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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家的味道。
换了鞋子,就进来了,小哈也欢乐的往里面蹦,直接就蹦到的客厅的沙发上,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露出毛茸茸的在肚皮上面翻滚,似乎也特别喜欢这个新地方。
果果也跑到沙发上跟小哈闹了起来。
苏樱看了看屋子,觉得有点不对劲。
手指放在桌几上一抹。
她微微皱了皱眉,走了大半个月,桌子竟然还是纤尘不染。
她又去了厨房,冰箱里面竟然有许多食物。
苏樱掀开电饭煲,里面有米饭,竟然还是热的。
苏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起来。
她的家,有人来过,或者说,有人住着……
苏樱的心里隐隐约约的能察觉到什么,但是又不十分肯定。
苏樱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
一个主卧室,和一个小客房。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主卧室的门口,小心翼翼的开门。
微微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一切还是她原来走的模样,甚至床上还有没有叠好的衣服。
但是,关上门的时候,目光自然的又落在客房那边。
这间客房几乎没有人住过。
里面的设施也简单到可怜。
几乎只要一张床和一个衣柜。
应该也不会有人吧。
苏樱还是走了过去,手碰到门把的时候,心跳的更加迅速了。
好像有什么预感似得。
苏樱还是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屋子里面竟然一片灰暗。
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
苏樱摸到了墙上的灯,啪的一声就按下了开关。
“啊——”
苏樱惊吓的叫了一声又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客房的小床上竟然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原是背对着她的,听到这一声尖叫,缓缓转过身来……
看清楚那张脸以后,苏樱更加瞠目结舌:“厉……厉先生……”
果果听到苏樱的尖叫已经扭着小身子跑了过来。
小哈也屁颠颠的跟在后面。
果果跑到门口,正好看到床上的男人。
忽然高兴的欢呼起来:“爹爹~~”
果果立刻跑到床边,自己爬上。床:“爹爹,你想果果了没,果果很想爹爹。”
床上的男人微微哼了一声,躺在床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只是伸出一只手,在果果的脑袋上摸了摸。
苏樱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厉先生怎么会在她的房子里面?
关键是,厉先生怎么会有他们家的钥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灯光下,厉先生的脸色惨白,嘴角也没有一点血色。
果果高兴的爬到床上扑进他的怀里的时候,他
没有像以往一样将她抱起来。有些无力的模样。
难道厉先生生病了。
不管怎样,苏樱还是先走了过去:“厉先……厉大哥……”
厉先生身上的薄被被果果扭的扯下来,厉先生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苏樱赫然发现衬衫上有一大块血印。
苏樱惊骇的倒吸一口凉气。
“果果,别闹了,快起来。”
苏樱连忙将果果从厉先生的怀里抱出来。
厉先生已经一只手捂住自己肩膀上的血印,脸上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果果,你出去跟小哈玩,妈咪有些话要跟你干爹说。”
苏樱的语气有些严重。
果果察言观色了一番,说:“那我去看动画片,爹爹,果果过会儿来看你。”
果果走了以后,就只剩下厉先生和苏樱两个人。
厉先生撑着手臂坐起来,一只手还是捂在肩头;声音淡淡:“你回来了?”
苏樱也没说话,只是倾过身子,将厉先生捂在肩膀的一只手轻轻的拿开。
血印已经大了一块,苏樱皱眉:“厉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厉先生看都没有看那块血印,只是冷淡的说:“小伤,无碍。”
小伤?
苏樱看不见得!
“厉大哥,我送你去医院吧,刚刚是果果鲁莽,伤口都裂开了,必须重新包扎一下。”
厉先生说:“不去医院。”
他的声音很冷,但是苏樱知道,他这个人说话就是这样。
苏樱忽然想起什么来了。
他是黑道上的人,哪能随随便便去医院。
去医院就要挂号,挂号就要身份登记,他的个人信息就会败露。
苏樱跟他认识四年,按理说也算是长久了,到如今连他的名字是什么,也不清楚。
他这种人暴露了身份会有更大的麻烦吧。
想到这层关系,苏樱就没有坚持。
但是,他肩膀上的伤……
苏樱起身去了卧房,拿来了家里的急救箱。
里面有消毒药水和纱布。
“厉大哥,既然不去医院,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厉先生的面瘫脸毫无表情的看着她。
看的苏樱心里都有些发虚,有些尴尬的说:“我确实有些笨手笨脚的,要不,你自己来。”
厉先生移开目光,淡淡的两个字:“你来。”
苏樱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小心翼翼的帮厉先生的衬衫脱掉,露出肩膀上的伤口。
血已经将那边的纱布染得通红。
苏樱咬着牙将纱布揭下来。
看到伤口,苏樱又心惊肉跳了一下。
是枪伤!
其实苏樱没有见过被枪击中了是什么样的伤口,但是,她在电视里面和电影里面看过。
所以,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显然这枪伤已经处理过了,开了口子,取出了子弹,只是大约刚刚被果果鲁莽的一抱,现在又是血肉模糊。
苏樱拿着沾着消毒水的棉球将旁边的血一点一点的擦干净。
她擦得很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厉先生此时的目光已经落在她的脸上。
擦完血迹,苏樱又开始清理伤口。
将棉球按在厉先生伤口上的时候,苏樱都觉得于心不忍。
怕他疼的厉害,苏樱还用嘴帮他吹了吹。
好在血一会儿就止住了。
苏樱松了一口气。
最后拿了纱布小心翼翼的将他包扎,贴完最后一块胶布的时候,苏樱
几乎可以说是汗流浃背。
苏樱如释重负的站起来,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就开始收拾药箱。
“谢谢。”
厉先生说着两个字的时候,苏樱的动作顿了一下。
没有看他,心里却在想:一个人能把谢谢这两个字说的这么让人有压力,天下恐怕只有这个冰窟窿了。
苏樱还是抬起头,微微一笑,客气的说:“不客气。”
收拾完药箱,苏樱拿着那件沾了血的衬衫说:“这件衣服我给你洗一下吧,你有没有换洗的衣服了?”
这句话连苏樱自己都觉得怪。
她竟然在自己家里客客气气的问一个擅闯的男人,在她的家里,有没有换洗的衣服。
但是没办法,厉先生帮过她很多,加上他的身份特殊,她也不敢得罪。
厉先生简简单单的吐出两个字:“衣橱。”
苏樱狐疑了一下,去打开衣橱。
衣橱一里面有一个包袱。
里面的东西整整齐齐,像是有人特地整理过。
里面是几套换洗的衣服,还有各种药品和清理伤口的药水和纱布。
苏樱心里想: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江菲吃惊的抬头:“姐,你回来了。”
苏樱点头,小哈那个小狼崽子也在,欢快的蹦过来,围着苏樱的腿转圈圈。
“姐,你刚刚说什么?你难道不打算跟容先生破镜重圆?”
苏樱坐下来,嘴角一丝苦笑:“既然是破镜,哪能重圆,就算重圆了,上面的裂痕还在,终有一天还会破裂。窠”
“姐,你怎么变得这么消极,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发生什么,只是我想通了。”
苏樱对一旁沉默的老爷子说:“爷爷,我正是打算跟你说这件事情,原先和您商量好的,我明天一早就回去,我店里正好也出了点事情,我要赶快回去处理,按原计划,我明早走,您放心,我会经常带着果果回来看你的。”
老爷子脸上不喜不悲,也看不出来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成,明天叫家里的司机送你回去。”
苏樱说:“不用了,明天是休息日,不打扰人家了,我同果果坐火车回去就行,反正也没多少行李。”
老爷子也没说什么:“那行吧,你自己路上小心,到了以后打个电话回来报个平安。”
苏樱点头说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果果一直在问:“妈咪,爸爸怎么没有过来,爸爸说今天晚上会给果果一个惊喜的。”
苏樱艰难的解释说:“果果,其实他不是……”
苏樱还没有说完,果果忽然自己仰着脑袋问:“妈咪,爸爸是不是又为了给果果买新衣服和新玩具出去赚钱了?你跟爸爸说,果果不要新玩具,也不要新衣服,只要每天能看到爸爸就行。”
孩子的眼睛是如此的纯粹和渴望。
苏樱看着这样的眼睛,实在是不忍心抹杀她眼底的那一丝期待。
原本想说的话也卡在嗓子里面,怎么也吐不出来。
苏樱摸了摸果果的脸蛋:“果果,爸爸不仅要赚钱给果果买新衣服和新玩具,还要赚钱给果果上学,上了学以后果果就可以交到很多很多的好朋友,你不是一直很想快点上学吗?”
果果却变得有些沮丧:“可是,我还是很想爸爸。”
苏樱好不容易才将果果哄得睡着,自己却失眠了。
怕自己翻来覆去吵到果果,索性就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去了露台。
她忍不住的去想。
容靳修现在在干什么呢?
那个女人是不是还在那里?
容靳修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他不会因为寂寞,而随便找一个女人。
那么,他爱那个女人吗?
这个想法让她觉得有些心惊胆战,但是又忍不住一层一层的去抽丝剥茧。
如果,他爱那个女人,或者说,这四年来,已经有一个女人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那么,这些天,他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苏樱想到了两个可能性。
第一,容靳修纯粹是为了报复,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容靳修的演技有多么高超,四年之前她是见识过得。
毕竟,四年之间,他对自己的怨恨极其深厚。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他恨了自己四年,那些积怨哪是一朝一夕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何况,容靳修从来没有外人想的那样大度。
所以,从一开始,容靳修就在布一个局,等着自己陷进去,陷入他的温柔陷阱。
等到她无力自拔的时候,再将她一脚踢出去。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我会将你四年加诸在我身上的,千倍百倍的还给你……
苏樱想着想着只觉得毛骨悚然,背后骇的一身的冷汗。
当然,还有第二种可能性……
容靳修现在确实想跟自己言归于好。
或许,他还是觉得自己是最适合做他妻子的那个人。
可是在这过
往的四年里面,他已经有了其他的女人……
容靳修再如何洁身自好,他毕竟是个更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
何况,他是那样光芒万丈的男人,配上他的家世背景。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飞蛾扑火一样的拥上去……
苏樱并不知道,那个美丽的女人在容靳修的生活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但是,不管怎样,她已经是他的女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