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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们的头发,丁兰心瞪大眼睛发着呆,祁峥见她突然不动了,有点慌,问:“你怎么了?”
“我是在想,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丁兰心说了这么一句,“回去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
说完,还没等祁峥反应过来,她已经抱住了他,凶狠地咬住了他的唇。
。。。 当最后一个大区的销售代表结束了产品演讲宣布这一期的新员工培训课程全部结束。她笑着说:“感谢大家这一个星期来的努力,明天,公司为大家准备了一次团队活动,登八达岭长城,希望你们能玩得尽兴!”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这一个星期的确不轻松,来到北京以后,终于可以好好地放松一下了。
晚上,没了课程负担,一群年轻人又约着去了三里屯酒吧街,这一次丁兰心躲不过,硬是被祁峥拉上了。他威胁她:“你有没有团队意识的?连老曹都去了,你干吗不去?我和你说啊,你要是不去,今晚上我被别人掳走了你可别哭!”
丁兰心瞪他:“掳走吧,我才不哭。”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他气死了,“走嘛,你不去是吧?那我也不去了!”
丁兰心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没有办法,就只能跟着一起去。
幸好,这一次他们选择的是一家慢摇吧,不那么喧闹嘈杂,小小的舞台上,有一支乐队在驻唱,主唱歌手声音慵懒沙哑,配着酒吧里迷离的光线,令人身心放松,几乎要忘掉连日来的疲劳。
小舞池里有客人在跳舞,男女贴着面,缓慢地踩着拍子晃动身体,偶尔还咬着耳朵低语几句。丁兰心要了一杯啤酒,托着下巴听歌手浅吟低唱,祁峥坐在她身边,兴致高昂地和王一航、乔磊玩着骰子,输了的人要罚酒喝。
他到底还年轻,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丁兰心起先放任他去,但是一会儿后就坐不住了,在祁峥又仰头喝下一杯啤酒时,丁兰心拍拍他手臂:“你少喝点儿,身体才好没多久呢。”
祁峥笑道:“我自己有数的,放心。”
王一航坐在丁兰心对面,说:“丁姐,你管祁峥也管得太严了,我们可是做销售的,哪能不会喝酒?而且我看祁峥酒量好得很,哎祁峥,啤酒不过瘾,要不要来一瓶洋酒?”
祁峥刚想说好,一见丁兰心的眼神,立刻就摇头了:“不要了,我上个月刚生了一场病,是应该少喝点。”
付燕好奇:“你身体这么好,能得什么病啊?”
“病毒性心肌炎,急性的,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祁峥拍拍自己的左胸,居然还很骄傲,“那几天我一直觉得胸闷气短,硬撑着没去看医生,有天晚上突然就发作了,一下子就昏了过去,呼吸心跳都停了,差点挂掉。”看大家听得都瞪大了眼睛,他又看了丁兰心一眼,“幸好,我命大,有人会人工呼吸,当场救了我的命。”
丁兰心咳嗽了一声。
“人工呼吸!哇塞!”付燕眼神促狭,“那那个人岂不是赚大发了!哎呀,我怎么就没碰到一个大帅哥突然昏倒呢,我也肯定毫不犹豫地去给他人工呼吸!”
王一航笑她:“拉倒吧你,就你,还没亲,人家帅哥一下子就活了,跑得比兔子都快!”
付燕气坏了,不停地拿爆米花丢王一航,大家笑成一团,这时,一个卷发美女袅袅婷婷地走到他们桌边,看了众人一圈后,视线落在了祁峥身上。她落落大方地对他说:“嗨,我叫vivi,旁边那桌的,我想……请你跳支舞,可以吗?”
边上那桌也是一堆年轻人,都笑嘻嘻地看着这一边,祁峥还来不及拒绝,曹振平、乔磊和王一航已经开始起哄了:“去啊去啊!人家美女都那么主动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怕啥!”
祁峥被他们推了出去,回头看向丁兰心,两人目光交汇,她的眼神淡淡的,什么情绪都读不出来。祁峥突然有些丧气,想起那晚在篮球场边,她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祁峥,你想多了。
收回视线,祁峥抿了抿唇,脱下西装外套甩到一边,挽起衣袖,露出修长、结实的小臂,漫不经心地对那个叫vivi的女孩说:“走吧,去跳舞。”
vivi一下子就笑了,跟着祁峥走到舞池。
王一航摸着下巴对付燕说:“看到没?想要钓帅哥,也是要有资本的,那天几个女的缠着祁峥,他跟见了鬼似的一下子就跑了,今天这个就明显不一样啊。”
付燕神秘兮兮地说:“哎,你们说,祁峥今晚会不会脱团?”
乔磊问:“什么叫脱团?”
祝敏说:“419,差不多的。”
乔磊恍然大悟:“噢!那可不好说啊,曹经理、丁主管都在这儿呢,他怎么敢。”
曹振平哈哈笑着挥手:“我是半老头子了,不管你们年轻人玩什么,不影响工作就好。”
王一航拿出一张五块钱拍到桌上:“下注下注,我押十块,祁峥同学一会儿不跟我们回宾馆!”
付燕失望地问丁兰心:“丁姐,祁峥他是这样的人吗?”
丁兰心:“……”
舞池里,乐曲的节奏感很强,大家都跟着音乐跳得随性。祁峥与vivi面对面跳着舞,面无表情,下巴上的线条刀刻似的冷峻,vivi边跳边看他,终于咬了咬唇,问:“哎,你叫什么名字?”
祁峥也不知怎么想的,随口就说:“r。”
“r。”vivi念了一遍,又问,“你有女朋友吗?”
“干吗?”
“问问嘛。”
“有了。”
vivi锲而不舍:“她在北京吗?”
祁峥乐了:“在又怎样?不在又怎样?”
“我觉得你们那一桌像是来这儿出差的,或是旅游的,不是北京人。”vivi倒挺聪明,眨巴着涂了浓重眼影的大眼睛,把手搭到了祁峥的手背上,“她要是不在北京,等会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宵夜?就我们,两个人。”
她对着他放电,手指已经勾住了他的手,祁峥跟着音乐往边上踏了一步,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她,笑笑:“不用了,我不饿。”
“不吃宵夜,我们可以一起去看个电影,唱个歌呀。”
她欺身而上,前胸都快要贴到祁峥的身体,软软绵绵地说,“或者,找个地方,聊聊天,你觉得怎样?”
祁峥下意识地就抬头去寻丁兰心,一眼望去,桌边竟没了她的身影,他滞了一下,又往酒吧出口看,没有她。祁峥心里堵得慌,立刻就大步地走了下来,完全不顾vivi在身后叫他。
他急匆匆跑到同事身边,抓起自己的西装就要往出口跑,哪知一转身,差点撞到面前的人。
丁兰心瞪大眼睛看着他,问:“你要去哪儿?”
“我……”他有点无措,同事们也都奇怪地看着他,祁峥定定神,问丁兰心,“洗手间在哪儿?我突然肚子疼。”
“哦,就在那边,我刚去过,要排队的。”丁兰心给他指路,又好心地问,“你带纸了吗?”
“带了。”
说罢,祁峥就昂首阔步地向着洗手间走去。
vivi已经跑到他们桌边,笑嘻嘻地和王一航说着话,说得王一航一张胖脸笑开了花,vivi问:“哎,你们和r是一个公司的吗?”
王一航很吃惊:“你还认识r?”
“嗯,刚认识啊。”
边上桌有人在叫vivi了,她对王一航说:“你名片给我一张呗。”
“我们不在北京的,我们是z省赋江的。”
“赋江?那离我很近啊,我是在上海的。”vivi接了王一航的名片,和他们说了拜拜,心满意足地走了。
祁峥在洗手间里,捧着冷水洗了一把脸,洗完后,他走到一边,点起一支烟。
外头的音乐声隐隐传来,男厕隔间里居然响起了令人抓狂的声音,有人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门板,还有人嘤嘤地叫,叫到后来,“嗷”的一声,祁峥手里的烟都掉地上了。
他低声骂了一句,从厕所里出来,远远的一眼就看到丁兰心,她长发披肩,穿着白色圆领毛衣和牛仔裤,手肘支桌,手掌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舞台上,脸上带着恬淡的笑。
舞池里的音乐已经换成了一支温柔的曲子,又有人在跳贴面舞了,祁峥向着丁兰心走去,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也转过了头来。
祁峥走到她面前,向她伸手:“主管,你这样坐着不无聊啊?一起跳支舞吧。”
这一次被同事们推出来的是丁兰心,她也不扭捏,与祁峥手牵手地进到了舞池。
祁峥其实不会跳舞,之前就是乱动,即便乱动都很帅。现在音乐舒缓了,他干脆学着其他男人的样子,搂着丁兰心的腰,与她一起摇啊摇。
丁兰心穿着一双平底鞋,就比祁峥矮了许多,贴在他的胸前,感觉他格外得高大,鼻子前萦绕着的都是他的气息,烟味,酒味,男人味……丁兰心的低下了头,祁峥的手却在她腰上用了下力。
“刚才,我以为你走了。”
“……”
“我还激动了一下,以为你是吃醋了。”
“……”
“丁兰心,看到我和别的女人跳舞,你不会不高兴吗?”
丁兰心反问:“为什么要不高兴?只不过是跳支舞。”
她的语气很平和,眼神也很纯粹,祁峥突然意识到,丁兰心不是像很多女人那样口是心非,她是打从心底里觉得,这真的没什么。
祁峥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又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还没一个女人看得开,实在是有点锉,他干脆笑了笑,拍拍丁兰心的头:“逗你玩呢,就想骗你说句你吃醋了,怎么就不上当呢。”
丁兰心抬头看他,说,“祁峥,我一直都觉得,是我的,就跑不了,不是我的,拴得再紧也留不住。”
“……”
她继续缓缓地说:“我不是个喜欢折腾的人,我理想中的生活,就是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如果有些事,不管是工作,学习,人际关系,或是……感情,给了我很大的压力,需要我放弃很多东西,让我每天提心吊胆、魂不守舍,那么,我一定会选择放弃。”
祁峥咬牙看着她。
丁兰心叹了一口气:“祁峥,我真的不是那么勇敢的人,所以,你不要总是逼我做一些很出格的事,我……做不到的。”
。。。 坐在星巴克的沙发上,祁峥对丁兰心抱怨个不停。(全文字无广告)
他和同事们去了三里屯酒吧街,找了一家很热闹的酒吧进去玩,祁峥喝了两杯啤酒,觉得热,就脱了西装,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
“这下好了,旁边那桌三、四个女的过来找我要电话,都喝高了,还对我动手动脚的,问我一晚上要多少钱,操!王一航那帮王八蛋不仅不帮我,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我要再不走,真要被她们掳走了!”
丁兰心捧着咖啡杯笑得肚子都疼了,祁峥生气,去捏她的脸:“笑笑笑,你还笑!你男人被人吃豆腐你还这么高兴啊!”
“别闹!”丁兰心躲着他的手,揶揄地说,“美人投怀送抱,还不好呀?这叫做艳福不浅,谁叫你长得帅呢!”
祁峥抿唇,一把搂住她的肩,手下用力,捏得丁兰心骨头都疼了:“看来你真的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刚才一脚把老子踢去酒吧,现在还说风凉话。”
丁兰心推他,推不动,干脆任由他抱着了,反正他们坐的地方很隐蔽,想来也不会有人看见,她轻轻地说:“我是想,你们都差不多年纪,一块儿玩能玩得开心一点。我向来不喜欢去酒吧,去了那边也都是闷坐着,还不如不要去了,你也能自由一些。”
祁峥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松了力道,手掌温柔地抚着她的肩膀,问:“你觉得我像是喜欢混酒吧的那种人吗?”
“怎么不像呢?”丁兰心抿着唇轻笑,“人家都来问你价格了,说明你有多像……”
“像什么?像什么?嗯?!”祁峥又一次扣住了丁兰心的肩,开始挠她的痒,“你就跟祁嵘一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就是皮痒了!”
丁兰心缩在沙发上咯咯直笑,连连讨饶,邻桌的两个老外都伸着脖子在看他们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