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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机关和如那两个鬼女一般的怪物。因此,他此刻出去,所面临的可能是另一场死亡的挑战。
石闸在众女人的欢呼声中启开,但众女的欢呼声迅速又变成了骇然的惊呼,如同遇到了最可怕的魔鬼。
“地祭司!”轩辕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竟会是你这小子!”地祭司也似乎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出现在这室密中的人竟会是轩辕。
他的确感到有些意外,轩辕怎会拥有如此功力,居然能击杀翰如和翰浪?就算是以诡计击杀二人,但那巨蛇一关岂是普通人可以闯过的?轩辕虽在族中给人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但在地祭司的眼中,也并不是很出色。因为他从不会相信如此一个年轻人会有什么超卓的功夫。
轩辕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不过这也是他迟早会面对的事实。
“没有想到吗?”轩辕握剑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整个人却似乎变得更为轻松地笑了笑,悠然道。
轩辕身后的女人全都如同见了鬼般缩在一旁不敢吱声,可见地祭司对她们来说,有着如何的威慑力。
“看来,我一直都小觑了你。我的两个血奴也是你杀的?”地祭司的眼中露出一丝阴冷的光彩,漠然道。
“血奴?你是说那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魔女?”
轩辕似有所悟地反问道。
“魔女?难道你连血魔也杀了?”地祭司神色变得更为凶厉。
轩辕一呆,心中忖道:“难道还有两个怪物叫血奴?该不是指那两条蛇吧?不过,那两个女怪物还真像魔女。”
“我不杀她们,她们就要杀我,因此我只好让她们早点离开人间了,我看她们如同行尸走肉,如此活着,岂不是比死更为痛苦?”轩辕毫不在乎地道。
地祭司大怒,咬牙切齿地盯着轩辕,恶毒地道:“我会让你这小野种生不如死!”
轩辕的脸色也变了,眼神显得无比冰冷,犹如一柄利刃刺落在地祭司的脸上。
“你这披着人皮的魔鬼,我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更要让族人知道你那淫毒无耻、没有人性的邪恶本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轩辕一字一顿地冷声道。
地祭司突然发出一阵极为得意的邪笑,望着这个自不量力的对手,露出一丝不屑之色,道:“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轩辕极力使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他心中明白,越是面对猛兽,就越需要冷静,而地祭司却比任何猛兽更要可怕。
“哼,只凭我就足够了!”轩辕说话的同时,手中的短剑缓缓上扬,强大的杀气也渐渐弥漫整个洞穴通道。
地祭司有些讶然,轩辕的气势庞大得的确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之外,此刻他也明白为什么血奴和血魔都会死在轩辕的手中,这一切并不是偶然的巧合。
轩辕的剑尖微扬,直指地祭司眉心,剑柄斜对自己的胸口,右臂微屈,做出一个有些怪异的起手式。
地祭司更是感到讶然,对于这样一个起手式,他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但一时却又无法记起。不过,单凭轩辕短剑上所散发出的剑气,他就不敢再轻视这个年轻的对手。
※※※
神农在坟前沉默良久,才记起父亲叮嘱的话,要带回母亲的遗骨。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感官已有所警觉。
神农的警觉不可谓不及时,他身旁的一名汉子也有所警觉,但他的反应速度还是慢了—些。
“呀……”那汉子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般惨叫一声,仰身倒在地上,却是被不知自何处飞来的羽箭射中。
“嗖……”一阵箭响,神农的剑在身前幻起一团亮光,竟然挡住了所有射来的箭,也在同时翻身靠于一棵大树之后。
“呀……”“轰……”惨叫之声和重物坠地声清晰地传入了神农的耳中,正是他的那一群放哨的属下及守在他身边的护卫发出的。
神农心神大骇,他看到了对面那名属下眼中闪烁着惊骇的光芒,那是刚才点燃龙涎草的汉子,也是神农同来之人中武功最好的。
神农持剑在手,目光极为警惕地回扫,却见一极为威猛的汉子出现在坟场的谷地之中。
“蛟梦!”神农和那汉子同时忍不住惊呼出来。
第一卷第七章剑迹如燕
剑迹如燕翔,流畅自然,若春风轻拂,又如夹缝激流,更如天边彩虹……
这是轩辕的剑。
其实,这一剑本无迹可寻,如同流水,无始无终,顺流不竭。
地祭司一开始就在退,他退走的速度极快,也玄奥至极,但他却并没有还手,这有些出乎轩辕的意料之外,不过,轩辕并没有心思去想去分析这一切,皆因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剑上。
那一群本来畏缩的女人此时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希望,忍不住都有些激动,有的甚至高呼:“杀死这恶魔……”
轩辕却是有苦难言,虽然此刻看似他占了些许上风,但地祭司的每一步都有条不紊,丝毫没有慌乱之状,甚至似乎是在好整以暇地窥视着自己的剑法,只等他气势一竭,就会立刻施以致命的反击。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与地祭司之间仍有一段距离。毕竟他还年轻,在功打上仍要逊色一筹,惟一—点值得庆幸的是他具有天生神力。
轩辕突然止步、停剑,剑尖遥指地祭司眉心,冷冷地望着地祭司。他不想让自己的剑术被对方尽数窥破,那样他可能会处在一个更为不利的境况中。
轩辕之所以停止攻击,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若要行出这条通道,步入宽阔之处,很有可能被人联手攻击,而在这窄小的通道中,根本就不容多人决战,人多反而显得碍手碍脚。
轩辕突然止步,使得地祭司也怔了一怔,有些讶异,不明白轩辕在弄什么鬼,只是冷冷地与轩辕对视着。
“哼,堂堂大祭司,居然只知道躲闪,真是可怜又可悲!”轩辕不屑地道。
地祭司邪邪地一笑,眼中竟闪过一些幽蓝的邪芒。
轩辕一震,头脑“嗡”地一声响,霎时如同被一记闷棍击中,脑中一片空白。
地祭司眼中的绿色幽芒愈来愈强烈,那一群原本畏缩在一角的女人们一遇到地祭司的眼神。就在刹那间变得呆板迷茫,不知所措。
地祭司的嘴角边泛起一丝阴冷而得意的笑容,缓缓向轩辕逼进了一步,眼中绿芒再盛。
轩辕本来还有挣扎的迹象,但这一刻却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似乎陷入了一种睡眠状态,手中的剑缓缓下垂……地祭司口中开始低低念叼着什么……
※※※
来者竟是蛟梦,这的确大大出乎神农的意料之外,但他知道所来之人绝对不止蛟梦一人,否则自己的那么多手下怎会突然之间全部中箭?
“何须再藏头露尾?姜原,我们也有十几年未曾见过面了,难道是怕见故人吗?”蛟梦的语气出奇地平静。
神农禁不住向他对面那名汉子望了一眼,神色之间有着无法掩饰的惊骇。那汉子知道是不可能逃避过去了,不由打了个“哈哈”,大步自树后行出,与蛟梦正面相对,神农也在同时自树后行出。
“十七年了,还未忘记我这故人,可算是我的一种荣幸了。”那汉子有些不太自然地笑道。
蛟梦轻笑一声,有些怆然地道:“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一辈子,我也不会忘记老朋友的存在,也一直在盼望着能与故人再相聚一场,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姜原问道。
蛟梦长吁了一口气,道:“只可惜,十七年来你仍没改当年藏头缩尾的毛病。”说话间,蛟梦向姜原露出一个有点讥讽意味的笑容。
姜原的脸色一变,冷哼一声,却并不答腔。
神农却冷冷地望了蛟梦一眼,态度依然很强硬地问道:“你想怎样?”
蛟梦这才将目光缓缓移至神农的脸上,静静地吁了口气,悠然问道:“你是虎叶的儿子?”
神农微微一震,哼了声道:“是又怎样?”
蛟梦不由得笑了笑道:“年轻人,你似乎脾气很倔,准道你父亲没教你怎样对待长辈吗?”
“呸,我父亲只告诉我如何对待故人!”神农不屑地道。
蛟梦脸色一冷,却并未怍何反应,只是冷冷地问道:“木艾和幽儿出事都是你们干的?”
“我可不知道谁是木艾,谁是幽儿?”神农心头—紧,并不买账地道。
蛟梦的脸色落在姜原脸上,姜原哂然道:“我们的确不知木艾是谁,但那女娃却是自己跌下山崖的!”
蛟梦的眸子之中闪过无尽的杀机,仰天怆然一笑,半响才冷杀地道:“很好,姜原,你出手吧,看看这十七年来你的武功是否有长进!”
“让我来!”神农向前大踏一步,沉声道。
姜原伸手拉过神农,横立于神农之前,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神农虽然自负,但却知道蛟梦乃是有侨族族中的族长,也即是有侨族第一高手,这二十年来,一直都没有变更过。神农毕竟才习武十余年,再怎么聪慧,也不可能是蛟梦之敌,而他知道,姜原的武功比之他的武功,绝对只高不低,不然他不可能成为其父属下四大神将之一!
姜原的手在拉向神农之时,以食指尖轻敲了他手臂几下,这是让神农寻机突围的暗号。
要知道,这里是蛟梦的势力范围,他绝对不可能是单独出现,如果神农与他联手的话,很可能会引来隐藏暗处故人的群起而攻。这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有百害而无一利,只是他们有些不明白,蛟梦怎会如此准时地出观在这里呢?抑或是蛟梦早在这里设下了埋伏?
“难道你早就设下了这个圈套?”姜原冷冷地问道。
蛟梦漠然一笑,道:“也不是早就设了防,只不过比你们早到一步而已。”
“你怎会知道我们会出现在这里?”神农有些不解地问道。
“就因为白虺的出现,如果是虎叶来了,那他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来见姬梦,我太了解他了!”
蛟梦吁了一口气,黯然道。
姜原知道蛟梦所说不假,他也知道主人一定会来祭夫人。
“出招吧!”蛟梦似乎并不想再作过多的纠缠,有些漠然地道。
※※※
谷地,坟场,霎时被一股浓浓的战意所充斥,杀机也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罩住了坟场的每一个角落。
“哐当……”轩辕的剑终于掉在地上,便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肉体。双眼无神,整个人都显得极为呆痴。
“是啊,放下吧,乖乖……放下吧,对,过来,走过来……”地祭司眼中邪异的绿光愈来愈强,口中如梦中呓语般低低地唤道。
轩辕又如同步入了一个浑噩的噩梦中,在地祭司的轻唤之中呆痴地向前行去。
地祭司嘴角的笑容不住地扩大,那种得意之情自是不言而喻,同时手掌也缓缓提起,慢慢地向行近的轩辕印去,口中依然是那么温柔地叨念着。
突然,寒光一闪,轩辕的眼睛变得清澈冰冷如秋水,更带着沉重而浓烈的杀机。
地祭司大惊,手掌飞快地击出,直印轩辕的胸膛。
而在此同时,一道寒芒已经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地祭司的防线之中。
那是一把八寸长的三锋匕首,极为锋利,刃长五寸,而柄却是握在轩辕的手中。
“轰……”轩辕的身子稍稍偏了一下,地祭司的那一掌重重击在他的肩膀上,而寒匕的五寸锋芒却完完全全地插入了地祭司的小腹之中。
轩辕枉嚎一声之时并没有忘记顺手绞了—下匕首,身子才倒跌出三丈,重重坠落于地,撞倒了两个女人。
地祭司也同样狂嚎一声,捂住腹部那一个血洞,踉跄倒退数步,痛得如同老虾一般弓下身子。
轩辕差点昏迷过去,地祭司的一记重击如果击在他的胸膛上,只怕此刻他已命归黄泉了。不过击在他的肩膀上,也绝对不好受,半边身子因突受外力的强烈震击,感觉有些麻痹了。
这还是地祭司未能用上全力,因为他必须分出一半的精神力来催动巫术,在突然发现轩辕不受控制之时,这才骇然之间倾力出掌,但最多也只能挟七成掌力击中轩辕,而且根本就没有能力阻止轩辕的那柄三锋利刃。
这种三锋利刃所刺出的创口比之双锋刃要大得多,而且经轩辕那么一绞,竟在地祭司腹部形成了一个大大的血洞,肠子都露了出来。
那群女人因地祭司受此重伤,也都恢复了神志。
见轩辕重伤吱血,不由得皆惊慌失色,忙上前扶住挣扎着爬起的轩辕,关切地问道:“公子没事吧?”
轩辕握着三锋刃的右手仍可以活动,推开那些女人,眉头微微皱了一皱,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露出一个十分欢慰也有些痛苦的笑容,道:“没想到吧?大祭司!”
地祭司单膝跪地,眸子之中露出如受伤野兽般痛苦而凶残的光芒,但也有些难以置信这一切是事实。
“你怎会不惧我的聚灵大法?”地祭司的语气微微有些气促地道。
轩辕的左半边身子犹如脱离之感,但仍有一点点知觉,只是左肩如同被火烙了一般现出一个黑印。轩辕更清晰地感受到手臂脱臼,更有可能是骨折,毕竟,那一击的确太过强横,但轩辕心中没有半点后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快慰。这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