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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是她不该锋芒太露……
幽亮的黑眸闪了闪,秦子鞅拧眉。
身为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真不知长进。
没志气的家伙!
“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很好。”顿了下,他安慰。
“别说我好,”可优捂住耳朵生气地低吼,“就是因为我太好,所以他才受不了我。”
没事太好做什么?又不会有人喜欢。
秦子鞅看了她一会儿,轻轻拉下她的手。
“你很好不是你的错,你不能因为对方糟糕而降低自己的好,这样是不对的。”苹果长蛆就该扔了,而不是强迫自己去吃烂苹果。
那会闹肚子的。
“子鞅,你不用安慰我了。”
“我没有安慰你,我说的都是实话。”
“如果我真那么好,我的情路就不会这么惨。”
“那是他们不懂得珍惜。”轻轻皱眉,他回答。
“这句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让我好不习惯。”她可怜兮兮地露出一个笑容。
听见他的安慰,她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失意的时候,有他在身边感觉真好。
青筋隐隐暴跳,秦子鞅抿紧薄唇。
还嫌弃咧!
“你可以不要听。”他可是很讨厌安慰人,因为是她才勉为其难地破例。
“我开开玩笑,别生气,你今天的心情不好喔!”
“比你好一点。”废话!睡不饱的人心情怎么好得起来。
“子鞅……”可优突然轻声唤他,圆圆的美眸里泪光闪动。“你的肩膀借我一下,好不好?”
一直强忍到现在都没有掉泪,她觉得已经到极限了。
秦子鞅深深看了她一眼,叹口气,拥她入怀。“想哭就哭吧!”
“呜……哇哇……”才一碰触他温暖厚实的肩膀,可优的眼泪连同她的倔强瞬间溃堤,不顾形象哭得肝肠寸断。“人家只是想谈个恋爱嘛!真有那么难吗?”
“……”轻轻拍抚她的背,秦子鞅没有回答。
“子鞅,不如你收留我好了……”可优哽咽的声音从他肩头传出来。“我会乖乖的……”
秦子鞅怔了下,旋即反手赏她一颗爆栗。
“别胡说。”
“好痛!”可优吃痛地揉着发心,睁开泪汪汪的眼眸瞪他。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啊?没看她心灵饱受创伤吗?还摧残她的肉体。
“下次你先将人带来给我看,我帮你鉴定。”这女人挑烂苹果的功力堪称一绝,他本来是不想管的,但——
他担心她会把全世界的烂苹果都挑完。
“真的吗?”
“真的。”
“会比较好吗?”
“绝对比较好。”他发现她的眼光只能用来审美、看色,不能拿来看人。
“哦……”可恶!他敲得她头好痛!“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可优含着泪,抽张纸巾帮他擦干净。
“没关系。”低头看了眼满是鼻涕眼泪的线衫,除了无奈,他大概也麻木了。“反正不是第一次。”
唉~~他新买的亚曼尼。
闻言,可优泪汪汪的美眸瞪住他,报复性地拿起麦克风。
他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嫌弃她一直被甩吗?
难道他不知道她可以用恐怖的歌声对付他吗?
“小奇,不行!我要的颜色要干净、明亮,这太混浊了。”秦子鞅皱眉,不悦地下达命令。
“是。”小奇肩头一缩,连忙将色卡匆匆拿走。
“记得,干净明亮。”
“是。”拉开玻璃门,小奇落荒而逃。
姑且不管秦子鞅平时有多平易近人、幽默风趣,他一工作起来是典型的处女座性格,吹毛求疵、暴躁易怒,简直就像恶魔附身。
所以能和他搭档四年还能谈笑风生的可优,让公司里其他员工深感佩服。
“这样呢?”可优将画好的草图推到他面前。
“好像还差点什么?”双手环胸,秦子鞅神情严肃。
“感觉不对吗?”可优将草图拿回来,低头沉吟。
在两人专属的工作室里,可优今天的装扮一改平常美丽至上的原则,简单地将长发挽在脑后,素净的脸庞脂粉末施,还戴了副粗框眼镜。
反正再怎么化妆也遮不住哭到水肿的脸,平常水亮的美眸也因为哭太久,肿得像两颗超级大核桃,如何遮掩都于事无补,于是她干脆戴起平常在家用的眼镜。
在这里除了子鞅和小奇,又不会碰见外人——而且她最丑的样子,子鞅也看过了,早见怪不怪。
现在的模样算客气了,还有更邋遢的咧!
“还是再魅情一点?”可优仰头问道。
“魅情?”秦子鞅眉头皱得更深。
虽然是男性保养品的广告,但是大多数的男人应该不会喜欢看浓妆艳抹的男人吧?
“不好?”
“简单干净就好。”如果他看见广告里有男人浓妆艳抹,他会想拿椅子砸电视。
“可是我觉得男人化妆不错啊!”日本很多美型男妆扮起来雌雄莫辨,比女人还妖魅。
“简单干净就好。”黑眸微眯,他重申。他拒绝他的设计里有人妖出现。
“为什么?”可优不满地反问。
试试看嘛!
广告就是要与众不同才会教人印象深刻啊!
“不为什么。”这是他的原则。
“不试怎么知道?”
“就是不行!”
“你很难沟通耶!”可优气恼地跺足。“果然超过三十岁的欧吉桑思想都很固执。”
“你说谁是欧吉桑?”秦子鞅咬牙切齿。
这女人也不想想昨天是谁牺牲睡眠,陪她在KTV里哭了一个晚上?
见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家伙!
“抱歉,打扰了,我可以进去吗?”两声轻敲,娇滴滴的独特嗓音冷不防介入他们之间。
秦子鞅不悦地回眸,正要喝斥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却意外见到徐雅莉灿烂的笑脸。
“徐小姐?”他有些讶异。
“叫我雅莉就行了,”她缓缓地走进来,三寸高跟鞋踩在地面清脆有声。“我不请自来,会不会打扰两位了?”
会!瞪着她故装温柔的脸,可优负气地想。
她最讨厌闲杂人等擅自闯入他们的工作室。
“徐小姐是来监督进度吗?”脸色稍微缓和一点,秦子鞅问道。
“不是告诉你要叫我雅莉?”香风袭来,浓郁得教人头晕目眩。“我是来见你的。”
“来见我?”
“你不是答应过要请我吃饭吗?”遇到猎物她一向主动出击,她很享受狩猎的快感。
“原来是这件事。”
“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薄唇勾起笑弧,他耸耸肩。“我没有忘记,只是手边的事情一直处理不完,所以抽不出时间。”
“工作永远都不会做完的,这是我的经验,”徐雅莉娇笑,“我人都来了,你该不会要我直接回去吧?”
“……”
“只是吃顿饭,不会花你多少时间。”她继续游说。
站在长桌的另一端,可优眯眸瞪着打情骂俏的两人,原本苍白的小脸气得更白了。
他们是当她死人还是透明人?她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他们竟然明目张胆地在她眼前调情?
而且对象还是她最讨厌的蛇魔女徐雅莉!
“咳咳咳……”她不客气地清清喉咙。
“咦?你是……”徐雅莉惊讶地回眸,好像现在才想起有这号人物。
可优故意丑化的打扮,让她没认出她来。
“这里是办公场所,请两位自重。”她微笑,眸光却恶狠狠地瞪住秦子鞅。“如果要聊天,请到外面的休息室。”
昨天才说他身边没女人,今天就出现惹人厌的绿头苍蝇。
听出她话里的挑衅意味,被瞪得莫名其妙的秦子鞅不解地蹙眉。
干嘛口气这么凶?他用眼神询问。
可优不高兴地飘开目光,粉唇微抿。
叛徒!明明知道她吃过亏,两人还有说有笑。
她是客户,不能得罪。他无奈摊手。
她以为他喜欢啊?
生气地斜眼瞪他,可优冷哼。
别假!
“你们——”看着他们眉来眼去,被晾在一旁的徐雅莉有些不是滋味。
“既然徐小姐都已经大驾光临,不如我们一起去用餐吧!”秦子鞅先一步回答,他回头,故意热情地问:“你要一起来吗?”
敢叫他欧吉桑,哼!活活气死她。
“一起?”徐雅莉笑容微僵。
她只想和他两个人共度浪漫的午餐,才不要有电灯泡。
“没关系,你们去就好了,别顾虑我。”声音是如此的谦和有礼,可优看向秦子鞅的眸光却凌厉地想杀人。
姓秦的,你有种!去了你就别回来。
秦子鞅挑衅地和她扬眉,唇办浮现恶劣的笑。
我会回来的。
刚用完气氛还算轻松和谐的午餐,秦子鞅一进工作室就瞧见好似被倒了几千万会钱的晚娘脸孔,他怔了下,扬高手中的热咖啡,“可优?”
“喂!你该不会真的生气吧?”他们平常不是也这样玩?
瞧她身上充满杀气。
“……”
“我买了你最爱的热咖啡。”
“我不渴,谢谢。”转身背对他,可优冷淡地回答。
“真的不要?”
“不要。”
“Starbucks的热焦糖玛琪朵喔!”他再次引诱她。
“我不要。”她还是同样冷淡的态度。
“这顿饭我是迟早要请的,这点你比谁都清楚。”叹口气,他搁下杯子。
她竟发起小姐脾气来了。
“你不用和我解释。”她拿笔用力地在草图上画来画去。
“她是集美的重要客户,老总有特别交代不能得罪。”
“我知道。”她有长耳朵,当然也有听见老总的特别交代。
“知道你还闹脾气?”
“砰!”一声,可优重重放下笔,双手撑在桌面上,久久没有回头。
工作室里一片窒人的寂静,原本推门进入的小奇又偷偷摸摸地走出去。
现在进去时机不对,小心扫到台风尾。
“别管我,不是你的错,”足足沉默了一分钟,可优轻声说道。“或许是因为最近诸事不顺,对徐雅莉又没好感,所以迁怒到你身上。”
方才看他们有说有笑地走出去,她的心底没来由有根刺,扎得她很不舒服。
好像长久以来只属于她的泰迪熊,忽然被陌生人抱走一样。
“你的压力太大了。”秦子鞅重新将热咖啡递给她,“你需要休息。”
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可优慢吞吞将热咖啡牢牢握在掌心。
还知道要买咖啡回来哄她,算他有良心!
“这是个好主意,等丝法蕾的案子结束后,我会向老总请长假。”
“需要帮忙说一声,不用和我客气。”
“不用,反正我也习惯了,”重新打起精神,可优自嘲,“又不是第一次失恋。”
是谁说下一个男人会更好?她怎么觉得一个不如一个?
“所以你的下任男友记得先带来给我看看,你挑男人的眼光真的是差到没话说。”
“你怎么不说是你们烂男人太多了?”她冷哼。
“自己眼睛沾到便便别牵拖邻居,”秦子鞅爱笑不笑,“小奇,你可以进来了,你还要在门边站多久?”
“哦!”得到进入许可证的小奇赶忙走进来,“新的色卡。”原来秦哥有看到他尴尬地站在门边。
秦子鞅瞄了眼,总算满意地颔首。
“就决定用这个吧!”
“是。”
听见他平稳有力的声音,俯身专注修改草图的可优扬眸偷偷瞥了秦子鞅一眼。
她刚才不高兴的情绪很强烈,不像一般的不顺心,好像有种类似酸意的东西在心中发酵。
她究竟是怎么了?
第三章
“啊!救命啊!呵呵~~别闹啦!”
“愿赌服输!快!”
“我真的不敢吃青椒啦!”
“谁教你猜拳输了,快!拿最大块的青椒给她!”
“不要啦~~”
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可优一个人安静地喝完最后一滴酒,冷眼旁观笑闹成一团的同事们,气氛很热闹,可她却快乐不起来。
唉!或许注定孤独到死就是她的人生吧!
趁着玩翻天的同事们不注意,可优悄悄走到包厢外透透气,不料才打开门,发现早已有人先一步站在那里。
“嘿!你是主角耶!干嘛一个人搞孤僻躲起来?”轻拍他的肩,她语气轻松地问。
秦子鞅回过神,微挑的黑眸斜睨她。
“你也是主角!你出来干嘛?”明明说好一起请客,别想推得一干二净。
她脸上有种被逮到的心虚。“我出来找你的。”
“鬼才相信。”他皮笑肉不笑的。
“厚!态度真差。”被他一语戳破,可优低声嘀咕,和他一起靠在栏杆旁。
“为什么不进去和小佳他们一起玩?”顿了下,她好奇地问。
“我年纪大了,而且……”他叹气,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给我床,其余免谈。”
“看你的样子好像永远没睡饱。”
“拜你之赐,我的确没有。”他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
可优挑时间哭诉之准,保证冠古绝今。每每他好不容易挪出一滴滴时间补眠,她大小姐铁定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让他非得离开心爱的被窝不可。
“抱歉,都是我任性,”可优笑容微敛,他这样说让她感到很罪恶,“每一次不开心,都拖你出来陪我。”
“你终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