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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靳修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哄小孩似得:“不会的,苏樱,睡会儿吧。”
苏樱哪里睡得着。
回去以后已经接近十一点,却发现小元宝竟然还没有睡觉。
房间的灯全部都亮着。
小元宝难得没有玩拼图也没有玩魔方。
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地毯上。
他的前面趴着已经长得半人高的小哈。
一人一狼四目相对,诡异的安静。
苏樱打开门的时候,小元宝立刻回过头来。
小哈也立刻跳了起来。
但是看到苏樱是一个人进来,并且表情沉郁的时候,小元宝的眸色也变了一变。
苏樱也走了过去,坐在厚厚的地毯上。
屋子里面有暖气,终年恒温恒湿。
小元宝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深蓝色毛衣,小小的身板看上去到有点芝兰玉树的味道。
他难得在苏樱之前开口,尽管声音还是平静的:“妈妈,妹妹呢?”
苏樱摸了摸小元宝的头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果果在哪里。”
小元宝将头转了过去。
然后忽然说了一句:“我记得车牌号。”
容靳修正好进来,小元宝又平静的说了一遍:“我记得车牌号,可以查到吗?”
容靳修也蹲下来,拍了拍小元宝的肩膀:“这件事情你不要担心,妹妹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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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清晨
餐厅
“妈咪,你今天为什么总看着我?漤”
果果笑眯眯的看着苏樱:“果果的脸上有脏东西吗?桀”
苏樱回过神来。
是啊,从昨天晚上回来以后,她就一直盯着果果。
竟然是那个人的孩子。
命运真是对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现在想想真的有很多漏洞。
光是这灿若宝石的眼睛,就足以说明一些。
原来,这个孩子的存在……
到底是为什么?
很多事情苏樱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陆成灏和柯善美的孩子为什么会被厉大哥抱了过来。
厉大哥为什么说这个孩子是垃圾桶旁边捡到的。
陆成灏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放在她的身边?
这些……
昨天,她还没有来得及追究。
究竟一切是早已经编织好的一张网还是另有隐情?
苏樱不知道,只知道即将到来的必定有一场狂风暴雨。
因为柯善美必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妈咪,妈咪,你在想什么呢?”
果果已经从椅子上下来,走到苏樱的旁边,雪白的胖嘟嘟的小手放在她的膝盖上面,仰着脑袋,苏樱一阵幻觉,就觉得她是天下掉下来的小天使。
“宝贝,妈咪抱抱。”
苏樱将果果抱起来放在怀里亲了一下。
果果微微皱起小脸蛋,像个小大人一样宣布:“妈咪,你今天很不对劲。”
“有吗?”
“当然有啊,妈咪你有心事。”
小丫头真的长大了,竟然能看出她有心事了。
苏樱问:“果果,你爱妈咪吗?”
果果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全世界果果最爱的人就是妈咪。”
想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又补充:“还有元宝哥哥,还有爸爸。”
然后顿了一会儿,低头开始一本正经的掰手指:“还有祖奶奶,还有爹爹,还有超人爸爸……”
苏樱看着果果一本正经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但是随即脸上便又出现了忧伤的神色。
吃完早餐苏樱照例送果果和小元宝去学校。
回去以后,周耀信已经在容靳修的书房里面。
苏樱轻轻打开书房的门,但是并没有进去。
“周叔,如果柯善美起诉,这场官司打胜的几率是几成?”
是容靳修的声音。
周律师坐在沙发上,大体翻阅了一些文件,然后却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的确非常棘手,少奶奶这边没有办理任何收养手续,而且,你看看这些资料,可见柯善美早已经做足了功课,如果她告少奶奶非法收养,这就不好办了。”
容靳修的脸色也微微的沉下来。
周律师又说了很多,分析了几个要点,但是结果都是不容乐观。
最后,他得出的结论是:“这件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私下处理,找出双方最有利的解决方式,在法律上,少奶奶这边绝对是占下风,何况你们已经有一个亲生孩子,加上柯善美和陆成灏以后并不能生育,从情感方面,法官偏向他们的可能性也很高,总而言之,一旦对簿公堂,孩子判给对方的可能性极高,所以,上法庭绝对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苏樱原本是要进去的。
但是,她忽然又不想进去了。
轻轻的将门关上。
转身,闭了闭眼睛,脑子里都是周律师刚刚的一番话,还有阿修深锁的眉头。
心口像是压了一座山,很沉很重,她的心脏像是不能够运作一样,那些血液没有办法
tang输送全身,她觉得自己的力气都快要被抽干了。
苏樱去了卧房。
明明还是清晨,她却累得只想睡觉。
是被一个噩梦惊醒的。
其实这个梦缠绕苏樱很久了,黑暗中一双无形的双手将果果带走,她哭喊,嘶吼,歇斯底里,没有用。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果果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那样的真实。
即便在梦里,苏樱还是觉得痛,胸口像是被人拿着刀子硬生生的割着。
猛然坐了起来,苏樱满头大汗,重重的喘着气。
容靳修便坐在不远处的沙发里面,似乎在研究一些文件。
看到苏樱醒来,忙站起来,走过来。
他的掌心干燥,覆盖在苏樱的额头上面。
过了一会儿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样:“出了点汗,果然好些了。”
苏樱不明所以,微微仰着头,眼神有些放空:“我怎么了?”
容靳修的声音低沉:“你发烧了,幸好不是很严重。”
苏樱觉得口干,容靳修便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睡了多久?”
容靳修说:“一天,午餐也没有吃,你饿不饿,我让我厨房给你熬点粥。”
苏樱无力的摇了摇头,就要下床:“我要去学校接果果和小元宝。”
容靳修直接将她按回床上:“老马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操心了,先吃点东西再说。”
苏樱还是起来了。
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
容靳修让小厨房给她熬了小米粥,香稠顺滑,,配上一些特地从云南捎回来的酱菜,倒还真是开胃。
但是苏樱吃了几口还是吃不下了。
眼皮一直在跳。
苏樱吃饭的时候,问了三遍:“果果和小元宝怎么还没有回来?”
容靳修每一次都耐心的哄她:“还没有放学呢。”
在苏樱忍不住问第四遍的时候,家里的一个小保姆匆匆忙忙的跑到餐厅里面来。
“少爷,少奶奶,不好了,司机老马说没有接到小小姐,问怎么办?”
苏樱一惊,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眼皮神奇似得,终于不跳了。
苏樱猛然站起来:“什么?”
小保姆还没来的及说话,苏樱就急匆匆的冲下了楼。
容靳修也跟了出去。
座机那头是老马焦急的声音:“少奶奶,刚刚来了一辆车,出来几个人抱着小小姐就走了,我都懵了,老师都报了警了,但是没追的上……”
苏樱蓦然挂掉电话。
陆成灏,一定是陆成灏和柯善美!
容靳修已经站在她的身后,脸上也有焦急之色:“发生什么事了?”
苏樱的肩膀微微的颤抖:“他们来抢我的孩子了!他们来抢我的孩子了!”
苏樱蓦然抓住容靳修的衣服:“不行,阿修不行,果果是我的,我才是果果的妈妈,不能让他们抢走,不能就这样让他们抢走!”
车子已经行驶在清潭山的山道上。
速度快的像是要飞起来。
一个急刹车,车子便停在清潭山别墅的门外。
现在的清潭山不同往常,满山的枯枝,一片萧条,处处是一种肃杀之气。
连管家都没有拦得住,苏樱直接就闯了进去。
“陆成灏,柯善美,你们给我出来!”
第一个出来的却是周小鱼,从药庐那边赶过来。
周小鱼看到苏樱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樱的情绪还是没有办法平复下来,抓着周小鱼的手臂:“陆成灏抢了果果对不对?果果在哪里,你们把果果还给我!”
苏樱说这话的时候,陆成灏也已经站在楼梯的台阶上。
听到苏樱这样说,脸上不禁也凝重了一下,几步就跨了下来,问:“苏樱,你说什么?谁抢了果果!”
苏樱转向陆成灏,一下子抓住陆成灏的手臂:“陆成灏,你别做梦了,我不会吧果果让给你的,你想从我的身边把果果抢走,除非你杀了我!”
陆成灏皱起眉头,却没有再对苏樱说什么。
而是转向一旁的容靳修:“到底发生了什么,果果怎么了?”
容靳修刚刚就觉得不对劲,但是苏樱实在表现的太激动了,一心要上清潭山。
其实,他心里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人定然不是陆成灏接走的。
那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柯善美。
他之所以过来,是觉得,这件事情,陆成灏最好也在场。
毕竟柯善美的软肋,怕也只有一个陆成灏罢了。 苏樱对酒也略通一二。
将酒瓶拿过来看了看,不免惊讶:“这就是传说中沙皇尼古拉二世的香槟,就是那个被瑞典潜水员发现,在一战中被鱼雷击沉,却保存完好的稀世年份的香槟?”
连容靳修看苏樱的眼神都有些小小的惊异酢。
周小鱼的眼神略带一丝惊艳:“你说的没错,这瓶酒就是1961年沉默于芬兰海域,在寒冷的海水中沉睡百年,幸存的200瓶香槟之一,是我大哥在莫斯科的顶级拍卖行重金买下的,姐姐,你对酒好像很有研究。牙”
苏樱对酒是颇有研究。
这件事情还必须追踪到陆成灏上学的时候。
那时候陆成灏和一个富家女走的很近,那个富家女也经常送给陆成灏一些名贵的葡萄酒。
那时候苏樱气的成天在图书馆研究酒。
苏樱放下酒瓶,笑了笑:“那是因为家里的酒窖里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我知道也不稀奇。”
陆成灏的嘴角不动声色的动了动。
银色烛台上的灯光微微闪烁,火苗外面有一层淡淡的光晕,毛茸茸的,似乎在四个人的轮廓上打了一层柔和的色彩。
苏樱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能这样相安无事,甚至平静的,像是老朋友一样,坐在一张餐桌上吃饭。
聊的很多,胡天侃地。
四个人之间都保持着一种难言的默契。
他们之间就像是横亘这一个水潭,似乎离得很近,但是谁也没有勇气踩下去一脚。
苏樱想,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了。
这算是握手言和了吗?
即便不是,起码,在陆成灏离开之前,大家是相互微笑的。
苏樱刚刚即兴讲了一个笑话,一桌人很给面子的笑的不可自抑,欢快的气氛似乎被推到了最高点。
却只听见门口吱呀一声想,几个人出现在门口。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就像是一锅开水,沸腾的泡泡从最底下缓缓的往上冒。
到达水面的时候,噗,破了。
打破这美好气氛的正是柯善美,她的身后还有几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