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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怡!”
黑鹰睡了几天,一开口,声音极度嘶哑。
程景怡在他嘶哑的声音里回过神来,双眸紧盯着他,想到无意中听见的江博和苏琳的对话,心里一阵浪潮汹涌,热意漫过鼻端,直逼眼眶,未开口,泪已先落。
“景怡,别哭,你要是难过,就继续骂我好了。”
黑鹰一见她的眼泪,顿时手足无措,慌乱地抬手去给她擦泪,刚才程景怡趴在chuang上,他摸到她的头,相对容易,这会儿,她直起了身,他要摸到她的脸,相对就困难了。
抬手臂的动作牵扯到伤口,顿时疼地‘咝’了一声,程景怡听见他的闷哼声,再看见他痛苦地皱着眉头,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气愤地骂道:
“你刚醒来就乱动什么,还有没有一点要死之人的自觉性了?”
黑鹰被骂得哑口无言,这三天,他昏迷中,却是能听见她的声音,不论是她的哭声,还是骂声,他都是知道的。
“景怡,我死不了了。”
半晌,他才低低地反驳,轻呼一口气,忍着伤口的疼痛,声音缓慢地说:
“你这些天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放心,我一定在婚礼之前养好伤,不会让你有机会嫁给别的男人。”
“你还敢说,你不是说你死了让我不要难过的吗?我就当你死了,找其他男人嫁。”
程景怡的话虽说得咬牙切齿,可是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却生生让怒意打了折,看起来,反而像是撒娇。
黑鹰轻叹一口气,闷闷地说:
“我会受伤,其实你也有责任,要不是你发信息,说不嫁给我,还要再玩两年,我也不会心神恍惚得差点丢了性命。”
程景怡惊愕地睁大眼,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她只是说要再玩两年,又不是和他断绝关系,他至于吗?
黑鹰把她的惊愕和怀疑看在眼里,不解释,反而痛苦地皱着眉头,似乎伤口又痛了,吓得程景怡脸色一变,有些后知后觉地说:
“我去喊医生。”
“景怡,等一下。”
黑鹰抓住她的手,程景怡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眸子里哪还有愤怒,满满地,全是担心:
“我喊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
“你先回答我,你说的,下月举行婚礼,是不是真的?”
黑鹰可不想再等两年,漆黑的眸紧盯着程景怡,抓着她的手不放,程景怡原本是吓唬他,但现在,看见他认真的眼神,想到三天前自己听说他出事的时候,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她忽然一笑,挑眉道:
“当然是真的,我可不像某些人,说话不算话,你先让我去喊医生,要是你伤养不好,我可是要嫁别人的。”
黑鹰眸子里闪过一丝喜悦,自信而坚定地说:
“除了我,你谁也别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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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黑鹰出院,回到a市,他父亲和程景怡的父母见面。
一月后,程景怡和她哥哥程景渊同一天举行婚礼,虽然没有当初墨晋修等人的婚礼盛大,但却是浪漫的。
所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墨晋修把当初程景渊几千万的大礼还给了他,给程景怡和黑鹰的,另算在外。
苏琳和程景怡扔出的捧花,分别被夜紫和白鸽的妹妹白谨给抢到,做为伴娘的夜紫,当众向伴朗乔睿告白,惹来众人喝彩。
范东没有参加苏琳的婚礼,连贺礼,都是让乔睿带给苏琳的,他辞掉工作,离开了s市,一个人去旅行。
第二天,墨晋修办公室来了一名英俊高大,气质高贵的男人,说他叫梁上君,是来找他妻子的。
墨晋修打电话给楚欢,一个小时后,楚欢和夏纯来了静安医院,墨晋修把办公室让给他们夫妻二人,带着楚欢去巡视病房,当天下午,梁上君带走了夏纯。
眨眼就是一年,苏琳和程景渊结婚纪念日这天,她肚子里的小宝宝不甘寂寞,提前出来报道。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程父和程母终于如愿以偿地抱上了大胖孙子,苏琳在程家的地位再次升级……
……………………
亲们,到这里,景渊和阿琳,景怡和黑鹰的番外,就结束了,一些没有详写的细节,大家自己yy。
本想等修好网络再更新,但看见亲们等得急,就蹭了别人的网更新,么么,你们爱不爱我。
下一章,开始写诗雨和靳时的番外。
新文初步定在下月二号上架,请大家多多支持,多多留言,多多推荐。
 ;。。。 ; ; 白母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在沙发坐下后,她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几样玩具,看着陈旧,分明粗糙的做工,却因被人无数次的抚。摸过,以致于打磨得十分光滑。
那是白鸽小时候,她父亲替她亲人做的玩具。
她被人拐走后,白父白母思女心切,便一边寻找女儿,一边赌物思人。
一直保留到现在,为的就是有一天找到女儿,把这些给她看,让她知道,她们一直爱着她,并没有忘了她的存在。
“芯……鸽子,以后,我就喊你鸽子了,这拨浪鼓,是爸爸妈妈知道你存在的那一天,你爸爸高兴得睡不着觉,连夜给你做的。做好后,你爸爸就天天摇晃着这两个铃铛给你做胎教……”
白母脸上努力的绽放着笑,可是眼泪,却不听使唤地,大颗大颗往下落,她声音哽咽地介绍着拿来的玩具。
白谨紧紧地抿着唇,这些话,她从记事起,就一次次的听着妈妈说,每一次,妈妈就像现在这样,一边落泪,一边告诉她。
跟她讲有关姐姐的事,让她不论什么时候,也不能放弃寻找姐姐。
白鸽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在白母充满内疚和慈爱的声音里,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她视线模糊,却努力的争大眼睛,努力地看着白母手中的玩具,眼前浮现出一个有着温柔笑容和浓浓父爱的男人。
白母说完,她接过拨浪鼓,手,却颤抖得拿不住。
江博心里一阵紧过一阵,白鸽的泪擦不尽,他唯有一只手臂紧紧揽着,另一只手握着她拿拨浪鼓的手,连那拨浪鼓,一起拿在手里。
从来流血不流泪的大男人,此刻亦是泪眼朦胧。
失去亲人的痛,寻找亲人的苦,以及那无数个日夜,对亲人的思念……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亲身体验过,他太懂白父白母的悲痛,特别是,白父为了寻找女儿都丢掉了性命。
客厅里,除了白母的声音,没有人说话,空气里笼罩着一层浓郁的悲伤和凝重。
白母把拨浪鼓给了白鸽,又拿着那精致小巧的弓,一字一句,温柔地说:
“这把弓,是你一岁生日的时候,你爸给你做的生日礼物,你喜欢得不得了,每天拿着它去弹小鸟……还有这把枪,也是你爸爸刻的,你见电视里的警察拿着枪打坏人,便也要……”
白母一件件玩具的说着,事隔二十多年,她依然记忆犹新,仿佛那些事还是昨天才发生过的。
白鸽一岁半时被拐,那么小的事,根本没有记忆,可是听着白母用温柔而慈爱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讲着她小时候的事,她心里却能勾画出那些幸福的画面。
可能是因为自己如今已做了母亲,懂得母爱的伟大,还有自己嫁的这个男人,是那么优秀,对鸾儿是那么的疼爱。
她不记得爸爸的样子,却相信她爸爸也是一位让人敬佩的男子汉。
做了二十多年的孤儿,这一刻,总算体会到有亲人的感觉,感受到了被妈妈疼爱,她心里渐渐地涌起一层层幸福的浪潮,覆盖了刚才的难过和悲伤,连泪水,也多了几分幸福的味道。
当初,江博找到颜洛橙的时候,她还羡慕着,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一天也像颜洛橙一样,找到自己的亲人,希望自己的亲人,像江博寻找颜洛橙一样,正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寻找着她。
如今,这一切终于成了真。
她也有亲人了,有妈妈,有妹妹了。
想到之前夜紫说过,她父亲是为了找她丢了性命,她心里又一阵尖锐的疼痛,握着拨浪鼓的力度一寸寸地收紧,收紧。
江博心疼她器肿地眼睛,抽了纸巾替她擦泪,温柔地安抚:
“鸽子,找到妈妈是件开心的事,不哭了。”
白鸽点头,脸上绽出一抹笑,映着含泪的眸,波光潋滟,她点头,用模糊的视线看着白母,虽然还没做过dna检验,还不能百分百确定她就是白母的女儿,但她太渴望亲人,
太渴望母爱,情不自禁地喊出一声‘妈’。
颤抖的声音透着一丝生硬,或许最初学说话的时候,她就是学喊‘妈妈’,但长这么大,一直没有机会喊出这个最简单幸福的字,突然喊,反而不会了。
“鸽子!”
白母激动得一把抱住白鸽,江博在这一刻松开白鸽,让她和白母紧紧拥抱在一起。
“妈,我的生日是哪一天?”
江博也给白母递去一张纸巾,白母接过,擦了泪,欣喜而激动地说:
“你的生日是十月初一,凌晨十二点出生的……”
在过去不知道生日是什么时候的那些年,白鸽很机灵地,把自己的生日定在和江博生日的同一天,那些年,江博生日的那天,就算她不能见到他,也能听见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现在,她终于有自己的生日了。
带笑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她直起身,看向白谨,后者也眼睛红肿,和她相视一眼,起身,喊了声‘妈’,便从白母前面扑过来拥抱白鸽。
她们母女三人相认,惹得一屋子的人都感动不已,苏琳,程景怡,楚欢和夜紫,一个个跟着落泪。
墨晋修拿着纸巾给楚欢擦泪,轻言软语地安抚她,不知他说了什么,楚欢破涕为笑,嗔他一眼,又重重地吸吸鼻子,接过纸巾自己擦泪。
程景渊抽出纸巾先递给他妹妹景怡,然后拿着纸巾给苏琳擦泪,温润的眸子里噙着心疼。
别人都成双成对,有人心疼,有人帮忙擦眼泪,黑鹰不在,程景怡也有一个哥哥帮她递纸巾。
只有夜紫,她没有人男朋友,没人心疼。
乔睿正好坐在她身旁,见墨晋修和程景渊照顾着那三个女子,夜紫在他们的映衬下,突然显得孤单,惹人心怜。
他蹙了蹙眉,倾身抽出两张纸巾,转眸递给她,温言道:
“把泪擦擦,别哭了。”
夜紫正望着相拥在一起的母女三人,冷不防听见身旁的声音,转头对上乔睿清澄温和的眼眸,她微微一怔,想到自己流着眼泪的样子肯定难看,脸上不禁又闪过一丝尴尬,说了声‘谢谢’,伸手去接纸巾。
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乔睿的大手,一丝温热渗进肌肤,她心微微一颤,接过纸巾,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
乔睿本身就长得帅,虽然近一年多都修身养性中,但终究是花丛中流连的男人,风。流倜。傥,自有一股别的男人没有的勾。魂魅力。
随便一个眼神,便能勾。走无知少女的芳心,夜紫年轻,虽然也有不少男生追求,但追求她的,都是同龄的毛头小子,哪有乔睿这般成熟风。流,温柔体。贴。
不论是他那微笑的眼神,低沉地声音,还是拿着骨节分明的大手,都流露着一种成熟男人才有的人格魅力。
她心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拨了一下,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一瞬间扩散自全身每一个细胞……
乔睿把纸巾递给她就很自然地收回了手,若是以前,他或许会有想法,但现在的他,对于女人,不再像从前那般儿戏,又是在此情此景下,对夜紫并没有任何的不轨之图。
“鸽子,明天我们去医院做个dna鉴定,等结果出来后,我们就一起回家,去告诉你爸一声……”
白母努力的平息了心绪后,轻声说,她曾经答应过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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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苏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