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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什么意思?
难道觉得和她躺在一张床上很难受吗?呵呵……那真是太好了。
于是她起身轻轻吹熄灯,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身边小妻子那愈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让那辗转反侧的杨国丰心也莫名的安静下来。
转过身来,借着外面那淡淡的光线,他的目光落在那张恬静的小脸上。
真没想到,他的这个小妻子也不只会耍心眼,还懂这些。
今日他本来准备去履行那天对欧阳睿的承诺,陪他去皇宫后面的小围场狩猎的,因今日公务实在太多,所以就打五弟回府来帮他拿弓箭兼牵马。
但后来忙完之后,却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他只好又下属回来找,却正好遇到五弟和几个朋友要去惩办那骗人的和尚,等下属向他匆匆说过事的大致后,他自然没去什么围场,而是也跟去了。
无他,他就是想看看他的这个小妻子的推断到底对不对?但事实证明确实如此时,他忽然就觉得很兴奋,莫名的,并且还很痛快的答应了五弟他们一起去喝酒的要求。
其实他的这个小妻子可不知懂这些,那什么蜡笔什么油皂,还有那大食文,真的挺聪慧……
杨国丰正想着,却冷不防那个被他在心头称赞聪慧的人却忽然动了。
他以为她醒了,一惊,就想着赶紧转身转头,但没想到的是她却并没醒,只是将一只手臂伸了出来。
杨国丰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那只手臂上,衣袖半卷,欺霜赛雪,迎着那淡淡月光,愈晶莹如玉。
他真觉得身体瞬间一阵燥热,赶紧转过头去。
但他身边那个今夜睡得格外安心惬意的人儿却越过分,另一只手臂也伸了出来,并且还越过楚河汉界,伸展到他的眼前来。
他有些狼狈的快速翻过身去,但稍后又觉得心头极为郁郁不平,于是他又转回身来,看了那熟睡的人儿片刻,忽然又将手伸了过去……
“忘记告诉你了,那王祭酒也喜爱琢磨这大食文。”刚入梦乡正香甜的九姐儿只觉得有人轻推她一把,然后在她耳边道。
她瞬间睁开眼,然后对上的就是杨国丰那张俊脸。
睡意朦胧中,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张脸上竟然……竟然带着笑,而且还是那种看上去很恶劣的笑。
啊……
她瞪大眼睛想再看,但是男人却已经转过身去,留一个后背给她。
呃……
九姐儿一愣。
接下来,她当然没法再睡,满心都是杨国丰刚才那句话。
谎话好说,但是圆谎却好难。
那王祭酒也好那英语,那到时务必会和这文景水讨论,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文景水也学会这大食语。
可是这谈何容易,没教材呀,难道还要她现编一本教材给他?
做死的节奏……
听着身边小妻子翻腾,杨国丰不由暗暗笑了,然后闭上眼。
结果第二天,九姐儿依然是被青杏叫醒的,杨国丰已经去上朝了。
看这青杏眼中的担忧,九姐儿赶紧宽慰她,“好了好了,是王爷体恤我,我不会恃宠而骄的,明日定会早起。”
这封建社会真是坑爹,上个早朝也要寅时,这些大臣们寅时就要在午门外面等。
寅时寅时,什么概念,也就是前世的凌晨三点呢。
凌晨三点就要等到午门外,那还几点起呢?当然是两点多了。
两点多呀,不正是梦酣之时吗?
想到这个时候就起,九姐儿只觉得满心郁闷。
听她应了,青杏小脸才不皱了,伺候她起床,收拾,用饭。
用饭的时候,杨国丰的几个美妾还是照例过来服侍。
吃完饭后,还是照例去太和堂给孟太妃请安。
“都回吧,今儿我要去小祠堂那边斋戒祷告!”但是在太和堂只坐了一下,那孟老太妃就了话。
九姐儿自然乐得高兴,因为她今儿有大事要做。
她要在安排文景水见那王祭酒之前,写一本简单英语教材拿过去,让这文景水临时恶补一下。
不然,谎就拆穿了。
从太和堂告辞出来,她立刻就回了屋,然后让青杏给她研磨,她则快速的边想边写。
哎,工程真是巨大又艰难,她连昨日吩咐的翠梅要见那几个管事的事都暂时搁浅一边,马不停歇的忙碌着。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飞逝而过,吃过午饭之后她连小憩一会儿都没有,又继续坐在桌前奋笔疾书。
青杏想劝她,但看着她那认真模样,也只好罢了,领着茶壶去灌水。
“放哪儿吧,我还不渴呢。”听着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九姐儿以为是青杏,立刻吩咐道。
但那人却理也不理她,快速迈步,上前来。
感觉到异样,九姐儿不由一回头,紧接着立刻瞪大了眼,“杨……杨……不,王爷……”
来人正是杨国丰。
此刻他那一双幽深眸子掠过就姐儿的脸,落在桌子上那……
……
------题外话------
太困了,我先睡了。
一二九 让银子说话——
只不过等杨国丰回到卧房,迎接他的却是床上人儿拥被酣睡的身影。
用那样的神眼看他,晚上沐浴又用了那撩人香露,不是一早就在暗示他吗?
但此刻却又这般作为,是没心没肺,还是在耍他呢?
杨国丰的眸光不由慢慢眯了起来,然后抬起手伸过去,但就在将要抚上那张脸时停住、收回。
又沉眸凝视了那张小脸片刻,他最终撇开头,转身向外走。
但却在门口时又忽然停住,沉默了片刻,然后又折回来。
又在床头静静地站了片刻,然后拉开被子上床。
背对着床上的小女人,他闭上眼,但她清浅绵长的呼吸声、空气中那芬芳的玫瑰花露香却霸道的侵入他的耳鼻,扰得他心头心绪一片乱。
他重重的翻了个身,然后又重重的翻过去,黑酸枝雕花拔步床出震颤声。
可是身边的小女人却一动不动,像只……小猪。
杨国丰忽然就……笑了。
……
“姑娘,您不是今晨早起吗?可是翠梅说怎么叫您都不醒。”第二天早上一早起来,九姐儿迎来的就是青杏的埋怨。
“呃……”九姐儿不由一怔,赶紧问道,“那王爷呢?”
她当然最关心的是这家伙的反应,一想自己竟然睡得如此死,她就真的很想知道这家伙的反应。
“翠梅说王爷没说什么,只说不让叫您了,然后就让丫鬟伺候着走了。”青杏一边帮她端水过来洗漱一边道。
“哦……”听了这话,九姐儿禁不住一阵高兴。
其实脸大有脸的好处呢,要是自己以后每天都装睡,是不是就都不用起呢。
但不过转念一想,这装睡可是技术活,不是想装就能睡的,硬赖着不起,却又睡不着,那也没意思呀。
而自己昨天晚上是不用装,二十几页的书稿,劳神费力了一整天,自是不用装也雷打不醒的……
想到这书稿,忽然就想起正事,于是她立刻问青杏,“青桃呢?”
“青桃?姑娘,昨个夜里是翠梅值夜,明天才轮到青桃。”青杏有点不解她话里的意思。
“去给我把青桃叫来,然后将昨晚放在耳房里的那些书稿拿过来,让她送会家里去……”
那些书稿要尽快送到文景水手中,既然杨国丰已经找了那王祭酒,那这事就要早办为好,不然到时穿帮是小,误了文景水的前程就严重了。
“书稿……什么书稿?姑娘,是不是放在耳房里的?”这时那端着一个托盘的翠梅走了进来,听见九姐儿说书稿,立刻问道。
“嗯!”九姐儿点点头。
但那翠梅听了却是一愣,道,“可是早上去上朝时王爷已经将那书稿带走了。”
“什么?”九姐儿听罢就是脸色一变。
这种马搞什么,干嘛拿她的书稿?这要怎么办才好?
两个丫头见她脸色不对,也吓坏了,特别是那翠梅,这可是这个一向稳妥持重的丫头来杨家的第一次值夜,没想到就出了纰漏,脸色自然更是惶惶的,几乎就要哭了。
“好了,这怪不得你,你就是知道我有大用项,可他要拿,你也阻拦不得呀。”那端九姐儿却已经镇静下来,看了翠梅一眼安慰道。
“可是……姑娘,如今这要如何办才好?”翠梅并没因为九姐儿的安慰就好过些,反而哭丧着脸问道。
九姐儿咬牙切齿了半天,才一字一顿的道,“当然是再写一份了。”
不然能怎么样呢?
要回来?还是算了吧!
因她实在不愿因这事和杨国丰多做交涉,弄不好就露陷,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这事不能等,杨国丰回来可能就晚上了,而她经过昨天的努力、再完成这样的一份就容易多了,也许根本就用不了一天的功夫。
再辛苦一把,自是上上策。
这次写完之后,她坚决不再耽误,立刻就找人送到文府,以免夜长梦多。
暗暗打算着,她立刻吩咐两人快点帮她收拾,然后准备先去太和堂请安,没什么事的话就赶紧回来继续写。
她先让小丫头去通知杨国丰的几位美妾不必过来了,然后匆匆用了点饭,就催促着丫鬟给她拿衣服,要去太和堂。
但这时外面的小丫头却进来秉,说罗妈妈过来了。
罗妈妈?这个时候?
望了一眼外面那渐露熹光的天色,九姐儿禁不住一愣。
这时那罗妈妈已经在小丫鬟的带领下进了屋,见了九姐儿立刻笑眯眯的给她屈膝行礼。
“哎呀,罗妈妈,不用,太客气了。”她则赶紧上前拉起她坐了,然后又吩咐青杏和翠梅,“快去给妈妈端茶,拿瓜子。”
“王妃,别忙了,老奴坐不住,老奴这会儿过来,是奉老太妃之命和各位太太说一声,今儿就不用过去请安了,老太妃今日还要继续斋戒礼佛。”那罗妈妈又道。
正是时候!
九姐儿闻心里不由一阵暗喜,但面上却立刻殷勤的道,“这样啊,那我不是更应该过去了,也陪着母亲吃吃斋礼礼佛。”
“嗨……”但她的话音刚落,那罗妈妈就笑着接口道,“不用了,王妃是新妇,有这片心意老太妃就该知足了,再说二夫人一早已经过去,以往也经常是她陪着老太妃斋戒的。”
“哦……”听她这样说,九姐儿也就顺势点了头。
确实,她的这位寡嫂陪着老太妃礼佛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这时那罗妈妈站起身来要告辞,九姐儿先是一番挽留,然后又吩咐青杏去将前日从王府带回来的瓜子拿了一包出来,让这罗妈妈带回去哄孙子。
那罗妈妈先是一番推脱,后来接了,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送走罗妈妈之后,两个丫头就积极地为九姐儿研墨铺纸,但她却并没马上开始,而是让青杏将翠翘和青桃两人一起喊了过来。
“也没什么,只是以后那姑娘的旧称呼不能用了,你们几个今后和府里的人一样喊我王妃。”等四人聚齐以后,她才坐下对几人吩咐道。
其实成婚那天蒋氏就告诉几人该改口了,不准再喊“姑娘”了,但几人习惯了,偶尔就喊了出来,她也喜欢这个称呼,也就没特别要求几人,所以几人如今还是“姑娘”“姑娘”的喊。
但刚才,她却敏锐的现当青杏喊她“姑娘”时,那罗妈妈忽然就看了她一眼。
当然,成婚统共这几日了,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不过既然是罗妈妈有所暗示了,她自然就要注意一下。
几人丫头听了,自然点头应了。
“好了,你们去忙吧,我要开始了。”然后她又对几人道。
其他三人立刻推了出去,但翠翘却并没马上走,而是站着看了她片刻,才转过身。
“有事吗?”她从书桌上抬起头。
翠翘立刻转身站住,看着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