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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头痛啊!
我扶着额头做痛苦状,刘鹏苦笑着道:“文浩,我真没有多余的资金了,我的命都是你救的,难道我还会对你隐瞒吗?”
我摆摆手道:“不是工作上的事,你不懂!”
刘鹏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动了动唇,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可我等了一半天,他却什么都没讲出来,疲惫地合上了眼睛,我知道他很累,我也很累,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就走出了房门。
“忘了薇薇吧!”
他在我关上房门前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我站在门外久久不能平复心绪,咬着牙不让自己的脆弱倾斜而出,有些伤口即便结成血痂,一旦被二次撕裂,便会在原有的疼痛上多覆盖出一层神经元,变成无法治愈的间歇性疼痛。
“这是谁啊!这么忧伤的表情,姐姐我都心疼了!”
我抬目看去,白衣天使般动人的妩媚,不是何南征又是谁呢?
我落寞地一笑,说不出疲惫道:“真巧啊!我们缘分不浅,每次来医院都能见到你!”
“既然有缘,明天一起吃个饭呗!”何南征走到我面前,主动拿起我手里的手机,当着我的面拨通了自己的号码。
“好呀!既是美女相邀,我岂有拒绝之理!”我迈着沉重的步伐,对她象征地挥挥手。
回到家里,李双阳已经睡得如同死猪,匆匆洗了个澡,这几天提心吊胆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立刻便沉入了梦乡,独卧案几几浓睡,做黄粱美梦一场,就是我对美好生活最基本的憧憬。
第二段灵异经历到这里也算完了,意犹未尽的朋友们,接下来的经历有点小悬疑,你们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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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约会(一)
黑暗的苍穹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映亮了郊区的一栋建筑,紧接着天寂惊雷阵阵,雨点被狂风吹得倾斜成线,猛烈地冲刷着这栋三层高的西式建筑。
又是一道闪电落下,风力瞬间暴增,建筑上的牌匾被台风刮掉了一块下来,原本是“魏氏疾病康复中心”的字样,硬是变成了“鬼氏。。。。”
医院的一间病房内,女患者不安地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球转动得飞快,惊恐地盯着房间中的一切。
“啪啪啪啪啪!”
仿佛外面正有人用力拍打着窗户,她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窗户不再发出声响,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突然间,又是一阵猛烈的“啪啪啪啪啪啪!”,这次却是从衣柜中发出,她疯了一样的夺门而出,不停奔逃的同时也会回头看上一眼,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似的。
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后,不想脚下一滑,狠狠地栽了个大跟头,由于地面比较光滑,她穿的又是丝绸睡衣,这一滑直接滑了四五米才停下来。
忍痛爬起来,她揉着摔疼的膝盖,正要重新站起来时,身后一只手轻轻拍了她一下。
“啊!不要!不要杀我!”
手臂一阵乱挥,她挣扎着向前爬出几步,身后的护工忙将她扶起:“你怎么了!”
她惊惶失措看了护工一眼,又惊疑不定地向走廊两边望了望,确定没有其他人影,这才慢慢镇静下来。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没事了,我先送你回病房,再去给你拿点镇静剂!”
死寂的走廊上蔓延着死亡的气息,护工一边安抚她不安的情绪,一边扶着她往病房走去,一道黑影悄悄地出现在她们身后,并快速地朝她们接近。
她缓慢地走着,猛然间向后回头,那名护工也下意识地向后看去,惊恐地表情歪曲了五官,出现在她们身后的,竟是一个身披斗篷的死神,它的脸全部都遮在斗篷帽兜里,手中握着的镰刀高高举起,在半空中划出一条收割的弧度。
短暂的几秒钟过后,护工还未来得及发出的叫喊留在口中,她的人头已经离开了脖子,被切割的动脉如喷泉般喷出血注,缓缓栽倒。
护工的头虽然已经被砍掉,但她的脑神经还没有立刻死透,对着吓呆的她眨了眨眼睛。
她终于无法承受眼前这些心胆俱裂的场景,声嘶力竭地狂声尖叫——“啊!”
外面的台风犹如魔鬼愤怒的嘶吼,声声咆哮着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仿佛在演奏一首死亡交响曲,建筑中传出的尖叫声很快便被雷声淹没,苍穹依然漆黑如墨。
昨夜台风肆虐,今天一早天空还是阴沉沉的,可是一到了午后,天空就开始放晴了。
我在厨房和客厅之间跑进跑出,鲁菜、川菜、粤菜、闽菜、苏菜、浙菜、湘菜、徽菜这八大菜系我全都不会,可要说东北菜,还真没有我不会的。
但我平时很少亲自下厨,偶尔一次还可以,天天烧菜就烦了,每次烧菜都会产生一大堆垃圾,还要刷锅洗碗擦盘子,所以我一般不会搞这么大的工程,除非是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比如今天。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要庆祝的事情,只是忽然间觉得这个家更像一个家了,觉得自己也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了,不应该再像以前那般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是时候该对自己好一点了。
摆好一餐桌的丰盛菜肴,总觉得还缺点什么,我拉开冰箱,看着分立两边的啤酒和葡萄酒,我老毛病又犯了,该选哪一个呢?
好吧!我拿出一颗色子,随便它怎么旋转,双数就是啤酒,单数是葡萄酒,这是克服选择性障碍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因为昨天晚上看电视睡得太晚,李双阳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还在打着哈欠,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我把一罐冰镇的啤酒递了过去,她迫不及待地拉开拉环,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一脸爽到爆的表情,陶醉道:“哇呜~人生之所以充满期待,果然是为了迎接这种时刻!”
看着她一脸满足的样子,我莫名感到一阵温馨,我想这大概就是家的感觉吧,一件很小很平凡的事,就可以让彼此收获巨大的快乐,正是因为满足于这小小的快乐,才能真正体现出婚姻的真谛,一直以来让我视为自由枷锁的婚姻,我也开始有了点小小的期待。
“想什么呢!傻瓜!”
见我有些发呆,李双阳泛着酒色红晕的脸颊露出一个浅浅酒窝,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我轻轻抿了口微苦的啤酒,憧憬地道:“我在想!我真的应该谈一场恋爱了!”
李双阳轻轻“哦”了一声,大有兴趣地问我:“有目标了吗?”
我刚要摇头,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点开信息:“小帅哥!过来陪姐姐吃饭!十路步行街东北自助烤肉!”
笑意荡漾在嘴角,何南征万种风情的卓越风姿浮现于眼前,竟忍不住荡笑出声,李双阳在对面冷眼看着我,鄙视地道:“看你这只癞蛤蟆笑得这么**,有奸情啊!”
我得意忘形地一挑眉:“不好意思!不能陪你这只丑小鸭共进午餐了!本帅哥要去吃天鹅肉了!”
也不理会她气鼓鼓的表情,我神采飞扬地走到化妆台前,重新洗了把脸,拍上爽肤水,用乳液锁住水份,把梦妆bb霜和防晒霜中合到一起,脸上的粗毛孔和瑕疵统统不见,极为自恋地拿起卡姿兰眼线笔,两道深邃附上眼线,妖冶而神秘!
黑色紫罗兰四角方巾系在脖颈,配上夹克西装和修长的牛仔裤,跨起皮质的中性单肩挎包,我用双手把自己打造成一个翩翩美男,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怎么样!有没有亮瞎到你的鼠眼!”我在李双阳面前炫了一圈。
李双阳把饭菜塞了满满一大口,一边夹着菜,一边含糊不清地道:“滚!赶紧滚!别影响我食欲!”
“好的!我晚上不回来了!”
丢下这句话,我火急火燎地跑出了门,身后一声清脆,盘子摔在门上的声音,李双阳的咆哮声也随之响起——“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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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约会(二)
东北自助烤肉餐厅,这是一家东北人经营的连锁餐厅,全苏州大概有三、四家的样子,只有石路这家生意最是火爆。
其实我并不喜欢吃自助餐,因为选择实在太多了,就拿肉片来说吧,有猪肉片,羊肉片,牛肉片,猪肉片又分为精瘦肉片和五花肉以及带皮白肉片,倘若一定要我选的话,我得把所有的食物都选一样出来,那不得堆成山了啊!
何南征今天穿了一身红色的礼服,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尤其胸口那道醒目的事业线,更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而我也是偶像剧男主角般的强势出场,引得全场一片瞩目,我调制着配料的同时,感受到七点钟方向有三道羡慕嫉妒的目光激射而来,毫不犹豫地回瞪回去,顿时电光四射,死伤一片,连端着茶壶的服务员都无辜中镖了。
我把调制好的配料分了一半过去,一双深邃的电眼火花四溅,轻问她道:“我可以把这顿午饭当成是一场约会吗?”
何南征暧昧一笑,彷彿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媚意,一双明眸之中眼波如水,似要溢出来一般,动人心神:“我们本来就是在约会啊!”
我笑容一僵,随之而来的,我的眼泪如决堤之水般流出眼眶,竟是无法控制的嚎啕大哭起来。
一时之间,全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何南征也怔了一下,片刻后,她递来一叠厚厚的面巾纸:“跟我约会,有那么痛苦吗?”
“5555。。。”
泪水持续喷涌,柔化了深邃的眼妆,心里似有无尽的悲伤倾覆,这感觉真奇怪,我就是莫名想哭,不哭不爽。
餐厅里大大小小数十张桌子,那些人定定地看着我在这边放声大哭,一个个的都没心情吃饭了,想我堂堂八尺男儿,顶天立地的纯爷们一枚,流血不流泪啊!可想而知我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活着自挂东南枝算了。
既然已经丢脸到这份上,我索性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让大家知道我如此大哭是有原因的,不是因为我出门忘记吃药,或是吃错了药,而是因为。。。
在我们家乡,每家每户都会自己饲养一只小猪,经过一年的饲养,小猪已经长成了大猪,也就到了该宰杀的时候,有一年,姥爷家新抓了一只小猪,刚抓来的时候只有二十多公分,胆子小得连猪圈都不敢出。
渐渐地,小猪开始熟悉主人的面孔,它不在惧怕陌生的主人,并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记忆回家的路。
不管走得多远,不管贪玩到几点,它总能自己跑回到猪圈里,我看着它一天一天的长大,就像被吹起来的气球一样。
那时候我经常坐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发呆,猪儿无所事事地游荡在我附近,如耕田的牛一般,用鼻子把青草地拱出一道道沟壑,故而,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地龙!”
每当它拱得累了的时候,便会来到我身边,就地那么一趴,死皮赖脸地让我帮它刮痒痒。
所谓的刮痒痒,是我用木棍在它身上来回刮动,跟按摩似地,它觉得舒服了就会惬意地伸展四肢,不得不说我的地龙很会享受生活。
有时候,它也会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猪是牛还是羊,它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和狗的区别,有好几次它偷偷混进羊群,第二天和羊儿们一起被放到山上,我们家羊倌就哭笑不得的发现,羊群里竟会多了只悠闲的猪。
它除了像牛儿耕田的去破坏草皮之外,还会像狗一样,追着闯进我家的陌生人张口便咬,于是乎,地龙把牛、羊、狗的活都干了,但它却始终记不起自己是只猪。
直到它即将被宰杀的那天,我堵着猪圈的门不让任何人靠近,只是那时的我实在太小,不过才五六岁的样子,又如何能改变它被宰杀的命运?
大人们还是把地龙抓走了,把它五花大绑地抬到桌子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流出的血用来灌血肠,身上的肥膘烧油脂,他们就这样把我的地龙给吃了。。。
我讲到这里,泪水还是不能抑制的往下落,大家的人都一脸同情地看着我,何南征也暗暗擦了下眼角的泪,我外表悲伤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