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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字一句的咬出来:“容靳修,你又骗我!”
又骗她,竟然拿这种事情骗她!
而她,相信了,放弃了去美国的机会,背叛了对陆成灏的契约。
甚至,她是抛弃了一切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机会对她来说,甚至意味着重生。
她想要远离这些复杂的关系网,想要彻底逃离这里的一切。
那时候,她以为,他终于可以抛开所有的舆。论,所有的白眼,所有的鄙视,所有的痛恨和谩骂。
可是,她回来了,咬着牙回来了。
却发现,这是容靳修的天罗地网,只等着她往下跳。
苏樱紧紧的咬着牙,抱着花瓶的手指捏的发白,几乎浑身颤抖,她恨不得真的将手里的花瓶朝着对面那个嘴角还挂着一丝得逞笑意的男人砸过去。
她恨不得扑过去将他的笑容彻底的撕裂,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这一刻,她是真的痛恨他的。
浑身的血液像是要撑爆血管,苏樱目眦必裂,咬牙切齿:“容靳修,我再信你我就是王八蛋。”
说罢,她狠狠的砸掉手中的水晶花瓶。
只听见一声脆响,碎片溅的满地都是。
苏樱浑身像是燃烧着一把火,这把火烧的她发狂,她是真的发了狂。
她这辈子还没有这么失控过。
她觉得自己心里住着一个魔鬼,而此时,这个魔鬼被容靳修彻底逼了出来,张着血盆大口,将她的理性吞的干干净净。
苏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见着什么东西就砸什么东西。
博古架上的古董玩意被苏樱砸了个遍地狼藉。
连床头的古董台灯都没有放过。
苏樱出了一身的汗,能砸的东西都杂光了,苏樱扶着墙壁剧烈的喘气。
王八蛋,你毁我前程,我就杂光你的东西,看不心疼死你。
可是,那个男人此时正静静的坐在床边,面色沉敛的看着她,眼中确实闪过一丝心疼……
苏樱心里畅快了一点,丫的!
若不是打不过他,她真的想扑过去将这个男人往死里揍一顿。
“苏樱,够了没有!”
容靳修沉静出声。
“没有,就是没有,心疼了吧,我告诉你,这就是你欺骗我的下场。”
容靳修却是淡然一笑:“你如果砸的爽快,我可以叫人再搬一些过来,任凭你砸。”
苏樱倒是怔了一下。
丫的,真会装,刚刚还挺心疼的!
苏樱也发泄了差不多了,看着这一地的碎片,自己倒是心疼了起来。
那个床头的古董台灯,是以前陪着容靳修在拍卖会上拍回来的,灯罩是明代永乐年间青花如意垂肩折枝花果纹瓷器改制的,当时的拍卖价是六百一十八万。
以前她睡在这张床上的时候,就觉得不可思议,床头竟然放了一座金山,起床的时候要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她都心跳一百八,现在,她竟然将它砸了。
再看看其他,地上被她砸的古董不计其数,有的更是价值连城。
苏樱忽然怕了起来,这些东西,将她卖了,也赔不起。
但是,她脸上却是一点没露出来,还是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既然你已经砸够了,我们来谈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苏樱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她再也不会相信这个骗子了,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樱按着门把手,怎么按也没有动静。
“别费心机了,我已经将门锁了,今天你要是能从这个屋子里面逃了出去,恐怕就真的得长翅膀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能一辈子锁着我不成,我要告你非法拘禁。”
“懂得还挺多,那你应该知道,只要我离婚协议书上一天没签字,离婚手续一天没办,你就还是我容靳修的合法妻子。”
苏樱急了,他老拿这个说事。
“是又怎样,反正我们早晚会离的,你最好赶快签字,免了我们彼此的麻烦。”
容靳修站起来,从碎片中一步一步的走近:“苏樱,我是不会签字的,你别妄想了。”
“容靳修,我不想跟你吵了,我累了,我就要离开了,我要重新开始生活了,过去的一切我们都放下吧,算我求求你,别再纠缠我了,你缺的不过是一个陪你玩游戏的人,你何必揪着我不放,我就是一个小角色,一抓一大把的小人物,不值得你这么费心费力,你让我走吧,我真的很累了,玩不起了。”
“玩不起,你也得玩,如果你觉得这是一场游戏,那么这场游戏我只想跟你玩。”
容靳修淡淡的说:“奶奶还有一周就会动手术,顺利的话,一个月之后会回国调养,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呆在这里,不要想着逃跑,我有的是办法把你抓回来。” 一男一女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
男的敲着二郎腿,痞子模样对旁边一个守卫的警察说:“你们以为关着那个姓陆的,我们就没办法了,告诉你们;杀人就得偿命,撞人就得赔钱,那姓陆的不承认也不行,我们有人证,上法庭我们也不怕。”
女的则嘤嘤嘤在那边哭窀。
旁边的男子冲着那个哭的女人吼了一声:“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够拿到钱吗?妲”
苏樱进来,走到两个人的面前,说:“你们两个就是伤者钱大锤的家属吗?”
那男的站起来,不耐烦的看了苏樱一眼:“你谁呀。”
苏樱说:“陆成灏撞上钱大锤的事情我们想私下解决。”
那男的上下打量穿着打扮均显得普通的苏樱,出口不逊:“你这个小丫头解决的了吗?”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三百万,甭废话,要不然姓陆的就等着吃官司吧。”
苏樱气急:“你们这简直就是抢劫。”
那男的痞子劲儿上来了:“要你们三百万那是少的,我大哥肋骨断了好几根,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这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加起来三百万算什么?”
眼前的这个人十足就是个痞子,可是现在形势对陆成灏非常不利。
可是,三百万,她哪里会有三百万?
她没有,陆成灏也没有。
陆成灏回国以后一直任职香黛儿的总经理,但是他离婚之后,他所有的积蓄都作为柯善美的补偿,什么没有拿,原本,他在美国那边有个风投公司,是他留学的时候同一位同学合伙开的,他回国之后,只占了股份,不管公司的事情,可是恰逢今年华尔街金融风暴,现在那个公司基本要宣布破产。
原本,他是想带苏樱回美国,继续接手公司,力挽狂澜。
只是,苏樱不愿意走,他便也留了下来。
所以陆成灏现在同苏樱一样,几乎就是一穷二白。
看着苏樱愁苦的模样,那个痞子男哼哼两声,上下又打量了苏樱一下:“怎么,没钱?我教你一个办法,没钱你可以出去卖啊,就凭你这水灵的模样,肯定有人争着抢着塞给你钱。”
说罢还不怀好意的伸手要摸苏樱的脸蛋。
手还没有触及到苏樱的脸颊,只听到他鬼嚎一般叫了一声。
“痛,痛……哪个混账,快放开我。”
苏樱眼睁睁的看着容靳修捏着那痞子男的手腕,眼神凌厉。
而那个男子整个身子早已经歪在一边,表情扭曲而痛苦。
过了一会儿,那个痞子男终于求饶:“我,我错了,快放开我。”
容靳修终于松手,声音冷厉:“下次再敢动手动脚,我一定废了你的胳膊。”
那人蹲在地上捏着自己的手臂,和她一起的女人跑过去,却被他一脚踢开。
他站起来,一边往门口退,一边说:“告诉你们,五百万,一分都不能少,三天之内赔偿我们五百万,要不然,我们法庭上见。”
说完就扶着手腕从门口遛了,那个摔倒在地的女人也跟了出去。
苏樱气急的看着容靳修:“你故意的是不是?”
容靳修动怒:“苏樱,你分不清好歹是不是,刚刚他那样对你。”
苏樱不说话了。
她不是不知道容靳修刚刚在帮她,只是,她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容靳修设计的。
现在的她很迷失,分不清世界的黑与白。
容靳修冷哼:“你打算怎么办?”
“容先生,我想这与你无关。”
“五百万,我可以给你。”容靳修说。
“条件?”
“永远别再见陆成灏。”
苏樱冷笑:“容靳修,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是不是。”
“苏樱,你这个笨蛋,你看不出来这一切肯定有人幕后操作吗?”
“那个人就是你。”
“你别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你趁火打劫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吗?”
容靳修隐忍着,极度的嘲讽,说:“苏樱,如果可以,我真想剥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肝到底是什么颜色。”
——————
容靳修离开了,极度失望和痛恨的眼神。
他们之间的关系最牢固的也就是这一层了。
苏樱将陆成灏保释了出来。
两个人先去小区下面的小餐馆。
陆成灏点了好几个苏樱平时最爱吃的菜。
苏樱按着菜单说:“别点这么多了,我们省着一点吧。”
陆成灏拿着菜单在她的头上轻轻一敲:“苏樱,一顿饭能省多少钱呢,你怀孕,营养要全面。”
苏樱闷着头:“五百万,他们要五百万。”
冷菜已经端了上来,陆成灏将筷子递给苏樱:“先吃饭吧,这件事你不要操心,我会解决。”
“你要怎么解决?”
陆成灏难得沉默。
苏樱忽然抬头:“我们请个律师吧,既然是有人陷害你,就一定能把真相找出来。”
“小樱,你太天真了,柯家不会放过我,我们请律师,他们会请更好的。”
苏樱一愣:“你说什么,柯家?”
陆成灏苦涩一笑:“是啊,我也刚刚才明白,刚刚正东给我打过电话?”
“柯正东?”
陆成灏点头。
蓦地,苏樱的胸口忽然一痛,原来不是容靳修。
原来,自己误会他了。
想到今天说的那些过分的话,她……
可是,已经不能回头了不是,如果这些话能叫他对她彻底失望,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苏樱呼吸一口气,说:“既然是柯家搞得鬼,那叫柯正东出来作证,他愿意告诉你,证明良心还没有泯灭。”
陆成灏摇头:“他告诉我只是不想同流合污,且不说,他是柯家的人,现在,他已经去英国留学了,他打电话过来就是他登机的前一刻。”
真的是前有财狼后有老虎。
苏樱有一瞬间的绝望:“成灏哥哥,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
陆成灏温柔的摸了摸苏樱的头发:“小樱,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有勇气撑下去,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能解决。”
她相信陆成灏能解决,他一直很有本事。
可是,就算陆成灏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一夜之间变出五百万啊。
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顿晚餐。
进小区的时候,看到了一辆白色的豪车。
豪车旁边站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次倒是苏樱第一个喊出来:“柯善美。”
柯善美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一种干练的气质,她说:“你们两个果然住在这里。”
陆成灏站到苏樱的前面:“善美,别来无恙?”
柯善美高傲的绕着两个人踱了一圈:“看来我亲爱的前夫和她的情。人过得不错。”
苏樱大声说:“这次的车祸是不是你一手主导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打了我一巴掌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要将我们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