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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鬼魅怎敢阻我?”
霎那间,八柄璀璨的战剑分斩八方,霸道如狂龙过境,没人可以阻挡,摧枯拉朽般泯灭一切。
无数亡灵嘶吼,身影扭曲撕裂,在那八道炽热的战剑下开始蒸发,消失与无形。
下方**的干尸各个东奔西跑,速度迅猛极,只可惜面对霸绝天地天剑九诀,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
见次一幕,赤炎终于松了一口气,那硬挺脊背顿时弯下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得到极大放松。
但这些对他而言谈不上什么喜悦,真正的喜悦早已消失了十三年。
十三年前的萧潇正如玄琴那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一个人痛苦到极尽时,他也许会走一条错路,通天之路本就是错误,但他却不后悔。
他绝不是后悔的人。
混乱的烟障已消弭,茫茫天际有了光,可昏暗的光源却无法照亮大地,阳光似已沉沦在昨天。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再次迈步,前方却没了路,一大片悬崖绝壁断了他的路。
他闭目站在绝壁上,神识也在跟着悬崖无限下沉,探索着未知悬崖下方的一切。
这时,无数如扎针般尖锐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一群食人蝙蝠惊醒了他,将他神识切断。
“有诡异!”赤炎心微动,强大的神识如天网般再度探索。
这个地方透露着太多诡异,这里一切都是如此,他不得不小心。
小心总没错,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没过多久,他的识海传来了轻微的波动,这也意味着他的神识已断,像是被利剑般斩断。
是什么让他神识无以续接?又是什么惊醒数目惊人悬挂石岩的蝙蝠?
他识海里简单的构成了一副简易的地图,一个古结满石笋的古洞,一张已快被风化木床,一尊快要被风干的人。
这个人是谁?难道是这个斩断他的识海?
赤炎闭目,如无风阻力坠落的石块,无声无息出现在这古洞门口。
漆黑而坚硬的石壁,潮湿阴暗积满水的入口,以及尖锥般的石笋,这与他识海感知的差距并不大。
他走了进去,洞内滴水回音余音不绝,给人一种极为阴森感觉,像是走进了一片古墓群。
他屏住呼吸,脚踩在湿滑的古洞,动作缓慢,显得极为小心翼翼。
很快他来到了古洞的腹地,见到了那尊盘坐在地快要风化的人。
这个人肌体干枯,没有了一点生机,可他却如磐石般不动摇,像是真的一块石头在这里。
赤炎当然明白这个人已经死去,绝不可能是一个活着的人。
一个活着的绝不能会是如此模样。
这个古洞竟然有风,有风就有通道,这也意味这里还有别的通道,这里绝不会是尽头。
聪明的人绝不会困死,聪明的人法子很多,赤炎当然是个聪明人。
所以他很快发现了线索,而这个找到其他通道入口的关键竟然在这死人身上。
这让他有些毛骨悚然,再三思绪了片刻,他还是决定挪开这死去已不知道多少年的人。
他还没有移开,他的手一接触到这尊死人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这尊死人竟然睁开眸子,又黑又狰狞的眸子,说不出的邪异。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这个盘坐的“死人”竟如狂猛的野兽般蹿了起来,一拳轰向后方石壁。
整个古洞一阵动摇,那比钢铁还坚硬的石壁竟被他生生轰出了一条通道。
赤炎头皮一阵发麻,这个古洞几乎坚不可摧,以他此刻的修为绝不能摧毁。
这是一个极度可怕的人,可怕到让人战栗。
这人现在却一阵失神,那双漆黑的眸子仍然没有一点光源,显得有些呆滞。
赤炎又一惊,难道这个人真的死去了无尽岁月?
他不知道,也不敢揣测,因为这人已用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锁定了他。
这情景看起来就像是一头猛兽发现自己食物,发现了自己从未有过的美味,令人不寒而栗。
赤炎没有动,不也敢动,他相信这个看起来肌体干枯的人绝对可以一拳轰杀他。
这并非骇人听闻,而是这个人有这样的实力。
两人相视,两人却没有一个开口,仿佛两尊早已雕刻完美的雕像,一动不动。
这时,破风声自那被开辟出来的通道口传来,淡淡的神性余辉子自千万里传来,还未完全消退。
这人顿时某光大声,漆黑的眸子迸发出无穷光辉,通道传来又一阵波动。
紧接着,这个有这漆黑瞳孔的男子猛然冲进了背后通道。
他的速度极快,像一头捕猎狂奔的野兽,通道内传来一阵阵刀割般的破风声。
赤炎又一抖,这个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又是什么将他从枯坐中惊醒?
带着这些疑问,他也冲进了通道,却不知道这个通道通往何方,又有怎样的事物等着他。
通道很长,蜿蜒盘旋,宛若蛇腹,赤炎极速前行,犹如飞逝的流光。
那个男子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根本没有留下他的任何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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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兄弟反目
他的速度已经够快,可仍然寻不到那个男子气息,这岂非很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恐怖的波动宛若天崩地裂,这蜿蜒的腹洞像是要坍塌
与此同时,恐怖的神性之光透过早已布满裂纹的石缝,将炽热的光投向了这个地方。
赤炎大惊,透过石缝,他看到令人发指的一幕,他也看到了那个男子。
男子雄踞高天,威慑八方,以一己之力激战万千强者,肆无忌惮灭杀万人。
这很吓人,大地千疮百孔,血流成河,修者无法逃出生天,男子一手遮天。
没有人可以阻拦他,他看起来狂霸无比,视生命如无物,可谓血杀万里。
赤炎怒火滔天,但很快他的怒火消失殆尽,因为一双整洁而修长手掌按在了他肩膀。
他见过这一双手,也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谁,但他曾经幻想了千百万次他出现的场景,却不料两人竟是已这种方式见面。
多少年了?十三年了,对于修者而言,这个时间并不长算长,但对于情义堪比天高的人而言,这确是千万年。
他还记得他的笑容,十三年前他的笑容跟现在一样温和。
他现在几乎忍不住热泪盈眶,但他还是忍住了,男人可以流血,却决不能流泪。
这也是他曾经说过的话,他一直都记得。
“师弟,我是在做梦么?”他颤抖着问,猛然给了自己俩个耳光。
“你不是在做梦!”玄琴淡笑,宛若冬日暖阳。
赤炎还想再问,玄琴却示意他不要开口,目光透过石缝,那边的杀戮却已停止。
那个男人仍然傲立高天,乱发在狂风中乱舞,漆黑而冰冷的眸子冷冷盯着万千尸骨。
他猛然张开口,宛若鲸吞般吸食大地早已河流般的血水,以及那残缺不全肢体。
他的肌体干枯,血脉枯竭,他需要大补,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人的血更加滋补。
很快,他的生机复发,血脉重生,干枯的躯体缓慢膨胀,这个过程就好像枯木逢春。
男子天庭饱满,冷眸如刀,连枯黄如杂草般的头发也已得到了滋润,已是黑发凌天。
他是一个人,可他给人一种万物主宰者感觉,像是诸天万界的神,亿万圣灵需跪拜。
赤炎沉默,死一般的静,这个男子极度可怕,绝非一般人可以战胜。
他刚要询问,却发现玄琴正在打量着他,是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很冷,冷到残酷。
赤炎道:“师弟,你这是…?”
玄琴瞳孔收缩,片刻间后道:“没什么,通天之路过于残酷,我只是学会了伪装自己。”
“伪装?”赤炎思绪,心中虽有疑问,却也没有开口。
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值得他相信,那么这个人就是玄琴,很简单的信任,没有任何理由的信任。
十三年的时间太长,要改变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他的疑问已烟消云散。
然,透过石缝,那已天庭饱满恐怖无边的男子已将冰冷野兽般的眸光扫了过来。
经过“大补”他看起来更加完美,体型伟岸而修长,发丝浓密宛若钢针,眸子更是摄人心魂。
“还有人没死!!”男子仰天大吼,天地为之动荡,浓密的发丝狂舞高天,垂帘三千尺,宛若黑色瀑布。
玄琴大惊,这人了不得,当机立断:“走!”
赤炎未有任何疑虑,两人化作两道光,黑暗永无尽头的古洞,似那两颗璀璨的陨星。
“想走?惊醒了我,没有人逃出我掌心!”男子冷眸如电,大手辗压乾坤,要将天地摄入掌心,要将古洞碾碎于掌指间。
黑,这个古洞黑暗无比,没有任何光源,后方男子的大手却已更近,已近在咫尺。
“该死!”赤炎低吼,瞬息千里,宛若光速。
玄琴自然不慢,相比赤炎,他的速度更快,一袭白衣如雪,流星般远逝。
就在这时,古洞外的高天上,一缕金色佛光撑开了天地,宛若金色天堂,神佛净土。
与此同时,一只金色大手从遥远的天际拍了下来,横跨苍天,截断男子神力化为的大手。
一时间,神光冲天,佛光荡绝九天,男子大吼,冷眸一扫,两束恐怖眸光破妄层层虚空,扫向天际。
天际一片金色,灵禅子盘坐在佛光中央,眸子轻闭,口诵佛经。
“是和尚!是和尚救了我们!”赤炎大吼,就要打碎洞壁,冲上高天。
玄琴却不为所动,非但如此,还拉住了赤炎,“快走!这人十分可怕,我们留下只有死。”
赤炎冷冷道:“不行!我赤炎岂非贪生怕死之辈!”
玄琴冷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一个人死总比三个人死好!”
闻言,赤炎心头一颤,宛若被雷击,这还是我的兄弟么?这还是那个敢为兄弟杀尽千万人的玄琴么?
这十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想问,却并没有问,摇了摇头,一步走了进了黑暗的古洞。
玄琴一愣,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紧随着赤炎的步伐,消失在黑暗里。
高天佛光越发鼎盛,灵禅子始终眼眸轻闭,似盘坐千万年的古佛。
他不为人间所动,神性佛性孑然一身,也似早已忘却下方还有个可怕男子盯着他。
男子眸子阴沉,雄伟的魔躯震慑八方,“你是熟人?”
灵禅子不语,像是陷入了死寂,但他背后佛光却更加强盛,一尊傲视古今的虚影站了起来。
没人可以形容这尊虚影的伟大,他占据了苍天,神辉宛若太阳,照亮亿万里魔土。
他的出现像是将整个神佛净土都带到了此地,辉煌而灿烂,绚丽而夺目。
然而这样一尊伟岸的古佛却一阵失神,叹道:“我是谁?又是谁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男子大吼:“你难道已经忘了自己是谁?”
虚影又一阵失神,似在追忆,似在缅怀往昔。
没过多久,又一声叹息:“是他!是他给了我重生希望!”
“他是谁?诸天万界还有谁能拯救你?”
“皇甫无极!”
虚影叹息:“虚妄之海,夏侯离灭我魂!”
“皇甫无极?”男子瞳孔猛然收缩,铁塔般的魔躯为之轻颤。
男子低吼:“你遇到了夏侯离?”
虚影点头:“不出意外,他已被皇甫无极击杀。”
男子瞳孔伸缩,猛然道:“你是来阻止我杀人的?”
“不是!”
“那你现身为何?”
“天帝之子重走通天之路,莫要上了巨人皇当!”
“哼!我的事情你别管,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虚影叹道:“他可以救你,他也可以杀你。”
男子不语,刚毅的脸上似已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