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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互相防备,算计着彼此,她卷在这漩涡中决不是什么好事!
战擎天走了,沐行歌呆坐着,初夏都给她添了几次茶水,她还是坐在原地,让初夏都提起了心,忍不住问道:“小姐,你有什么心事吗?”
心事可多了,她却不能向初夏全倒出来,摆摆手说:“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初夏点点头,识趣地走了,沐行歌起身走下楼,从荷塘里采了两支荷花,上楼找了个瓶子插好,放在了窗口。
深夜,栖雁阁静悄悄的,不知何时,一个人影轻轻地落在了楼
顶,看看四下无人,一个倒翻,燕子般轻巧地落进了敞开的窗里。
黑影蒙了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往床上一扫,就见沐行歌坐在床边。
“尊主……”黑影单膝跪了下去,轻声道:“属下来迟,让尊主受苦了!”
沐行歌起身,慢慢走了过去,停在黑影面前,沉声说:“暗夜,沐曜在朱崖岛,我要你尽快找到他把他带出来!”
暗夜微蹙眉:“尊主怎么知道少主在朱崖岛呢?据属下所知,战天钺和贺兰嵛的人都在找他,谁也没找到他呢!”
“贺兰嵛已经找到他了!就在朱崖岛……你去,把武康一家人也带出来……”
沐行歌眼里全是无情的冷酷,贺兰嵛,以为把自己交出来就想天下太平了吗?做梦!她受了这么多的罪,也该是时候让他付出一点代价了!
“是,属下回去就亲自去办!尊主还有什么吩咐?”暗夜问道。
“我这里要换几个靠的住的人,你去安排吧!”沐行歌淡淡地道:“有个叫初夏的,想办法把她弄到东宫去!”
暗夜毫不迟疑地道:“行,属下会安排的!”
沐行歌赞赏地点点头:“行了,你去吧!”
暗夜起身,看了看沐行歌,又低声道:“尊主,你想什么时候离开西溱?”
沐行歌轻叹了一声:“在等华太子的消息呢,他安排好就走,应该不会太久了!”
暗夜点点头:“那尊主你多保重,属下走了!”
暗夜转身要走,突然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没禀告,又转身道:“尊主,属下得到一个小道消息,还没落实……听说宫暮柔前些日子失了一件重要的东西,有人传言那是她辛苦收集的恢复功力的灵药,属下正在查实,有确切的消息会通知尊主的!”
沐行歌心下一动,宫暮柔要这东西有什么用呢?难道是她自己要用?
“查……查清楚宫暮柔是不是失去了武功?谁抢了那东西?都给我查清楚!”
“是,属下会去认真调查的!”暗夜迟疑了一下又道:“尊主,如影托我向你问好,他说,尊主受的苦他感同身受,决不会让尊主的苦白受的!”
“嗯,替我谢谢他!”沐行歌点点头,暗夜舒了一口气,悄无声息地走了。
沐行歌站在原地,看向远处,黑夜中浮现出一个白衣俊美的男子,一头黑发不束不拘,随风飘荡,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一双眸子呈琉璃色,看人温柔而专注……
可惜,没几人知道,这双美的不可思议的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
沐行歌眼前又浮现出另一副画面,一个蓬头垢面的孩子,就因为什么都看不见,被一群乞丐欺负着,他缩在角落里,睁着这双美丽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天空……
如影……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沐家老爷子将他送给沐行歌的时候说:“歌儿,以后他就是你的影子……他会代爷爷保护你的!”
暗夜,沉光,如影,魅影……他们都是她身后的影子,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就只为了保护她的安全默默地付出着……
而如影,因为看不见,更是她贴身的护卫,也因为如此亲近,比其他三人对她生出了别样的情愫……
这是第一次,如影借暗夜的口对她言明了自己的心意……
沐行歌唇边泛起了一抹苦笑,她和这身体一样岂能不明白这代表什么,可是就如这身体不能接受他的爱……她也不能接受……
昔日的沐行歌眼中有贺兰嵛,对如影的感情只能视若不见。
现在的沐行歌,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她的前途还扑朔迷离,她怎么能分心于男女感情呢?
更何况,对于这种忠仆似的感情,她很不以为然,如影再好,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沐行歌要活着,你的等待也许会有结果!可惜我不是沐行歌,只能辜负你了!”她摇摇头,将那身影晃出脑袋,走回去,躺下了。
***
这夜,钺王府也不平静。
战天钺在被灌下了几副泻药后,弄脏了几次床褥后,于半夜终于清醒了,睁开眼还没看清床边的人就先嗅到了屋里污秽的味道,他蹙眉,还没开口脸上就挨了
一巴掌。
“战天钺,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老子差点被你吓死了!都说我贪吃,我看这贪吃的绰号应该给你!”
洛无远……战天钺目光聚焦,看到了在床前的洛无远,刚才那一巴掌是他打的?战天钺脸色沉了下来!
“好了,他醒了就好了!你打他干嘛!”宫暮柔气恼地叫道。
洛无远甩甩手,嬉皮笑脸地道:“姑姑别生气,我只是在确认他真的活过来了!好了,他没事了,我也可以去休息了……战天钺,你可知道,你昏睡了这几天,我都没睡好过!不管,以后你要弥补我!”
洛无远说着走了出去,宫暮柔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看战天钺,才道:“醒了就好,今天晚了,我也不和你说什么了,你先休息,有话改天说!”
宫暮柔杵着拐杖也走了,屋里就剩下战天钺和两个小厮。
“点支熏香……”战天钺闭上眼睛,浑身无力,也无法思考什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午膳才醒,还是被洛无远的破锣嗓子吵醒的。
睁开眼,眼前就是洛无远大大的脑袋,凑的极近猛地大吼道:“战天钺,你都睡了这么久,还没睡够,起床了!”
战天钺感觉脑袋被他叫的嗡嗡作响,忍不住也吼道:“行了,吼这么大声,你想把我的耳朵吼聋吗?出去呆着,有什么事等我起床再说!”
“能吼出来就证明你真的没事了!好,我出去候着,你这屋子全是臭味,我也呆不住!”洛无远大笑着走了出去。
战天钺在床上躺了一会,听到光戚说水准备好了,才起身走进了净房。
泡在温水里,光戚把他昏睡这段时间的事都禀告了一遍,战天钺闭目听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泡了半个多时辰,战天钺才起身,在光戚的侍候下换上干净的衣服就走了出去。
屋里窗大开着,被褥什么的都换过了,战天钺眼睛一扫,还是有种耻辱的感觉,无法想象自己昏睡着时被怎样地折腾过。
什么泻药能解毒,这纯属胡扯,沐行歌,她出的这主意纯属报复。
战天钺拉了拉衣袖,唇角掠过一抹冷笑,都当自己是傻子吗?这事不管是谁弄出来的,他一定会还回去的。
他大步走了出去,径直来到膳房,宫暮柔和洛无远还在等他一起用膳。
战天钺先向宫暮柔施了礼,沉声道:“天钺让干娘担心了!”
宫暮柔冷冷笑了笑,拿起筷子:“用膳吧,用完再说!”
“嗯!”战天钺坐下,三人一起用膳。
等用完膳,下人送上茶水,宫暮柔才冷冷地道:“这次的事你有个合理的解释吗?”
战天钺低头,有些羞愧地说:“天钺汗颜,还没想清其中的缘由,干娘给天钺点时间,一定会有合理的解释的!”
宫暮柔冷笑一声:“救你有多辛苦,我就不说了!战天钺,这次的事不管是谁在算计你,都该引起你的警觉,有些事不能再忍下去了!”
“干娘教训的是,天钺会好好想想的!”
有洛无远在一旁,宫暮柔有些话不好直说,点点头道:“那就好,我累了这么多天,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你府里女人太多,我不喜欢她们早晚问安,慕青把田庄收拾好了,我过去歇几天,你好自为之吧!”
“天钺让干娘劳累,惭愧,干娘去田庄歇歇也好,等干娘想回来,天钺会亲自去接干娘的!”
战天钺起身恭送宫暮柔,看着宫暮柔的背影远离,战天钺眸光微暗,宫暮柔这是抽身自保,还是另有谋算呢?
“战天钺,你再不醒就出大事了,你可知道,战擎天都有意收沐行歌为妃了!”洛无远幸灾乐祸地笑道:“你费心救人家,人家可没感激……你说要是战擎天收了沐行歌,强强联手,还有你的机会吗?”
这话一语双关,战天钺听出来了,心里咯噔了一下,本能地问道:“她答应了吗?”
“哈哈,战天钺,还说你对沐行歌没动心,看你这紧张的样子,估计阮依雯进宫时你也没这样过吧!”
洛无远嘲讽地道:“我那天进宫也见过她了,论姿色都不如菲菲和我家轻言,真搞不懂你怎么会看上眼
!”
战天钺冷静下来,淡淡地道:“你不是说强强联手我就没机会吗?我问下也不奇怪!”
“你就狡辩吧!”洛无远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嘲讽道:“你就算承认了对她动心,我也不奇怪,连恨她入骨的战擎天都对她转变了心意,你动心也正常。虽然我看不出她有什么好,看西溱两个最强势的男人都被她弄得神魂颠倒,想必也有其过人之处的!”
“外面怎么样了?”战天钺不想谈这事,转了话题。
洛无远收敛了漫不经心的态度,一脸凝重地说:“这事蹊跷呢,那日你中毒后我忙着送你回来没顾上那怪大叔,等过后我带人回去查看,那怪大叔已经不见了,屋里的东西被搬的干干净净,我的人去周围打听,没人见到那怪大叔搬到哪里!他医术高明的确是真的,他在那山脚下也住了很多年,所以说他专程等你入局也说不通!”
“他认识我!”战天钺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他刚才沐浴时把当时的事想了很多遍,可是也无法想通当时自己怎么那么不受激,明明警惕他,却还是吃了土锅里的东西。
那怪大叔邪门了,他只能这样解释。
他让自己中毒,却没毒死自己,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许老爷子把许碧彤带回常山了,说婚礼之前许家要给许碧彤准备嫁妆!老爷子走前来看过你,他不知道你的事,我瞒下了!许老爷子对我说,如果你想,他愿意帮你和轻言说媒!”
洛无远轻哼道:“说起轻言,她对你也是一肚子气呢,骂你就那么饥渴吗?一下就纳了五个妾,还说她就比不上她们吗?”
战天钺勉强一笑,估计洛无远是给自己留了面子,才没把轻言的话全说出来,那女人毒舌,开口就咄咄逼人,估计说到自己决没什么好话。
“你昏迷她随我来看过你,看到你人事不省她都掉了泪,从小到大,我就没见她哭过几次,更别说为男人流泪!战天钺,你就是铁石心肠,你就看不出轻言对你的真心吗?你要错过她,你上哪找像她那种对你真心的人!”
洛无远心疼自己的妹妹,说话也不客气:“沐行歌算什么东西,就算有点头脑,那也是贺兰嵛用过不要遗弃的女人,我家轻言可是冰清玉洁,干干净净的……”
“行了,无远别说了,是我没福气,希望轻言能遇到一个会珍惜她的人!”战天钺打断了洛无远,他已经连累了许碧彤,不能再为自己的事连累一个无辜的女人。
就像对宫慕青说的,如果这条路注定要下地狱,以后他就一个人上路好了!
“真不知道你在犟什么!”洛无远有些怨恨地起身:“你就和你那几个侍妾过一辈子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过的有多好!”
说完,洛无远头也不回地走了。
战天钺独坐在桌前沉思着,光戚也不敢打扰他,直到连子夜和白子骞来探望战天钺,战天钺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王爷,那天刺客我都查验过了,没有任何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也无法证明他们怎么进宫……”连子夜禀告道。
战天钺冷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