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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你跟巴鲁交战时戴着它,我也就没有机会救下巴鲁了。它是我从一具尸体上扒下来的,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反正不是本岛人。觉得好用就一直用着,我想它更适合你。”克丽丝解释着手套的由来,而陈鹰却没听进几句,一直沉溺在新武器带来的兴奋之中。然而这副手套在未来的日子里也是染血无数,成为了陈鹰的成名利器。
“我可以试试吗?”陈鹰问。克丽丝笑回:“当然,它现在是你的。”陈鹰几步走到自己的小船边,握住船舷,一用力船舷顿时咔嚓一声,被陈鹰握住的地方已经全是外翻的木屑。“这简直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陈鹰心里兴奋的想着。
陈鹰谢过克丽丝,将手套收了起来,然后将自己的装备搬到新船上。
一切准备有条不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土著们点起火把。天上漆黑,无星无月,什么也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到漆黑的天空中有东西在翻滚,给人莫名的压力。果然如同克丽丝说的一样,风暴今晚便来。
巴鲁正在和族人交流,眼神中流露出不舍。但他看向大海时却是浓浓的渴望。终于雷声传来,闪电在黑云里闪着,没透出来便被浓密的黑云吞噬,只能见到黑云里稍稍亮了一下。
陈鹰检查了一下结结实实的绑在船上的干肉和淡水,又将刺刀放好,招呼巴鲁过来叫他上船。克丽丝用赞赏的眼神看着陈鹰,也不说话。该说的她都说了,看时机陈鹰也自己会看了。
巴鲁来到克丽丝面前,克丽丝拍了拍巴鲁的肩膀,道:“出去吧,要听陈鹰的话,他比你强。玩累了记得回来。”巴鲁用“方言”回答了克丽丝,随后抹了下眼泪,转身入水,踏着水到船边爬到船上。船因为巴鲁的到来而沉了沉,可见巴鲁的体重不俗。两人向远处划船,巴鲁频频回头挥手道别,直至看不清沙滩上的火把。此时站在沙滩上的克丽丝嘴里才喃喃道:“走吧,战争开始了,你们走了我才放心。”在这里克丽丝用了你们,也不知道她是何用意。
在海上,陈鹰和巴鲁划着船。陈鹰叮嘱巴鲁道:“到时候只要死死抓住船别松手,做好溺水的准备,别给淹死了。”巴鲁憨笑着应是,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姿态。随后先是暴雨,然后起风,越刮越大,海水荡漾得愈加厉害,渐渐形成海浪,推着船往前走。风骤然加大,海浪顷刻间高过人头,拍打在船上。陈鹰大喝:“抓紧了。”然后咬牙等待。不一会儿两人就已经找不着北了,只见一波一波的海浪席卷过头顶,船只侧翻,两人抓着船上专门制作的握柄回到“船面”,再翻再爬。海浪拍得人火辣辣的,一下子就把船带到十多米深的水里,中空木做的船只迅速浮起,两人只能尽量露出头来呼吸。此时陈鹰已经顾不得去看海浪的高度了,只知入水很深。沉沉浮浮间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已精疲力尽,巴鲁受不了这天旋地转的风暴,不知在海里吐了几回。稍平缓的时候陈鹰恶心得想一脚把巴鲁踹开,激烈的时候便什么也顾不上了。沉到海里便开始渴求空气,浮在海面便想着下水躲避那拍得人伤筋动骨的海浪。
巴鲁已经没有东西吐了,陈鹰却吐了起来。不过他比巴鲁严重得多,他吐的是血,他没有巴鲁那副抗打击能力超强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海浪的无差别攻击,吐出血水来。随后再来几下,陈鹰便昏厥了,他受伤过重。
巴鲁见陈鹰吐血昏迷,顶着剧烈摇晃翻滚的船只爬到陈鹰身上,将他护在身体下面。陈鹰也不弱,重伤昏迷了还紧紧握住船身上的握柄。
在这海浪面前,再灵活也是枉然,除非有那防御力硬抗,不然能被海浪拍死,面对巨浪陈鹰显然也是优势全无。
当陈鹰再次醒来的时候风暴已经过去,乌云散尽,飘在茫茫大海中,已不见了那岛的影子。
“巴鲁。”陈鹰大喊起来,巴鲁不见了。意识模模糊糊间陈鹰感觉到有人替他承受了海浪的力量,他知道是巴鲁。可现在……自己渡过风暴醒来,巴鲁却消失了。
陈鹰环顾着四周茫茫海洋,丝毫不见巴鲁的影子。正在陈鹰绝望之际,身后的海水咕噜噜冒泡,哗啦蹦出个人来。
“我,下水,抓鱼…”是巴鲁,一手把住船舷,半个身体露出海面,另一手还抓着一条大鱼。那山岳般的身体真成了山岳,海水从山顶流下,在肌肉形成的线条中变成河流,流回大海。
哗啦啦爬上船,陈鹰长舒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你被海浪卷走了。”巴鲁憨笑着道:“我,卷不走,卷不走。”在岛上长大的人基本都会游泳,能潜水三分钟以上,巴鲁也不例外,潜水时间甚至比一般人长上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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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海上惊魂
吃完东西,巴鲁问陈鹰:“往哪,走?”陈鹰看了看天上,已经是傍晚,便道:“朝着太阳走。”巴鲁应是,然后闷头划船。休息了一会儿后陈鹰检查了一下装备,用兽皮包着的手枪还能用,步枪彻底废了,刺刀也丟了一把。
陈鹰解开包装好绑在船上的肉干,揭开兽皮吃肉,边吃边问正在划船的巴鲁:“我昏迷后是你在我身上?”巴鲁道:“是啊,我是,族里最强壮的。你,个子,小,不经拍,我得,帮你。”陈鹰难得的笑了起来,道:“我在岛上可差点杀了你。”巴鲁也憨笑起来,道:“你,比我强,比我聪明,妈妈说,你是好人,我们要相互保护。她还说不能跟你打架,你有一百种方法打败我。”陈鹰安慰巴鲁,道:“你很强,也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打败我。只是我投机取巧,才不输给你。”陈鹰扬起手里的刺刀给巴鲁看,接着道:“你得学会使用武器和抓住别人的弱点,就像在岛上的时候你砸我的那一拳。”巴鲁道:“那是妈妈教我的,她说只要别人不打我的脖子和眼睛,我就只管把他们砸成肉饼。”陈鹰道:“嗯,充分发挥自身优势也就能弥补很多了。不过你还是需要学会使用武器,那会让你更加强大。”巴鲁道:“我不喜欢武器。”陈鹰笑笑没在说话。“巴鲁的性格的确容易吃亏,看来今后自己都得照顾他了。出去后怎么也得教会他用枪。”陈鹰心里暗想着。
转眼两天过去,陈鹰伤势则好转了些,此时两人轮换着划船。这海似乎没有尽头,怎么划都是一样的画面,四面八方都只能看到天海一线,感觉就像被困在一个圈起来的圆里。
“你说,外面是什么样的啊?”巴鲁正在划船,问假寐中的陈鹰。陈鹰睁开眼睛,道:“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就知道了。”巴鲁又道:“我们这样划下去,能到外面吗?我怎么觉得我们会一直这样在海上飘。”陈鹰看了看所剩无几的淡水,道:“不会的,我们正在向东方划,总会遇到大陆的。”巴鲁一脸愁容道:“这片抓不到鱼了,肉也没了。”巴鲁食量很大,陈鹰放在常人眼里也算半个饭桶,船上的食物已然所剩不多。
“从现在开始每天只吃一顿,我们要控制食量。”陈鹰道。“啊…”巴鲁如同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地划船。
继续假寐的陈鹰忽然抽动了一下鼻子,猛然睁开眼睛看向前方。
“停下巴鲁,前面有血腥味。”巴鲁反桨滑动几下,船便停了下来,疑惑问道:“什么血腥味?”陈鹰凝视前方,没有回答巴鲁。
“往左,快划。”说着摸出皮甲手套戴上,自己也操起船桨划船。此时巴鲁也看清了是怎么回事,前面有鲨鱼群在捕食,而且鱼群正在往这边移来。巴鲁不以为然,道:“鲨鱼怕什么,来一条我撕一条。”陈鹰喝道:“快划,那不是鲨鱼在捕食,是有东西在捕食鲨鱼。”陈鹰明明看到是满身染血的鲨鱼越出海面,在海里鲨鱼皮肤不可能染血,除非它自身在流血。巴鲁哦了一声,划船也不怎么尽力,似在埋怨陈鹰胆怯。
“来不及了。”陈鹰忽然说了一句让巴鲁莫名其妙的话。巴鲁问为什么,陈鹰说看水下。巴鲁往水下看去,只见黑压压一片。片刻间海面便沸腾了起来,全是手掌大的鱼,扁扁的,鳞甲在阳光下闪着光,一大群在海面翻腾能刺到人眼。此时船身也跟着簌簌震动。
是海洋中的噩梦——食人鱼群。它们正在捕食鲨鱼群,鲨鱼下潜它们下潜,鲨鱼上窜它们上窜,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便来到了陈鹰他们的船底下。
现在食人鱼群就在身下,巴鲁也看清了在鱼群中被啃得支离破碎的一条鲨鱼,脸色变得惊恐,忙问陈鹰怎么办。
“划!”陈鹰脸色凝重,嘴里冷冷地蹦出一个字。
巴鲁应声奋力划船,陈鹰也是不留余力。每划一下都能打到鱼身上,这些鱼集中起来密度太高,陈鹰能感觉到它们已经开始啃食船底了,这是食人鱼碰上船只常用的招数。也幸好这船是由一根根大木头做成,还算耐啃。
不好!绳子断了。陈鹰见船身忽然松动,连忙大喝道:“巴鲁,绳子断了,快拉住船身。”巴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放下船桨,趴在船上摊开双手拉住船两侧的把柄,脚也岔开勾住握柄,就这样呈大字形趴在船上维持船身的牢固。也算他急中生智,船被巴鲁控制得老老实实的。陈鹰闷头划船,他只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巴鲁却明显一米九以上,显然巴鲁更适合担任“船绳”。
此时巴鲁的手很接近船舷,一条食人鱼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肉味从水中一跃而起落到巴鲁手背上,一口便咬掉了巴鲁一小块肉。巴鲁啊呀一声,手一抖把鱼抖在船上,失去了水的食人鱼在船上跳来跳去,嘴巴一张一合,染血的牙齿呈三角形密密麻麻的铺满整个嘴巴,看着令人脊背发凉。陈鹰腾出手来一把抓住那条食人鱼,食指穿过它的头颅让它彻底安静下来,然甩回大海。
“我们会不会被它们吃得只剩骨头?”巴鲁声音有些颤抖,很不适时的问出这个无比现实的问题。陈鹰脑子里一直在提醒自己要冷静,同时正在想着脱身之法,所以差点被巴鲁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呛到,喝骂道:“现在该想怎么逃,不是想怎么死。”巴鲁连忙应是。
说到底巴鲁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而陈鹰也不过十七岁。
船身一直在缓缓下降,船底的木量一直在减少,两人脸色绝望。
不知是看到了什么,陈鹰眼睛一亮。道:“巴鲁,撑住,那边有大船,我们过去。”趴在船上当船绳的巴鲁也是希望重燃:“没事,尽管加速,我这没问题。”陈鹰咬牙划船。果然,船的前方出现了一条船,没有朝哪个方向开动,好似无人驾驶随风飘荡似的。但不管怎样,有船就是希望。
为了使船能高速移动,陈鹰双手摇桨速度发挥到极致,也幸好土著出版的船架得牢固,不然船桨能被陈鹰摇飞都说不定。然而尽管船在高速移动,也快不过食人鱼群,它们感觉到了肉就绝不会放过,它们已经盯上了船上的两人。船身在簌簌震动,船越划越沉。一条,两条,然后再是很多条跃到船上,巴鲁本就袒胸露背只穿着一条兽皮裤子,此时被食人鱼咬得嗷嗷直叫,使劲抖落身上的食人鱼。陈鹰腾不出手来帮巴鲁,只好喊巴鲁坚持住,大船就在前面了。巴鲁自然是个硬汉,死不松手。
到了,陈鹰反桨滑动刹车,避免撞到大船,仰头大喊:“有人吗?快拿绳子来。”没人回应,陈鹰果断跳上船侧,双手钉在船身上,道:“踩着我上去。”巴鲁还爬在已经濒临沦陷的木船上,道:“我太重了,会掉下去的。”陈鹰回头道:“上来。”语气不容抗拒:“相信我。”。
巴鲁已经被东一口西一口地咬得四处冒血,也顾不得那么多起身一跃挂到陈鹰身上。陈鹰被压得一沉,本来极限划船就导致肌肉有些酸胀,此时更是有不堪重负的迹象。仅凭双手的力量就能支持住自己和怪胎巴鲁,可见陈鹰地臂力之大。巴鲁回头一看,船已经散开了,大大小小的食人鱼努力跃出水面想要咬到自己,顿时头冒虚汗,道:“撑住,我要往上爬了。”陈鹰勉强嗯了一声,巴鲁便开始往上爬。光滑的船身上陈鹰只靠手抠住船壁,巴鲁以陈鹰的身体为阶梯往上爬,两人脚下就是沸腾的食人鱼群。说来也奇怪,比起鲨鱼群他们两人不过是饭后甜点,为何要对两人穷追不舍?不过陈鹰发现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