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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墨晋修让乔睿上了他们的车,先送他回家,他和楚欢再回墨宅。
苏琳把程景渊扶到车前,替他打开后排车门,他却不愿上车,手指向副驾驶座,
“阿琳,我坐前面,陪着你开车。”
苏琳想说不用,他今晚被灌得最多的酒,墨晋修和江博,还有乔睿,他们三个轮番敬他,他都全喝了。
中途的时候,她想劝他少喝点,但想着,墨晋修他们是因为她,才灌程景渊,若是她向着他,他们只会让他喝得更多,便打消了阻止他的念头。
“阿琳,我没醉,你不用扶着我。”
程景渊俯首,薄唇突然贴在她耳窝处,灼热的气息夹着酒香扑打在她耳窝处,说完,连她的手一起抓住,直接关上车门。
苏琳身子轻颤了下,看着他拉开副驾驶座的门,自己坐进去,真的不像醉了。
她替他关上车门,绕到另一头,正伸手去开车门,车门却从里面打开,车里,程景渊倾了身,一手扶在座椅背上,打开车门的手,扶着方向盘,墨玉的眸子里染着几分笑意:
 ;。。。 ; ; “时哥,有李小姐的消息了。”
某餐厅,靳时正陪着吴菁菁用吃晚饭时,手下打来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闻言,他眸色一喜,勾唇,对吴菁菁说了一句,起身,走到几步外,才又问:
“这么快,消息准确吗?”
太过顺利,他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和楚欢交手多次,他很清楚,那个女人很不简单。
“时哥,准确,那种超微型监听器,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楚欢虽然聪明,但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她不仅没有发现,还把李小姐前不久去了澳洲的消息透露……”
听完手下的汇报,靳时眸色深邃幽暗,捏着手机的力度紧了紧,犹豫片刻后,才转身,看向几步外正专心吃着东西的吴菁菁。
“阿时,谁来的电话?”
他回到位置上,吴菁菁立即笑着望向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靳时淡淡勾唇,漆黑的眸扫过她面前的牛排,敛下眼眸,拿起小刀优雅熟练地切着牛排,淡淡地答着:
“是阿火,我让他去调查那天晚上的事,从谢蔓雪接到你,到回家的一路,究竟发生了什么。”
吴菁菁闻言脸上浮现惊愕之色,一双眸子紧紧望着靳时英俊的脸,再开口,声音里渗进略微地紧张:
“那,有结果了吗?”
靳时微掀眼眸,眸光淡淡地看着她:
“没有那么快。”
吴菁菁脸上的惊愕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但心里,却又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没有结果,对她而言,也是好的。
她对自己喝醉后的所做所为,实在不敢乐观,特别是,谢蔓雪在律师面前,也一口咬定她醉后驾驶。
靳时把切报的牛排推到她面前,语气温和地说:
“你别担心,真相很快就会大白的,我相信你没有撞人,不过,你自己要好好想想,如果那晚的事,是谢蔓雪嫁祸给你,你该怎么做。”
“嫁祸?”
吴菁菁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但很快地,就被其他情绪所替代,最后,一脸的恼怒和狠戾:
“要是谢蔓雪嫁祸于我,我一定饶不了她,她这样也太恶毒了。”
靳时点头,英俊的五官随即笼上一层阴云,声音沉冷:
“在结果出来之前,你别和她联系,这几天,你就待在别墅,哪里也不要去,所有的事,都由律师出面。”
“阿时,我听你的,那这些天,你会去陪我吗?”
吴菁菁楚楚可怜地望着靳时,眼里毫不掩饰对他的渴望,她现在很需要他的安慰。若是通过这件案子,她能得到靳时的疼爱,那也值了。
“等这件案子调查清楚后,我抽几天空,陪你去度假。”
靳时端起面前的红酒轻啜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一丝慵懒的性。感,放下杯子,颀长身躯靠进椅背里,清俊优雅,看得吴菁菁心一阵扑通扑通的狂跳,连连点头:
“阿时,我在别墅等着你。”
…………………………………………………………………………
楚馆
二楼包间,一群人围坐在大圆桌前。
墨晋修和楚欢,江博和白鸽,程景渊和苏琳,景怡和黑鹰,一向以风流倜傥自居的乔睿乔大少,反而孤家寡人一个。
看着周围的人成双成对,他不满的抱怨一番后,给其他四个男人一人倒满三杯酒,端起酒杯,郁闷地说:
“我敬你们四个一杯,祝你们恩爱幸福,白头到老。你们各自面前的三杯酒,必须的喝了。今晚,我每喝一杯,你们就喝三杯。”
墨晋修嘴角抽了抽,眸光扫过自己面前的三杯酒,伸手端起一杯放到江博黑鹰,再端起一杯放到程景渊面前,轻勾薄唇,愉悦地说:
“程景渊,黑鹰,我祝你们早日抱得美人归。”
坐在他对面的江博呵呵一笑,也把自己面前的酒给他们一人端上一杯,送上自己的祝福:
“我和鸽子祝你们早生贵子。”
话落,和墨晋修相视一眼,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一句:
“一会儿乔睿敬我们的酒,就由你们两个代喝了,我和晋修是有老婆孩子的人,酒这东西,不宜多喝,你们不同,多喝点酒,有益无害。”
他最后那句有益无害,说得意味深长。
在座的人,都已经过了心灵纯洁的年龄,在他那意味深长的话语里,一个比一个快地脑补完有益无害的内容,有人笑容暧。昧,有人脸蛋发红。
楚欢和白鸽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向着自己老公,笑嘻嘻地附和:
“嗯,江博说得对,程大哥,黑鹰,你们今晚就尽情的喝,俗话说,酒壮英雄胆,喝醉了,兴许平日不敢做的事,今晚就敢做了。”
“哈哈,对对,你们也赶紧地生一个宝宝出来,可好玩了。”
白鸽说完看向乔睿,又问:
“乔少,你那么多红颜知己,今晚怎么一个也不带来呢?”
乔睿嘴角一阵抽搐,睨她一眼,一本正经的说:
“我早就学好了,哪里来的红颜知己,小白鸽,其实你不知道,阿博的红颜知己才多呢,还有楚楚,你也得小心些,爱慕晋修的女人可是前扑后继,你们两个应该把他们灌醉了,才能套出某些秘密来。”
说到最后,乔睿又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无视江博和墨晋修射向他的冷眼飞刀。
楚欢呵呵一笑,十分信任自家老公:
“我倒是觉得,把他们四个人一起灌醉,也比不上把你一个人灌醉套出来的风流情。事,乔睿,要不,你满足一下我们广大人民群众的好奇心,今晚自己把自己灌醉,把你的风流情。史说来给我们乐呵乐呵。”
墨晋修身子往左一倾,长臂揽上楚欢肩膀,宠。溺地说:
“欢欢,还是你最了解我。我这种绝世好男人,可是从来不传绯闻的。,要听故事,阿睿最多了。”
“乔少,要不你喝这杯酒之前,先讲一段,嗯,就从你十岁时的初恋讲起好了……”
“你们不要联合欺负我这个孤家寡人,今晚的主角,是程景渊和黑鹰,你们别把矛头指向我啊,来干杯,先把这酒干了。”
乔睿见自己说不过那四张嘴,连忙打住这个话题,别看江博和墨晋修两人平日话不多,但这两人是绝对腹黑又狡诈的,如今加上白鸽和楚欢两人,他是半点便宜都占不到。
“今晚的主角,为什么是我哥和黑鹰,今晚是楚楚请客,主角当然是楚楚。”
程景渊和黑鹰两个大男人,不好和楚欢、白鸽这两个小女人计较,苏琳性格温婉,虽然和程景渊是以情侣身份坐在这里,但男人间喝酒这种事,她也不好阻止,怕扫了他们的兴。
程景怡见他们欺负她哥哥和黑鹰便不干了,她看端起其中黑鹰面前的一杯酒,笑幂幂地说:
“楚楚,这杯酒,是祝我干儿子生日快乐,越长越帅的,你一定要喝了。”
话落,把酒杯往她面前一放,又端起另一杯,说:
“这杯,是祝我干女儿生日快乐,越长越漂亮的,不能不喝……这第三杯,祝我干儿媳妇生日快乐,第四杯,祝我干儿子和干儿媳相亲相爱……”
黑鹰和程景渊面前的几杯酒,眨眼之间就被程景怡以各种理由放在了楚欢和白鸽面前,还每一杯,都是不得不喝的那种。
楚欢盯着自己面前的几杯酒看了一眼,抬眼看向同样一脸惊愕地白鸽,笑着瞪一眼景怡,转而看着黑鹰时,敛去笑,轻蹙眉心,商量的语气问:
“黑鹰,我劝你重新考虑一下,换个别的姑娘喜欢行不行?”
“嗯,黑鹰,我可以帮你介绍几个。”
墨晋修做为坚决拥护老婆的男人,每一时间配合楚欢,白鸽和江博只是忍俊不禁,程景渊面上笑意温和,苏琳见小姑子被楚欢欺负,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楚欢的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她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时,说了声‘我先接个电话’便起身,走出包间,墨晋修眸色深邃地看着她出了包间,
把她面前的几杯酒一一端到自己面前。
程景渊眸光扫过苏琳面前的酒,低声问:
“阿琳,你要不要换杯饮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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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景渊,陆阿姨,蒋叔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就当那晚开车的人是我,就当是我撞了蒋叔叔,我现在跟你们道歉,求你们原谅菁菁一次,别起诉。”
她说到这时,眼泪滚落,转头恨恨地看着靳时,严厉地指责:
“菁菁那晚去买醉,全是因为你,靳时,你要是真喜欢菁菁,为什么不和她结婚,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从不碰她,你天天在外风流快活,和害死自己父母的,仇人的女儿在一起,还让其怀上你的孩子,你知道菁菁心里有多痛,有多苦吗?”
“你根本不知道菁菁的痛苦。你被那个女人勾走了魂,你不记得父母的仇,不记得这些年,是谁在你身边不离不弃,那个女人出国多久,你就找她多久。你忘恩负义,菁菁才会伤心买醉。”
“那天晚上,我不忍看她难过,她得不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但她喜欢的衣服,我把衣服给她,有什么错,她抢了方向盘开车,我没劝住,让她失手撞了蒋叔叔,可是,第二天醒来,看见她欢喜的样子。说你一定会喜欢那衣服,这个时候,我根本没有勇气告诉她。”
“菁菁,你醒醒吧,这个男人根本不爱你,她恨不得分分钟地甩掉你,他说什么证明你的清白,不过是为自己找借口。”
她恨恨地瞪了眼靳时,转而看向蒋擎成和陆芝兰,说:
“蒋叔叔,陆阿姨,你们就当我之前的话没说过,就当那晚开车的人是我。对不起!”
说到这里,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脸上,满是泪痕。
陆芝兰原本又恼又恨,气她知道真相却不说,刚才,甚至在靳时那番话后怀疑她的话真假,可这一刻,看着谢蔓雪那绝决的表情和自责内疚。
她心里,竟然恼不起来,也恨不起来,反而觉得谢蔓雪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她在被人怀疑的情况下,还把全部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气氛,变得诡异。
程景渊面上神色一直平静淡然,仿佛在看一场戏,戏演完,他冷眼旁观身旁观众的反应。
陆芝兰被谢蔓雪的‘善良’感动了。
谢蔓雪刚才那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对靳时的控诉更是让人义愤填鹰,特别是那番被仇人的女儿迷。惑的话,让陆蔓雪对靳时也生出几分不满的情绪来。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程景渊,对病chaung上的蒋擎成说:
“老蒋,要不算了吧,那晚吴小姐也是喝醉了酒,自己做过什么都不知道,蔓雪虽然一直没说,但她心里一直内疚着的,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的过错而责怪她不是,最主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