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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罗裙-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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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裙儿信赖的微笑小脸,充满了阳光般的暖息,他的心就一阵阵紧缩。不管裙儿此刻知不知道,又或者在未来会不会知晓,背叛她信任的人都该死!

“不是除去侠隐派?”柳初瑕微微一诧。

“这是窝里反。”他咬着牙,把三天来思虑的结果诉诸于口。

“何以见得?”

“裙儿是侠隐派大当家的女儿。”事到如今,裙儿的身分也不须隐瞒了。

老实说,韩锐盟从不相信柳初瑕会放弃翻查的动作,但在他的立场上,绝不答应利用裙儿换来任何好处。

“从那个人一与裙儿交手,就不时有夺取性命的打算。这代表他不敢让裙儿发现他的真实身分,自然是怕裙儿回去告状。”

“既然不能告状,便只好偷偷摸摸地进行?”柳初瑕机灵地接口,一点就通,完全明白韩锐盟的想法。“就算把她掳走,最后也一定会杀了她。”她轻弹手指,结论立即跳出。“所以,这绝对是窝里反!”

是呀,她怎么没有及早想到这一层?虽然不承认女人的智慧输给男人,但这一着,她甘拜下风!

“替我照顾裙儿,我办妥了事就回来。”他要即刻行动,伤害裙儿的人,多活一刻都是多余!

“慢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柳初瑕经过指点后,灵溜溜的小脑袋已经想到最便捷的方法。“你大可不必跑那么远。”

“你所想的方法,我不会接受。”还未听到内容,韩锐盟已经断然拒绝。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想引那个人回头杀裙儿。”韩锐盟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也想到了?”柳初瑕倒没有不服气。本来嘛,请君入瓮就是她的看家本领;她不喜欢追人追得香汗淋漓,将诱饵放出去,好整以暇地等待,是她向来偏好的处理方式。“只要我的侍女们到处放送消息,说你们寄住在这儿,那个人一定会回来。”

这法儿老套归老套,但只要诱饵下得重,谁不乖乖上当?

“不行。”韩锐盟依然不改初衷。

“不行?”柳初瑕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难道说所有男人的脑袋里,都豢养了一头叫作“固执到底”的牛?“以逸代劳不好吗?”

“裙儿不是赌注。”要他把裙儿放在砧板上任人鱼肉,那是不必考虑便可直接否决的事。

“试问韩爷,你找上侠隐派,知道该对谁下手吗?没有人赃俱获,你如何说服别人,说他就是盗密函的祸首?”这个男人呵,宠爱裙儿昏了头!

韩锐盟不情愿地发现这一次,柳初瑕的论点是对的!

他咬紧了牙,不管如何,把裙儿的生命置于危险之地,是他最不愿的事。

“莫非你没有信心保护她毫发无伤?”柳初瑕笑得甜媚,用质疑的笑容激怒他脑中不知变通的臭脾气蛮牛。“那就真的没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韩锐盟瞪了她一眼,半晌后,才不情不愿地令道:“叫你的侍女们快上街去嚼舌根,我不打算让那个人过太多自由惬意的日子!”

隔天子夜,经过老谋深算的布局之后,对付裙儿未果的贼首潜入了她的睡房。

她均匀的呼息、无意义的梦呓与熟睡时的可爱脸庞,让他顿了顿,想起了过往疼护这小女娃的默点滴滴,不禁心软。

但是,自个儿的命最要紧,其次是财富,其他的一切皆可抛除,当然也包括裙儿。于是,他下定决心,抽刀进袭——

“原来你一直没注意到,你的好运已经用尽了。”一双大掌从后头扣紧他的手腕,庞大的力道掐得他松开短刀,语调中的沉冷让他从背脊窜凉起来。

柳初瑕端着烛台,轻快的从门外走入。“陷阱收网了,这位素未谋面的爷儿,请你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第八章

裙儿在睡梦中听到人声骚动,登时从美景、美食、美酒加美男的美梦中抽离。

“本姑娘睡本姑娘的觉,你们吵什么吵?”睡癖很差的她激动地起身大吼。

最近老是有人在她房里宪宪牵牵,吵得她镇日不得安宁;现在连夜里都不给她休息,这是干么,想对她精神虐侍啊?

一睁开双眼,房内已经被柳初瑕端着的烛火染亮,她正好赶上韩锐盟将黑衣人的面巾扯下来的一刻。

“咦?二当家叔叔?”裙儿看到熟悉的面孔便忘了开火,不暇细思,立即高兴地跳起身。“你怎么知道裙儿在这里?是爹要你来找我的?他终于被我娘她们打败了吗?”哈哈,早就猜到爹没娘的辙,没想到他真的撑不了多久!

除了她以外,房里没有人有闲聊的兴致。韩锐盟飞快地出手,在他周身封了七大穴,使堂堂的侠隐派二当家动弹不得。

“韩锐盟,你干什么?”裙儿不懂此举的意义,还道他误会了。“快把我二当家叔叔放了,他是来找我的!”

找她?是“找”来杀死“她”吧?韩锐盟不为所动,心比铁石坚,连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漠然;比起前两天寒着脸就走人,更加冷酷许多。

“裙儿,”他沉着脸开口,其实不想让她知悉真相。

毕竟,她对自家人的信赖深厚无比;她相信,自家人绝不会伤害她,遑论送她归阴;如果她知道了那是自家人所为,就像要一拳击碎她的迷梦,太残忍。

韩锐盟不想伤害裙儿,不想让她面对可怕的现实;但是一辈子活在梦境的人不会比较幸福,裙儿终须醒来。

事实必须由他亲口说出,在他决定保护她的那天起,她的喜怒哀乐已由他一力承担。

“裙儿,贵派的二当家,就是盗密函的人。”气氛冷硬得像大理石,他的语言是刀,一字字地切开僵凝的空气。

裙儿缓缓地、缓缓地回过头,排斥的眼神瞪着韩锐盟。

“你在胡说什么?”她拒绝相信他的话。

“今天他潜进风林阁,目的是要杀你。”他走近裙儿一步,却发现她退缩了。

“不可能!”裙儿马上反驳。“二当家叔叔最疼我,从小带我到处游玩,他不可能伤害我、不可能……”

她眼中酸楚的神色,令韩锐盟难受非常;他恨自己是个刽子手,必须执行毁灭裙儿天真的任务。“你可以问他。”

望着二当家叔叔飞速撇过头的模样,裙儿内心有个角落已经悄悄崩裂了。该问吗?她拿不定主意。她不想问,只因怕得到那样的回答……

“够了!”倒是柳初瑕先看不过去了,她的心曾经狠狠地死去过,太了解那种梦醒心裂的感受,裙儿受不住的。

“我去唤人准备另一间上房让你歇息。裙儿,睡一觉之后,一切都会好转!

“不,我要问。”裙儿下了决心,她不要模模糊糊地带过记忆。“让我问。”

她走到二当家叔叔面前,很仔细看清他,因为眸中有水气,所以格外迷蒙。

“二当家叔叔,你真的要杀裙儿吗?”也许她早已有所察觉;当那天夜里和贼盗交手时,那眼熟的拆招技巧,已经让她隐隐猜到事实。

只是,她怎么也不愿相信素来和气仁慈的自家人想伤害她,这个事实令她难以承受;她避免去想,笑着粉饰太平,天真的以为这样做就会没事。

如今证据逼着来,避不过了!

“你真的要杀裙儿吗?”她好小声好小声地问着。

沈儒扬别过脸,心虚得不敢直视她澄澈的眼神。“老子就是要杀你灭口,怎样?”

“为什么?”裙儿的语气益发轻柔,像怕弄痛心口的伤痕。“真的是因为你盗取了密函吗?”拜托,请否认,请告诉她“没有”,她还是不愿相信……

沈儒扬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裙儿的娇躯晃了一下,彻底失望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去问你爹吧!”沈儒扬冷笑。“当贼出生入死,每次得手的金银财宝总是全部给那些缺腿断胳臂的人,半毛也不分给弟兄,这算什么?就连出外经商的利润也贴上去了,叫我们怎么能服?”

“可……你们的理念是劫富济贫,当初不就是因为志同道合才聚在一起的吗?”陆陆续续的,之后她老爹又捎来几封信,把成立“伏虎寨”的源由都告诉她。

因此,裙儿知道,当年老本行是土匪头子的老爹金盆洗手,改行劫富济贫,所有聚在伏虎寨的人都是自愿为天下苍生贡献一番心力——虽然只能以惯使的蛮悍作风达成目标,但心意仍是温暖的。

她曾经那么引以为豪,还睥睨了韩锐盟良久良久;如今,那心意变了吗?

“一年如此、十年如此、二、三十年下来,谁受得了?”跟他一起叛变的六个手下,四个死在韩锐盟手中,另外两个因为不忍伤害裙儿而被他挥刀砍了。沈儒扬知道,当事情曝光就不再有退路,索性把话扯直。“钱是我们抢回来的,我们有权花得痛痛快快!”利益蒙蔽了他的心。

“那又何必要盗密函?”干么杠上皇帝老子?是想掉脑袋吗?

“有人出天价买皇帝的密函,老子要钱,就一路干到底。”

钱、钱、钱,一切都是钱!

裙儿好不解,为什么以前可以因为风和日暖便笑呵呵的一个人,如今脸色却变得那般狰狞?钱真的那么重要,可以腐蚀一个人的心?

望着二当家叔叔,裙儿心好疼。她好想扑上前去,叫这个“陌生人”把她的二当家叙叔还来。可是、可是,她也知道这是在耍孩子气,“她的”二当家叔叔再也不会回来,变了就是变了……

“我了解了。”她胡乱地抹去眼泪,挤出微笑。“你保重。”她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想再见到这个陌生人。

说完这句话后,裙儿便冲了出去,逃开僵凝的气氛。

“这里交给你。”见状,韩锐盟把沈儒扬往柳初瑕一推,随即健步追了出去。

在裙儿最伤心难过的时候,他要陪在她身旁。她想哭,他借她胸膛、她累了,他出让臂弯、她若心碎,他会一片一片地为她拾起,再度缝合。

谁让他爱上她?韩锐盟认分得很,欢喜爱了就得甘愿受——他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把这小女人摆进心里头。

如果一个人跑得很快很快,有没有可能把悲伤远远地抛在身后,从此脱离?

裙儿迈开小小的脚步,在黑暗中横冲直撞。

“裙儿,停下来!”韩锐盟追着她的步伐,出声制止。

她根本不听他的话,不,应该说,她听不进任何的言语,一迳加速地逃跑。

脚下被一颗尖石头绊着,疾行的她就要往前扑倒,滚成一团小肉球;韩锐盟眼明手快地扑上去,拦抱她的腰,凌空翻了个身,将她密密实实地护在怀抱里。

“嗯。”他闷哼一声,劲瘦的后背承受了撞击在石地上的力道,替她承受疼痛。“裙儿,别再乱跑了,好吗?”

一片黯黑中,咸涩的水气偷偷泛开来。

“唔……”裙儿咬着下唇,倔傲的不让泪意呈现。

小蝌蚪受不住了!今天发生的种种,远远超过她所能接收的范围,她该痛痛快快地宣泄。

“哭出来!裙儿。”他霸道的命令道。“哭出来会好一点。”

“不。”她死撑着,不让步。“我才不要!”

为什么要为一个已经变得很多很多的坏人流眼泪?所有的罪行,他甚至坦承得毫无悔意,为这种人流泪作什么?只是浪费。她不哭,她一定不哭的!

黑暗中,韩锐盟的长指捣向她的檀口,撩开她柔软的唇瓣。

裙儿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一缕哭音终于再也忍不住地逸了出来。

“呜呜……哇……”始终呈现盈溢状态的泪泉失控了。

终于!躺倒在石地上的韩锐盟,仰起头来瞅着缩在他胸前的小女人。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我真的相信他们啊……”裙儿低呜微呜。

打从知道韩锐盟杠上侠隐派,打从知道侠隐派就是伏虎寨之后,她之所以理直气壮地拦着韩锐盟,只因为她相信那些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们,绝不会抿灭良心。

如今这份信赖被背叛了,叫她情何以堪?

裙儿只觉得世界被毁灭了,当一直在她面前、一直为她所深信不疑的和善人性像土墙一样轰隆隆地倒塌了,她只觉得心如死灰。

以前这双眼睛看出去,尽是缤纷色彩;如今在她眼前,却只是黑白色调。

韩锐盟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温柔而坚定地搂着她小小的身子。

揪出这个大毒瘤是他的心愿,却惹得裙儿哭得这般伤心,他已然无法确定这样的坚持对或不对。

就算这么做该死的正确,但伤害了裙儿,一切便不再有意义!

裙儿还是不停地哭,哭得声嘶力竭、全身颤抖。

她还记得,除了爹娘外,最疼最疼她的人是二当家叔叔。她生平第一次下茫渺山去玩,是二当家叔叔背着她一路走去的;每当她惹娘生气,被罚不许吃晚餐,也是他偷偷塞烧鸡腿给她吃。

她的二当家叔叔一直都那么好,为什么为了钱财说变就变。

朝朝夕夕相对的和蔼长辈尚且如此了,还有什么人值得她相信?又,她还能相信什么?搞不好明儿个韩锐盟就露出狐狸尾巴,说他是山林野妖!

她好孤单、真的好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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