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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跟雷玉头发里的味道也是一样的。尽管当初在毒物检测的时候并没有查出什么有毒物质,但是赵森确信,这种怪味一定就是导致二者死亡的重要原因!
想着想着,赵森的眼睛渐渐眯起来,要不是天道圣君的阻拦,自己早就追上了马局长的魂魄,这样一来所有的真相肯定都大白于天下,可惜到嘴边的鸭子却飞走了。都是这个万有忠的家伙,好死不死出现得正及时,真是讨人嫌!
至于万有忠会不会跟这起案件有关,赵森倒不太怀疑,因为那个控制马局长魂魄的人实力并不算出sè,顶多跟赵森水平一样,而万有忠的实力远超此人,而且他已经身为天道七十二圣君,哪里还会对凡人的权利争斗上心,除非像沈心怡这种跟沈学文有血缘关系的修士才会出手帮助自己的哥哥。所以万有忠的嫌疑基本被排除,因为他要保住自己七十二圣君的位置,定然会有许许多多的修士挑战者,这些人才是他真正的大敌。
排除了万有忠,赵森的思路又转回了马局长的身上,很显然,马局长在给李希辉那封信的时候很可能处于某人的监视之下,不能够直接传话。如果赵森再往深处推测的话此时的马局长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厄运,所以才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将这样一封毫无意义但又内涵很深的信交给李希辉。
这封信,到底是想告诉众人什么事呢?赵森脑海中翻覆去想着那一句话:“失去生命中不死的一部分,留下来的也就跟畜生没有分别了。”
如果单纯是指责一下沈学文,那就太小儿科了,何必搞得这么神秘,况且也不符合马局长老成持重的做派。说实话,赵森还是比较偏向于李希辉的推断:奥赛罗误杀了妻子,马局长以此来影shè沈学文杀害了雷玉。可是当时李希辉是向马局长要内鬼的名单,那么会不会这信里面其实是暗藏了一个人的名字呢?还有没有别的可能是自己没有想到的?生命中不死的部分是什么?人跟畜生的分别又是什么?赵森想得头皮发麻,也理不清楚头绪,身边的水已经溢出了浴缸,而自己仍浑然不觉。
这个案子的棘手程度,是赵森所遇案件之最!让他觉得无从下手,仿佛有千万斤的力气,却找不到发泄的对象,这种感觉让他心情烦闷,难以平静。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赵森按下了接听键,是郑秋桐打来的:“喂,赵森,没事吧?”
赵森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然后说出了自己现在的苦恼。郑秋桐听完哈哈一笑:“小子,当你陷入死胡同里找不到方向的时候,一定要往后退几步,再左右看两眼,如果不行,就再退几步,直到找到正确的方向!这是我的导师当年教给我的一句话,我现在把它说给你听,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赵森哦了一声,眼里似乎恢复了些许神采,喃喃地说:“退几步,退几步,退到哪里?”
“从哪里开始的,就退到哪里!”郑秋桐淡淡说道。
郑秋桐的声音中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赵森的大脑开始迅速从马局长的事情上脱离出来,慢慢地往回追溯整个案子的起源。
雷玉被杀,雷龙坠崖,尸体被换,沈心怡被**,富少一家六口煤气中毒,沈学文的竞争对手出车祸,马局长死于病房。。。。。。所有跟沈学文有关的案子,不管有用没用,全部都在赵森的脑海中过了一遍,渐渐地,一条清晰的脉络出现在他的眼前,赵森的眼睛越发清亮,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很好。有什么需要尽管提!”郑秋桐叮嘱几句,挂断了电话。
赵森从浴缸中缓缓站起,心中已经有了定计。他擦拭干净身体,换上一身崭新的衣服,用血气将头上的水滴蒸干,然后站在镜子面前,认真地将脸上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所有一切都收拾妥当,这才掏出了电话,按响了一个号码。
“喂,找我干嘛?”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
“跟我去一趟凤鸣山”赵森淡淡说道,声音里透着股义不容辞的劲头。
“凭什么呀”对方娇滴滴的声音很快传到他耳边,带着淡淡的刁蛮和戏谑。
“就当去旅游呗,”赵森看了看表,“十五分钟后,你家楼下见”
“干嘛非要我陪你去?”对方有些不情愿。
“因为我是赵森”赵森随手挂断了电话,任由对方在那边一个劲地挠墙,一口接一口地喊着自大狂、臭屁公子、癞蛤蟆之类毫无杀伤力的词汇。
千里之外,凤鸣山口,一男一女缓缓落下云头。男的身穿休闲装,一头短发,脸上很干净。女孩则满脸的不情愿,虽然眼睛已经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新奇的山峦,但嘴里依旧嚷嚷着一些无聊的话,似乎是在表达着某种不满。
男子置若罔闻,抬脚向前走去,崎岖的山道上留下二人一前一后追逐的身影。
………【第一百一十三章 凶手】………
抛开三十年前的那些旧案,也不管沈学文升迁路上的那点破事,赵森在经过一番思索之后,果断找到了雷玉案的起源:雷龙之死。雷玉为什么杀死雷龙?这个山村娃子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大山,跟雷玉到底有什么仇?雷龙已经结婚,但是雷玉肚子里却怀着雷龙未出世的孩子,二人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被揭开?
带着这些疑问,赵森翻山越岭穿过山间小溪河流终于再一次扣响了雷玉nǎinǎi家的柴门。
见到赵森,阿婆昏沉的眼睛仔细分辨了两下,终于将他认出来:“哎呀,是你啊,小刘,我家阿玉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呀?这位姑娘是谁呀?长得真俊俏。”
江雨潇浅浅一笑,十分淑女。
赵森楞楞地看着她,这丫头装起纯情来,还真像那么回事。似乎发现了赵森目光里流露出来的鄙视之意,江雨潇含笑的美目微微往门边一瞟,那样子好像在说你敢揭我的底,本姑娘当场就撂挑子走人。
赵森连忙把已经奔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无比憋气地说道:“阿婆,这是俺的媳妇,你看,好看不?”
阿婆连忙点头,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像一朵盛开的荷花:“好看好看,真有夫妻相。你看这姑娘的面相很旺夫呀,再看这屁股肯定能生娃,还不止一个。。。。。。”
江雨潇面红耳赤地打断了阿婆的话:“您说什么呢,别听他乱讲,我跟他只是朋友。。。。。。”
阿婆笑得更开心了:“阿婆懂,阿婆是过来人,你们这些姑娘小子的心事,我都能看出来。。。。。。”
看到阿婆喋喋不休的架势,江雨潇知道她来了兴致,连忙朝赵森递过去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小子再不转入正题老娘就不伺候了!
赵森呵呵一笑,在江大美女杀人的眼神注视下,漫不经心地说道:“阿婆,别看她嘴上这么说,其实潇潇心里都清楚,她一定会按照您说的做的,”余光瞟到江大美女铁青的脸sè,连忙再度转移话题:“我们两个这此来呢,是想跟您老人家聊聊阿玉的事情。”
阿婆楞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大半,虽然还是很客气,但看得出来,她的心头似乎隐藏着一些异样的情绪。她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开口问道:“小刘,你跟阿婆说实话,阿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赵森与江雨潇对视一眼,连忙挤出满脸的笑意:“哪会出什么事,她只是工作忙嘛,托我们来看看您老人家身体怎么样,这不,她还让我们俩给您带了灵通寺的念珠呢,这念珠可是主持方丈济世法师开过光的,能保佑您长命百岁!”
江雨潇连忙从衣袋里掏出一串圆润的念珠,其sè如墨,光滑明亮,拿在手中便会传来一股淡淡的凉意,让人心念平和气血通畅。阿婆将念珠拿在手中,眼泪却婆娑而下,再也止不住。
二人大惊,不知老太太怎么回事,连忙劝慰一番,江雨潇还使出定魂咒为她驱除杂念,安定心神。不一会儿,老太太平静下来了,眼睛直钩似地看着赵森:“小刘啊,阿婆老了,今天晚上睡过去都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再睁开眼,没有别的愿望,就是想这些孩子们能够平平安安,你跟阿婆说句实话,阿玉,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森无奈,在阿婆的再三追问下终于道出了实情。不过一些太打击对方情绪的话被他刻意隐瞒了,比如雷玉是杀害雷龙的帮凶这件事。
阿婆默默地听完了赵森的叙述,出乎二人意料,她的情绪并没有太过激动,似乎是定魂咒起了作用,她轻叹道:“我就知道,她早晚得有这天。”
赵森眼前一亮,连忙问道:“您能不能说得具体点?”
阿婆轻声说道:“龙娃子跟阿玉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可龙娃子下葬的的那天,阿玉却没有回来看他一眼。不晓得为什么,我老婆子的心里咯噔一下,到刚才我还念叨呢,他们那么好的关系,怎么就不回来呢!听你一说,我才明白,阿玉怀上了龙娃的种了!真是造孽呀!我老婆子真是看错龙娃子了,当初阿玉说要跟他,他不同意,现在有了媳妇却又来拉扯阿玉,这叫什么事啊!这些孩子真是。。。。。。”
“您是说雷龙勾搭雷玉?您亲眼看见的吗?”江雨潇问道,对这种花边新闻她总是有异乎常人的好奇心。
阿婆摇头:“没见过。不过龙娃子成亲后倒是来找过阿玉几次,一直到龙娃子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他还来过呢!”
“他们两个说了什么?”赵森连忙问道。
“龙娃子说有他身体不舒服,要进城看病,本来阿玉是打算第二天回去,一看龙娃子有事,她当夜就和龙娃子走了。”阿婆回忆道,“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半夜拉着个姑娘一起进城,你说,这事合适吗?”
“第二天龙娃子就出事了?”赵森追问。
阿婆点头,满脸的愁容。
赵森思索片刻,问道:“那我上次来,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知道阿玉出了这么大的事,”阿婆叹道:“再说了,你也没细问啊。”
“这事,您还跟谁提起过?”赵森问道。
阿婆摇摇头:“我当时想这事可能会连累阿玉,就没跟任何人讲。现在,阿玉走了,我也不用再顾忌这些了。”
赵森心中一喜,老太太所说的应该都是实话,现在,一个不起眼的人正在慢慢进入他的视野之中。
“跟我走!我带你去找凶手!”赵森拉起江雨潇的手,眼中透着兴奋之sè。
“谁是凶手?”江雨潇一头雾水。
赵森也不多言,拉起江雨潇跃出院门,一道血sè云朵冲天而起,带着二人往山外赶去。
凤鸣镇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大门紧闭,一股巨力从外面传来,直接将门锁震开,赵森与江雨潇信步走入室内,面前的一幕却让二人顿时傻了眼,呆立当场。
所长陈思齐正安静地躺在靠椅上,身体冰凉,失去了生机,一手按在枪套上,腰间的手枪甚至都没有完全拔出。
………【第一百一十四章 档案】………
“你怎么知道陈所长有问题的?”郑秋桐看着派出所所长办公室里的档案柜,若有所思。
赵森翻看着半年前雷龙坠崖案的卷宗,指着上面的字念道:“经多方调查,死者雷龙生前与人一同吃饭饮酒,体内有大量酒jīng成分,系醉酒之后失足坠落山崖致死。。。。。。”
“这又能说明什么?”李希辉疑惑地问。
“我上一次来凤鸣山已经调查过,据雷龙的妻子回忆,雷龙与雷玉是在出事前一天也就是正月初七的晚上离开的凤鸣山,然后第二天就出了事情。但是雷玉的nǎinǎi却说她从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事,也没有人来问过。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正常吗?”赵森反问。
“不正常?你是说雷玉的nǎinǎi?”李希辉想了想,弱弱地问道。
“我是说派出所的陈所长!”赵森怒其不争地瞪了他一眼:“雷龙出了事,陈所长要去调查雷龙出事前的行踪,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进去过雷玉家,更没有问过雷玉有关雷龙死前发生的事情。这不可疑吗?”
李希辉点点头:“可这也不能说陈所长有问题吧?有可能他有雷玉的手机号,打电话讯问的也说不定。”
赵森继续分析:“你们看,卷宗里有雷龙出事之前酒馆老板的证词,有法医的报告,有雷龙媳妇的询问笔录,有过路的卖红薯的大爷的关于雷龙醉酒的证词,甚至还有几个无关痛痒的人的证词,但是唯独没有雷玉的一句笔录!要知道当时雷玉已经怀上了雷龙的孩子,两个人之间关系很复杂,在雷龙身死之时,按照惯例也应该询问一下雷玉吧?但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