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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变得漆黑一片。
安静了一秒,整个礼堂忽然就炸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停电了?”
“这是校方的严重失误,谁来保证孩子们的安危?”
“难道是有人故意破坏?”
各种猜测此起彼伏,一瞬间竟然已经人心惶惶。
就在整个礼堂快要沸腾的时候。
礼堂忽然想起了一串轻快的钢琴声。
莫名的,一瞬间,整个礼堂都安静下来。
紧接着,是天籁一般的童音。
伴随着钢琴的音符,开始唱歌。
鲁道夫,红鼻子鹿
有一个发红的鼻子
如果你见到他
你会看到它在发光
其他的驯鹿都嘲笑他的名字他们从来不让可怜的鲁道夫跟他们一起玩
一个雾蒙蒙的圣诞前夜
圣诞老人来了,
“鲁道夫,有很明亮的鼻子!今晚为我的雪橇指路怎么样?“
现在驯鹿们都喜欢他
他们欢呼,
”鲁道夫,红鼻子的驯鹿
人们会永远记住你!!“
是一首圣诞歌曲,节奏明快,用一种接近天籁一般的童音唱出来,纯净的就像是振翅的白鸽。
这样的声音空灵,似乎带着一种治愈的味道。
整个礼堂忽然没有刚刚那样慌张了。
所有的人都开始冷静下来。
甚至有人认为,在黑暗中这样听这首歌,简直是一种享受。
或许这就是校方故意的安排。
就在歌曲接近尾声的时候,整个大礼堂哗然一声。
又恢复的明亮,所有的灯光全部都亮了起来。
所有的人情不自禁的看向舞台。
舞台上那个弹钢琴的小男生依旧从容不迫,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
他的指尖像是拥有魔法,跳跃的音符从他的指尖流淌,充斥着整个会堂,叫人心情愉悦。
然而在他的旁边多了一个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任凭谁都不会忘记,就是刚刚跳拉丁舞,长得像天使的小女孩。
小女孩就站在小男孩的身旁,竟然搂着小男孩的要,小脑袋搁在小男孩的肩膀上,这种样子竟不似在唱歌,而是在撒娇一般。
这两个孩子之间,似乎有一种难言的默契。
或者说有一种情愫,简单美好,仿若上帝创造了一根线,无形的将两个孩子灵魂栓在一起。
他们的样子甚
是随意,就像是在家里两个玩闹的孩子,旁若无人。
可是这样美妙的声音正是眼前的两个孩子创造出来的。
眼前的景色着实太美。
连容靳修都说了一句:“果果必定是元宝的死穴。”
苏樱连连叹气:“果果以为在家里的琴房呢,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腻着她的元宝哥哥。”
小元宝在家里练琴的时候,果果必定陪伴身边。
元宝这些天就在家里练这首歌,果果天天都腻着,无聊的时候就唱歌。
元宝练得时间长了,她就像这样抱着元宝的腰,缠着撒娇。
歌曲终于在一片雷动的掌声之间划上了完满的句号。
主持人上台。
第一件事情,便是同所有的家长道歉。
刚刚电力系统出了问题,刚刚的黑暗并非校方的特意安排,而是停电,经过抢修,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
主持人的诚恳也得到了绝大多数家长的谅解。
毕竟最后一个节目,在黑暗中给予的听觉享受,是一般所不能比拟的。
下面已经有人开始提问:“节目单最后一个节目不是写着钢琴独奏吗?难道是临时改了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主持人风趣的说了一句:“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说罢,就将话筒递给旁边的果果:“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果果眼睛完成一个月牙,带着一丝奶气:“我的大名叫苏开心,小名叫果果,大家都叫我开心果。”
主持人被她逗乐了,不禁又问:“刚刚你为什么要上来唱歌?”
果果一本正经的说:“因为元宝哥哥在很黑的地方看不见,果果答应过元宝哥哥,只要没有亮光,果果就一定会在元宝哥哥的身边。”
一句话竟然让全场鸦雀无声。
这样的话从孩子的嘴里讲出来,竟然掺杂了一种纯净的感动。
主持人似乎对他们之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转而问小元宝:“你叫什么名字?”
小元宝声音清清淡淡,亦是惜字如金:“容念青。”
台下悉悉索索有讨论的声音……
“姓容啊,容这个姓在s市可不多见,能在这里的多半就是兰卡总裁容靳修的儿子。”
“必定是啊,你看那眉眼,那天生拒人千里的气质,不就是同他老爹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吗?”
“容家不是还有一个小公主吗?难道就是台上的这个?”
“不像啊,我同容太太打过几次照面,这小丫头虽然漂亮,但是不像容总裁,更不像容太太。”
……
……
苏樱听到这个的时候,心里不免一痛。
台上的主持人正好也提出了这个问题。
大约是在小元宝那边受到了冷落,他又将话筒递给旁边的果果:“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果果忽然大声说:“果果长大以后要嫁给元宝哥哥!”
台下忽然爆发出一阵一阵的笑声。
主持人也笑了:“这两个孩子真是可爱,相信大家跟我一样好奇,这两个孩子的母亲是谁。”
说着便朝着下面开玩笑似得说:“孩子的母亲在场吗?能不能上台和宝贝互动一下,大家都很想知道怎样才能培养出这样可爱的孩子?”
苏樱还在愣神的时候,旁边的柯善美却已经起身。
几步就朝着舞台走上去。
主持人又说了一遍,苏樱便也起身去了舞台。
谁料苏樱上舞台之后,两个孩子都站在苏樱的旁边。
一旁的柯善美倒是有些落单了。
柯善美试着对果果说:“果果,到妈妈这边来。”
果果拉着苏樱的手躲在她的后面,一声不吭。
因为妈咪说过,不能
再叫她坏巫婆。
可是果果真的不喜欢超人爸爸的老婆。
不知道超人爸爸为什么要让她当老婆。
主持人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只以为上来的两位分别是两个孩子母亲。
顺势就将话筒递给柯善美:“请问哪个是你的宝贝?”
柯善美笑着说:“我生的是个女儿。”
台下一片艳羡:“原来是那个小女娃的妈妈,真是好福气,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也有人说:“这女娃一定长得像爸爸。”
果果长得像陆成灏,的确没错。
包括固执的性子。
此时此刻,果果就死死的抱着苏樱的大腿,死活不肯挪动一步。
这倒是叫台下的一众看客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樱怔了怔。
陆成灏的看着苏樱,那种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带着一种岁月的深沉:“善美曾经为了救我车撞过,子宫受伤,这件事情,我一直愧对于她,那时候,我以为有机会能够挽回你,便同她离婚,做一个试管婴儿是她提出的离婚条件,我便答应了。”
苏樱抬起头来,看着陆成灏醣。
他是在说果果的身世吗呙?
“试管婴儿做的还算成功,我记得当时是找了个大学生代孕的,那个学生是柯善美找的,那时候一直就住在柯家的大宅。
但是那个女学生在怀孕九个月的时候就突然消失了。
那时候,善美派了很多人去找,终究没有找到。
苏樱叹了一口气说:“尽管是试管婴儿,但是是在那个大学生子宫里面发育的,连着她的经脉,我想那个大学生一定是觉得这是自己的孩子,舍不得孩子一生下来就要交给别人,所以逃跑了。”
苏樱倒是很了解那个大学生的心情。
大约就是同现在的自己一样吧。
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却也是心尖上的一块肉。
碰一下都是生疼的。
陆成灏却笑了一下,嘴角带着一抹讽刺,说:“小樱,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给你一样简单善良。”
苏樱微微皱起眉头,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离开柯家以后就来找我了,她用孩子作为威胁,要我同她结婚!”
苏樱惊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陆成灏继续:“为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我当时自然是答应了,不过一切都是伪造的,包括结婚证书。”
苏樱原本该是觉得那个女学生自作自受的。
但话出口却连带了一抹悲哀:“这个女人也真是傻,她不过一个学生,如何斗得过你。”
她的声音依旧透着一股子的讽刺:“我同你相识二十多年,竟从来没有看透过你,最后被你算计到如今进退两难的地步,陆成灏,不管是你爱的女人还是爱你的女人,碰上你,真的是一场劫难。”
陆成灏看了苏樱一眼,沉沉的,那目光仿佛一种斑驳这锈印的剑,每一个锈渍都藏着一种钝痛。
陆成灏说:“其实那个时候,你已经去了江城,那时候,我找你都快找疯了,只可惜,天下之大,纵然我用尽全力,也不过是大海捞针,只是我没有想到,冥冥之中,命运自有安排。”
苏樱大约明白陆成灏要说什么。
“那时候,大哥被道上的仇人算计,撞成重伤,不过大哥是瞒着一众兄弟的。”
“后来,我去了江城,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在大哥的滨江别墅里面,我会看到你。”
“大哥手下的人说是你将大哥救出来的,便一起将你带回来了,你已经在滨江别墅呆了两个月,我便想,是老天帮我,竟叫我就这样找到你了。”
“小樱,其实那时候,我是见过你的,不过那时候你精神恍惚,甚至经常对着墙壁呵呵的傻笑,你已经认不出我来了,大哥说你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所以我给你找了很多医生,只是大多不管用。”
“我也知道你该是思念成疾,你想念容靳修,更是想念你们的孩子。”
苏樱真的没有想到,那时候,在厉先生的滨江别墅里面,她竟然见过陆成灏。
她也不知道,原来当时,自己精神上出了这么大的问题,竟然完全不记得有这样的事情。
苏樱问:“可是这些,和果果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陆成灏说:“那时候,我将那个代孕的女学生就安置在江城,我还记得那一天,十一月十一日,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果果就是在那一天降生,窗外的雪花飞舞,很美,她生下来竟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皱巴巴的,皮肤雪白透亮,真相是童话里说的白雪公主一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陆成灏的脸上是一种苏樱从来没有见过的光辉。
父亲。
对,像一个骄傲的父亲。
“厉先生是带着你去果果出生的那家医院
的,那时候的你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精神意识。即便我站在你的面前,你也认不出我来,但是我还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些,苏樱根本就不记得了。
陆成灏说:“可是你对孩子的哭声有反应,听到孩子的哭声,你的眼睛便有了焦距,你曾经问过我,我是什么时候想利用一个孩子来作为争夺你的筹码的,我说在你怀孕的时候,其实,并不全是这样,善美提出试管婴儿的时候,我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后来你放弃容靳修和你们的孩子元宝选择远走他乡的时候,我便放弃了,你走的时候跟我说的那些话太严重了,我也怕,怕你被我逼的伤害自己,只是在果果出生的哪一天,我又改变了想法,这个孩子从出生开始便开始哭,一直不能停止,也不睡觉,整整两个小时,医生也没有办法,可是她看见你以后,便停止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