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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文轩闭目,玄灵神情一震,“是他,我感应到赤炎的气息了。”
赫连文轩点了点头,缓缓腾空而起,才刚齐平瀑布,一股浩瀚而凶猛的气势横扫而来。
与此同时,一具残缺的尸体向着两人冲来,赫连文轩一指禁锢虚空,尸体仿佛稻草人般坠下了瀑布河流中。
玄灵叹道:“他在杀人!”
赫连文轩点头,没有吭声。
瀑布上方杀意滔天,赤炎黑发冲天,肆无忌惮进行着无边杀戮,像是要血洗苍天。
人群各个虎狼般冲天而起,进行这灭“魔”行动,此刻的赤炎已近疯魔,没有人性可言。
苍天在嘶吼,大地动荡,尸骨已堆积成山,一座由尸体组成的“大山”,炽热的血水几乎要将整个河道染红。
玄灵又忍不住想要吐,当他抬起头时,却发现一双远比野兽凶狠的眸子锁定了她。
她没有见到过这样一双眸子,它包含了太多情绪,无法释怀的愤怒,无根治的痛苦,无法消弭的杀意。
她不敢相信,这双眸子竟然会是赤炎的,赤炎竟会以这眼神盯着她。
赤炎已站在由尸骨组成的小山上,一个人,一把剑,剑在滴血,他的心也在滴血。
他的人已“疯”,一头黑色长发乱糟糟的飞舞,那张本该英俊的脸,现在却长满了胡须,已颓废不堪。
他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是一种怎样的痛苦才能将一个人逼成这模样?
玄灵几乎落泪,那个亦正亦邪却时常将自己阳光的一面留给朋友的赤炎哪里去了?
她刚想开口,赤炎却忍不住厉啸,野兽般撕扯自己头发,像是又忍不住要杀人。
所有围攻赤炎的人都在退,都在畏惧,因为赤炎已变的更加可怕,面目狰狞,杀神般冷冷盯着每一个人。
玄灵忍不住开口了,“赤炎你……”
她还没有说完,赤炎猛然狂吼:“你走!我永远不想见到你!”
闻言,赫连文轩大怒:“你疯了么?”
赤炎狂笑:“你们都正常,那么我不疯谁疯?”
他却不知道,这句话似尖刀般扎进了自己心脏,他的心在痛,心如刀割,连呼吸都变的十分急促,十分疼痛。
赫连文轩一阵沉默,良久才道:“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们始终是兄弟!”
“兄弟?”赤炎笑的更加疯狂,黑发凌天,杀意也越发浓郁。
人们分分退避,赤炎走下尸山,冷冷道:“我从来没有兄弟,也不需要兄弟!”
他神情更加冷酷,声音也变得沙哑无比,“不要再跟着我,我会杀了你们的。”
赫连文轩愕然,玄灵懵了,赤炎却已独自离去。
曾经的兄弟,现在的敌人,他已无所谓。
玄灵还想跟着,赫连文轩却拦住了她,“不要怀疑他说的每一句话。”
“为什么?”
“因为他已不是赤炎。”
玄灵叹息,“可他明明就是赤炎。”
赫连文轩皱眉,“这场游戏已变的更加扑朔迷离,我也看不透了。”
他凝视着赤炎消失的方向,接着道:“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这一路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令人匪夷所思,有人要杀玄琴,赤炎却肆无忌惮的灭杀他人。
近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今晚有月,一轮血月,妖艳而诡异。
风逸雪就这么站在血月下,一动不动,宛若风化了千百年的大石,只有一头漆黑的头发在风中凌乱不堪。
他的眸子在变化,深邃的眸子同样像是历经千百年的沧桑,却又带有一种极为犀利的光。
他很少以这种面貌示人,除非他遇到了有些棘手事情,他才会这般模样。
他是不是也遇到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并没有遇到,只不过在千里之外的一根石柱上站着一个人,一个让他全身肌肉紧绷的人。
这个人站在千里之外,一袭白衣如雪,白的透彻,白的明亮,即便血月下,她也依然圣洁如仙子。
知道她的人不多,听过她名字的人也很少,她的名字也很普通——龙影。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至少跟她容貌一点不符,但她却并不排斥,因为她从来没有忘记她六岁时的那年那天那个晚上。
那是一个初冬的晚上,雪下了一地,她一个人站在雪地里,一个人慢慢等着死。
让一个人六岁的孩子等死,应该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残酷。
她感觉到无尽的孤苦和绝望,她甚至看到死神已在微笑着向她张开怀抱。
所幸的是,雪地里走来了一个人,一个伟岸高大,天神般的男人。
这个男人微笑着将她抱了起来,还给了她名字,并且希望她可以永远守护在他身边。
虽然她并不认为他儿子就是腾空而起的真龙,但她从未有过抵触,听了那个男人的话,把自己当成了影子。
龙影站在石柱上,站在晚风里,站在无比萧瑟的天地间,静静的凝视着远方的人。
她的脸上写满了恬静,晚风秋瑟而苍凉,却又死一般的寂,仿佛她此刻心声。
风逸雪怔住了,一张苍白的脸更显苍白无力,似那正在等待救赎的沉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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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神女龙影
这时,晚风中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你本不必为他拼命”
一个丰神如玉的年轻男子血月下现身,缓缓站在她身边,聆听着她的心声。
她一声不吭,依旧凝视着风逸雪的人。
这个年轻男子一阵叹息,道:“以你此刻修为,又何苦如此埋没自己?”
他又道:“你不是他的影子,你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龙影道:“那你呢?你又为何跟随他?”
这个男子忽然叹了一口气,竟也凝视着风逸雪的人,脸上随机闪过一丝微妙的变化。
他忽然问:“你要杀他?”
“我只是为他扫清一切障碍。
”
“这个人恐怕不好杀。”
“这不是退避的理由。”
男子忽然笑了,笑得十分痛苦,“如果有一天我也要杀他呢?”
他虽然已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还是要让那把尖刀把自己心脏搅碎。
飞蛾扑火,明知死亡,却还义无反顾投向火的“怀抱”,这本就是人世间的悲哀。
她回答的极为干脆,“那我一定会杀了你。”
男子淡笑了起来,这个答案真的一点不意外。
风逸雪脸色更为严重,如果只是这个女人,他相信自己还能一战,至于胜负,那就不得而知,让他有些不安的是这个年轻男人。
这个男人气息内敛,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带有一种难以言明可怕气势。
这个男人强大的可怕,除却白凝天,这恐怕是他遇到最可怕的人。
这个年轻男人却忽然道:“你走吧!”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离开通天之路,走的越远越好,不要让我再次遇见你。
但有人却不那么认为,这个人当然是阴神,阴神已凭空而现,以一种似笑非笑的态度凝视着他们。
“问天兄,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姬问天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杀了他!”阴神笑得极为阴森,“只有杀了他,没有别的路可选。”
龙影不语,连看都不曾看他一样。
姬问天淡然道:“我怎么做需要你指手画脚?”
阴神“嘿嘿”笑了起来,道:“问天兄修为超绝,我一个小小阴神怎敢担当如此罪名。”
他很快收了起了笑容:“但是有一点我有必要提醒你。”
姬问天不语,深深吸了一口气,眸子还是平静的凝视着风逸雪的人。
阴神冷笑道:“主人钦点的名字,从来没人敢违抗,你可知道这意味什么?”
姬问天没有回答,平静的出奇。
阴神冷冷道:“你现在只有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才能证明你的忠心。”
“我如果拒绝呢?”姬问天笑问。
“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姬问天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没有拒绝的理由,甚至找不到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
他开始走动,千里之距,不过瞬息之间而已,那颗厌倦的心却越走越远。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龙影心微微触动,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任他离去。
风逸雪面无表情,他的人同样在迈步,向着越来越近的姬问天靠近。
“我很想知道你的名字。”
姬问天淡然道:“你不需要知道。”
“给我一个理由。”
姬问天露出痛苦表情,“我会好好安葬你。”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姬问天淡然道:“那就出手吧!”
话落,他的气势徒增,一股强大的神力撑开天地,他背后燃起了日月般的辉光,宛若诸神的净土。
风逸雪脸色大变,姬问天修为竟远超于他,已达到神王之境,简直令人骇人听闻。
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竟已修成古来罕见的神王,这让人简直不敢相信。
“那就战吧!”风逸雪开口,人却未动,纹丝不动。
姬问天已出手,长空下一根巨大手指点向风逸雪,看起来如同撑天之柱,携带不可估量色伟力。
天地惶惶不安,神光爆射,这根手指洞穿天地,破除一切,像是跨界而来。
风逸雪还未动,因为他人已无法动弹,在姬问天面前,他感觉自己太渺小,太过于卑微。
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全身骨骼几乎在一瞬间被碾压的粉碎。
姬问天真的太可怕了,是一个让人绝望的对手。
风逸雪大口咳血,整个人软泥般躺在夕阳下,已无力再做任何挣扎。
夕阳已逝,将晚未晚。
姬问天安静的站立在虚空,安静的凝视着风逸雪的人,“你还有什么遗言?”
风逸雪摇头淡笑,“没有了,死在你手里不算是一种遗憾。”
“哦?”
“我已活够了。”风逸雪笑道:“两世为人,不能无敌,再活下去也没意思。”
姬问天点了点头,又道:“我可以为你做一件事,任何一件事。”
“不必了!”
姬问天闭嘴了。
阴神笑眯眯的走了过来,“问天兄不愧为主人坐下第一战将,这等修为令我等难以企及。”
姬问天不语,龙影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可以杀了他的。”
姬问天摇头,“我怕你不高兴。”
龙影叹息,“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高兴呢?”
姬问天淡笑,“从来没有想过。”
龙影道:“如果我杀了他,你会不会高兴?”
姬问天道:“你高兴就好!”
“好,那我就杀了他。”
龙影缓缓飘了过来,空间距离对她而言形同虚设,她已来到了阴神面前。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知道!我当然知道!”
阴神猛然倒退,冷笑道:“我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
“你说!”
“以你们二人的修为足以横扫人间万界,为何要听命于北帝?”
“你不需要知道这个问题。”
龙影越走越近,那股无形的压力排挤着一切,吞噬着一切,亦毁灭着一切。
“等等……”阴神脸色发白,“你不可以杀我。”
“背叛了他的人,每一个都该死!”
“你是怎么知道我背叛了北帝?”
“很简单!”龙影笑了,笑意嫣然。
她笑道:“没有任何事情能瞒过我的眼睛。”
“你是个疯子,你是个疯子!”阴神大吼:“难道你不想知道帝子的消息?”
“我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取出了一面古镜,一面青铜材质,雕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