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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转过头来,挑了挑眉毛:“这是你说的,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晚上当陪练,到时候你别求饶?”
毕竟老夫老妻,苏樱一下子就听懂了他的深层含义。
虽然他们两个之间早就没羞没躁,但是想到自己确实“求饶”过几次,苏樱还是被刺激到了,挑衅似得的说:“who怕who啊?”
容靳修猛地侧头就吻上苏樱的唇,缠绵深吻,放开的时候,苏樱已经气喘吁吁,趴在容靳修的肩膀上。
容靳修满意的说:“这是战书。”
说罢,将苏樱往上托了托,继续往前走,心情倒是大好,竟然真的唱起歌来。
他唱的是一首英文歌:nothing‘sgonnachangemylovewestlife
经典电影《廊桥遗梦》的主题曲。
ifihadtolivemylifewithoutyounearme
<;(假使身边没有你的话)
thedayswouldallbeempty
(生活将会多么的空虚)
thenightswouldseemsolong
(深夜将会显的是那么的漫长)
withyouiseeforeverohsoclearly
(有你在,我是如此清晰的看见永恒)
……
……
nothing‘sgonnachangemyloveforyou
(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改变我对你的爱)
yououghttoknowbynowhowmuchiloveyou
(到现在为止你该知道搜索我究竟有多么的爱你)
ohingyoucanbesureof
(有一点你可以肯定)
i‘llneveraskformorethanyourlove
(除了你的爱我别无他求)
苏樱的英文烂的要命,说实话,以前有一阵子,为了跟容靳修出席宴会的不丢他的面子,苏樱还偷偷的特地报了个语言班,英语,法语学了好一阵子,那时候已经勉强能听得懂对话,但是后来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她离开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现在,苏樱竟然都能听得懂容靳修在唱什么。
因为他的声音那样好听,那样温柔,那样深情……
苏樱微微侧着头,正好能看到容靳修的侧颜,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看过他了,这个男人天生一副好皮囊,真是帅得无可挑剔,他的眼神温柔,嘴角牵着一抹上扬的弧度,那些英文的字符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地道而又自然,富有磁性,苏樱的心脏竟然开始加速。
他看上去那样的迷人……
真是没有想到结婚这么久了,她对他总还保持着最初心动。
苏樱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厚道。
因为她到最后竟然睡着了。
等到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容靳修正好在露台那边接电话。
进来的时候看到,苏樱真揉着蓬松的头发,慢悠悠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苏樱迷迷糊糊问:“谁打的电话?”
容靳修说:“凯利,公司那边有点事情,苏樱,我要赶今天晚上的飞机回去。”
苏樱一下子醒了一些,声音有些沙哑的问:“出了事,出了什么事情,严重吗?”
容靳修坐到床边,用手指顺了顺苏樱的头发:“不是什么大事情,我能够解决,你可以在这里呆几天,我回去以后,可能还要立刻去一趟美国,你可以和果果小元宝在这里多住几天,多陪陪爷爷他们。”
容靳修晚上的时候就离开了。
苏樱和果果还有小元宝送他去的机场。
苏樱之所以没有同他一起回去,是因为她有些担心江菲。
苏樱睡了一觉,才知道,霍景荣竟然去部队自首去了。
—————————————————————————————————————————————————————————————————————————————————————————————————————————————————————————————————————————————————————— 只听见一片刺耳的声音。
然后世界就安静了。
一切不过就发生在短短的几秒之内籼。
苏樱浑身已经在发抖姣。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半分钟以后。
她的整个人已经被容靳修揽了过去,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埋在容靳修的怀里。
容靳修拍了拍苏樱的背。
苏樱猛地抬起头来,已经是泪流满面。
容靳修摸着她的头发,安慰似得:“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苏樱心脏几乎已经骤停了。
听到容靳修这样说,急速转过头。
被捏紧的心脏好像一下子松了手,苏樱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起来。
目之所及竟然是三辆车。
霍景荣的车子和厉先生的车终究停了下来。
刚刚听到的一阵尖锐的声音就是三辆车紧急刹车的声音。
因为他们中间直直的横***了一辆车。
而他们两个人的车子,几乎都已经撞上了那辆黑色奔驰两旁的车门。
千钧一发。
若是双方,任何一个人,有零点一秒的反应迟疑,也许现在,那边出现的就是三辆撞毁的车子。
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平静。
苏樱想要下车,再次被容靳修拦住:“你下去做什么?”
苏樱愣了。
是啊,她下去做什么?
“你下去只会添乱,乖乖的就呆在车上。”
说着容靳修又将车门锁起来了。
苏樱虽然心里着急,但是她老公说的确实没错。
她莽撞,下去只会闯祸。
只能心急如焚的再次拿起望远镜。
那边依旧一派安静。
车子里面的三哥人,谁也没有先下车。
急速行驶的车轮在废弃的工地上扬起了一片尘土。
这尘土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一面厚厚的浣纱,又像是朦胧的烟雾,隔着车窗的玻璃,夹杂在三个人之间。
将这“烟雾”渐渐的散去,霍景荣终于看清了横在他们之间车子里面的那个人!
霍景荣这样的人,也算是泰山崩于前,而能面不改色。
但是,此时此刻,一瞬间犹如被利器割破了喉咙。
霍景荣无法呼吸,浑身的每一块肌肉,甚至每一个细胞都无法动弹。
他就像是一个石化的人,目瞪口呆,浑身僵硬!
其实,看的并不是很分明。
模糊的,只能看到一个侧颜,但是这个侧颜,他实在太熟悉了。
这是一张及其普通的一张脸,大众的在人群中也许根本认不出来。算不上英俊潇洒,但也并不难看,不过他的眼角有一块疤痕,足有三厘米,并不十分突兀,但瞬间却给这张平凡无奇的脸增添了一股煞气,叫人过目难忘。
这个疤痕,霍景荣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是他们上初中的时候,第一次打群架,两个人对17个人,至此还留下一个传说。
当时,他用头为他挨了一个砖头,伤了眼角,在医院里面躺了半个月,自此留下了这样一条疤痕。
霍景荣一直听愧疚,他却一直挺得意:这样挺好,起码能让人一眼就记住我仲彦良。
对!
眼前的人就是仲彦良!
那个从小同他一起长大,一起打架,一起从军,一起出生入死,最后为他“牺牲”的阿良!!
霍景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因为这些年来,每每精疲力尽或者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能看到那个影子。
霍景荣也不知道自己在车子里面呆了多久。
直到前面车子里面的人先下了车。
霍景荣也机械一般的下了车。
那人一身黑色西装,身材极好,却随意的靠在车头,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然后看向霍景荣:“阿荣,听说你当上上校了。”
他续了胡子,同以前相比,成熟中也透着一股漠然。
霍景荣的手捏成了拳头,青筋暴起,以此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人有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扔掉,张开手臂,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兄弟,好久不见。”
霍景荣狠狠的踢了自己车子一脚,然后转身就将男人狠狠的抱住,眼睛中泛出泪光,咬牙切齿:“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那个男人也紧紧抱住霍景荣,一时间声音也有些哽咽:“你好吗?”
“挺好!”
“小菲妹妹追到手了吗?”
“追到了。”
“甚好。”
仲彦良放开霍景荣,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阿荣,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活着吗?”
霍景荣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这个时候,另一辆车子的主人也下车了。
面色如冰山,走了过来。
仲彦良看了看厉先生又转向霍景荣:“若不是老六跑来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你们两个今天会在这里,为了我这个“死人”玩命!”
厉先生声音森寒:“你跑出来做什么?”
仲彦良说:“大哥,这个黑锅不能让你一直背下去。”
霍景荣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对了:“你叫他大哥?”
仲彦良转过神来,眼角的疤痕因为笑意似乎变成了一道笑纹:“仲彦良和你们心心念念要抓的三个月前走私军火的主犯军火大鳄钟无良是同一个人,就是我,我就是黑客帝国的二太子,我大哥就是鬼面毒蝎。”
霍景荣完全不能接受的表情,高大的身躯往后退了两步,脚步踉跄:“不会的,你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们是兄弟,你嫉恶如仇,你爸妈和我爸妈一样,都是军人,他们是一起牺牲的,所以你跟我一样,恨透了黑。会,你怎么可能是他们中的一员,你在骗我!”
仲彦良转身对厉先生说:“大哥,你回去吧,今天,我得跟我这兄弟好好叙个旧。”
厉先生依旧面无表情,一言未说,转身进了车子,然后离开。
苏樱和容靳修在车子里面,拿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切。
剧情发展的太快。
苏樱看到厉先生开车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目光落在另外一个黑衣男子的身上。
这个男人身材高大,刚刚跟霍景荣还拥抱过,看似关系非同一般。
而且似乎同厉先生还认识。
因为听不到他们说话,苏樱只能在心里暗暗的猜测。
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结果出来。
苏樱说:“阿修,能不能吧车子开过去一点,我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容靳修说:“车子坏了,动不了。”
苏樱只好作罢,但是经过刚刚“撞车”那一幕的刺激。
她现在心里反倒是平静下来了。
眼前的这像个人关系非同一般,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应该是朋友。
那边——
霍景荣说:“你是卧底对不对,你以前是军校最优秀的学院,你不可能被策反!”
仲彦良又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微微仰头看着天空:“我从来没有被策反,因为我一直就是他们的人!”
霍景荣有些激动:“不可能,阿良,你骗我!”
仲彦良声音有些清淡,清淡的近乎冷漠:“阿荣,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命,你爸妈死了,你还有个军功卓著的爷爷,你是典型的将门虎子,你爷爷临死之前,还将你托付给江家,在江家的庇护之下,你算是走
上了一条康庄大道。”
霍景荣皱眉。
仲彦良的眼神有些无谓,甚至带着一丝嘲讽:“我爸妈的确跟你爸妈一样,死在解救人质的一次恐怖事件中,但是你爸妈被授勋为英雄,而我爸妈的生命换来的不过就是一笔抚恤金,那时候,我痛恨的不是那些恐怖分子,我恨的是,他们的为什么他们是警察?为什么他们要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性命,而且牺牲的一文不值!”
烟头在仲彦良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