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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自己这一回也铁定是活不了的,不禁如泼妇般高开道:“二小姐你是金枝玉叶,可是你太霸道,太容不下别人!冲着你这股子霸道,楚家人想要害你的还不止一个呢!”接着,她又兀自冷笑一声,道:“莫说那个沈清弦有多清高多了不起,自以为攀上了二小姐,又去勾搭二少爷,哪知道那二少爷根本就是个野种,哪里流得楚家的血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罢了!”
这个高音唱了上去,却兀的停在那儿了。
楚星朔直直的盯着小翠,她的双眼如同焠了火,亮得灼人,一双柳眉也倒竖起来,一张绝美的脸不带丝毫表情,却有一股子逼人的气势,令小翠的心猛的一颤,竟哆嗦起来。
小翠张着嘴,气焰顿时萎靡下去,愣是被二小姐脸上的这副表情吓得失了神。
蓦的,对面那张绝美如花的脸上,绽放了一朵灿烂的笑容,如同天空骤然绽放的烟花一般猝不及防,令人目眩。
一声慵懒的呵欠轻轻的响起,楚星朔眨了眨眼睛,看上去似乎是有些困倦,“再不去睡,天儿就要亮了。”楚星朔笑着站起身来,转向王妈笑道。说罢,连看也不看小翠一眼,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小翠眼看着楚星朔婷婷袅袅的走了出去,又轻轻的把门儿带上了,她的魂儿像是被吓得躲了起来,一时半会儿还尚且回不来,她愣愣的坐在那儿,双眼直勾勾的盯住了某一个地方,整个人如同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本是倚在墙边儿的王妈,慢慢的踱过来,坐在先前二小姐楚星朔所坐的位置上,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纤细的手指抽出来,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眯起眼睛,注视着淼淼升起的白色烟雾抵死相互纠缠,王妈轻启的唇齿之间,似乎也与这股烟雾相互缭绕。
“小翠,你好糊涂!”王妈挑着眉,立起眼睛数落起小翠,“你当那二小姐是什么人?她能不知道你的身份?若是她想要你的命,你还能活到今天?不论是不是借了清弦的什么光,楚家既然能让你回来,就证明能够容得下你,你这又是何苦来的?”
小翠的目光渐渐的变得迷离和凄楚,她的身形微微的晃了晃,似是绷紧的神经有些松弛下来,她悲切的望着一点,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妈看了小翠一会儿,眼睛里游走着各种复杂的情感。
“王妈,”小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显得如此悲切,如此沧凉,她的目光始终望着那一点,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视线似的,“走到今天的这一步,我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您老也不必手软,我小翠在楚府这么多年,楚府的规矩我还是知道的。”
说着,竟嘿嘿的笑了起来,她笑得全身发颤,笑得眼泪都落了下来,她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尖声的笑道:“我在这世上,早就没了牵挂了,死了倒好!那个杀千刀的沈清弦,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猖狂几天!你且让你那野种的二少爷包了你去,看你当上楚家的少奶奶!哈哈……哈哈哈哈!”
王妈的脸色变了变,神色也阴沉下来,她掐了烟,慢慢的揭开汤盅的盖子,倒出了一碗在茶杯里,慢慢的站起身,端给了小翠。
小翠止了笑,抬起头,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被子,抓得她的指节全部都泛了白,她的眼泪流得满脸都是,瞪圆了眼睛恨恨的看着王妈。突然,她伸出手,猛的抓过茶杯,一饮而尽。天亮了。
第八十章神秘的房间
沈清弦红着一双眼睛,如同桃子一般肿胀着令她看不清东西。昨夜一夜无眠,早上便醒来得晚了些,王妈也没有使人来唤她,她便郁郁的起了床,走到镜子边儿上看自己。
几年前初入楚府的事情例例在目,那个曾经照顾她无微不至的小翠鼓着一张圆圆的脸映在镜子里,圆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笑。她还是那么的机灵讨喜,脑子里装着城府。沈清弦想起绿珠死去那会儿小翠对她所说的一番言论,直至今天想起来,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把一切都想得太天真,那会子小翠早已经是个地地道道的懂得生存之道的“高手”了,自己这么多年,只不过是个被玩弄于其股掌之间的棋子罢了。
罢罢罢,何苦又要在乎这些个,难过起来?
她撩起洗脸盆里的水,清清凉的敷在眼睛上,却又忍不住落下几滴滚热的泪来,沈清弦的唇轻轻颤抖着,轻声的抽泣了一会儿,终于止住了哭,擦了擦脸,梳了头,走出去。
今天的天有些阴沉,令原本就心情低落的沈清弦更增添了几分的忧郁。走过来几个小丫头,见了沈清弦,都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然后颇有些奇怪的盯着沈清弦的脸看两眼,才低下头匆匆的走掉。
沈清弦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心中知道叫别个下人看了去,只会引起他们的窃窃私语,又不知会在背地里议论什么。便低下头。加快了脚步走向小洋楼。路过后院,便有一阵清风袭来,夹着片片茶花瓣与馨香,打着旋儿落满了地上地石子路,她地脚步陡然停了下来。
又想起初次见大少爷楚伯雅时候的情形了,沈清弦的心微微的颤了一颤。大少爷自上次离开后,破天荒的没有回来过一次,不知他现在如何了,那个曾经送了自己手帕的英俊如天上月亮一般的男子现在如何了呢?
沈清弦不自觉的伸出手摸了摸口袋,口袋里偷偷的藏着一块蓝色的帕子。夹着深藏在忘记中地那一天的美好回忆,带着花香每日的跟随着她。其实是应该还给大少爷的吧?但是每一次,沈清弦都会失去勇气在他的面前拿出手帕来,尽管她洗过多次,烫过多次,叠得整整齐齐。
沈清弦抬起头。瞧着这满目的落花,自二小姐楚星朔说她喜爱那些个云南引进地淡雅品种之后。花匠老刘便在园子里大加种栽这个品种,原本满园的姹紫嫣红,此刻却被一片略带着白色地颜色所弥漫,到底还是增加了一丝的悲切。
想来,花儿还是应该带点喜庆色彩的好些。
沈清弦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各种各样地事情都缠在一起在她地脑袋里旋转,不知不觉的,竟走到了花园的深处。
待到惊觉地时候。沈清弦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闯入了一个她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先前做管事房的时候,只在小洋楼里打转,做清扫房的时候虽然差不多把楚府都打扫遍了,却还是只限于那么几个库房和脏兮兮的地儿,现在虽然是做了王妈的副手,却似乎也只是在那几个同样的地方打转,花园深处这个地方,她是确实没有来过的,更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眼前是一个低矮的月亮门儿,深漆漆的门,上了锈的一对儿狮子头铜环垂在那,仿佛还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的回来摇动着。
沈清弦不禁打量了一下四处,这里好像是一般人都不会发现也不会走进的地界儿,它藏得太深太远,会是个什么地方呢?花匠的住处?
可是,又为何有股子荒凉的感觉呢?
风又吹得猛些了,天低沉沉的,像是要下雨,这样的天气衬着这么一个地方,突然有一种格外引人想要去探寻
欲望,虽然还带着那么一股子不安,却格外的强烈。
“有人吗?”沈清弦轻声问了一声,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敲那铜环。
里面却没有人应。
沈清弦敲了一小会,不见有人应,暗自思量着兴许就是个空屋了。这样想着,便去推那门。谁知门并没有锁,这么一推,便开了。
“吱呀”的一声,门颤颤巍的打了开,一个小小的院落便出现在眼前。
院子里种着茶花,与院外的茶花浑然一体,这低矮的墙与门,便更加的不起眼了。但院子里的茶花颜色却格外的明丽鲜艳,俏生生的落了满地,有一种寂静中花葬的凄美。
小院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屋子,翠绿的门,似乎也是没有带锁。窗子也涂着绿漆,有些斑驳了,好像拉着厚重的窗帘,看不到里面。
到底谁是这里的主人呢?
沈清弦又去敲那扇翠绿的小门儿,她有一种浓烈的好奇,那扇门里似乎是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个,深藏在楚府深处的秘密。
还是没有人应,沈清弦推了推,却发现推不动,可是反过来那么一拉,门却也开了。
她走了进去。
墙边儿就是灯的开关,沈清弦按了一下,整间屋子便亮了起来。
这间屋子,墙壁雪白,干净得似乎是不沾一丝尘世的尘埃。窗户上挂着绛红的窗帘,说不出是什么质地,却绣着一朵朵的茶花,婀娜多姿,活灵活现,令人赞叹。
屋子里的家具很简单,却可以很明显的看得出是个女子的房间。沈清弦慢慢的走进去,发现在屋子边儿上,有一张大床,大床旁边,却是一张小小的床,白色的漆,带着高高的栏杆,里面是小小的被子小小的褥子,该是婴儿所用的。床边靠着墙的是一个长长的桌子,桌上摆着一个相架。拿起来,发现是一个女子与一个婴儿的合影。
那女子很美,正微微的笑着,可是她眉目间却有着那么一种忧郁,她的眼睛微微的弯着,可是眼睛很亮,就好像天上的月亮闪耀着清辉。月亮?沈清弦细细的看着这张照片,这女子的五官与轮廓令她好生的眼熟,说不出的亲切。
她会是谁呢?
女子怀中的婴儿眼睛瞪得圆圆的,虎头虎脑,五官更是与女子像到极至,看样子就知道是一对母子。
这正是这屋子的主人吧?
可是,他们是楚府的什么人呢?
沈清弦再次环视这屋子。房间很干净,像是有人天天来打扫的,但是被褥却是整齐而又冰凉的,所有的家具摆放都那样的有要不紊而又毫无生气。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从没听说过楚府有小孩子的,更从来没有见过这照片上的女子,她会是谁呢?
沈清弦正思量着,突然一道闪电划下来,照得窗帘好似要烧着了一般骤然灼亮起来,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便震耳欲聋的炸响在沈清弦的耳边。
沈清弦也猛然惊醒过来。
自己在做什么?
她突然慌张了起来,急忙放下手中的相架,惊慌失措的退到门口。她犯了身为下人的一个大忌她,每个大户人家里,都会藏着一、两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处置那些个无意中发现秘密的人。那时候娘就告诫她千万不要存有丝毫的好奇心!可是现在她干了什么?如若今天的事叫别人知道了,那她定然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沈清弦这样想着,急忙按了电灯的开关,转身跑了出去。雨点,就在这个时候,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第八十一章谁?
清弦在雨里急匆匆的走着,雨砸在她的身上有点疼,的冷风让她快要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在了身体上,更加的感觉到寒冷。
沈清弦用手挡在额头,加快了脚步,想着穿过这片茶花树就快要到凉亭了,或许可以在那儿避一避。
正走着,突然感觉到身边窜出来一个人,一只大手猛的拉住了自己。
沈清弦吓得叫出了声,脑子里闪电般划过的念头便是那间小小的神秘的屋子
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子莫名的恐惧,看来这个楚家,果真不似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自在!
沈清弦回过头,去看拉她的人,却赫然看到一张她熟悉而又牵挂的脸!
“大少爷!”
沈清弦惊呼一声。
果然是大少爷楚伯雅。楚伯雅站在雨里,浑身早已经被湿透了,他看上去相当的虚弱,似乎是有些站不稳,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在拉着沈清弦的那只手上面了,竟也将沈清弦拉得差点摔倒。
沈清弦急忙扶住了楚伯雅,发现楚伯雅正喘着粗气,一双眼睛直盯着沈清弦,头发全部贴在了脸庞上,嘴唇泛白,毫无血色,他紧紧的捂着左肋,沈清弦低头看下去,竟然发现大少爷楚伯雅所捂着的地方正汨汩的流出血来,已然把大半个衣衫都浸透了。
“大少爷你怎么了?”沈清弦吓坏了,莫不是遇到什么坏人了吧?她忙伸出一只胳膊从后面半抱住楚伯雅,急急的说道,“我先扶您回房。再去请大夫来!”
说着。便要扶楚伯雅朝小洋楼的方向走。
谁知那受了伤的大少爷却挣了挣,伸出另一只手摇了一摇,边喘着粗气边道,“不能回房。”
不能回房?
沈清弦愣了一愣,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大少爷。眼前地这位大少爷,偏又与平素里所见地不一样了,他的眉毛纠结在一起,眼睛里似乎隐藏着某种东西,很沉稳。却很坚定,天上那轮平静遥远的月亮不见了,眼前的这个人却是活生生的,如同一只受了伤却依然骄傲的巨狼一般,透露着隐忍。
“那就扶您到我房里去。”沈清弦扶住了楚伯雅,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这一回。楚伯雅没有挣扎了,只是深一脚浅一脚的随着沈清弦朝前走。
所幸雨下得很大。一路上没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