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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族长给害了!”猎豹无可奈何地道。
“阿轩可真是神机妙算,当时你们的对话我们全听清楚了,你居然猜到叶帝那混蛋会将我们俩放在能听到你们讲话的地方,可真是神了!”凡三无限敬慕地道。
叶七和风大诸人也不由得暗自吃了一惊,此刻他们真的是不得不佩服轩辕的智慧了。
“叶皇呢?他在哪里?”轩辕想到天乐长老的话,不由急切地问道。
“他去追查那个什么柔水公主了。”猎豹道。
“他一个人?那怎会是叶帝和大昊神的对手呢?”花猛不由急道。
“你别着急,叶帝绝对不会对付叶皇的,我们和褒姑娘都是叶皇让叶帝放的。”凡三解释道。
叶七似乎明白凡三所说的,也并不感到奇怪,如果真是叶皇要求叶帝放人的话,叶帝绝对不会阻拦。
在这个世界,若说只有一个可以让叶帝心软的人,那这个人大概便是叶皇。
轩辕似乎也隐隐明白了一些什么,讶异地问道:
“叶帝没有和叶皇动手?”
“没有,叶皇提出要放人之时,叶帝连想也没想就将我们放了,并且还向那个什么神将说这件事由他一人承担!”猎豹认真地道。
“他们本是孪生兄弟,其中的微妙感情是外人无法知晓的,这件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值得怀疑之处。”
凡三出言道。
“可是刚才你们怎么又说叶皇去追查柔水公主的下落呢?难道柔水公主不是被叶帝抓去了吗?”轩辕有些不解地问道。
“本来是的,可是后来来了一群怪人,大杀一气,便连那神将也无可奈何。后来这群人将柔水公主掳走了,奇怪的是这群人似乎对于裹姑娘她们和我们不屑一顾,只抓了柔水公主就走,好像他们专门为柔水公主而来似的。”猎豹也有些不解地道。
“一群怪人?怎么个怪法?”轩辕讶然问道。
“那些人的头发都是棕色的,像是树皮那种颜色,鼻子极高,头颅似乎比一般人要大,而且手特别长!”猎豹形容那群人时,神色间似乎有些紧张,似乎想到了刚才那群人一气乱杀的情景。
轩辕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自猎豹的表情中可以知道那群人一定是极为凶狠和残忍的,否则以猎豹的胆量也不可能露出这种表情。可是那些人为什么只是抓走柔水公主而放过褒弱诸女呢?难道柔水公主比褒弱更美,抑或那群人实际上是共工氏的人?但共工氏之人的头发又怎会是棕色的,而且高鼻梁大头颅?当然,那群人应该不是少昊的人,否则的话定不会与大昊神作对……轩辕的心里正想着,叶七突然似有所觉地说了一句话:“难道那些人便是传说中的祝融族人?”
“祝融族?那是个什么族系?”轩辕好奇地问道。
“传说这一族是火神祝融的后人,但其行动极为神秘,且每人都是棕色的头发,力大无穷,行动如风,可是这群人怎会出现在共工集呢?他们掳走柔水公主又是为了什么呢?”叶七的神色有些微变,也有些不得其解地道。
“猎豹、七叔,你们和风大一起将几位姑娘送回青云堡,我和花猛去帮叶皇!”轩辕沉声吩咐道。
“阿轩,没用的,叶皇的速度你们根本就跟不上,除非他找你们,否则这么大一个世界,你们怎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且以叶皇的身手,单独行动反而会更好,你们去只会为他添麻烦!”叶七认真地道。
“是啊,阿轩,你也受了伤,我看还是先回青云堡再想办法吧。共工氏的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我们还需尽早作出安排!”风大也提醒道。
轩辕向远方望了望,神色间闪过一丝无奈,他知道叶七和风大所说的也是有理,他必须先去做一下安排,最主要的却是必须将圣女安然地送出这片危险的地带,而他自己却又答应了另外一个人的一件事。这是他必须做到的承诺,因为他承诺的人是“青云剑宗”的创始人青云。
“好吧,我们立刻返回青云堡!”轩辕果断地道。
※※※
当轩辕赶回青云堡时,堡中的葬礼已经完毕。
这种葬礼虽然是族中最高勇士所能享受的葬礼,其实也极为简单,只是将最为古老的大树挖出一个洞,然后把尸体放入树洞之中,再将洞口密封起来,如此而已。
轩辕带回了褒弱诸女,让人大感欢欣,事情的进展之顺利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褒弱诸女在路上便已醒转,几疑是在梦中,褒弱更是差点投入轩辕的怀中痛哭一场。但那只是一刹那间的激动,很快又幽幽地退开,心神黯然之下,竟不敢看轩辕的目光。
轩辕心中多了几分怜惜,他自然明白褒弱为何会如此,甚至能够读懂褒弱的心,便连猎豹和花猛也有些痛惜。
轩辕并不是一个木头人,这一路上虽只三天时间,而他们相处的时间更是只有两天,但当褒弱知道他是真正的轩辕之时,便产生了这种似乎有些尴尬的局面,褒弱甚至在回避他。当然,他们一路上根本没有时间交谈,而刚有机会之时,又发生了这种事情,使得他们又分开了,所以两人一直都没能好好地交谈。
在圣女凤妮的队伍之中,褒弱始终有点孤立,只是因为她是自虎口中救出的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物,而另外三婢女却是圣女凤妮自有熊族带来的,是以,这之间似乎总有些隔阂。
回到青云堡,褒弱似乎更为孤立,轩辕却像是大英雄一般被一大群人簇拥着。
而花猛那张嘴,若让他不将那惊险的场面吹嘘出来,只怕比打死他还难受。何况青云堡中的女眷也在场,花猛吹起来更是有劲,凡三和猎豹却被带去包扎满身的伤口了,他们的伤势更为花猛添了不少吹牛的材料,可以想象出那场面是如何的激烈,如何的惨烈,叶七却与施妙法师在一起商量正事。
第三卷第九章倩女褒弱
那是轩辕吩咐的正事,轩辕让叶七和施妙法师主持如何乘筏东下,避开敌人追袭之事。
而轩辕自身有要事待办,这是叶七所知道的,圣女和施妙法师早就听青天讲过,所以当然不会见怪。
惟有褒弱自一堆缠上来的年轻人群中有些厌烦地挤出来之后,只是落寞地坐在一个偏避的角落,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只是黯然失落地望着天空,就连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犹未曾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呢?居然这么入神。”
惊醒褒弱的,是轩辕的声音,她震动了一下,吃惊地扭过头来,却发现轩辕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有力的大手正缓缓地自她肩头收回。
“你……你怎么来了?”褒弱有些意外,也有些激动,连语调都有些结巴。轩辕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并不知道,但无法掩饰那种意外和惊讶的表情。
“我想着想着,也就来了。”轩辕向她顽皮地眨了眨眼,狡黠地笑了笑道,说话间已很自然地坐到了褒弱的侧边,扭着头,依然望着褒弱。
褒弱的俏脸微微一红,稍稍拂开了一下身子,似带着几分羞怯,但瞬即又避开轩辕的目光,眺望着西边的天空中那一抹晚霞,浅浅地吁了口气,有种说不出的惆帐和落寞。
轩辕从侧面审视着褒弱那找不出半点瑕疵的脸庞,心中涌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怜惜,更有一种要将其拥入怀中好好呵护的冲动。
“你有心事吗?”轩辕又向褒弱靠了靠,紧挨而坐,柔声问道。
褒弱这次并没有继续避开,只是仍不与轩辕的目光对视,落寞地反问道:“你没有心事吗?”
轩辕一呆,有些讶异地望了褒弱一会儿,也深深地吸了口气,将目光自褒弱的面容上移开,投向那遥不可及的天际,淡淡地笑了笑道:“我当然有心事,
就像天地间存在着大阳一样,无论是天晴抑或下雨,白天抑或黑夜,太阳是永远存在的。只不过,有些时候太阳被阴云所遮,被黑夜所噬,别人无法看清而已。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心事,只是看每个人如何去隐藏这份心事,怎么去面对这份心事。”
“那你是如何面对自己的心事呢?”褒弱突然扭头望向轩辕,依然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静。
轩辕并未对视褒弱的目光,只以侧面相对,淡淡地笑了笑道:“有的在心底越埋越深,有的逐步实现,有的为别的事务所代,有的直言说出。总之,它最后的形式是由时间和环境所决定的。正如阴天云暗,晴天云淡,有风云走,无风云留。一切的一切,都在极为自然的环境中演变转化淡去。然后,一切都归于现实……”说到这里,轩辕又扭头望向褒弱,淡然问道:“你呢?”
裹弱没想到轩辕突然扭过头来,一时四目相对,禁不住俏胜微红,忙扭转头去,不敢正视轩辕的目光,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或许你说得对,有些越埋越深,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事是什么。总之,很乱很乱,没有头绪可理。对了,你怎么没跟他们在一起?”
“那你呢?”轩辕不答反问道。
“我不同!”褒弱叹了口气道,她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心中却又多了一份怅然。
“为什么你不同?你我难道不是共患难的好朋友吗?”轩辕诚挚地道。
“是吗?”褒弱语调有些微微的激动,反问道。
“当然是,你我都是离开族人的孤雁,我们的家人都在同样的担心我们,想念故乡,想念亲人,我们的心不是一样的沉重吗?”轩辕恳切地道。
囊弱的眼圈微红,想到那遥在千里之外的亲人和那熟悉的故土,禁不住内心一酸,眼泪却并未滑出眼眶。
“其实,这些全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你此刻也不会流落在千里之外而无法与亲人相见了。”轩辕叹了口气道。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又何必再提呢?”褒弱幽幽地道。
“是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既然已经成为现实,我们就必须面对!”轩辕依然带着深深的感叹道。
褒弱未语,轩辕却又转换了一下语气,淡然而平缓地问道:“你还在恨我吗?”
“没有!我为什么要恨你?如果不是我,我想你也定不会成为离群的孤雁,是吗?”褒弱吁了口气,轻轻地撩了一下散披的秀发,淡然问道。
轩辕笑了笑,稍稍注视了囊弱一眼,悠然道:“可以跟我说一说你现在心中想些什么吗?”
褒弱仍是末答,只是淡淡地望着天边的晚霞,半晌才莫名其妙地感叹道:“天边的晚霞好美。”
轩辕呆了一下,心中又多了一丝酸涩,他怎会不明白褒弱语调之中的意思呢?但却又有一种爱莫能助之感,禁不住暗自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的!”褒弱肯定地道。
轩辕又苦涩地笑了笑,目光也投向天边的晚霞,怅然道:“是啊,好美的晚霞,只可惜,在这美丽的尽头将是无边的黑夜!”
“你也对明天没有信心吗?”褒弱的问话竟有些难测的哲意。
“前途茫茫,不正如黑夜吗?虽然黎明总会存在,但天亮前的日子却是那么漫长,难道不是吗?”
轩辕淡淡地答道。
褒弱深深地望了轩辕一眼,竟露出了一丝极为优雅的笑容,半晌才以十分温柔的语气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对前途没有把握,这与我想象中的你似乎有些差别。”
轩辕惟有苦笑以对,耸耸肩不置可否地问遣:
“那你想象中的我又是什么样子呢?”
“我不知道!”褒弱这次没有回避轩辕的目光,只是淡淡地笑答道。
轩辕一愕,似乎没有想到褒弱竟会是这种回答,但对于这些他并不觉得很意外,只是笑了笑。
“其实有些东西并不是语言可以表达清楚的,那或许只能称为一种感觉,一种意念。你让我一定要将它讲出来,我除了这个回答外,也不知还有什么可说!”褒弱似乎看出了轩辕的心思,淡淡地解释道。
轩辕再笑,淡淡地道:“也许是你以前不太了解我而已,不过,有时候是因时而异,此一时彼一时吧。”
“也许吧!可我却总觉得你一定有能力将这件事情完成得很好,单凭今日的这件事就可看出没有什么可以难得住你的!”褒弱扭头深深地注视着轩辕的面庞,认真地道。
“你太看得起我了!”轩辕吸了口气道,顿了顿,又接道:“这一次的经历只不过是一个侥幸而已。以后是否还会有这样侥幸的机会?其可能性很小很小。如果你真正看到过这些敌人的话,就会知道我的话并非言过其实。”
褒弱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轩辕说话,又似乎在思索一些什么。
轩辕又道:“我们的敌人,无论是智慧还是实力,都绝对不可以轻视。这才是刚开始,今后的路仍很长很长,会遇见怎样可怕的敌人还是未知数。敌暗我明,在武功上,我们差人一筹;在人力之上,我们似是孤军。如果让我去选择,我宁肯面对一群虎狼,也不想去面对这些暗处的敌人……”说到这里,轩辕长长地叹了口气,接道:“不好意思,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我很高兴你能跟我说这些。”褒弱认真地望着轩辕,诚恳地道。
轩辕笑了笑,却有些苦涩,然后再扭头望向天边的晚霞,有些感慨地道:“真希望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