非常让人失望,她那是断了阿肆最后一点念想,太残忍,不值得原谅!
压下心里的不忍和心软,荣驰戏谑的睨着她,唇边随之挑起一抹冷笑,“为什么不要听?是心虚还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