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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更多的只是想看看那个人的反应。可,一切都算准了,却不知,自己倒是不愉快了。
她可以那么冷静地面对蓝忆,也可以那么淡然地面对他若有若无的挑衅。她不在意他的为难!她不在意他让她尴尬!她也不在意他说她是他妻子!反对的声音没有,询问的意愿更没有。是太无所谓?还是……
那样神态自若,却让他心里撩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烦躁。
他起身,眸中的光芒更深邃了些,嘴唇轻启:“苏叶,你在意的,可还是他?”
温热的水流急急地冲刷过壁垒分明的躯体,宽敞的浴室里烟雾缭绕。韩君兮仰头,清澈的水流顺着脸颊流过,黑亮的发丝贴着侧脸,水滴四溅,股股水流在地上汇集,缓缓地流淌而过。
潺潺的流水声停止,韩君兮披了件白色的敞胸浴袍走出浴室,白色的毛巾在发丝上随意地擦拭了几下便被丢弃一旁。走到酒柜处取了瓶87年的法国红酒,红色的液体萦绕玻璃杯身,他看着杯中的红色液体,凝神。
两年多的留学生活,让他根本自顾不暇,昼夜相继的学习,黑白相替的企划书,每天都活在学习与思考的生活中。后来,便是边修业边远程管理“韩氏”集团。
外人看起来风光无限,内心的孤独冷漠却无人可知。
在学院,校长师长敬重,男同学羡慕敬仰,女同学爱慕崇拜。但,想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却一个也没有。
留学一年多的时候,同室的朋友有次打趣道:“韩,今天又收到很多女生寄来的情书……”
“丢了。”他当时看着看着电脑,手指灵活地敲击着键盘,头也没抬地说。
“韩,你怎么就不想找个女朋友呢?像那个Lena,热情奔放,身材又火辣,还有那个keith,清纯甜美得让人欲罢不能,怎么你就没有动心的呢!?”朋友很是不解。
韩君兮的眼前,倏而地便闪过了一张嫣然的脸,耳畔似乎还回响着她的声音,“我可以当伴!”手指的动作骤然停住,不禁皱眉,这又是第几次了?为何她总莫名其妙地闯进自己的脑海中?
室友见他终于有了异样的神色,心喜,兴奋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真有看中的人?是keith还是……?”
韩君兮合上电脑,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带着笔记本走向门口,不急不缓地说:“你的作业被导师全部驳回了。恭喜。”
室友抱头长叹,忙扑向桌上的文件夹,哀嚎:“到底改了几次了啊?为什么你的就一次性通过?还是优!”
韩君兮已经走到了门外,轻佻道:“智商问题。”
他孤身站在门口,背影坚挺。放眼望去,长漫的公路上,铺着薄薄的白雪,树梢上也是一片雪白。白色的积雪上,有深深浅浅的足迹,他仰头看天,收拾好心中的杂绪,继而朝学校走去。
多少个日子,一个人默默地过?
韩君兮收回思绪,将红酒一饮而尽,清冷的声音响起:“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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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深处
光线明亮的书房里,放满书籍的架子整齐有序地排列着。阳光透过纱窗,明媚地照在棕色的地板上,空气中有淡淡的墨香弥漫着。
红色的小身影,姿势端正地握着毛笔,手腕用力,笔锋回旋,再稳稳一收,端端正正的小楷体字便出来了。
小家伙穿着红色T恤,琥珀色的眼瞳看着窗外的明媚阳光,顿了顿神,然后将毛笔丢到一旁看似昂贵的墨砚上,灰心丧气地看了眼还有厚厚的《弟子规》内容,小嘴嘟了嘟,很不情愿地又拿过一张宣纸,重新提笔写字。
凝神写了片刻,身后突然响起奶声奶气的孩童女声,“嘿,你写得还不错啊!”
小君兮的笔锋一抖,原本有力笔直的竖,这会儿弯弯曲曲地趴在纸上,与写好的其他字体,格格不入。
小君兮这下子嘴嘟得更高了,爷爷说过,一个笔画不对就要把整张纸的内容全部重新写过!顿时气呼呼地回头,“谁让你进来的啊!”
回头的刹那,却是愣了愣神。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手里还抱着粉色的小娃娃,短发,眼睛清亮有神,穿着浅蓝色的套装裙,正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
韩家本就没有小女孩,小君兮扬眉,拽拽地问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打扰我写字的?”
小女孩只是眨了眨眼,轻蔑地瞧了他一眼,童音十足地说:“也没有人说我不可以进来啊!”
“你……”小君兮气愤地看她,竟然敢这样和他说话!韩君优和韩君鑫都不敢呢!正想着怎么反驳的时候,小女孩又说了句:“哎,你是不是干坏事了?”边走近看着他晾在一旁的字帖,边老神在在地点头。
“没有!”小君兮立即辩驳道。
小女孩用手托着下巴,像个大人似的认真地思考了几十秒,然后胸有成竹地说:“那你一定是做错事了!”
被说中心事的人,立刻将她眼前的字帖夺了回来,支吾地回道:“你才做错事了!”
“咦?不是吗?我做错事的时候我妈妈才会罚我去书房写字的,而且还是很长很长的字呢!”
小家伙脸一红,撇了撇嘴,重新端坐好,他不过是将韩君鑫的作业本撕了从楼上撒下来而已,然后爷爷还责罚他,太没道德了!
明明是课本里自己写得“纸像白色的雪花翩翩而落”的,他不过证实下罢了!还有韩君优的模型飞机,他拆都拆了,韩君优重装不好,那也只能说明他自己没本事!爷爷反而罚他来书房写字帖,哼!爷爷最近一定是老年痴呆!尽不辨是非!哼哼!他要一个星期不跟那个老糊涂说话!
他忿忿不平地想着,还不忘拽二八七地命令道:“你出去,我要写字!”
小女孩站在原地不动,黑亮的眼瞳灵活地转了转,然后说:“我帮你写。”
“真的吗?”瞬间的喜悦持续不到三秒,然后他又恹恹地说道:“还是算了!”
“为什么?有人帮忙写不是很好吗?我被罚写的时候,四哥总会偷偷帮我写!”
“我爷爷认识我笔迹,你写的,他一下子就看出来不是我写,等会被他知道了,我又要再抄几遍了,那个老糊涂聪明着呢!”他铺好纸,右手半握着毛笔,动作熟练地在黑色的砚盘上蘸了蘸墨,然后又颇有介事地轻点着砚盘,俨然就像个专业的书法家。
女孩将手中的娃娃放到对面的沙发上,然后爬上他身旁的椅子,拿了纸张,又挑了支黑色精致的毛笔,笑呵呵地说:“这有什么难!”
“喂!”小男孩喊道。
她只顾研究他写好的字体,然后仔细地看了会儿,就动笔抄起了《弟子规》。
他好奇地探过身子来,然后看着她架势十足地手笔,漂亮的“子”字便诞生了。
他瞧了瞧她笔下的纸张,然后又望了望自己写好的,不由得感叹:“靠!”
她扬眉得意,“像吧!我只要看一会儿别人的笔画就能写出他的字迹了,我妈妈爷爷奶奶都不知道呢!所以我每次都用四哥的字体写,这样四哥帮我写,他们也就察觉不出来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她。
她低下头,又认真地写起来。
阳光缓缓地在安静的书房里移动脚步。
第一次,他觉得被罚写不是一件很枯燥乏味的事情,反而,很开心。
“苏小姐,苏小姐!”门外隐隐有声音传来。
她放下笔,速度地从椅子上跳下来,急急忙忙地说:“糟了,她们在找我,一定是我爸要走了!剩下不多,你自己写了!”
“喂……”他想叫住她,她抱起在一旁的洋娃娃便往外跑去了。他赶忙跟了出去。
女佣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苏小姐,你吓死我了,我们和苏医生找了你好久都没有见到你影子。”
她低垂着头,温顺地说:“对不起。”然后又回过头,朝他顽皮地眨了眨眼。
他右手撑着门边,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
远处高大的白色身影走了过来,女佣唤了声:“苏医生,不好意思,都是我们的疏忽。”
男子温润的声音说道:“哪里,给你们添麻烦了!”然后有厉声说道:“苏叶,你又乱跑了!回去好好抄《唐诗三百首》,抄不完不准吃饭。”
“哦……”她轻声应道。
小君兮现在门边,暮色霭霭,金色的夕阳将远处的身影不断拉长。果然啊!这些家长都喜欢体罚小孩子抄书!太没有道德了!他不满地“哼”了声。
走过来的女佣看到这小祖宗在书房门口,关切地问道:“君兮孙少爷,怎么了吗?”
他没有理会她,转身朝前迈了步,又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询问:“今天家里来客人了?”
“客人?哦,对了,你说苏医生吗?他过来替老夫人检查下身体。”女佣这样回答。
“嗯。”他点了点头,学着他爷爷的样子,将手背在身后,一摇一摆地朝里走去。
女佣看着他,禁不住笑开了,“果然是爷儿俩,动作神情都那么像!人小鬼大!”然后笑着离开了。
他回到书房,将所有的宣纸都铺在了桌上,仔仔细细地来回看了好几遍,不由得点了点头称赞道:“太像了!”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喃了喃两个字——“苏叶?”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节算是童年回忆,《心悦》这部文是在2013年1月构思的,实际有写的时间反而在2013年的4月份,后来因为写《悲剧的虚与实》,就耽搁了,后来再因为8月份写了《不忘初心》便一直放着了。那时候写了六万多字,最喜欢这一章节的内容,觉得小小的君兮很可爱,两人的相遇很温馨很童真,如今再修,依然这般觉得。亲们感觉呢?
☆、天性凉薄
浅黄的灯光氤氲而下,人来人往的行道上,苏叶穿着高跟短靴,黑色的丝袜紧紧地包裹着细长匀称的美腿,红色的连衣褶裙刚好在遮到大腿的一半,腰间系着黑色的蝴蝶镶钻腰带,因为外面还套了件米色的大领风衣,束腰,长及膝盖,里间的裙子反而看不出来了。
秦久久侧眸取笑她:“苏叶,你现在要是只蜗牛就好了,只要脖子一缩,简单了事啊!”
苏叶又将下巴往格子大围巾里缩了缩,严严实实地遮掩住下半个小脸,含糊地说道:“我要是蜗牛,你还能以正常速度步行?”
秦久久嘿嘿一笑,“苏叶,我可是心怀天下,亲身涉足,只为了拯救你这个发霉的宅女!”
苏叶敷衍着:“多谢好意了。”她抬头看了看暗淡的夜空,没有一丝星迹。夜风迎面而来,荡刮着细腻的脸颊,冷意阵阵,还夹杂着刺痛。
她将围巾拉高了些,双手放在外衣口袋里,百无聊赖地看着街边光彩斑斓的商店,心中怀念的还是那张温暖的大床。
秦久久将她拉进了一家规模颇大的服装商场,时不时挑挑捡捡看看比比再问问,“苏叶,这两件衣服怎样?”
苏叶进门后不久便发现商场里面的暖气有些高,刚取下围巾,随意地将围巾搭在左手上,走近看了两眼她手上的衣服,左手上的,是紫色的摸胸短裙,右手,是无袖黄色长裙,“右手的,比左手好。”
秦久久一笑,“真不愧是我姐妹!”然后将那件紫色裙递还给身旁站立着的女服务员,并说道:“试衣间在哪?我试试这件。”
服务员微笑:“好的,小姐这边请。”
“苏叶,你先坐一会吧。”久久进去换衣服时不忘说道。
“嗯。”苏叶了然,秦久久逛街买衣服,没有三四个钟是绝对不会结束的!
她随意地又看了看周围的衣服,然后走到了侯间区,脱了外套放在了沙发边沿,然后拿过了周围的杂志,漫不经心地看了起来。服务员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了一杯热咖啡,香浓的味道扑鼻而来,苏叶道了声谢谢,却没有意愿喝一口。只怕喝了,又该失眠了。
她如今都有点黑白颠倒,日夜不分了。再这样下去,等到过年回苏家时,怕又是一场麻烦!
“阿逸,你说哪套衣服好?这件?还是刚才那件?”甜软的女声中不难听出喜悦,苏叶翻页的动作一滞,秀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缓缓地抬头,视线越过那层层的衣服,望向了声源处。然后,目光由惊异、嘲讽,到渐渐冷却下来,不过十几秒的时间。
明亮的灯光下,一身休闲装的男子静静地站立在试衣间的不远处,黑色鞋子,黑色的长裤,白色的棉衫外只是加了件黑色的立领杰克衣,身材高大,五官端正清雅,薄唇微抿。
世人都说薄唇的男子薄情,苏叶本不信这谣言,后来还是亲身验证了。可,当真天性凉薄?
萧梓逸将黑色的手机滑入口袋中,抬眸微笑地看着身前刚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