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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靳修放下书,自然的接过毛巾帮苏樱擦头发:“你就是成天管这个管那个,他们结婚,你圆满什么?”
苏樱没有解释,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她知道自己不说容靳修也知道是为什么。
但是一会儿,她的心情又有些沉重起来。
尽管周小鱼和陆成灏有了一个好结局,但是终究果果……
苏樱扭头问容靳修:“骨髓库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
陆成灏的面色也瞬间就沉重了起来,摇了摇头。
苏樱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失望。
容靳修又忍不住安慰她:“你别太担心,现在果果的情况不是还算稳定,一定可以找到合适的骨髓的。”
找到合适的骨髓,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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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灏同周小鱼的婚礼定在三天之后。
婚礼就在s市最北边的“什刹海”的沙滩上举行。
苏樱正好记得那天是六月十日。
正好也是周小鱼的生日。
天朗日清,水清沙幻,一望无垠的雪白的沙滩被布置成唯美浪漫的婚礼现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当戒指的温度在周小鱼指尖缠绕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
连忙缩回了手。
但是此时戒指已经牢牢的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周小鱼想摘下戒指:“不,六哥,我不能嫁给你。踝”
陆成灏一下子抓住她的左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小七,嫁给我。”
周小鱼突然哭了,哭的特别的伤心:“六哥,我等这句话等了八年了,可是现在,不可以了,我不能生孩子了,我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六哥,不要再给我希望了,我不能回头,否则我怕我自己再也走不出来了。何况我知道六哥你并不爱我,你只是因为……”
陆成灏蓦然上前一步,一只手搂过她的腰,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就吻了下去。
周小鱼呆了,甚至都没有闭眼睛,宝石一般的眼睛睁的大大的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真的是梦吗?
在周小鱼的印象里面,陆成灏从来没有吻过她,包括那一晚,甚至唯一的一次,还是她自己强行的吻上去的。
而此刻,陆成灏却闭着眼睛。
他的脸近在咫尺,他的表情有一种隐忍的痛苦,那是属于他们共同的痛苦。
唇里鼻端都是他的味道,周小鱼第一次觉得她的六哥离她是这样近。
前段时间,陆成灏失忆,说她骗了他,并且分手。
她几乎走了极端。
尽管明知道那段日子是她偷过来的,明明知道陆成灏有一天会醒,而她将失去所有,包括他将她当做妹妹一般的疼爱。
可是,她沉溺于那样的美好,就像是渴到极致,明知道前面一杯水是有毒的,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就像现在一样。
陆成灏的吻让她沉沦。
叫她这段日子苦心封闭的一颗心又从笼子里面放了出来,开始蹦跃,开始奢望。
不,她不想沉沦了。
她在东非的时候差点死掉了,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才叫她明白生命的可贵,才让她努力的去放下这段感情。
她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于是,她开始挣扎。
可是陆成灏说什么也不放开她,反而她越挣扎,他就搂的越紧似得。
唇上已经传来麻麻的感觉,周小鱼看到陆成灏的眼睛始终是闭着的。
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过,如果一个男人吻你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那他一定是真心爱你的。
一心心脏仿佛堕入的无边的深渊。
深渊里面冰火两重天。
她一边奢望着,一边沉沦着,一边打击着自己,一边捅着自己刀子。
终于,那种真实的温度和压抑的渴望占了上风。
死就死吧,六哥,即便是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是心甘情愿。
周小鱼不再挣扎。
手臂缓缓的攀上陆成灏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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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靳修还是将苏樱揽在怀里捂着嘴的姿势。
一阵风吹来,容靳修忽然觉得指尖一片凉意。
转过身去,忽然看到苏樱在拼命的流泪。
容靳修赶忙放开她,有些着急:“苏樱,你怎么了,哭什么?”
苏樱索性大哭了起来,良久才抽噎的对容靳修说:“我就是替他们高兴,我总觉得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现在……终于……终于……”
苏樱竟然说不下去了,蹲下来像个孩子一样大哭。
容靳修又好气又好笑,将她扶了起来,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我真是服了你了,多大的人,还这么喜欢哭鼻子。”
苏樱白了他一眼:“我这是喜极而泣懂不懂。”
那边陆成灏已经放开了周小鱼。
周小鱼同苏樱一样,已经哭得像个泪人。
她还是不敢置信
,她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六哥,这是真的吗?我好害怕这是一场梦。”
陆成灏认真的对她说:“就算是梦,你也可以做一辈子。”
周小鱼扬起头,眼泪止不住,脸上确是在笑:“六哥,如果你骗我,你一定要骗我一辈子。”
陆成灏摸了摸她的头发:“小七,我没有骗你,以后也不会骗你了,我爱你。”
周小鱼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今天晚上,她真的承受了太多,心脏好想就快要罢工了一样。
她看着陆成灏:“六哥,你说什么?”
陆成灏说:“我说我爱你,小七,我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很早以前,但是……”
陆成灏蓦然拉住周小鱼的一只手抵在自己的胸膛上:“但是,这里有你,我清楚的明白。”
周小鱼很开心,开心的快要死掉。
她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捂着唇哽咽。
陆成灏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十分温柔:“小七,其实王子心爱的人是美人鱼,因为他对美丽善良的小美人鱼一见钟情,小七,从现在开始,我对你一见钟情。”
对周小鱼来说,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也不过如此。
她太激动,没有办法回应,只是拼命的点头。
这个世界,她最想得到的东西终究已经得到,老天真的待她不薄。
她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对陆成灏的一见钟情,是一种诅咒。
可是现在,值了,她觉得什么都值了。
一阵风吹过。
月亮从云层中冒了出来,皎洁的清辉洒下。
漫山的燕子兰开的绚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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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靳修最终带着苏樱先离开了清潭山。
在车上的时候,苏樱的心情还是久久的都不能平静。
她说:“真的是太好了,陆成灏和小鱼在一起了,没有比这再好的事情了。”
容靳修看着她想笑,他这小妻子还是同多年前一样,对美好的事情总有感同身受的能力,现在高兴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苏樱又感慨了一会儿,扭头就看到穿上大片大片的燕子兰。
她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似得。
就问容靳修:“刚刚来的时候,陆成灏那样凶,但是你却说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好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容靳修嘴角微微勾起:“难道你没有看到陆成灏穿的十分正式吗?一看就像要求婚的样子。”
苏樱倒还真没有注意。
容靳修一向火眼如炬,倒也不怎么奇怪。
她忽然又皱起了眉头:“你好像从来没跟我求婚过?”
苏樱想到当初她是被容靳修一纸契约书威逼利诱的,心里就郁结。
她怎么就没有这么浪漫的求婚呢?
容靳修说:“谁说没有,我们第一次在金业酒店的时候,我就跟你求婚了,不过当时……可能你不记得了。”
苏樱的脸刷的就红了。
第一次在金业酒店的时候,她一整个晚上都迷迷糊糊的,怎么可能记得。
不过不对,那时候容靳修就同她求婚了?
怎么可能,她们才第一次见面啊?
而且还是那样“难以启齿”的方式。
苏樱说:“你在骗我?”
容靳修说:“没有。”
真的没有,当时苏樱在他的臂弯里面睡得迷迷糊糊。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不知怎么就说了出来:“小丫头,嫁给我吧。”
他现在还记得苏樱的反应,紧紧的往他的怀里靠了靠,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当时容靳修的一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似得。
苏樱狐疑的看着他:“那你当时为什么同我求婚啊?”
容靳修淡然一笑:“谁知道呢?”
为什么忽然说出那样的话,他真的不知道。
只是当时借着月光看到这粉嫩清纯的小脸,就是觉得怀里的这个女人,这辈子就是他容靳修的老婆。 周小鱼似乎知道陆成灏会问这个问题。
一丝惊讶的表情都没有,还是闷着头,没有回答。
陆成灏心里有了七八分底,但却非常疑惑踝。
他走过去,抓住周小鱼的肩膀,声音更是大声了一些:“小鱼,你告诉我,四年前,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耘”
周小鱼没有做声,却是点了点头。
陆成灏却突然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
只觉得身体摇摇欲坠。
原来,他不知道的事情这样多。
当初他从来没有想过,小鱼会偷偷的在试管婴儿身上动手脚。
果果的身世已经叫他一时缓不过神来。
但是蓦然又得知,原来他同小鱼还有一个孩子,并且这个孩子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这叫他无法接受。
良久,周小鱼才说了一句:“对不起,六哥。”
“对不起?我要的不是一句对不起,我要的是一个解释,当初果果的事情,你也不过是一句对不起,周小鱼,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
陆成灏的声音平静,但明显压抑着什么。
所有的情绪似乎化成一头蛰伏的野兽,随时都会从笼子里面钻出来。
周小鱼却是不敢抬头。
她知道现在的陆成灏异常的愤怒,他从来都是唤她小七的,如此连名带姓的叫她,还从来没有有过。
过往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她至今还是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
周小鱼低着头说:“六哥,那晚你喝醉了。”
短短的几个字,已经能足够让人勾勒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但是陆成灏却依旧震惊。
他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他以为又是周小鱼利用自身的医学天赋动了一些手脚。
可是,没有想到……
真的想不到……
陆成灏努力在脑海里面回想,四年前是否有某一天……
似乎是了,他仅仅只有一次宁酊大醉过。
便是得知自己父母真正的死因。
知道并不是容家害的他家破人亡,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恨错对象的时候。
只不过,那天,他反而更加伤心。
他没有足够的理由去恨容家了,但是很多计划他都已经开始布局。
如果他继续下去,他便是一个彻底的恶人。
生平第一次被巨大的矛盾和痛苦包裹,他钻了牛角尖。
那天晚上,就是在清潭山。
那时候这里他刚刚将这里买下来,甚至还没有一个仆人。
他也不记得自己见过周小鱼。
甚至那段时间,他同周小鱼是有几年没见的。
现在隐隐想来,似乎有哪里不对。
他那天喝多了,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