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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谁了!”李希辉一脸兴奋。
“谁?”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马局长啊!”李希辉一脸的贼笑,“每次开会的时候,都是他跟市长汇报工作!”
“胡说八道!”郑秋桐怒骂,“开会汇报工作可不就得局长吗?你想汇报还没那资格呢!再说了,马局长得癌症住院,三个月前已经退休了。跟这案子有什么关系?臭小子你欠骂是不是?”
李希辉苦着脸,腹诽郑秋桐不懂幽默,其实郑秋桐以前并不是市局的,只因为马局长犯病这才临危受命接管了局里的事务。至于郑秋桐之前是干什么的,李大队长却是知道一些内情,因为李希辉的老爹跟郑秋桐是半辈子的老哥们,只是郑秋桐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李希辉曾经问过很多次,最后也只在他老爸酒醉之时得知对方好像是安全局的大人物。
“马局虽然不可能是这种人,但是,他在市局工作了一辈子,应该知道很多内幕,问问他,兴许会有收获啊!”赵森的一席话倒是帮李希辉解了围。
“嗯,这事就让希辉去办!”郑秋桐下了命令,临了还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他从小看着一点一点长起来的浑小子:“去的时候多买点东西,别太小气。”
“放心吧!”李希辉点头,对于老领导,他心里还是很尊敬的。
“赵森,你跟我去市委大院一趟,”郑秋桐满脸的凌厉杀气,“我们去会一会这位市长大人!”
赵森重重点头,心中早已迫不及待。
市长办公室里,沈学文正伏案批改着文件,年过五旬的他保养得很好,皱纹很浅,如果不知道他的底细,一定会感觉他不到四十。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脆的敲门声,紧接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身着职业套裙款款而来。
“沈市长,市局的郑处长来了。”这位是沈学文的新一任秘书,名叫方婷,面貌姣好,仪态落落大方,很有涵养。
“老郑?”沈学文面露诧异之sè,“人呢,快请!”
就在这时,郑秋桐一阵风一般来到办公室内,哈哈大笑道:“哎呀,老沈呐!好久不见,没打扰到市长大人办公吧?”
沈学文苦笑:“你小子,少来这套!我这破市长,还不是出力不讨好的活,天天挨着骂呢!哪像你们工作那么清闲。哎,这位小同志是?”他用问询的目光看着赵森。
“沈市长,你好,我叫刘大军,是负责雷玉案的法医。”赵森淡淡说道,心中却有些惊讶:“没想到二位领导是旧相识啊!”此时,方婷识趣地走出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嗨,我跟老郑多少年的老同学了。来,坐坐坐。”几人落座,沈学文摆摆手,然后说出了一句让赵森有些吃惊的话:“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来的。说起雷玉,确实是我对不住她,我本来准备跟她结婚呢!”
赵森与郑秋桐二人对视一眼,对于沈市长的坦诚有些诧异。
沈学文苦笑一声:“在市zhèng fǔ里,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我妻子去世多年,我的感情生活历来都是空白,直到雷玉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一切。我们二人一见如故,然后就产生了感情,可是没想到,她出了这种事。”
郑秋桐沉吟片刻,拍拍沈学文的肩膀:“你的事我都知道,你不是那种作风随便的人!”
沈学文摇摇头,一脸的感伤:“谢了,老郑,有你这句话,也算咱这朋友没白交。说句实话,市长跟秘书搞在一起,外边的人还不知道会说得多难听呢!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已经想好了,在我们结婚之前,我会辞去市长的职务,指着这些年来的一点人脉做点小生意,能养活两个人就好。谁知道,她。。。。。。”
“关于那孩子的事。。。。。。”赵森问道。
“你还真是个痴情的种,这么些年一点都没变!”郑秋桐叹口气,似有意似无意地打断了赵森的话,感慨之情溢于言表:“罢了,今天中午我在聚风楼摆一桌,咱不醉不归!”
“好啊,好多年没跟你喝酒了。”沈学文有些兴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你等一下,我安排点事,方秘书,你来一下。”
不一会儿,秘书方婷进来了,带着微笑:“沈市长,有什么事吗?”
“把下午和晚上的见面会全部推掉,我有重要的事情去处理。”沈学文沉稳地说道。
方婷微微愕然,看了赵森与郑秋桐一眼,然后点点头:“好的,我去安排。”
………【第一百零七章 旧事】………
这顿饭从十一点半一直吃到下午三点,最后三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还是秘书方婷派人来把他们接走的。等赵森醒来,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沙发上还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郑秋桐,迷迷糊糊之间偶尔喊出几声酒令。赵森按压了两下太阳穴,同时运转血珠数个周天,两眼恢复清亮之sè,彻底没有了醉意,这才叫醒郑秋桐。
郑秋桐从沙发上爬起来,直奔卫生间而去,在里面一阵嗷嗷大吐,十几分钟之后,终于从里面出来。他脸上的醉意已然消去不少,坐到赵森旁边,点着一根烟,慢慢悠悠地抽着,屋里一时间云雾缭绕。抽完一根,郑秋桐又从盒里掏出一根,点着拿在手里,却没有往嘴里放,拿眼睛看着赵森,淡淡问道:“看出什么了没?”
“你酒量不错!”赵森点头。
“少废话,我说的是案情!”郑秋桐抄起烟盒往他身上丢。
赵森将烟盒接在手里,正经起来:“沈市长的表现大方得体,一点没有嫌疑人的怯场或者过度愤怒等自我保护的现象,一直都很放得开。他甚至不怕醉酒之后在你我面前吐出真言,敢于跟咱俩一拼到底,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这种情况有三种解释。”
“哪三种?”郑秋桐问道。
“第一,他酒量惊人,后面的那些醉话统统都是假装的,只是为了蒙蔽我们,让咱俩以为他已经醉了,其实都是骗人的;第二,他酒量一般,但是案子做得天衣无缝,所以不怕我们套他的话,即使是他醉酒的状态下,依然笃定咱们探听不到案子的实情,或者找不到切实证据,所以不怕跟咱们拼酒”赵森一边回忆一边分析。
“嗯”郑秋桐点点头,“第三呢?”
“第三,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感受,只是为了跟你叙旧而喝酒,他心里有太多的苦闷要发泄,需要有一个倾诉的对象。”赵森眉头微皱:“也就是说,他是无辜的。”
郑秋桐将烟放进嘴里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你觉得哪一种可能最接近真相?”
赵森不着急回答,而是含笑看着郑秋桐:“其实,还有第四种可能:你跟沈市长是一伙的,关系这么近,他不担心在你面前露出破绽。”
郑秋桐被他给气乐了,呛得连连咳嗽好一阵子,这才缓过劲来:“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弄死你!”
赵森连忙摆手,一副我是良民的样子,继续分析案情:“其实,我在他的身上真的没有发现破绽!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一个正直善良一心为民却又不幸与秘书坠入爱河的干部,虽然私生活有待商榷,但是工作认真负责,谨慎律已,两袖清风,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
郑秋桐面sè不善地脱下脚上厚重的皮鞋,倒提在手里朝着赵森走来,看那架势,是要把这双男人味极为浓郁的皮鞋堵住面前这个大拍市长马屁的十足狗腿子的嘴。
赵森连忙往后躲闪,差点被熏一跟头,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被郑处长拿在手里的鞋,正经八百地说道:“还是有破绽,有破绽!”
郑秋桐将鞋穿回脚上,一脸的轻蔑:“有屁放!”
赵森弱弱地白了他一眼,看到对方又有伸手往鞋上摸去的意思,不由得脸sè煞白,正襟危坐:“破绽是他的儿子,沈玉庭。你想想看,沈玉庭是死在我手里的,而且是沈心怡亲眼所见!就算我现在已经从赵森变成了刘大军,不是原来的样子,可是就连你们都能看出我是赵森,难道沈市长这么大能耐会不知道这事吗?更何况,沈心怡在见到我的第一眼,就认出了我的真身,即使沈学文猜不出来我是谁,难道沈心怡不会告诉他吗?”
郑秋桐点头,将手从鞋边拿开,示意他继续。
“在面对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之时,还能一如既往的谈笑风生,甚至掏心掏肺,你不觉得,这个市长,很可怕吗?”赵森想起沈学文满脸和煦的笑容,心中不寒而栗。
“分析得不错,我再给你讲个真事”郑秋桐来了兴致,“在我跟这位沈市长们同班的时候,学校里曾经发生过一件让全校师生大吃一惊的事。”
那是在三十多年前,沈学文和郑秋桐在同一所学校上学,和他们一块的还有沈学文的妹妹沈心怡。沈心怡人长得漂亮,很多男生都喜欢她,但是她心气很高,一般男生都不放在眼里。再加上当时的沈学文生得五大三粗,是校篮球队的主力,一点都不像现在这样温文尔雅,任何想要亲近沈心怡的男生都会被他粗犷的外表给震慑住。但是有一个富家少年不信邪,几次三番找沈心怡表白,各种牛皮糖,到最后变本加厉,百般sāo扰,终于引得沈心怡大动肝火,一次班会的时候,当着全班的面,沈学文将那少年打得满地找牙。那少年不肯甘休,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纠集几个不良少年把沈心怡侮辱了。
说到这里,郑秋桐的脸上现出复杂的神sè:“当时,我跟老沈无话不谈,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时候,沈心怡就那样蜷缩在墙角,腿上都是血,两只眼睛都没有光了,感觉像个将死的老人。我当时浑身的血都冲到脑门上了,我原以为老沈也会跟我一样怒气冲冲找他们去算账,没想到,老沈却笑了,那是一种咬着牙的笑,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的那个笑,他抱起沈心怡送到医院,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甚至在医生问起这事的时候他都不愿意让医生报jǐng。我当时以为他是害怕那富少,有些瞧不起他,还骂了他,可他就是一声不吭。这事,在学校里知道的人没几个,沈心怡请了病假,没有再去学校。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我都快把事情忘记了,高考前一天我们上补习课,那个富少没有来上课,我们当时都没在意,谁知第二天参加高考,他居然也没有来参加,老师给他家里打电话,却一直忙音。于是老师去到他家里,却发现一家六口身体冰凉躺在床上,全部死于煤气中毒。那个富少死前手里还捏着沈心怡的照片。”
赵森心头震撼,半晌说道:“是沈学文干的?”
郑秋桐摇摇头:“我不知道”
赵森冷笑:“你肯定知道!”
郑秋桐楞住了,面sè古怪地看着他。
………【第一百零八章 妙龄女郎】………
“我有这种猜测,但是没有证据,”郑秋桐道出了实情,“当时的公安机关也介入调查,发现富少一家六口是死于高考前两天的晚上,而那个时候的沈学文正在教室里上晚自习,然后回到宿舍睡觉,我是他的同学,又是好朋友,我们住一个宿舍,当时的jǐng察问到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的。”
“你是说你给沈学文作了不在场的证明?”赵森睁大了眼。
“废话,他就睡我上铺,他翻个身我都能感觉到,他要是半夜走出去,我会不知道?”郑秋桐白了他一眼,很不情愿。
“真的?”赵森似笑非笑地问。
“嗨,”郑秋桐缩了缩脖子,“那还有假!”
“你再想想,人在熟睡的时候,真的能发觉上铺有人离开吗?”赵森也不着急,缓缓开口。
“好吧,我承认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吧?我做了伪证,你抓我呀!”郑秋桐一脸的蛮横。
“行行行,消消气,说正事。”赵森连忙安抚道:“我想当时的情况肯定是这样的,一个jǐng察问沈学文他当晚在哪,然后他随手指了指你,他最好的朋友,说道:我上完自习就回宿舍了,整晚都没出去,不信你们问郑秋桐。接着你就毫不犹豫地点头了,照着他的词往下说。对不对?”
郑秋桐瞪了他一眼,然后声音弱了很多:“你小子,什么都能猜得出来。我当时也是出于哥们义气,再说了,我确实没有听到他晚上出去的声音。给他作证也合情合理。难道我做错了?”
赵森摇头:“你没有做错,换了我也会这么说的。哎,对了,你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个故事呢?你想告诉我什么?”
郑秋桐一拍脑袋:“都被你给问乱了,把正事给忘了,后来我当了jǐng察,他入了官场,我们之间的联系就少了。不过他的事情我都知道,他在竞选处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