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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靳修说:“算了,我进去吧,小元宝也不喜欢人多。”
容靳修进去的时候,小元宝正坐在床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容靳修知道,通常他儿子这副样子的时候,代表及其郁闷。
容靳修缓缓的走过去,右手蜷在嘴边咳了一下。
小元宝没什么反应。
容靳修蹲下来拍了拍他的小肩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是男孩,不应该闹别扭。”
小元宝的眼皮都没有抬,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裤脚。
然后皱着小眉头,一副嫌恶的模样,抬起一只腿:“脏。”
容靳修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他的裤脚上竟然沾了一些污渍,油腻腻的。
这个污渍是刚刚果果拿过糖醋排骨的手留下的。
元宝有洁癖,这点随他,并且比他要严重些。
从来没有办法忍受这些东西。
这也没有办法,容靳修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换一条裤子?”
小元宝出声:“我要洗澡!”
容靳修在浴缸里面放了热水,小元宝自己拿了衣服进去。
最近几个月,他已经学会了自己洗澡,自己穿衣服。
半个小时以后,他才从里面出来。
出来的时候已经又是一身整整齐齐,妥妥帖帖,浑身上下,连一点褶皱都没有。
容靳修蹲了下来:“元宝,妈妈回来了,你知道吗?”
小元宝不说话。
容靳修拉着他的小手:“元宝,你问过爸爸,你为什么没有妈妈,爸爸想告诉你,妈妈只是迷了回家的路,现在她回来了,和爸爸一样爱你。”
小元宝依旧没有说话。
容靳修站起来,又拍了拍他的小肩膀。
小元宝比一般的孩子聪明,也比一般的孩子懂更多的事情。
容靳修这样说,他相信他自己的儿子也能够听得懂。
剩下的,就交给时间解决吧。
容靳修牵着小元宝的手回到客厅,苏樱他们还没有开饭。
琴姨又将饭菜放在微波炉里面热了一遍。
果果正蹲在地上跟小哈玩耍。
小哈一下子将她扑倒在地上,然后拼命的舔她的小脸。
果果痒的在地上打滚,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看到小元宝出来,果果咕噜一声就站了起来,然后又欢快的跑过去:“哥哥,你去哪儿啦,果果等你好久。”
走到小元宝身边的时候,果果就想牵他的手。
小元宝皱着小眉头往后退了两步,让果果扑了个空。
果果似乎也感觉到了小元宝的不善,委屈的问:“元宝哥哥,你不喜欢果果吗?”
小元宝当然不会回答她。
容靳修摸了摸果果的头发,安慰似得说:“元宝哥哥只是不爱说话,他还是很喜欢果果的。”
“我讨厌她!”小元宝蓦然开口。 今日本就是阴天。
下午六点的时候,已经天空灰暗,路灯早已经亮了起来。
苏樱迷迷糊糊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问:“这是到了那里呀?窠”
容靳修说:“还有十分钟就到君越酒店。燔”
苏樱哗然一下就坐直了身体:“这么快?”
容靳修一笑:“还有十分钟,你就能见到小元宝了。”
苏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她紧张,非常的紧张。
尽管已经从容靳修嘴里知道不少关于小元宝的信息,但是真正要见到的时候,却紧张的浑身发抖。
她的儿子,四年来从来没有见过一眼的儿子……
她会相信自己就是他的妈妈吗?
能接受她吗?
能原谅在他成长的四年里,她没有守护在身边吗?
苏樱怀着这样的忐忑心情到了君越酒店的大门口。
下车以后,自有侍者过来周到的帮忙打开车门,然后去泊车。
苏樱站在金碧辉煌的君越门口,忽然不敢踏进一步。
“妈咪,快点走啊,我们去找哥哥。”
果果倒是异常的兴奋,对于她来说有个哥哥,就代表多了一个亲密的玩伴。
小哈似乎也挺开心的,在苏樱的脚边绕来绕去。
容靳修握住她的手:“走吧。”
直接乘了电梯去了44层。
这里,她来过很多次,似乎每一次都很紧张。
但是,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渴望到极致,害怕到极点。
她紧紧的抓住容靳修的手,以此来作为自己强大的支撑。
到了门口的时候,容靳修很自然的掏出房卡就打开。
正好有人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副碗筷。
苏樱定睛一看。
竟然是琴姨!
四年没见,琴姨似乎一点没,但似乎又变了一点。
她刚好也看向门口:“少爷,你回来……”
琴姨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好,就看到了容靳修身旁的苏樱。
只听见,咕咚一声,她手里的碗筷就掉在了地上。
幸好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青瓷碗也没有碎,只是在地毯上打了一个璇儿,然后静静的扣在那里。
琴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声音晦涩的开口:“这是……少奶奶。”
苏樱也定了定神,声音有些微颤,喊了一声:“琴姨,好久不见!”
琴姨却蹲下身子,收拾了碗筷,再次起身的时候,苏樱已经站在了她身边。
琴姨的声音竟有些疏离:“少奶奶,真是好久了,我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回来了。”
苏樱心里酸涩。
琴姨的话她还是听得懂的。
四年了,有些事情多多少少会变,有些感情多多少少也会沉淀。
琴姨一直偏护容靳修。
自己当初不告而别,留下那样一封信,他们定是不能理解,也不能原谅的。
听到一向温和的琴姨说出这种略带锋芒的话,苏樱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容靳修走过来:“琴姨,苏樱这次是跟我们回家的。”
苏樱知道,容靳修是在帮自己说话。
他说回家两个字,就代表了他的立场。
琴姨虽是容家的老人,但是毕竟不能过分管他们的事情。
她叹了一口气,对苏樱说:“少奶奶,你和少爷的事情,我作为下人不好多说,但是少爷为了找你,这四年,吃了多少苦头,你肯定不晓得,你刚离开那会儿,少爷不吃不喝,成宿成宿的不睡觉,发疯似的差点把整个世界翻过来,后来还大病了一场,缓了大
半年才痊愈,后来就拼命的工作,毫不顾惜自己的身体,经常累得在书房里就睡着,做梦都在喊你的名字,我当时就在想,少奶奶怎么能这么狠心,看少爷受这样的折磨……”
容靳修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提了。”
苏樱闷着头,眼睛酸涩:“对不起,我错了。”
琴姨又叹了一口气:“我话是说了重了点,但是我还不是指望你们两个能好好的,回来了最好,少爷受的罪也够了。”
苏樱说:“我保证,以后我一定不会不告而别,我一定会用余生好好的爱阿修。”
琴姨也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说:“以后可得好好过日子了,别再闹腾了,我和老夫人年纪都大了,就盼着你们好好的,死也瞑目了。”
苏樱使劲的点头。
琴姨也发现了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娃,不禁有些狐疑:“这孩子……”
苏樱赶忙将果果拉倒琴姨的面前:“果果,快叫琴奶奶。”
“琴奶奶好,我叫果果。”
果果乖巧的叫人。
琴姨看这孩子漂亮,一眼也非常喜欢,摸了摸她的小脸,又问:“少奶奶,这是谁家的孩子。”
容靳修说:“是我女儿,这事儿,过会儿跟你解释,小元宝呢?”
琴姨呀了一声说:“小少爷在房里玩拼图呢,我刚准备好了晚餐,想去叫他。”
苏樱忽然接口:“我去吧。”
琴姨看了看苏樱,说:“行,我去再给你们准备几副碗筷。”
说罢,又有些担心的看了容靳修一眼:“小少爷的情况,你跟少奶奶说了没有?”
容靳修说:“她大体知道。”
琴姨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少奶奶你去吧,毕竟是母子,哎……”
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于是就转身去了厨房。
苏樱指尖冰凉,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小元宝呆的那个房间,觉得整个人就要眩晕过去。
容靳修对苏樱说:“小元宝今天心情不太好。”
苏樱说:“你怎么知道?”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玩拼图,过会儿你等他拼好了,再叫他出来吃饭,他做一件事情,非要做好了才理人。”
苏樱对自己的儿子一无所知。
但是这样孤僻的性格让她有些恐慌。
不过,终究要面对,这孩子多半是缺失母爱而导致的,都是她的错,她会用以后的日子去弥补。
苏樱走到门口,咬了咬牙,敲了敲门。
琴姨正好拿了碗筷出来:“少奶奶,不用敲了,小少爷不会应声的,直接进去罢。”
苏樱握住门把手,用力往下一按。
门就打开了。
苏樱小心翼翼的将门往里面推。
这个房间极大,且布局曲折,隔着门口的衣帽间,她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她缓缓的往里面走了几步,终于看到了大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
苏樱非常激动,脚步虚浮,就像是踩在云端上,那样的不真实。
狂跳的心脏像是擂鼓,她真怕下一秒就从自己的胸腔里面蹦出来。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那个孩子的侧颜。
或许那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一张侧脸,像是容靳修的复刻版。
上帝总是偏爱一些人,凭着一张脸就能叫人顿生好感。
容靳修是这样的人,而苏樱,她自己也承认,老天也给了她一副令人羡慕的面孔。
可是,眼前,自己的儿子,结合了他们两个人的优点,好看的竟是有些过分。
与生俱来一种不食人间烟火干净的气质。
苏樱从没看过一个孩子拥有这样沉静如水的表情。
完全忘我,仿佛除了自己和他手上的拼图,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一般。
他穿着
一件蓝色的衬衫,上面套着一件白色的毛衣,他盘腿坐在床上,小小的身板看上去竟是格外的帅气。
眼前的这个小人儿,就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和阿修共同孕育的结晶。
心里竟是有一种奇妙的感情。
苏樱缓了一会儿,朝着大床边走去。
地毯铺的很厚,她走的几乎没有声音,害怕惊扰到他。
但是她显然也是多虑了。
直到,她已经走到床边,那个孩子依旧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苏樱竟然嘿嘿笑了两声:“其实容靳修是我前夫!”
“前夫”!!!
众人吃惊窠!
“也不算是前夫啦,我们也没有离婚,就是分开了四年。燔”
老赵说:“新老板真的是你的丈夫?”
苏樱点头。
马老板感慨:“苏老板,真有你的,没想到我们小街上卧虎藏龙,早知道这样,我们还担心什么呀。”
楚老板扭了扭细细的腰肢:“苏老板真厉害,这样的老公也敢不要,躲在我们小镇上四年,这是在玩微服出巡吗?”
苏樱还没有说话,透明的玻璃门吱呀一声响。
小蕊惊讶的喊了一声:“大……大老板!”
几个人齐齐转身望去。
竟然果真是新老板。
容靳修风度翩翩,十分绅士有礼的打招呼:“各位,又见面了。”
几个人立马点头跟他打招呼。
容靳修走到苏樱的身边,很自然的就搂住她的腰身。
苏樱问:“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