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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太寡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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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留在这里……”猛然翻身坐起,牵动伤口的痛楚几乎教他咬碎了牙,“我不能连累你。”

他刺杀江喜福的行动失败,相信就算要翻遍整座北京城,心思歹毒的江喜福也会把他揪出来,他怎能连累无关的旁人?

所有的环节只有一个地方出了错,就是他不该存有妇人之仁,眼看贪官的狗头就要到手,一念之差却差点送掉他的一条命。

“我不怕你连累,正如你当年不怕被连累一样,”好听的女声轻声回答,仅用一根手指头便轻易地将他推回床榻,“我上官颐敢收留你,当然自有盘算,你只要负责安心养伤,其余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

她一个年轻姑娘家能在北京城立足,当然有她的本事。

“你不明白事情有多严重……”剧烈的呛咳中断他未说完的话,他下意识地反握住她为自己拭汗的小手。“收留我你会引祸上身的……”

心一跳,上官颐的眸光落在他紧握住不放的手,粉颊不争气地微红。

镇定一点,就算当年救她一命的恩公模样长得再俊,人家现在命在旦夕也不是她胡思乱想的时候。

“我不怕。”想抽回,偏偏他握得死紧,传来的炙烫温度让她的心跳得有些快。“我不怕麻烦。”

“女儿红”做的是什么生意,什么麻烦她没见过,又怎么可能怕麻烦?

现在换她有能力保护他,当然她说什么也会保住他。

“你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冷惑心紧紧蹙眉,咬牙忍住几近让人晕厥的巨大痛楚。

这女人是驴子吗?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他被官兵发现,她也会落个窝藏逃犯的罪名,陪他一起人头落地。

“让……让我走……”好不容易硬提一口气,冷惑心再度翻身坐起,疼得背脊冷汗直流,眼前一阵晕眩。

“我不会有事的,”还是用一根小指头就让他乖乖倒回原处,上官颐不赞同地瞪他一眼,“你尽管放一千一百个心。”

她都不怕了,他还担心什么!

“你──”冷惑心还想说话,无奈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光是想保持清醒就已经耗费太多气力。

这女人居然向他保证要他安心?她根本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他可是刺杀朝中命官的刺客,想必现在整座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就是要缉捕他归案,她何必非要陪他蹚这浑水?

“我向你保证,你会很安全的,在这里没有人能够伤害你,”见他还是不放心地锁紧一双剑眉,上官颐柔声道,柔荑轻轻覆上他滚烫的额,抚平他深锁的眉。“你先好好休息,不用烦恼太多,能不能熬过今天对你很重要。”

倘若他再继续高烧不退,他也不用再多费心,因为他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你向我保证?”漂亮的凤眸眯起,朦胧中瞧见的是未施胭脂的清丽娇颜,她柔柔的笑容泛在唇边,的确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向我保证……”

想讽笑却笑不出来,真好,如今他连扯动脸皮的力气都没有了。想他冷惑心乃堂堂“地狱门”的二当家,何时需要人向他保证了?!眼前的女人倒是开了先例。

头好沉,手脚重得使不上力,冷惑心乏力地将头靠回枕上。

要不是他现在伤重了些、血又流多了点,没力气和她一般见识,他肯定要好好开导她,告诉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道理,这样随便捡人回来的行为是不好的、是不对的……更别提什么鬼保证了……

心中的念头还在转,冷惑心才闭上眼,意识在瞬间又被拉回黑暗中。

第二章

“大人。”一撩衣袍匆匆踏进厅内,江府总管霍子棠恭恭敬敬地朝脸色僵冷难看的江喜福抱拳。

“怎麽样?人抓到没有?”一见到他进门,江喜福立刻恶狠狠地问,过於激动的情绪让他两边肥软的颊肉不住颤动。

“回大人的话……还没有。”霍子棠抿了抿唇,照实回答。

“一、群、饭、桶!”闻言,江喜福勃然大怒,他愤怒地站起,圆滚滚的肚子在霍子棠眼前晃来晃去。“本官平时花那麽多银子养你们是做什麽用?叫你们办点事也办不到,平时吃吃喝喝倒是挺行的。”

“属下无能,请大人再给属下一点时间。”霍子棠敛下狭长的黑眸,连忙解释。“属下昨晚那一剑伤他不轻,谅他再跑也跑不了多远,人一定还在城里。”

“既然跑不了多远,为什么却抓不到人?”江喜福气得表情狰狞,“昨天要不是本官反应快,脑袋差点就给人割下了。”

“属下绝对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案。”轻吸一口气,霍子棠恭敬地回答。

反应快的人应该不是他吧?而是他霍子棠,要不是昨夜他临危出声,他哪还有命在这里大呼小叫?

“平常老说什么戒备森严,随便一名小贼单枪匹马就能闯进来,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大人请息怒,属下一定会将人抓回来。”

“霍子棠,别说本官没警告你,如果你没有逮到人,你这个总管也别想干了!

再养你这个废物也没有用。”

“废物”两个字骂得霍子棠微微变了脸色,原本该是俊逸的脸庞,瞧上去阴沉得教人不舒服。

“属下明白。”咬紧牙根,他装作恭敬的回答。

“明白还不快滚,少在这里碍眼。”鼻子重重喷气,江喜福趾高气扬地挥袖赶人。

“属下告退。”眯细眼眸,霍子棠无声退了出去,心中燃趄熊熊怒焰。

要不是……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念在跟在这个贪宫身边油水多得花不完,他怎可能让他如此污辱!废物两个字让他死一万次都不够!

举步离开大厅,霍于棠神情更显阴骛。

当然!他当然会将那名刺客抓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谁胆敢危及他江府总管的位置,他绝不轻饶。

“颐姑娘?颐姑娘?”海叔轻声唤,不赞同地看著累得趴在桌上睡著的上官颐。“天黑了。”

他是跟在她身边多年的老仆,可以说是看著她长大的。

“……嗯,”上官颐揉揉眼,直觉先望向床杨上陷入昏睡的冷惑心。“这么快?”

她怎么觉得才阖上眼,天就已经黑了。

“你照顾他一整天,肯定都没有好好休息。”心疼她眼下的阴影,海叔嘀咕。

“没关系,我不睡也习惯了。”

“咱们“女儿红”什么不多,房间最多,何必非把他留在你房里不可?不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破坏你的名声,还害得你连休息的地方都没有。”海叔不悦地碎碎叨念。

“海叔,我都已经是“女儿红”的当家了,哪还有何名声可言?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是当年的萧府千金?”上官颐倒是笑得无所谓,“更何况当初要不是他伸出援手,我哪还有命在这儿跟你说话?”

“那可不一样,当初是为了保护萧大人唯一的血脉,逼不得已才请小姐隐姓埋名伪装成别的身分,等到有一天大人的罪名沉冤得雪,小姐当然能恢复千金身分。”海叔不以为然地道。

微微一笑,上官颐没有戳破海叔的奢想,现在奸臣当道,能为父亲洗刷冤屈的机会渺茫啊!

倒不如—上官颐回头瞥了眼紧锁的柜子,倒不如用银子买奸臣的项上人头或许还快一些。

“恩人有好一点吗?”海叔下巴朝床上的男子努了努,音量压得极低,深怕打扰他休息。

“如果能熬过明天,应该就没有大碍。”上宫颐走近床边,美眸睇向明明在沉睡中,却又倔强紧蹙的两道剑眉。

回想起今晨他的执著,身体分明已经虚弱的站不起来,偏偏又急著想离开的模样,她下意识看向自己被紧紧握住不放的手心。

他应该不知道吧!这三年来其实她一直心心念念,希望能再见到他。

“那就好。”海叔点点头。“不过……”

“海叔,你不用为我担心,这些年来我已经懂得保护自己,瞧我现在不是很好吗?”上官颐放柔音调,安抚一直为她担忧的海叔。

“小姐……”海叔还有话想说。

“海叔,你还是先去帮忙二宝吧!他年纪轻,很多事还不够小心,需要有人在旁边盯著。”知道他又要开始唠叨些什么,上官颐巧妙地转移话题。

“好,二宝那孩子糊里糊涂的,我去看看也比较放心。”海叔不疑有他,转身离开璇玑阁。

望著海叔步履蹒跚的背影,上官颐收起灿烂的笑容,眸光微黯。

这两年,海叔老了好多啊!

的确,她早就已经不是萧府千金,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腻在娘身边撒娇,过著无忧无虑的生活;再也不能对自己的未来有憧憬,当个不知世间险恶的千金小姐。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咎户部尚书江喜福!

当年江喜福贪污渎职的事惊动皇上,他却卑鄙地将一切罪过全推给她为官清廉的爹。还记得那一夜,白公公捧著诏书来到府里,宣布皇上下令抄斩的消息,她永远忘不了爹娘苍白著脸接过圣旨,还要谢主隆恩的模样。

虽然爹爹当年已有先见之明要她先离开,但她在逃命的路上却还是被江喜福派出的恶人追杀,最後是贴身婢女双儿伪装成她代她受死,她才能藏身在上官姨主事的“女儿红”里,不然早随著爹娘成为黄土一坏,含恨九泉。

当然她不是没想过要报仇,无奈一个女儿家人单势孤,只能眼睁睁看著江喜福逍遥法外,过著快活的日子。

缓缓扬起羽睫,上官颐眨也不眨地凝望铜镜中的自己,她在粉颊扑上一层又一层的厚厚脂粉,隐藏住原本清丽出尘的绝美容颜,换上连自己都陌生的脸。

这些年她隐藏真实身分,抛弃萧家人的尊严接下上官姨“女儿红”的生意,为的就是有朝一天能帮爹娘报仇雪恨。就算这种日子再不堪、再辛苦,她也会咬牙撑下去,至少她要撑到亲眼看见江喜福自食恶果的那一刻。

“殷柔……殷柔……”床杨上传来模糊不清的呓语,上官颐插上珠钗的动作一顿,回头瞧他的眸光顿时显得有些复杂。

“殷柔?”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他几乎唤了一整天了。上官颐扶起他的头,小口、小口地喂他喝水,湿润他已经乾裂出血的唇。

“殷柔……”昏迷中的冷惑心痛苦地蹙紧双眉,仿佛梦里的景象比他身上的伤更教他不堪。

“殷柔?你不断叫她的名字?看来她一定对你很重要。”上官颐直觉地抚乎他紧蹙的双眉,心中突然一刺。

殷柔?他该不会早已娶妻或是有心上人了吧?

不过像他模样如此俊美的男人有妻室也是难免的,就算没有三妻四妾,身边的红粉知己定也是一堆……

越想越觉得心闷,上官颐插上珠钗匆匆离开璇玑阁。

“怎么样?有没有二哥的消息?”琥珀前脚才踏进门,易羽寰已经迫不及待地追问。

“没有。”琥珀是名年约十六、七岁的甜美少女,她苦著脸摇摇头,很哀怨地望著易羽寰。“我到处都问过了,没有人见过像二当家的男人。”

二当家是很好认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爱穿一身白衫,又漂亮得像个女人似的,只要是见过他一定不可能忘记。

“怎么可能?”难掩暴躁的语气,易羽寰焦急的来回踱步,“你是查清楚没有?”

“回三当家的话,琥珀真的都查清楚了,两天前江喜福的确有遇刺,但是刺客负伤跑了,现在整座城里都在缉拿逃犯呢!”

“什么逃犯!你是猪脑袋啊!”易羽寰粗声骂道,俊逸肤白的脸庞气得红扑扑的。“那是二哥、你二当家,你跟著嚷嚷什么逃犯。”

“对不起,琥珀说错话了。”被骂得无辜,琥珀可怜兮兮地噤口。

何必对她这么凶嘛!她只是一五一十地照著外头的说法回答,就算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二当家叫成逃犯啊!

“现在把二哥给搞丢了,我怎么跟大哥交代啊?这次的买卖非同小可,对方是首辅大—算了,不说了。”易羽寰将玉骨扇往桌上重重一敲,坐了下来。

“……”

“任务失败事小,二哥安危事大,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人头买卖,还牵涉到朝中政治,就是因为二哥行事小心,所以大哥这回才请二哥出马,就是怕我鲁莽坏事。”

“三当家,你先别担心,二当家不会有事的。”琥珀小声地道。

“二哥福大命大,当然不会有事,这还用你说!问题是行动怎么可能会失败?

先撇开二哥深思熟虑的个性不谈,放眼整座江府又有谁能伤到二哥一根寒毛?”易羽寰越想越不对劲,他俊眸一转,又落在琥珀身上。“官府那边有头绪了吗?有什么口风没有?”

“没有,他们张贴的告示人像画得歪歪扭扭、粗眉毛大眼睛的,和漂亮的二当家一点都不像。”

“这样倒好办,代表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也没看清二哥的长相,”易羽寰喃喃自语,“琥珀,你再去查查,看能不能找出二哥的下落。”

“那三当家呢……”该不会又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当然一起出去查!”易羽寰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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