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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怎么听都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于是,宋梓晗被赶了出去。
容靳修看了那女人留下的二百五十块钱有点出神。
二百五……
真是个好数字。
怎么看上去都有点挑衅的意味! 十分钟以后苏樱听见门口似乎有动静,上前开门,来人的确是个男子,此时正侧着脸打电话:“凯利,你确定是23层886房间吗,房卡打不开。”
“不用确认了,就是这里。”
苏樱将男人拉进来,屋里本来就没有开灯,昏暗的光鲜只能让苏樱辨认来人是个年轻的男子。
“不要开灯,不要亲脖子,不要摸肚子,我怕痒!”
苏樱的声音有些颤抖,听得出来她的紧张和害怕。
但是她不想给自己后路。
苏樱直接扑上去勾住男人的脖子,嘴唇凑上去在他的唇上胡乱亲吻。
男人倒像是从惊讶中醒过来,挣扎着就要脱开苏樱的纠缠。
苏樱不管不顾,直接将男子按到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就要去扯他的衣服!
“你到底是谁?”
男子低沉好听的声音从苏樱的头顶飘过来。
他不是没有力气反抗,更多的是莫名其妙,是好奇,是玩味,究竟这个小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不问缘由还对自己大动手脚!
苏樱吻得很笨拙,像个啄木鸟一样吻的乱七八糟。
可是被她压倒在沙发的男人似乎不怎么配合,冷静沉着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吐出:“如果你继续这样,我想我会报警。”
苏樱怒了,她花钱找个男人还这样对她,还说要报警。
偏偏她的倔脾气上来了:“先生,请你有点职业操守,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要退货。";
浅浅的月光印在苏樱的脸上,白皙的皮肤上有着淡淡的光晕,尽管没有灯光,男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脸庞。
是她……
那时的她好像孤魂野鬼一样,而现在,还真是趾高气扬,偏偏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仿佛暗夜里即将盛开的花,芬芳的过分。
男子眸色一深,嘴角浅浅一勾,伸手抓住苏樱的肩膀一个翻身,随即反客为主。
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樱,从容不迫的扯掉自己的领带:“这可是你自找的,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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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相信我,他们绝对不是第一次见面~~
宝贝们收藏哦,大宠在后面~~~ “砰--啪--!!!”
苏樱骤然抬头。
绚烂的烟花在她的头顶炸开一朵巨大的花伞,然后如同流星雨一样散落下来。
苏樱看呆了。
那样美,那样近在咫尺,仿佛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集聚的爆发,耀眼的刺目,并且触手可及。
苏樱立刻改变了主意。
她要去旅行,要去大城市,甚至更远的地方看看。
过去的二十二年,她从未离开这个小镇半步,到达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距离小镇十公里的城里。
有时候,她甚至以为世界就这么大。
她不愿意生命最后时光腐烂在医院充满消毒水的白色病房里。
她要走出去看看,去感受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哪怕是纸醉金迷,夜夜笙歌。也不枉来这凡尘俗世一遭!
辞了工作,退了房租,收拾了行李,将存折上为数不多的钱全部取了出来。
总共两万六千元。
苏樱第一站去了北京,在天|安|门广场上看了升旗仪式,爬了长城,游了故宫,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她去了西藏的布达拉宫,丽江的玉龙雪山和丽江木府,在黄山看过日出,在青岛沙滩上捉过螃蟹……
最后一站,她打算去s市,那个她曾经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梦想的地方。
买了机票以后,身上仅剩下一千二!
这段时间,她一向省吃俭用,除了机票的钱和旅游景点的钱,她每顿几乎只舍得花几块钱吃一碗面,几十块钱住青年旅馆。
最后一站,她想过的奢侈一些。
于是她选了s市一家五星级酒店,最奢华的总统套房要六千一个晚上,苏樱自然住不起。
她花了六百五十块钱定了一间标间,不管怎样,这辈子,她总算也住过五星级酒店。
上楼梯的时候,她和一位打扮知性的职业美女撞了个正着。
苏樱和美女手上的房卡都掉了。
美女嫣然一笑,并没有在意,并且捡了自己的房卡,也将苏樱的房卡捡起来给她。
苏樱按照房卡上的号码去了23层。
打开|房门以后,苏樱大吃一惊。
复古奢华的难以形容,很大,三室两厅,甚至还有厨房。
果然是五星级饭店,尽管睡一晚要花六百五十,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苏樱洗了澡,站在23层的窗外俯瞰这座繁华的城市,华灯璀璨,歌舞升平,这座不夜城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编织着华丽虚幻的梦将一群寂寞的人聚在一起,肆意的放纵着。
她忽然很想念陆成灏。
终究没忍住拨通了大洋彼岸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hello”!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声。
苏樱愣了愣,接着说:“我找陆成灏。”
对方似乎不太习惯她说的是中文,反应了一会儿说:“灏现在在洗澡,请等一会儿!”
苏樱顿时没有了勇气,她也不明白她找陆成灏要说什么,于是就挂了电话。
在洗澡……
那个女人该就是他国外的妻子。
呵……
苏樱只觉得有些讽刺,那个从九岁开始就说长大以后要娶她的男孩,终究在功成名就以后娶了别人。
然而,在她的生命里,却只守护了这样一个男孩。
她忽然产生了一个荒诞的念头,带着些许报复性的心理。
她拿起床头的电话拨通了后台。
“你们这边有没有specialservices。”
柔美的客服小|姐声音如沐春风:“我们金业酒店是集餐饮、游戏、娱乐、购物、商务、宴会为一体的高级酒店,十二楼有健身房,十四楼有游泳池,您所在的23层有高级会所,客人您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我要上|门的那种!男的就行!”苏樱近乎赌气的挂掉电话。 苏樱懵了,握着手机大约半分钟没有出声。
国外是热闹无比的圣诞节,国内那天却下着暴雪。
苏樱这几天正在学织毛衣,可惜织的一塌糊涂,于是下班后都回去杂货铺老板娘那边学针法。
此时,苏樱一个人在雪地里呆呆的矗立着。
良久……
“呵,那真是恭喜你了。”
“小樱,你再等我两年,再等我两年好不好?”
陆成灏语气有些急促。苏樱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不高兴她会破口大骂,会爆粗口,是个简单到骨子里面的人,可是一旦她平平淡淡,也就是他最没底的时候!
“苏樱,是我不守承诺,两年,就两年,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王八蛋,你他妈都要结婚了,你还叫我信你什么,信你离婚后回来娶我?我苏樱才不捡二手货!”
苏樱挂了电话。
不是她不信,而是她醒了……
其实她不是等不起,她才二十二岁,其实她知道,陆成灏结婚或许不是真的爱那个美国女人,或许是为了地位,或许是为了绿卡。
只是陆成灏在外面爬的越高,他就越不可能回到她的身边。
这就是差距。
或许她苏樱是没有他陆成灏聪明。
但她也明白,陆成灏如今已经被外面的世界镀金,光鲜无比,而她仍旧是孤儿院被人唾弃的小孤女,就像是墙角生长的苔藓。越是黑暗的地方,繁殖的越是茂盛。
第二天。
苏樱换了电话号码,离开了涞水镇,去了城里。
新租了房子,不久就在“兰卡”旗舰店找到了一个营业员的职位。
“兰卡”是全球知名的高端奢侈品牌,品种类繁多,有服装、珠宝饰品及其配件、化妆品、护肤品、香水,每一种产品都闻名遐迩,特别是她的化妆品与时装。
她在兰卡的旗舰店里工作了两个月,年底的时候,店里有免费体检的福利。
可是,苏樱没想到体检的结果会是这样。
苏樱真想仰天长啸:;老天爷,真实瞎了眼,造我出来的时候没给我爹妈,刚被男人甩就查出癌症,要死了,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您!他!妈!玩!我!是!吧?
将近年关,家家户户俗辣的烟火气息铺面而来,孩子的欢笑声,老人的絮叨声,甚至于小夫妻的吵闹声如同波浪一样一波一波的传到苏樱的耳朵里,那样温暖亲切。
那是她从未触碰过得真切的人间烟火的气息。
也越是这样,苏樱越觉得自己形单影只。
她看了看脚下的“涞水河”。
与其接下来的日子忍受病痛的折磨;活得不如一条狗,还不如跳下去就彻底解脱了。
“砰--啪--!!!” 苏樱得知自己得了癌症以后非常庆幸自己是个孤儿。
胃癌晚期。
不治疗的话最多还能活三个月,配合治疗的话可能会长一点。
刚出医院的时候,店长就打来电话。
“苏樱,你已经旷工半个小时,我这里不养闲人,不想干了就走人!”
“老娘早就不想干了!”
说完她索性将手机关机。
从医院出来以后她就一直在漫无目的的走。
然后乘了车回到了a镇。
她长大的地方……
夜幕降临
苏樱在桥上俯瞰整个小镇。
小镇的房子均是青石灰瓦,家家傍水而居,此时家家灯火通明,炊烟袅袅。
苏樱似乎能感受到各家各户的欢声笑语。天伦之乐。
苏樱闭了闭眼睛。
她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总结一下她短暂而即将结束的一生。
她出生的时候就被丢弃在镇上唯一一家教会孤儿院,由院里的苏嬷嬷带大,所以她姓苏。
尽管她是个孤儿,但也并有那么悲惨,至少在那个男人的庇护之下活得肆意而安然。
那个叫做“陆成灏”的男人。
陆成灏同她一样是苏嬷嬷一起带大的孤儿,比苏樱大三岁。
他很聪明也很争气,靠着政府的支持读完九年义务教育考上了大城市的一流大学。然后凭着包揽大学各路奖金成了小镇“最有出息的孩子。”
苏樱一直拿他当楷模,高考以不错的成绩考上了s市提供奖学金的一所大学。
虽然没有陆成灏学校那么顶尖,但也算不错。
正当苏樱为以后两个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满心欢喜的时候。
陆成灏告诉她他申请了去美国留学的名额。
而同时,苏嬷嬷病重。
陆成灏说:“小樱,等我两年,就两年,我一定回来让你读最好的大学。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
她信了!
她放弃了大学的奖学金,回到小镇,照顾苏嬷嬷。
苏嬷嬷被病痛折磨一年后离开了人世。
教会孤儿院再一次暴雨的冲刷中塌了大半。
孤儿院所有的孩子都被转移,政府拨了款重修,苏樱却搬了出去。那年她十八岁。
因为没有学历,苏樱只能找服务员,客服等凌杂的工作,薪水很低,交了房租,仅能维持生计。
日子过得很艰难。
和陆成灏打电话变成了苏樱生活中唯一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