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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都是浮云,浮云啊。
不畏浮云遮望眼,人想看的更高更远,一定要抛却一些陈见,有时一些陈见是你不知道的,不知不觉形成的,就拿这个时代的人来做个参考。因着这个时候交通闭塞,一个地方的价值观,做事考虑的东西都不一样,而作为天子脚下,人们天生就感觉高人一等,觉得外面来的乡巴佬不懂道理是完全理解的事情,那些茶余饭后的关于外乡人的笑话占了很大一部分休闲时间。
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思维方式不同,思想境界不同,这是陈世之和雷泰切身感受到的。他们来自现代,都受过不错的教育,普世价值观都相差不大,人们最多就是口音不同,起码的的道德,做事的先后还是分得清楚的。可是在古代就不一样了。他们初到京兆府(现在西安);感觉哪里的人说话带着一种上扬肯定的语气,有有些雍容傲慢,而在延安府的人们说话讲的是拳头,感觉说话声音不大一点,道理就比别人少一节,而进入汴梁,这里的人说话带着上扬的傲慢,当听到你说着别的地方口音时,他们会拉着长长的的后音哼一声,“刚到东京啊!”说完后还带着长长的咏叹调,那种一句话可以分成几种意思的语气,是特有的,是这里长期生活人们特有的声音,透过这种声音,你能感到他们自认为高人一等。
用店小二的话说,在东京人分好多等,第一等自然是官家;第二等自然是朝堂的相公;第三等是子袭父爵功勋之后和皇亲国戚;第四等是各路的将军,当然是有品的那种;第五等是天下的士子,第六等是他们东京人,第七等是天下的小吏,第八等是官家的百姓,第九等自然是蛮夷了。
这么多人,只有东京城才有,而且九等俱全,东京的人习惯对不同等次的人,用不同等次的态度,你可以感觉的到这种差别的待遇,可这是东京城自发形成的,官家没有承认,相公们也没有承认,可这是事实存在的,就像你可以说这里没有**,可事实哪里都有这么一群讨生活的人,或许叫的名字不同,可她们是事实存在的,只是没有官方的合法执照而已。
一个人想要有见识,有眼光,首先要有大局观,要有大局观,就要跳出来。只有跳出原来生活的小天地,才能看见大天地。
对陈世之来说,这种跳出小天地看大天地是道家的思考和生活方式,既然没有那种生活环境,就尝试着然自己的心摆脱俗世的干扰,冷静的思考红尘之中的一团乱麻,不再为蝇头小利和红尘名望所累,不再为别人的闲言淡语、捧高贬低而喜忧,这是一种生活态度,一种思维。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讲,维度空间给了他更多的世界,他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这种东西看多了就叫做见识。人的参差高低是由常识、知识、见识、胆识来确认的,如果你的这四个中三个很不错,那么你就可以生存的很好,四个都很优秀,那恭喜你,你是个成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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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发配
陈世之和泰格在牢狱中睡得安心,除了晚上偶尔有几个讨厌的老鼠进出,一切都如此完美,吃喝不愁,空闲时间大把。一个人最基本的生活条件便是喝水、吃饭、睡觉、排泄,如果再有点自由的时间,那就很完美了。如果再喝好一点、吃好一点、睡好一点、自由时间有乐趣一点,快乐和烦恼有人共同承担一点,那么,不论你是什么人,不论你是什么职业,你已经很幸福了,如果这样你还感觉委委屈屈,你真该天上掉个豆腐丁把你有二货砸正常。
陈世之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睁开眼,惊讶发现一天不见,多了许多邻居,而泰格正在和一帮邻居唾沫横飞的吹牛打屁,什么边军段宝昌一马破千骑,在西夏军中杀个三进三出啊:黄德孝妙手回春,刮骨疗伤,医好了段宝昌开瓢的脑袋啊:土匪被史进一嗓子吓跑啊;他主家贩卖高粱车翻了被人哄抢,走投无路上吊自杀啊;战场上,他扔块石头砸死三个人啊;窑洞里他一夜御六女啊;陈世之童子鸡,被人家强推啊,赌博被骗脱裤子啊,和村姑白妞黑妞不得不说的故事啊。
陈世之黑着脸坐起来,然后就是一帮无无良人士的安慰,顺带问一下,被那个窑姐强推了,这么好的事怎么没他的份,被脱完了裤子,又做了什么,走的是水道还是旱道。
“他放了个屁,被人踹了出去,他还嫌我没帮他,记恨上我了!”
一帮人帮着泰格数落陈世之,也有声援陈世之的,接着两帮人开始了相互数落,然后你偷了我家的鸡,他抢了你看上的翠红阁小桃,张三欠李四的钱,王麻子偷了高家寡妇,刘二赌输了家当,连老婆一起输了,天杀的陈世之和泰格牵连了他们,一帮人开始骂陈世之和泰格,一个个气愤难当。泰格和陈世之又为子虚乌有的落水人相互吵吵,一帮子人又骂这两个傻瓜,别人死了管自己什么事,非要掺和,这下好了,都蹲在这里吃大牢饭。数落一阵子后,一帮人又开始骂这天杀的世道,叹气的,吐口水的,抱怨自己倒霉的,顺带威胁一下陈世之和泰格,不赔偿他们损失,以后见着一次打一次。
一直吵到太阳落山,衙役进来转了一圈,然后有送饭的进来,然后一帮人抢窝窝头,抢水,抢着吃。抢着喝。
听了这么半天热闹,陈世之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投案了,衙役为了找到苦主,汴河四周可算是倒霉了,一堆毫无准备的混混无赖,赌棍流氓,街边的小偷一下被抓进来了一大批,虽然不会被一直关着,但破财免灾,到时候又免不了破费一笔。
在牢房里的一堆汉子吃了窝头喝了清水,又开始讨论女人,泰格热切的参加进去,什么女人什么女人什么妙处,所有别人说出的他都能说出个道道,别人不知道的也能说个稀罕。这个深受新时代网络熏陶的无良大叔充分发挥他信息不对称的优势,将一干土鳖听得大是佩服,还有拜师学艺的,认大哥的当小弟的,还有人看上了什么样的人,让出谋划策的。天知道,现实中,他们比泰格好多了,起码都有一房媳妇,有个窝棚。泰格有没有媳妇,都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在这维度空间梦魇城有今天没明天,没媳妇还没有牵挂,自己死了就死了,如果有媳妇还得顾着点。他不禁深恨这帮在牢狱中无赖泼才。一堆子的穷挫矮妈的,自己不争气就罢了,还不心疼媳妇,吃着碗里的,扒着锅里的,顺带看一看别人碗里的,真他妈什么世道。
当然,这些不过想想而已,想一下那个戴着草帽,穿着掐丝袍,不伦不类又麻烦无比的家伙,瞬间就没有愤世嫉俗的心境了。只要在度过两天就完事了,就两天,只要回去,就算安全了,至于没有完成惩罚任务,大不了扣掉点生机寿元,总比丢了性命强。
人总是趋吉避凶的,这个古里古怪的地方,有着说不出的神奇,也有着说不出的诡异,既然不能左右这个可恶的地方,那么顺着对方好了,最起码了解做够的信息之前,他们也没有好的办法,就像那句话说的:被命运强女干,既然无力反抗,就享受一番,如果实在不合心意,只能先顺着,以后再找回来就是了。
熬过了第二天,第三天天色刚亮,梦魇印记在视野里亮起了鲜红的二十四小时倒计时。
衙役过来匆匆的又问了一遍,落水的地方和时间,详细问了落水人的体貌特征,便匆匆离去。日上三竿时,衙役们过来将他们提了出去。
原以为罪犯在此,很好破的案子,却因为找不到受害人,也没有苦主而陷入困境,再三寻找无果,府尹只能做自己最后的判断了。两个人共同谋杀,这种可能很小,就算谋杀了,也不会投案。一幅场景逐渐在府尹脑补中再现,那落水的人他们不认识,两个人有些怨气(根据狱卒偷听到的话);在桥上拉拉扯扯,一不留神将一个心不在焉的人碰下了河,两个人相互推诿,又都有些怨气,也不救人,赌气到了衙门。而那个苦主应该也是个外地人,刚到不久,生活没有着落,心不在焉,这时候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死的悄无声息,连个知道的人也没有,真是可悲可叹。可东京这种人虽然太多了,投亲奔友的,做生意的,各种理由留在东京汴梁的人太多,人流量这么大,他的开封府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这两人虽然做事不可理喻,但有的人就是好一个名声,有些地方的名声大于一切,这也得以理解,只是两个外乡人估计将衙门当做了小地方处理纠纷的祖祠,根本没想到报官的后果和地方祖祠大不一样。
在堂上,再三确认结果,便判了罪行:两人纠纷,致使无辜人落水,尸体随水而走,两人虽然做了错事,但到衙门认错,有认错表现,判定每人三十大板,流配沧州做罪囚。
拉个凳子,脱了屁股就拉的趴下,水火棍抡上,然后在痛苦中,有了惊喜:“发现煞气,水火棍中因为常年执法,有威严和凶狠之气萦绕不散,形成煞气,是否马上收集。”
“马上收集。”
然后陈世之和泰格痛苦并快乐着,收集了煞气,只剩最后的一个疫气没有着落了。但只剩一个怎么都好说,这几种气的收集,除了杀气有些眉目,其他的还真是碰运气收的,尤其这戾气和煞气,都在衙门里,其实想一下,杀气应该也在衙门找得到,那就是行刑时砍头的鬼头刀,那上面也有杀气才对,至于疫气应该是死狱里常年患病的死囚呆的地方,而他们到的医馆应该是这个时代比较卫生的地方,就算有疫气也被医师化解了。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又刚挨过大板,特许去医馆医治,有专门的医馆治疗衙门里的伤患。
不要出衙门啊,不要出大狱,老天,你耍我呀,挨了三十大板,和那个彪悍的法师怎么斗。只是陈世之和泰格都没有发言权,人家把他弄到医馆,上了药,等稍好一点就可以去沧州了。
只是这一晚上怎么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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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最后一夜
昏黄的天色,巷子的阁楼鳞次栉比,袅袅炊烟在烟囱升起,不一会儿混成青色的烟霭,像细细纱巾朦朦胧胧笼罩在开封城上,城中这个时候才热闹起来,下了朝堂的官员,走出案牍中的小吏,换岗的侍卫和禁军,才打开门开始接客的青楼楚馆,卖糖葫芦的,卖馄饨的,买炊饼的,卖羊肉的,卖鱼的,不时听见“刺啦”一声轻响,一阵字香起弥漫,那肯定是谁家酒楼在炒菜,这个年代虽然有了炒菜,可油依然是上层的用品,只有酒楼用的比较多,对底层的百姓来说,最多逢年过节,炒上那么一次两次,足可以和邻居炫耀大半个月。
陈世之和泰格过的有些悲催,三十大板,虽然提前有了准备,给衙役使了银子,那也不好受,疼的要命。在医馆上好伤药,再请押解的差役去吃一桌酒席,当然多掏点钱让酒楼送来,白肠、旋煎羊、盘兔、水晶脍、批切羊头、刀紫苏糕,在努力的**中,两人去了枷锁,去了脚镣,只有手中还栓了条绳子。
最后泰格还献上了家传的宝刀,说是沧州牢城战事频发,早作准备,到了沧州牢城,他们拿银子赎回宝刀。陈世之也说,有武器的话,他到了地方也掏银子买。于是,我们两个差官大人,除了自己的腰刀,还背了泰格的掉刀,背了陈世之的鸦颈枪枪头,这个鸦颈枪枪头可以临时当短剑用,安个白蜡杆子就是长柄武器了了。
两个衙役根据陈世之和泰格的说法,等到沧州,他们可以根据自己拿的东西要三倍的价钱。那个鸦颈枪头也就罢了,至于泰格的那把掉刀,到时候没二百两银子别想买回来,听着挺多的,两个人一分,每人就有一百来两。换算成铜钱,相当于当时八万文,对于处在底层的衙役已经这已经是横财了,算他们一年的正式薪水可能也就三五十两,这次任务一次就能发家致富。
白天的人熙熙攘攘,那两个押解衙役一个睡觉,一个坐在门外看守。本来是将犯人戴枷锁绑上舒服睡一觉,但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这么丰盛的东西很少吃到,而且这酒席要了三份,吃了一份,剩下的两份送回了家里,谁家也有个老小,吃口饭不容易啊。一看这两人就是懂事的,连给他们家里跑腿送菜的都找好了,里里外外的照顾的妥帖,里子面子都照顾的周周到到。而他们不过辛苦一点,轮流睡觉,这也不算什么。
陈世之和泰格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