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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靳修忽然将香槟酒杯底部展现给大家:“真不巧,陆太太的香槟杯底部刚好有这种荧光粉,并且这里的香槟塔荧光颜色均不一样,陆太太这种颜色是独一无二的金釉色。”
不少人凑过啦一看。
还真是,香槟酒杯的外延果真有一层淡淡的金色光圈。
不仔细看也看不清楚。
容靳修这样抽丝剥茧,一下子将矛头全部指向了柯善美。
柯善美竟然一时无言以为。
没想到容靳修连这样细节的事情都能注意到。
柯善美被这样毫不留情的撕破脸皮,眼中闪过一丝狼狈。
苏樱却将目光投向了陆成灏。
她就像个观众一样,看完一整出好戏,竟仿佛与他全然无关一样。
苏樱只觉得困惑。
陆成灏终于说话了:“实在抱歉,我为我妻子的所作所为向苏小姐道歉,不知苏小姐能否原谅我妻子的一时失误。”
陆成灏两个字将这次事件就定位成“失误。”
并且又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苏樱身上。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至于陆太太同刚刚那个蓝衣女子什么仇什么怨一时间倒显得无足轻重。
因为太多人知道,这陆太太和容太太实在太水火不容。
说不定,陆太太刚刚推倒香槟塔的目的就是要陷害容太太。
这两个人的关系真真是两面三刀。
容太太曾经抢过她的丈夫,她自是怀恨在心,今天上演这么一出,倒有些分不清是非黑白了。
而现在,陆先生将问题抛给容太太。
倒也真是个有趣的困境。
若是轻易的说原谅,恐怕不甘心。
若是得理不饶人,众目睽睽之下,又太没风度。
苏樱紧紧的挽着容靳修的手臂,想了一会儿说:“无需向我道歉,但我觉得有必要向受害人道歉,只要她肯原谅就行了。”
这容太太也是个腹黑的主,一下子又将注意力转移了。
柯善美却嗤之以鼻:“叫我求她原谅,做梦。”
苏樱说:“那陆太太要自扇耳光吗?”
柯善美的脸紫一阵,白一阵,刚刚她的确是说了这样的话。
陆成灏微笑着说:“苏小姐放心,我一定会让我太太跟受害人道歉的。”
“成灏,你……”
陆成灏微微扫了她一眼,柯善美就不说话了,咬着牙,一脸的不甘。
容靳修淡淡的说:“陆先生是商场众人,最讲究的就是信誉,我们相信你,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和我的妻子就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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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三更~求收藏,求支持~ 但是苏樱到那里的时候已经迟了。
整座香槟塔已经倾倒了下来,人群像是惊起的飞鹭,已是一片惊呼。
而这香槟塔正是直直的朝着那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子身上倒去的窠。
而这个女子正是带着面具同新郎在跳舞的女子燔。
只听一声巨响,然后就是一片玻璃粉碎的声音。
幸好他的舞伴,也就是新郎陆成灏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身用力一转,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但是无数溅起的玻璃随便划开她的裙摆,甚至割开她小腿细致的肌肤,留下一片斑驳的血色。
所有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那个新郎怀中的女子眼中也明显闪过一丝惊恐。
她的面具掉了下来,悬在脖子上,随后,她又立刻将面具带上。
但是也就是那一瞬间,苏樱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
怎么会是她?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几天,她销声匿迹,人间蒸发一样,大家都以为她悄无声息的就出了国。
苏樱真是没想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遇见。
那个女人……那个在陆成灏怀里的女人,竟是……
周小鱼!
苏樱觉得自己混乱了。
首先周小鱼出现在这个船上就是一个谜。
出现在这里的人必定是有邀请函的,也就是说,周小鱼同陆成灏夫妇有交情,并且受到了正式的邀请。
苏樱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啊,柯善美屡次三番想要对付周小鱼,他们之间当然有交情。
但是柯善美几乎可以说是与她交恶,自然是不会邀请她的吧。
那只有一个可能。
周小鱼同新郎的交情非同一般。
而,在这假面舞会上,新郎没有同新娘跳舞,而是与她共舞更是说明了这一点。
当然,苏樱还有一个铁证。
她亲眼看见……
容靳修也已经赶了过来。
他将苏樱揽在怀里上下检查了一遍:“怎么样,玻璃碎片有没有伤到你。”
苏樱摇头,但是目光还是停留在那个蓝色女子的身上。
容靳修也顺着苏樱的目光看过去。
微微皱起了眉头。
舞池一片混乱。
苏樱对容靳修说:“那个人,是小鱼。”
容靳修并未做声。
那处,陆成灏已经蹲了下来,让身上的蓝衣女子坐在自己的腿上,检查她腿上的伤。
有一处玻璃扎的比较深,鲜血横流。
苏樱和容靳修已经走了过去。
周围的一圈人也通通都围了过来。
陆成灏的姿势极不方便,朝周围扫了一圈:“谁过来帮个忙。”
苏樱立马上前:“要我做什么?”
陆成灏怔了一下,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你将她裙摆撕下来一块,再去找点干净的水来。”
容靳修已经拿了一瓶矿泉水过来,然后蹲了下来。
简单的将贴在她腿上的碎玻璃渣冲洗了一下,容靳修帮忙将那处比较深的伤口用刚刚苏樱撕下来的裙摆包扎了一下。
几个人看似非常有默契。
一套流程下来,其实不过只用了三分钟。
宾客早已经将这处围的水泄不通。
人群中议论纷纷。
“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是谁呀?”
“这女人同新郎是什么关系啊,关系似乎很亲密,你看新郎着急的样子。”
“好好的香槟塔怎么忽然倒下来呢,看样子
伤的挺重的。”
“我看是有人故意的,你刚刚看到谁在香槟塔旁边么?";
“没注意,你看到了吗?”
紧急处理了一下伤口,陆成灏抱着蓝衣假面女人站了以来。
陆成灏竟然对容靳修说:“麻烦容先生将我妹妹送到医务室,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也算是旧人,不会不帮这个忙吧。”
苏樱知道了那个女子是周小鱼,但却也在咀嚼陆成灏这话里的意思。
妹妹?
但是,伤情要紧,苏樱怕容靳修为难,拉了一下他的胳膊:“阿修,你快点过去吧。”
容靳修上前抱住那个蓝衣女子,然后转身。
苏樱原本想跟了过去,手却被陆成灏抓住:“你过会儿走,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苏樱去条件反射的缩回手。
众目睽睽,她可不想同新郎有所牵扯。
陆成灏并没有说什么,放开手,说:“你等我一会儿。”
苏樱这次倒是没有反抗。
乖乖的走到一边。
事实上,她有一些话想问陆成灏。
他和周小鱼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里人群众多,苏樱知道陆成灏必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管这次事件是人为还是意外。
这香槟塔都是一些特质的酒杯,设计上做了一些特别的镶嵌,桌上也有防滑垫,一般来说,普通的力道也不至于将这些杯子弄倒。
陆成灏查看了一下现场,然后站起来,微笑,声音透着一种安抚的温润:“各位实在抱歉,香槟塔倒下是个意外,让大家受惊了,这里马上就会有人来处理,大家继续玩,不要让一个小意外扰了兴致。”
陆成灏的笑容真诚而温和,似乎非常有说服力。
很多人似乎已经相信了他。
但是苏樱却不能相信。
因为,那时候,她是亲眼所见的。
她的眼神微微瞥到甲板上不远处一身红衣的女人,她的嘴角一抹得逞的笑意那么明显,那么轻蔑。
苏樱觉得忍无可忍。
上前几步,大声就说:“这绝对不是一个意外,我看到有人故意推倒香槟塔,陷害周小……陷害那个蓝衣女子,这一切都是故意的。”
一片嘘声。
陆成灏似乎也有些意外,苏樱会站了出来。
但是陆成灏还没有开口,一个红衣女子已经款款走了过来,亲昵的挽住陆成灏的手臂:“容太太,你怎知这不是一个意外?”
来人正是今晚的女主角,新娘柯善美。
苏樱看着她,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毫不客气的说:“因为我亲眼看到了幕后黑手。”
柯善美莞尔一笑:“哦?既然容太太看到了,不妨当场指认一下。”
苏樱皱着眉看着她。
这个女人到现在怎么还能如此从容,一点心虚的模样都没有,还整整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苏樱刚刚明明亲眼看到,就是她故意推到了香槟塔。
她就这么肯定自己不敢砸她的场子么?
她的嘴角轻蔑,苏樱想到了她对小鱼做的那些事情。
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若是不给点颜色看看,应该会更加嚣张吧。
于是苏樱缓缓抬手,然后准确无误的就将手指指到柯善美的脸上:“就是你,陆太太,我刚刚亲眼看到推到香槟酒的人就是你!”
人群中不少吸气的声音。
然后就是嗡嗡嗡的窃窃私语。
苏樱的面容坚定。
但是柯善美似乎完全没有一丝意外或者难堪的表情。
她甚至笑的更加灿烂:“容太太可不要血口喷人,说话要讲究证据,你说你看到我陷害别人,难道就真的是我陷害别人,我还说是你陷害我呢。”
苏樱气
极:“你撒谎,何况我有什么理由陷害你?”
柯善美不慌不忙,甚至低头抿了一口香槟酒:“我同容太太一向不和,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原因,但是今日我诚心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就是想同你尽弃前嫌,但是容太太这样无凭无据就将脏水往我身上泼,实在说不过去,何况我有什么理由去伤害我的宾客,大闹我自己的婚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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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样小的孩子说这种话,实在太不厚道。
但是毕竟今日,她是新娘,宾主有别,谁也不能砸她的场子燔。
也只能用眼神谴责她窠。
柯善美早就察觉了这种眼神,叫一向铜墙铁壁的她也有些许狼狈。
她原本也只是看不惯这个女人带着自己的孩子来秀恩爱,刚刚在门口的时候还一度讽刺自己。
倒没想到弄巧成拙。
陆成灏集体敬了一酒杯,很快他们两个就离开了这个桌子。
苏樱松了一口气。
酒席继续。
今晚的酒宴定的是四个小时。
而现在,客轮正在环岛行驶。
四个小时以后刚好会回到码头,宾客离场。
所以,今天这场婚宴,凡事来参加的人是没有办法提早离场的。
酒席结束的时候才八点,客轮十点钟才会返回到码头。
甲板上正在举办一个假面舞会,许多宾客玩的甚是尽兴。
当然如果累了,陆成灏给每一位来宾都准备了休息的房间,请帖上有标注房间号。
果果已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