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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条消息把百姓和那些文人都乐坏了,大家都纷纷歌颂战天钺仁政,奔走相告,拥护战天钺。
阮依云看到这一幕,失落了两天,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次日上朝当了文武百官的面以父亲年迈,要送他回老家养老解甲归田。
战天钺应景地挽留了几句,最后恩准了,还赐了阮依云几百亩田地,也算嘉奖他的识趣。
阮家要走,阮依雯也没有强留在宫里,借口让父兄送自己,就收拾了行李随着离开了。
战天钺没去送,阮依雯痴痴地看着皇城方向,许久,垂下帘子,誓言般地道:“我还会回来的……战天钺,我一定会回来的!”
战天钺称皇,洛家也回来了,洛无远第一天回来就冲进宫里,责问战天钺有没有帮自己找彭韵,他气冲冲地道:“你能安排彭将军夺了阮昊焱的兵权,你别告诉我,你没和他联系……”
战天钺一笑,安抚道:“我答应你的事,怎么可能忘记呢!人我已经替你找到了,我还没有通知彭家,我给你地址,你自己去把人带回来吧!”
洛无远这才笑了,随即又担心地问道:“你找到了人,能告诉我,孩子……没事吧?”
在见识了沐行歌和阮依雯相续失去孩子后,洛无远现在很担心彭韵和自己的孩子。
战天钺微笑道:“孩子没事,只是你有个大麻烦了……彭韵可能要嫁给别人了!”
“啊,怎么可能,她怀了我的孩子,谁会娶她?”洛无远惊讶地叫道。
“廖世源知道吗?彭韵家的表哥,就是他,我才那么快找到了彭韵!也不知道她
怎么对廖世源说的,廖世源毫不介意,愿意娶她,听说已经在准备婚事了!如果你动作不快,你的孩子和娘子都会变成别人的了!”战天钺揶揄道。
“给我地址……”洛无远咬牙切齿,那文弱书生凭什么要做自己孩子的爹啊!彭韵敢嫁他,他抢也要把她抢回来。
战天钺从书架上找到一张字条,递给洛无远前说道:“无远,沐行歌的事让我懂了一个道理……孩子不是维系婚姻的工具,更不是绑住一个女人的手段!如果你不能对她好,做不到和她长久一辈子,那我建议你别去找她了……从她没有弄掉孩子的事来看,她会是一个好母亲!她会善待你的孩子的!你想要孩子还可以再找女人生,别毁了她的一生!这算我替彭将军请求你了!”
“彭将军知道我们的事吗?”洛无远不安地问道。
战天钺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没告诉他!你先好好考虑我说的话,再做打算吧!”
“嗯,我会考虑的!”洛无远拿了字条,家也没回,就带着两个下人跑了。
战天钺初次为皇,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在和耿相等贤臣商量了后,由他们推举提拔了十几个官员,这些官员大都是有才之士,之前被阮家,庄家排挤一直怀才不遇。
被战天钺提拔后,都感恩涕零,上任后立刻大展拳脚,很快就帮着战天钺把政务理的头头是道,让战天钺轻松了不少。
而皇宫里,没有了战擎天和阮依雯的控制,战颜夕和战婧菱也展现出自己的能力,重新梳理了一遍内务。把老了,靠不住的太监宫女打发了一大批,重新招了一些年轻本分的宫女。
两人都从连子夜口中知道了战天钺的用意,对战天钺肯放手让她们做事心怀感激。
两人在逃出皇宫时合作过一次,这次再合作就很默契,相辅相成,做事有商有量,就算有矛盾,也能平心静气地沟通。
她们两都觉得,在管事中学到了很多东西。特别是战颜夕,通过战擎天的事,学会了收敛,不再以公主的身份趾高气扬,学着和宫女、太监们搞好关系,更学着亲近其他的官家小姐,她向耿兰兰,靳瑛她们真心地道歉,还亲自带了礼物去找彭韵,想和她道歉。
当然,没有找到彭韵让她很遗憾。
而更让她遗憾的是,她也没能见到洛轻言,洛家的人都回来了,洛轻言没回来。
洛无遥接见了她,直言道:“轻言被老爷子送山里了,老爷子说她心浮气躁,不懂事,让她好好面壁思过,等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才让她回来!八公主,老爷子说轻言的话也适合你,皇上不会送你去面壁思过,但你也要反省自己!你还年轻,犯了错可以改,要是再任性,就没救了!”
战颜夕被说的面红耳赤,这次的确差点害了洛轻言,唯一庆幸的是没酿下大错,要不然,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无遥哥哥,谢谢你教导我,我会好好反省的!一定不会再让你们失望!”战颜夕认真地对洛无遥鞠了个躬,才带着遗憾回宫里。
战颜夕回到宫里,没人督促,自己就闭门不出,只告诉宫女们自己要想问题,这一想,两天没出门,把宫女吓的赶紧去告诉战婧菱。
战婧菱来也叫不开门,不得已只好把战天钺请来了。
战天钺来了,战颜夕不得不开门,有些心虚地看着战天钺。战天钺这么忙,自己还让他操心,像什么话啊!
战天钺也不急,微笑道:“我这两天很忙,都没空动动,颜夕,取你的蹴鞠来,我们去踢蹴鞠!”
“啊!”战颜夕傻眼。
“怎么,怕输丢人吗?”战天钺激将道:“你可想好了,我轻易不陪人的,以后想让我陪你,就不可能了!”
“去吧去吧,我也去!”战婧菱附和道:“颜夕我们去换衣服,让四哥陪我们练练!”
她连拖带拽,把战颜夕拉去换衣服了,战颜夕无奈,换好衣服跟着她走了出来。
战天钺已经到蹴鞠场了,连子夜也被他拉来了,说二对二。连子夜和战婧菱一队,他和战颜夕一队。
战颜夕听到这样的安排就笑了,四哥这么厉害,他们一定不会输的。
哪想到,站到场地上,战天钺呵呵地笑道:“我从来没踢过蹴鞠,颜夕,你可别笑我!”
战颜夕又傻眼,但很快就释然了,四哥
武功高,就算不会也能踢的准的,战婧菱不如自己,双方应该不会相差太远。
比赛开始了,很快,战颜夕就发现,战天钺根本靠不住,武功高对踢蹴鞠似乎没什么帮助,而连子夜和战婧菱仗着心有灵犀,一个传,一个踢,很快就进了几个球。
战颜夕气急,跑过来对战天钺指手画脚,只差指着战天钺的脑袋骂他笨了,让周围看热闹的太监宫女和御林军将士都替她捏了一把汗,也不怕惹恼皇上啊!
战天钺也不气恼,呵呵一笑,倒是受教了,再开始就顺利地踢进了几个球。
战颜夕还没来得及高兴,连子夜就改变了战术,有时球明明可以顺当地飞过去,却偏偏踢到了她身上,战颜夕第一次被打倒还以为是偶然,等接二连三都被打倒,她反应过来了,连子夜是故意的……
“四哥……你看他,他明明就是故意的!”在又一次被打倒后,战颜夕不立刻起来了,爬在地上委屈地向战天钺告状。
“起来啊!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打爬下吧!”连子夜在那边微笑,战婧菱瞪了他一眼想过来搀战颜夕,被连子夜拉住了。
连子夜满不在乎地说:“放心了,我脚下留情了,她不会受什么伤的!战颜夕,你想想,当时你和沐行歌踢蹴鞠,她可是带着伤的,她都能一次次爬起来,难道你就不能吗?同样是人,她做的到你为什么做不到呢?”
“你是为沐行歌报仇吗?”战颜夕怒了,猛地爬了起来,又看向战天钺,她怀疑是战天钺故意让连子夜整自己替沐行歌报仇的。
“我不是替沐行歌出气!”战天钺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你是我的妹妹,我就算喜欢沐行歌也不会用这种方式伤害你……颜夕,没错,是我让连子夜故意踢你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不管别人怎么对你,你心中都要有自己的坚持,就像沐行歌,她被人泼粪,被人殴打虐待,她都能站起来!摔倒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站起来的勇气……也别依赖别人扶你起来,只有自己站起来,你才有自己的骄傲……”
战颜夕若有所思,呆呆地站着想了一会才道:“四哥,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才悟出这些道理吧?”
战天钺和庄太后的恩怨,战颜夕也知道,也隐约听说过庄太后让人刺杀战天钺的事,之前被庄太后宠着,战颜夕就事不关己。现在回想这些事,再看看战天钺的成就,战颜夕再笨也明白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
战天钺哪会和她说陈年往事,一笑:“我们这些带兵的,谁开始就是将军啊,都是从士兵做起,哪个士兵不吃苦呢?你问问连子夜,他才从军的时候,不也是被整的死去活来吗?”
“是吗?子夜,你说说,都吃了什么苦!”战婧菱好奇地问道。
连子夜轻咳了声,摸摸鼻子:“皇上,都到用晚膳的时间了,你不留臣用晚膳吗?”
“哦,是到用膳的时间了,走吧,颜夕,婧菱,难得我今天有空,就陪你们一起用膳吧!顺便再让连子夜给你们讲讲我们的从前……”
这顿饭,就四人一桌一起共用了,战婧菱和战颜夕都觉得很不像话,可是战天钺和连子夜不以为然,两人也不好多话,勉强地坐了下来。
战天钺看两人的样子,就道:“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规矩!你们学着适应吧,以后这样的事还多着呢!婧菱,颜夕,我从小就离开了皇宫,对宫里的规矩不熟悉,我也不想你们用以前的规矩来束缚我!要这样,多没意思,自己一家人在一起也感觉不到亲密!”
战婧菱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战天钺,才发现从战天钺即位后,他只有在外人面前才自称朕,对她们,从来都是“我”相称的。
这和战擎天之前随时都称朕大不同,让她们容易亲近他。
之前战婧菱觉得,是她们贡献给他国库银票起作用,现在看,可能不是这样,战天钺是真的想和她们亲近的。
“四哥,你说的对,我也觉得宫里规矩太多了……之前我去沐行歌院里用膳,她和宫女们都一桌吃饭,我看着就很热闹,我们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能不讲规矩也好,我们也能和四哥多亲近亲近!”
战颜夕笑道:“还有,以前去找轻言玩,看到她们兄妹几个都能一起用膳,还有说有笑,我就很羡慕,这在我们家,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连子夜呵呵笑道:“皇上给你们这个机会了,以后有机会就一起用膳吧!又不是多难办到的事,何必羡慕人家呢!”
“就是,我们也可以做到的!”战天钺点点头,拿起筷子:“菜都凉了,都动手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他和连子夜先动起手,战婧菱和战颜夕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动手。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吃完战颜夕早已经忘记自己面壁思过的事,休息了一会,就带着自己的人去继续踢蹴鞠。
这是她最喜欢的游戏,这些日子都没踢,早已经忘记它带给自己的愉悦了,被战天钺唤起,索性就玩个痛快。
战天钺和连子夜、战婧菱在远处看着,三人脸上都面带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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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残忍是保护的手段
战天钺和连子夜、战婧菱在远处看着,三人脸上都面带笑容。
“四哥,我是真服了你了!”战婧菱忍不住说道:“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子夜,白将军他们都对你死心塌地,四哥和大哥不同,他是用权服人,你是用心服人!”
战天钺微笑:“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只是对该用心的人用心,对有些人,我比你想象的残忍!”
这是第一次战天钺在战婧菱面前说自己的坏话,战婧菱却丝毫不震惊,点点头道:“应该的,四哥又不是圣人,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有时,残忍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在乎的人的一种手段……我和颜夕都该庆幸,我们是你在乎的人!鲫”
战天钺笑了,能得到战婧菱和战颜夕的承认,也算一种成就吧!
他看向玩的高兴的战颜夕,再把战天渝找回来,他们这个家就圆满了,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