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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容靳修的捏成的拳头一点一点的放开,声音像是凝固成一把冰刀,每一个字都透着森森的冷意:“为什么不让孩子说,你是怕我知道这四年你身边男人成群,过得肆意逍遥?”
苏樱明知道他一直对自己有误会,但是还是条件反射的去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样。”
容靳修冷笑:“苏樱,你真是够有本事的,以前我真是太小瞧你了,既然你这么有本事,又有那么多后盾,我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你等着接招吧。”
苏樱眼中的惊恐放大:“你要做什么,你别动江菲。我会告诉她所有的事情,我不会叫你得逞的。”
容靳修几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想说尽管说去,你若是告诉江菲,我就会将你当年离开时写的那封信复印千万分,叫江城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江家大小姐的真面目,恐怕到时候江家在江城就更加出名了,全天下人都会知道江家大小姐如何为了荣华富贵抛弃快要破产的丈夫和刚刚出生一百天的儿子,江家丢得起这个人,你就去说,那个时候,你觉得大家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容靳修这招太狠,简直就是釜底抽薪。
当年的那封信……
她的确是百口莫辩,当年她为了让容靳修死心,放弃找她,故意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抛夫弃子,贪慕荣华富贵的女人。
谁想到没有让容靳修彻底死心,最后竟然变成他威胁她的最好的筹码。
很多事情,她不能说出实情,她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容靳修是什么样的人,她了解,陆成灏是什么样的人,她,更了解。
现在容靳修发现了自己,一旦事情闹大,连陆成灏那边也听到了风声。
难保这两个人又会掐起来,何况,容家还是害死陆成灏一家的仇人。
当年,是她以死相逼,才好不容易让陆成灏退让三分。
如果陆成灏也发现了她,再搀和进来,她这躲着的四年,就真的变得毫无意义了。
苏樱的下巴被容靳修捏的很痛。
果果虽然听不懂两个大人说话的内容,但是也知道眼前的高大威武的叔叔非常不善。
她用力推容靳修:“你走开,你这个坏人别欺负我妈咪,我不喜欢你。”
容靳修放开苏樱,看着推着自己的小孩儿。
跟苏樱长得一点不像,看着跟那个姓陆的倒是有几分相像,但是又不像……
谁知道是不是陆成灏的,他不是有个爸爸,还有个爹爹吗?
容靳修定定的看着推攘自己的小人儿。
这是苏樱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的心怎么会这么痛?
那种嫉妒深入骨髓,像是毒蛇一样盘踞在他的心头,时不时的咬他一口。
不,不是嫉妒,他早已发誓,再也不会爱这个女人,何来嫉妒?
他就是恨,恨这个女人的背叛和玩弄。
他发誓,一定要将苏樱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她如何能过得那么幸福逍遥?而自己四年来都苦苦在地狱煎熬?
如果,他就这样放过她,实在是对不起小元宝懂事后问的最多的一个问题:“爸爸,为什么只有我没有妈妈?”
容靳修冷哼了一声,转身漠然的离开。房间。
“妈咪,这个坏叔叔好凶,果果讨厌他”
苏樱捧着果果的小脸蛋,认真地说:“果果,他不是坏叔叔,是妈咪做错了一些事情,所以叔叔在生妈咪的气,果果不要讨厌他,好吗?”
果果似懂非懂:“妈咪,那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呀?你去对叔叔说声对不起,叔叔一定会原谅妈咪的。”
苏樱将果果搂在怀里:“果果,你想回家吗?”
果果高兴的拍手:“好啊,我想家了,想小蕊姐姐,还有爹爹。还有一点点想孙小伟。”
但是说完又歪着脑袋:“小姨,太爷爷他们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苏樱解释:“太爷爷和小姨不会和我们回去,但是如果果果以后想他们了,我们就回来看他们。”
果果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我们先回家。” 容靳修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但是于桌上长辈来说,确实个令人惊喜的好消息。
江菲已经24岁,却从未谈过恋爱。
老爷子倒是介绍了好些战友的孙子给她,她却一向冷漠对待旆。
其实24岁,到还算年轻,也不急于结婚,但是江菲对于恋爱这件事情态度叫江家二老担心不已窠。
24岁从来没有相处过一个男生,也完全没有恋爱经验,现在这个社会,几乎少之又少。
他们一度担心江菲的取向会不会有问题。
这是江菲第一次带男人回家,还是看上去非常不错的男人,他们当然受宠若惊。
容靳修这句话说出来,吸引了一桌所有人的目光,连一向沉默寡言的霍景荣也抬起头来。
苏樱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容靳修。
她知道容靳修会不择手段,可是,她没想到这一切来的这样快。
而她今天晚上,正准备跟江菲摊牌。
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老爷子,笑呵呵的说:“小容这么尊重我们长辈,实属难得,我们这边有什么意见不重要,但是这事,主要还看我孙女的意见,她要是愿意跟你交往,我们做长辈的自然会同意。”
这样,所有的焦点又都落在了江菲的身上。
江菲并没有因为容靳修的这句话有太大的感情变化,似乎这一切早在她的料想之中一样。
细细想来,也是,这么大的事情,容靳修自然肯定先要和江菲商量好的。
江菲喝了一口果汁,不疾不徐的说:“爷爷,爸,妈,其实我和容先生挺聊得来,你们不是一直想要我交男朋友吗,我想跟容先生相处看看。主要容先生结过一次婚,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如果你们没意见,我就跟他相处看看。”
温玉屏心情倒是极好:“你看你都做决定了,我们还能说什么呢,再说,我们家也不是封建守旧的家庭,你们的事情自己做决定。”
“谢谢妈。”
“谢谢老爷子,叔叔,阿姨,我敬你们一杯。”
一桌人高举酒杯,连坐在老爷子怀里的果果都凑热闹,将果汁举得老高,但是苏樱却没有动,霍景荣也没有动。
老爷子觉得不对劲儿:“你们两个怎么了,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不替小菲高兴?”
霍景荣面色沉重,勉强举了杯子,苏樱,却依旧没有动。
“初一,你是不是还不舒服,要不然先送你回房?”江建林关心的问。
苏樱忽然站起来:“小菲不能跟他在一起。”
“初一,你说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个不能在一起?”江夫人问。
“因为……因为……”
苏樱始终没有勇气将过去合盘托出,她的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容靳修的脸上。
容靳修也在看他,但是却沉静的可怕。
他微微挑着眉毛,似乎也很期待苏樱的回答,他身上处处透着从容,淡然,那种临危不乱的性格曾经是苏樱最崇拜的。
只是,现在,他这样闲闲的看着苏樱,嘴角似乎还有一抹讥诮,苏樱觉得恐慌。
她知道,这个时候,就算自己将一切合盘托出,容靳修肯定也想好了应对之策,否则,他不可能是这样的眼神。
这种眼神让苏樱感觉,他早已经织了一张网,就等着苏樱往下跳!
一旦说出来,就真的没有回头之路了。
真相那样不堪,她真的能说出来嘛?江菲如果知道自己只是容靳修报复自己游戏里面的一枚棋子,她会怎么想?她能接受的了吗?
苏樱觉得头疼,看着容靳修那张脸更是眩晕。
她的喉头干涩,摇摇欲坠,只觉得桌上的人在问些什么,可是就是听不清楚。
几张脸在她的眼前晃动,重重叠叠,可是最后都变成了一片模糊的影像。
苏樱只觉再也站不住,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房子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眼皮子沉重,明明醒了,却很难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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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发烧感冒,加上低血糖,可能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过会儿等她醒了,给她熬点清淡的白米粥,调养调养就好了。”
“谢谢医生。”
是温玉屏的声音。
江夫人俯下身子摸了摸苏樱的头发:“这孩子,怎么就忽然病倒了,医生说一天都没吃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也在旁边,面色沉重,说:“你们两个,跟我出来一下,景荣,你去叫厨房熬点青粥备着,小菲你和小容继续去餐厅吃饭吧,小容,真是不好意思,刚刚还真是谢谢你将我们初一抱进来。”
“小事,江大小姐没事就行了。”
是容靳修的声音,低沉悦耳,可是现在在苏樱听起来,却像是来自地狱一般。
她不想见到容靳修,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她想躲他远远的,为什么就是不能如愿。
他为什么要再次搅乱她的生活,他到底要怎样才肯罢手。
老爷子一伙人走后,除了苏樱就剩下江菲和容靳修。
江菲说:“你去餐厅吃饭吧,我陪我姐姐坐会儿。”
容靳修声音透着淡淡的温柔:“那我陪你。”
苏樱的心真的很痛,侧了个身子。
苏樱的床是靠着墙壁摆的,因为怕果果睡觉滚到地上。
苏樱刚刚晕过去的时候,果果也吓坏了,哭了好久,好不容易被哄好了,怕打扰苏樱休息,被保姆哄在江菲的房间。
苏樱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
她刚刚打完吊瓶,整个人有气无力,就这样睁着眼睛,也觉得费力气。
江菲发现她醒了,关心的问:“姐,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苏樱没有说话。
江菲随即对容靳修说:“我去厨房看看粥好了没有,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姐。”
房子里面只剩下容靳修和苏樱两个人。
一瞬间,苏樱就觉得更加压抑,但是,她没有力气说话,就更没有力气叫容靳修离开了。
寂静无声……
“你现在还真是弱不禁风,四年前,你可壮的跟小马驹似得。”
苏樱的额头抵着墙壁,墙上的凉意从她的额头上传过来,一直凉进心里。
容靳修竟然走到床沿,给她整理了一下被子。
苏樱极度反抗的用力一拉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面。
“苏樱,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
苏樱不愿跟他说话,蜷缩在被子里面一动不动。
被子忽然被一股力道扯开,苏樱的整个脑袋露了出来,容靳修略带清冷的声音从上面传过来:“你想把自己闷死?”
“闷死你也管不着。”苏樱继续掀起被子,盖上自己的脸。
被子再次被强势的力道掀开:“你不想活了没问题,但别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要不然,我跟……你的妹妹,没法交代。”
说到你的妹妹两个字的时候,容靳修故意凑近苏樱的耳边。
苏樱浑身的汗毛简直都竖起来了,如果眼神也可杀人,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在他的脸上剜出一个洞来。
她猛然坐了起来,抄起枕头就往他的脸上砸:“容靳修,你卑鄙无耻。”
容靳修眼疾手快,并没有被被砸到,而是很不满苏樱现在的模样,被子被踢到一边,身上的衣服又非常单薄。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还在生病。
容靳修沉着脸,皱着眉:“你先躺下去,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今天不跟你计较。”
苏樱窝着火,就想跟他对着干,赤着脚就下了地,抱着床上的被子也砸了过去。
只可惜,她现在浑身乏力,使不上力气,被子的边都没挨到容靳修,就掉在地上。
她自己反倒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容靳修忍无可忍,几步上前,一下子就将苏樱打横抱了起来。 出了酒店以后已经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