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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雨,我知道,就算我跟你解释,你也不会相信,你爸的死,不是我干的。”
靳时原本有好多话想对李诗雨说,可看见她擦手这一动作后,他所有的话,都生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李诗雨擦完手,才抬头看着他,白希清丽的脸蛋上神色清冷中隐隐有着嘲讽:
“你知道我不相信,还解释做什么?”
解释,是最可笑的词了。
当初,他对她恨之入骨时,何曾听过她的解释。
靳时眸光一黯,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五官线条冷硬紧绷,像是在极力控制心里的情绪,不知是恼怒,还是心痛。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滞。
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靳时沉暗深邃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翻滚着,他放在身侧的双手却紧捏成拳,极力控制着翻滚的情绪,眸光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眸底结着万年寒冰,看他的眼神冰冷,怨恨,像极了曾经的他。
他高大的身躯都僵滞在了她冰冷的眼神里,想到自己在仇恨中生活了十几年,最后报了仇,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反而是无尽的失落和空虚,丢了自己最爱的人。
心,便痛得不能自己,紧紧抿了抿唇,生硬地说出一句:
“诗雨,有关当年的事,我没有冤枉你爸!”
“所以呢,你就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他。”
李诗雨冷笑,她忽略心里尖锐的痛楚,看着面前的男人,曾经,她那么喜欢他,以为能永远幸福的在一起。
可是,因为上一辈的恩怨,他恨她入骨,三年前,她苦苦求他,结果得到的是什么,不过是他的羞辱和伤害。
他放不下他父亲当年在他父亲的案件中推波助澜,蛰伏十几年,为了报仇,不惜造假证据冤枉她爸……
如今,他报了仇,却来让她原谅。
若是原谅那么容易,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她父亲又怎么会搭上性命,不只是她父亲,还有她爷爷。
“诗雨,我真的没有害死你爸,我只是为了让你回来。”
看着李诗雨眼里泛着泪花,用怨恨的眼神盯着自己,靳时心口便堵得难以呼吸,他最初的目的,真的不是要把她父亲怎么样,甚至,那些诸加在他身上的罪名,也不是他的手笔。
是另有其人。
可是现在,他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诗雨不会相信他,她认定了是他。
他上前一步,伸手去握她的手,可是,他的手刚一碰到她,她便像被毒蛇猛兽咬了一样,身子连退两步,怒目相瞪地冲他吼;
“姓靳的,你别碰我!”
姓靳的?
靳时高大的身躯颤了颤。
黑如瞿石的眸底闪过痛楚,不敢再伸手去碰她,温言说:
“我不碰你,诗雨,我会找到证据,证明我没有害死你爸,除了当年的事,其他的,不是我做的,我不会为了报仇去冤枉你爸……”
李诗雨不想听他解释,任何的解释,都已经晚了,换不回他爸爸和爷爷。
“诗雨,你家的别墅,我也买回来了。”
李诗雨低垂的眸猛地抬起,眸光冷厉的射向他,尖锐地道:
“你是想向我炫耀什么,炫耀你把我家的别墅买走,做你和吴菁菁的婚房吗,靳时,你想和谁结婚,和谁住进去,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谁告诉你我买来是做婚房的?”
靳时觉得自己很委屈,他买下别墅,不是为了做婚房,是为了还给她,因为那是她的家。
他知道家破人亡的痛楚和无助,不希望她也承受他曾经承受过的一切。
昨天拍卖会上,有人一直和他的人竞价,原本一千万就能拍下的别墅,结果,飙到八千万……
那个人,便是顾正廷。
李诗雨不想再和靳时废话,她今天来这里不是和他谈私事,是为了合同的,小欣还在陈秘书办公室等着她。
她强迫自己收起心里的怒意,很快地恢复了一脸淡然沉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完全把他当成了陌生人:
“靳总,你的私事我没兴趣知道。我今天来是谈公事的,你要是真心诚意地想和我们公司合作,那就把陈秘书和小欣叫进来,要是没有诚意,那我就走了。”
李诗雨说完,真的转身就走。
“好,我叫陈秘书进来。”
靳时再次妥协,其实,李诗雨不说,他也知道,定然是吴菁菁告诉她的,那天在她家别墅门口,吴菁菁肯定对诗雨说了羞辱的话。
他想听她说出来,是想借此机会解释他和吴菁菁之间的关系。
………………………………………………………………………………
“顾律师,查到了,昨天以八千万天价买下那幢别墅的,是靳时的人。”
事务所,宽敞的办公室里,顾正廷坐在办公桌后,听着下属的汇报,眸光闪过冷锐,昨天他就猜到了可能是他。
只不过,竞拍的人并非靳时本人,他不完全确定是靳时,因为还有可能是吴菁菁。
原本,他是想把那别墅买下来,但对方完全不管不顾,价格抬到八千万还不放手,他若是再涨上去,怕是一亿,对方也不会让。
并非他舍不得钱,而是觉得,那样的价格买下来,诗雨也不会接受,若是起到相反的效果,那就得不偿失了。
“嗯,我让你调查的s&s珠宝集团,查到怎么样了?”
顾正廷面色很快恢复了平静,以着诗雨对靳时的恨意,就算他买下别墅,也不能改变什么。
“查不出任何的纰漏,s&s珍宝集团显然一直很小心谨慎,不论是运作还是帐目上面,都没有问题……”
顾正廷料到了这一点,靳时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要抓到他的把柄,很难。
“对了,这两日h市钧成房产出了事,你去查一下详细情况。”
他眸光冷冽地扫过屏幕,头也不抬的对下属吩咐。据他调查到的,靳时和吴家这十年来都关系密切。
李京远的事,如果和靳时有关,那吴钧成定然脱不了干系,即便和靳时无关,吴钧成也是最大嫌疑人。
“好,我今晚就飞h市去。”
“嗯,去吧!”
顾正廷冲下属摆摆手,对方离去后,他放下鼠标,身子靠进高级转椅里,抬起一只手按摩鬓角,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
 ;。。。 ; ; 诗雨真的去了程氏广告上班。
周一的时候,小李子进了幼儿园,和安安,苒苒,还有鸾儿一个班。
他虽然比其他孩子小几个月,又是新来的,但有安安罩着,在幼儿园没人敢欺负他。
这天上午,李诗雨在上洗手间,在格子间里,听见外面两名同事小声的八卦:
“你听说没有,s&s珠宝公司想和我们公司签约,被boss拒绝了。”
“你也听说了吗?我昨天听说的时候,还以为是假的呢,s&s珠宝可是珠宝界发展最迅猛的集团,上周那部偶像片,就是s&s珠宝赞助呢,好多公司竞标,咱们老板为什么拒绝啊?”
“怎么会是假的,我可是听我表姐说的,她让我不许告诉别人,不过,现在就我们两个,我告诉你,你不要说给别人听啊。”
“嗯,放心,我不说。”
“听说,s&s珠宝和我们签约,是冲着我们公司新来的同事李诗雨而来的,s&s的总裁靳时,你认识吗,我特意查了网上,靳时和李诗雨好像故事,不过,他目前正和h市房产大亨的女儿吴菁菁在一起,还马上就要订婚了。”
女人,天生喜欢八卦,外面那两个女同事,越聊越有兴趣。
李诗雨在格子间里,安静地蹲着,直到那两人离开,她才起身,双腿有些发麻,心里,却说不出的情绪复杂。
从洗手间出来后,她直接敲开了程景渊办公室的门。
隔着门板,程景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推开门,实木办公桌后,程景渊抬头看见是她,眸光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便了然。
李诗雨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办公桌前,程景渊对她指了指她面前的椅子,她拉开,坐下。
“诗雨,有什么事吗?”
程景渊看了她一眼,又垂眸盯着液晶屏幕。
“程总,我有件事想向你证实一下。”
李诗雨抿了抿唇,缓缓开口,私下,她和苏琳,楚楚都是朋友,和程景渊,也算得上是朋友,但公事上,她喜欢分明。
闻言,程景渊微微一笑,放下鼠标,颀长身躯靠进椅背里,看着她的眸光温和清润,一如这办公室给人的感觉,简约却不失高雅:
“是关于s&s珠宝的事?”
李诗雨点头,她不喜欢拐弯抹角,当即说道:
“我刚才听说了,s&s主动想和我们公司签订长期合签,但被你拒绝了,程总,我记得,我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我们公司正竞标s&s珠宝的。”
她虽然才上班几天,但该熟悉的,都熟悉了。
程景渊端起桌上的水杯,优雅地喝了一口水,将杯子放回办公桌上,坦然地说:
“不错,之前,我是有意拿下s&s珠宝的case;但那是走正规流程,凭实力,可他们公司不愿意光明正大,要潜规则,你说,我们能答应吗?”
“潜规则?”
李诗雨眸底浮起几分惊愕和茫然,她一时间没听明白,他说的潜规则是什么,刚才在洗手间,那两名同事说,靳时是冲着她来的。
难不成,他像当年一样,还要她陪他上chuang?
程景渊把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温言道:
“虽然不是你想的那样,但靳时,确实是冲着你来的,他的条件是,我们公司和s&s的合作,全权由你负责。诗雨,s&s虽然在珠宝界名气不小,近年在国际上也声誉不错,他们提出的条件,更是具有诱。惑性,但我们公司绝不是离开了这样的客户就会倒闭,我程景渊也不是那种为了公司利益,出卖下属的老板。”
为了不让李诗雨有心里负担,他最后那句话,特意的告诉她,自己不是因为她损失公司利益。
李诗雨明白他的用意,心里越发的情绪复杂,若是换了别的老板,别说拒绝,怕是恨不得把她送到客户chuang上去换取利益。
程景渊这么干脆的拒绝了对方的要求,当然不仅是因为他是一个光明磊落,正义的男人,更多的原因,是因为私人感情,因为她是苏琳的朋友,是楚楚的朋友。
以前,他们之间没有交际,如今,他却是把她当成了朋友的。
她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心里的感激和感动,能有他们这些朋友,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s&s就像一块肥肉,程氏之前也有意与其合作,如今是因为她,才放弃了巨大的利益。
若是她自己的利益,她完全可以不在乎,但现在,是公司的利益。
她不能这么自私,况且,程景渊说了,对方只是要求由她全权负责,并非要她陪客户上chuang。
“程总,我接受他们的条件。”
略微的思量后,李诗雨很认真的说。
程景渊微微一怔,英俊的眉宇间泛起几分严肃,严肃的说:
“诗雨,你别意气用事。”
李诗雨呵呵一笑,故作轻快地道:
“程总,我要是意气用事,就会像你一样干脆的拒绝,对此不屑一顾。”
程景渊被她的话噎住,自己成了意气用事的那个。
尽管如此,他还是语重心长的劝道:
“我已经拒绝了他们,你没必要再答应,靳时和我们公司合作,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你要是答应了这个案子,未来的几年里,你都避不开他。诗雨,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那天在医院的事,他听阿琳说了,吴菁菁和她父亲如今怕是对李诗雨恨之入骨了,她再和靳时有任何的牵连,都可能让吴菁菁发疯的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李诗雨敛了敛眸,纤长的睫毛遮去眸底一闪而逝的情绪,她考虑过所有的情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