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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云有点被说服了。本来嘛,无论肖灵的脉象中究竟是为什么摸不出“绝”,都和他没有关系,也与现在将要解决的事态并无牵连。
“总之这一个本来可以有的优势,你们都没有。”李思云笑道,“没事,凭实力也是一样。”
在许云和大师伯两人谈论时,肖灵一直落在后面,劝慰着祁爱白。
之前那事,肖灵虽说是有理由的,但无论缘由为何,欺骗祁爱白总归是做得不地道。所以他此时使尽了浑身解数,就为了再度哄祁爱白开心。
好在祁爱白并非是一个太过斤斤计较的人,不多时便喜笑颜开起来,再度和肖灵其乐融融,两个人好得让许云在前面看着又忍不住想要嫉妒。
只是此行危险不小,祁爱白这个战斗力只有五的家伙,跟着他们只能拖后腿。
实际上,一行人刚刚走到半途,便有祁家的人来接他了。
祁爱白只得依依不舍地向肖灵告别,“你一定要小心一些,别太逞强,保重自己最重要。”
肖灵慎重地点了点头,“你在路上也一定要小心,回去之后和你妹妹好好相处。”
“会的,在你们回到玄剑宗之前,我会好好当我这个祁家少爷的。”祁爱白笑道,“至于你们回去之后嘛,我再过去当我的玄剑宗小师弟。对了,到时候说不定会送你一件礼物。”
“要礼物干什么?”肖灵皱了皱眉。
祁爱白道,“别忙着拒绝,等到时候看到了是什么东西,再说不迟。”
肖灵见他坚持,便也没再推迟。
“还有一件事情,一直忘了和你说。”祁爱白拉着他的手道,“恭喜你和师兄。”
“谢谢。”肖灵笑道。
和肖灵依依不舍完了之后,祁爱白又走到了许云身边,“师兄,你也一定要小心。”
可能由于生疏了太久,他这句话说得不太自然,但心意总算是传达到了。
祁爱白向着许云行了一礼,又向肖灵挥别,终于随着祁家的人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而这个时候,一行人距离魔教驻地已经只剩下一半的路程。
先行探路的几人已经回来,向着众人汇报着魔教那边的情况,然后再由许云做出新的安排。
又是数个时辰之后,众人已经行入了魔教所在的那处山林。
为数不少的黑衣人正驻守在入口的斩心路下。而斩心路已经被毁去,惹到不少老辈人物一阵唏嘘:这可是当年某位阵法大师的阵法杰作,多少年了正道一直舍不得毁,居然在这种时候被他们毁了。
唏嘘归唏嘘,所有看到入口的正道人士都毫不迟疑地展开了强攻。
驻守的黑衣人很快就与他们战在了一起,还有很多的黑衣人在听到了声响之后从魔教废墟内赶出。
就在此时,却有十余人并没有参与到战斗中,而是出现在了一处密道里。
许云,肖灵,还有其他十来个高手,正趁着外面的众人吸引火力之时,利用着原本只有许云知道的路线,悄悄潜入着。
他们的目的很清楚:趁着大多数黑衣人在外面纠缠,一时反应不过来之时,迅速救回谢晓安,然后和外面的众人会和。
最好的情况,自然是所有敌人都已经被外面的佯攻所吸引,但事实自然不可能这么顺利。
许云等人刚刚从密道出去便撞到了一个黑衣人,虽然肖灵很快上去扭断了这个人的脖子,却难免弄出来一点声响。
好在外面的众人不说吸引了全部吧,大多数的敌人确实已经不在魔教内了。
许云果断将潜入进来的十六人分为了四人一组,分头搜索谢晓安的行踪。
根据肖灵的经历,敌人中最少有着四个十年魔功的超一流高手。而这次潜入的十六人也都是不差的。四人一组,若是撞上了这种程度的高手,一个自然是不在话下,两个也有得一拼,三个四个全身而退不是问题,若是四个以上……就算真有哪个小组那么倒霉,撑到其他小组赶来救援也是不难的。
毕竟从张家大宅的那场袭击来看,这种程度的高手应该不可能超过六个。
唯一的遗憾在于,许云和肖灵作为这十六人中最强的四人之二,不得不分开行动。
肖灵这一组的任务是搜索大厅后面的那一排住房,一路上遇到了好些个敌人,好在全是些小角色,等到搜索过四分之一之后才终于遇到了一个高手。
肖灵一看就知道这是当初埋伏他的老仇人,挥着剑就上了。
于此同时,其余小组也分别遇到了或一个或两个的敌方高手,应对自如的同时还不妨碍继续搜索。
但在搜索过半之后,肖灵心底却多了点疑虑。
这好像……有点太顺利了?
敌方的实力,真的就只是这样而已吗?
许云此时也有着和肖灵相同的疑虑,但他们此行的目标是要营救谢晓安,在找到谢晓安的人之前,没有多想的余地。
只是谢晓安究竟被藏在了哪里?
正在许云这么想时,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呼。
这个声音他记得,是他从华山剑派里挑出的一个高手。
那个华山剑派弟子很惊喜地喊了一声:“掌门!”
但还不等他声音落地,便又传来了“噗”地一声剑入骨肉之音。惊喜戛然而止,转为了一声难以置信地惨叫。
许云急忙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不多时果然看到一个握着滴血之剑的黑衣人,而那名华山剑派弟子正躺在边上,还伸着手指向了一处洞口。
许云忙指挥小组里其余的三人缠上了那个黑衣人,自己则冲进了那处洞口。
果不其然,他在洞内看到了浑身狼狈、正晕死着的谢晓安。
“老谢!”许云冲了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脸,发现对方短时间内清醒不过来,便将谢晓安架在了肩上,打算背他出去。
但就在许云快要走出洞口之时,脚步却是突然一顿。
有一柄刀,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从他的背后扎入,刀尖不长,刚刚好只从他的胸前露出了血淋淋的一点点。
许云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谢晓安正望着他笑。
☆、66·谢晓安的疯狂
许云看着谢晓安,虽然震惊;第一时间却并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而是直接挥起手中的剑;砍了过去,想要将对方逼退。
但他这次已经是在最开始就彻彻底底地中了计;先机尽失,就算反应再怎么快,也不可能挽回得了劣势。
谢晓安的笑容中带着一抹戏谑,将那刀柄又抽出了一些。
许云脸上一白;手中的招式也不由得受到影响,被谢晓安抢先逮到了他的手腕。
刚一逮到;谢晓安便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折,果断地废掉了许云的右手,只发出了筋骨交错之声。这还没有完,谢晓安紧接着就一脚将他扫到地上,又朝着他的两个膝盖狠狠踩下,刹那间又是两声脆响。
许云疼得整个人都快要蜷缩在一起,抬起的脸上还带着那一抹不可置信。
“我天真又善良的许掌门啊,还想着绝地反击吗?”谢晓安将他的四肢废掉了三个,彻底绝了他脱身的路之后,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笑道,“只是很可惜,早在你决定要来救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输了。”
许云最终还是问出了那三个字:“为什么?”
谢晓安笑而不答。
“这一切全都是你的设计?”许云又问,“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你知不知道,在这几天中有多少华山剑派的弟子为了救你而送了性命?”
谢晓安再度开了口,话语中带了些许叹息,“华山剑派?我为什么要去管那群废物的性命,你莫非以为我很乐意当这个华山剑派的掌门吗……老许啊老许,现在的你竟然连这种幼稚无聊的问题都问得出来了,真是令我失望。”
许云抿着唇,仔细打量着对方。
在最初的震惊褪去之后,他总算是意识到了一切曾经从未意识到的事情。
眼前的谢晓安令他非常陌生,因为并不是平时的谢晓安,但又十分熟悉,因为对方正处于一种他十分熟悉的状态——“绝”。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修炼魔功的?”许云问。
“很早了。”谢晓安回答道,“甚至比我第一次见你还要早一点,大概十几年前吧。”
“十几年前……莫非杀害阿灵父母的也是你?”
“不,那是我那个便宜老爹。”谢晓安很耐心地解释道,“当时他还不是太子,只是个二皇子,所以成天都在为了那个储君的位置谋划,不仅想要抢到那什么碧玺以增加自己的筹码,还花高价不知道从哪条路子搞到了一本魔功,试图偷偷地为自己养出一批死侍。”
“但太子分明已经死了。”
“对,我杀的。谁让他自己天赋不行呢?压不住那些修炼了魔功的家伙。”谢晓安道,“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我这个私生子,不仅终于舍得将我认了回去,还将魔功交给了我。而我也确实没有令他失望,成功令他培养出的所有人都对我言听计从。只是,既然如此,我还要他做什么?”
许云看着他,沉默着。
“你别这么一副好像从未见过我的样子,真令伤我伤心。”谢晓安又笑道,“要知道,我可是在当年见你的第一眼,就已经深深地被你吸引了。哦,当然并不是现在的你,而是当年那个虽然藏身在玄剑宗之内,却无时无刻不彰显着魔尊之子的气质,仿佛哪怕脚下尸骨成山也不会颤一颤睫毛的你。”
“……原来你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许云道,“看来指使师兄将我的身份说出去的也是你。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你有任何好处吗?”
“我只是想试试看,如果有一天你突然间发现你已经众叛亲离,你是不是就能够变成原来那个样子。”谢晓安摇了摇头,“如果你变了回去,你就不会来救我,也就不会被我伤成这样。你看,我明明给过你机会的。可惜,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许云趁着他说话的时间,尝试着想要动一动,却疼得满头冷汗,只能用唯独还能控制的左手死死扣着地面。
“放弃吧,现在的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当然,若是你变回去了,我倒是很愿意找人来治好你。”谢晓安叹道,“当年的你,明明是那样的令人颤栗,那样令人就算只是站在你的眼前也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为何现在却这般索然无味了起来?”
许云听到这一席话,又想起李思云曾说过的魔功的等级,不由得苦笑道,“听起来,你当年只不过是被我所压制了罢了。”
“压制?就好像现在外面正在对我言听计从的那群家伙一般吗?好像确实是这个说法。”谢晓安道,“不过不管是什么都无所谓,当年的那种感觉真是令我愉悦啊。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身上那种令我渴望的感觉居然变得越来越小,现在甚至已经完全不见了。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究竟有多么大,就好像整个人生都缺乏了某种意义一样。”
许云略有些无语:这个人以前不是一直说自己没有受虐癖吗?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想,究竟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是什么改变了你,你又要怎样才能变回去。”谢晓安又道,“是因为那个突然出现在你身边的男人吗?如果我当着你的面杀了他——不,最好是让他生不如死——你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这句话顿时让许云脸色大变,“你想要做什么!”
“看来我猜对了。”谢晓安笑道,“不过就算猜错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哪怕这次不行,我也会继续找寻其余能让你变回去的方法的。”
说完,他便朝许云挥了挥手,然后向洞外走去。
“不!”许云用一只手趁着地面,艰难地向前爬着,“你不要动他!”
“对了,知道我为什么特地给你留一只手吗?”谢晓安回过头,笑道,“虽然我很希望你能将接下来的这场戏从头欣赏到尾,但你到底曾经吸引过我那么久,万一这么做对你而言太残忍,我也是会心疼的。所以我给你留了一只手,让你在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至少能够自尽……你看,我对你还是很仁慈的。”
许云看着他,脸色惨白。
“待会见,还有,你绝望的样子也十分美味。”谢晓安再度对他挥了挥手,“希望我还能再有机会品尝。”
原本被留在洞外的三个人,已经被那个黑衣人给引到了其他地方,并没有听到洞内两人的对话。
看到谢晓安独自出来,三人都很惊讶。
“许掌门呢?”有人问。
谢晓安没有回答,只是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