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感情或许淡如水,她或许不轻易将爱说出口。但是, 她对役展的爱是真真实实的,即使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即 使其它人都以为他爱她多一些,即使她一贯淡然,她仍旧是爱 他的,以她自己的方式。
“唔!”一声微弱的呻吟传出。
火夕的思潮被打断。“役展。”
病床上的韩役展并未转醒。
她又轻唤了一声,“役展。”
他仍是没有反应。
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火夕轻轻地握住韩役展的手, 小心翼翼地避开几乎涵盖手腕到手肘的伤,她想要藉由他手掌 心的温度来安定自己的心。
即使明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她仍然不放心,差一点永远 失去他的恐惧成了她心中的阴影。
她从不曾如此害怕,也不曾感到如此无力。如此无助过, 一直以来,役展对她毫不保留的爱是她的支柱,是她所凭恃的 一切。
“唔!”又是一声呻吟。
火夕抬眼看向韩役展的脸,发现他的眉宇轻轻蹙了起来, 肯定是伤口在疼。
白色的纱布渗透出血的颜色慢慢地扩散。
那些刀伤虽然是在他身上,她的心彷佛也被划出好几道 伤口,椎心的痛楚徐缓地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他肉体上 的疼痛她感同身受。
究竟是什么人和他有仇?
役展甚少来台湾,应该不至于会和人结下梁子,难道真如 目击者所言,是凶残的飚车族所为?
或者,其中还另有隐情?
不论是前者,后者,都同样的不可饶恕。火夕的眼神陡 地凌厉了起来,骇人的杀机悄悄蔓延。
她不原谅伤害役展的人。
轻轻地放下韩役展的手,她抬起手腕,迅速地在精密的通 讯表上按了几个键,等着。
而后,薄薄的液晶体屏幕升了起来,里头出现了一张和她 分毫不差的脸——
“夕,役展醒了吗?”他额上有一簇霸道狂猖的火焰纹印, 是火却。
“还没,”她看了病床上的韩役展一眼,而后冷声道:“尽快 逮到那四名歹徒。”
“嗯哼!没问题。”难得看到一贯温柔、淡然、浅笑的夕表 现出她的怒气,这一回役展的受伤,恐怕是真的把她给激怒 了。
那四名歹徒只能祈祷了。
惹火了不轻易发怒的夕,他们百分之一百二十得下地狱 去报到了。
“就这样,我等你的消息。”她会让他们后悔伤了役展,后 悔得罪“四季盟约组织”,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嗯!”火却允诺。
中断讯息后,火夕的眼神转柔,又轻轻握住韩役展的手, 心痛再度攫获了她,令她的心纠结在一块。
“唔——”韩役展的眼皮一阵颤动。
她心中一喜。
“役展。”
韩役展的眼皮一阵颤动之后,缓缓地掀了开来,映入眼帘 的是火夕俊美的脸庞,还有……微微泛红的眼眶,“夕……”身 上的痛楚让他连说话也费力。
“感觉如何?”她一脸关切地询问。
“很痛。”他闭上眼睛,尤其是背部被压住的伤口,他可以 感受到伤口附近的皮肤传来撕扯的疼痛,“是活着的感觉。”
他睁开眼睛,试着撑起身体,避免去压迫到背部那两道伤 口,火辣辣的抽痛让他额际渗出了汗。
火夕伸手助他一臂之力,设想周到地将枕头移至他的腰 际,“这样好一些了吗?”
韩役展注视着她的眼,“你哭了?”讶异清清楚楚地写在他 的脸上,他不曾见过夕掉眼泪。
“因为你伤成这样。”教她如何不伤心。
他费力地抬手拭去她的眼泪,“虽然这眼泪是为了我流, 代表你对我的爱,但是,我还是不爱看见你的眼泪,那让我的 心比伤口更痛。”
“我也不想流眼泪。”但是,他受伤让她心痛,因为心痛才 淌下了眼泪。
倏地,火夕手腕上的表响了起来。
她略略调适了一下心情,才按下钮,一片极薄的液晶体萤 幕升起,出现的人是火却。
“役展醒了吧!”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嗯。”不必问也知道是敌推测的结果。
火却笑笑,“让我跟他说些话,可以吧!”
火夕将手伸到韩役展面前。
火却打量了一下,“看起来还挺有精神的,喂!可别说我 们都不关心你,我们可是去过医院探视你了,为了不打扰你和 夕的独处才又离开的。”
“谢谢!”韩役展笑了笑,有气无力地。
“看在你是伤患的份上,我们就把夕还给你啦!”火却语带 戏学地笑道。“不过,在伤还没好之前,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做 的。”
“却——”火夕低叫了一声。
“夕一向是我们四人之中脾气最温和,最高深莫测的,我 从没见过她被激怒的模样,今天为了你被砍伤的事,她可是真 的发怒了,那四个砍伤你的歹徒的下场肯定会很凄惨,”火却 表情丰富地陈述。
火夕淡淡地插上一句,“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多话 了。”
“好吧!不说了。”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役展,你好好 休息,我们改天再去看你。”
通讯完毕,液晶体屏幕自动回复原状。
韩役展痴痴地望着火夕,俊脸上的表情无比温柔深情, “老实说,我几乎以为我们无法再见了。”一想到可能他们会就 此天人永隔,他的心便又受到一阵猛烈的撞击。
若是真的死了,他恐怕会死不瞑目。
火夕主动握住地的手,亦是剖心地坦承,“看见你浑身是 血地躺在病床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我,我怕会就此 失去了你。”
他忍着痛将她的手纳入自己的掌心,“不会的,我还想霸 占你一辈子,还想和你白头偕老,还想看见我们的儿女呢!”他 心疼她的感受。
夕一向是潇洒自在、无畏无惧,而此刻却为了他备尝恐惧 与害怕,他很不忍。
“那就实现你的承诺,以实际的行动来证明。”她的一颗心 涨得满满的。
“我会的。”他信誓旦旦。
他喜欢夕的潇洒自在、无畏无惧,即使他老是得追着她跑 也无所谓。
毕竟,那就是夕。
他希望夕做她自己,他不要她做任何改变。
“虽然我不常把爱说出口,但是,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感 情。”她的声音盈满感情。
“我明白。”他微微一笑。
夕爱他的这个事实,他从不曾怀疑。
而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夕那淡然的外表下也隐藏着 如此猛烈的情感。
她的目光再次触及韩役展身上逐渐干涸的血迹,倾过身 去按了对讲机的钮。
不一会儿立即传来护士小姐的询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麻烦给我一盆清水和一条干净的毛巾。”火夕说出她所 需要的东西。
“好的,待会儿立即送过去。”
“谢谢!”她淡淡地道了谢。
韩役展不自觉地轻蹙着眉宇,身上的四处伤口都像火在 烧似地的痛。
她眼尖地发现了他轻蹙起的眉宇,关心地探询,“伤口很 痛吗?要不要找医生来?”
“不必了。”他拉住她的手。
虽然他此刻正忍着烧一般的痛楚,但是,有夕陪伴在身 边,这恐怕是他此次受伤唯一的益处了。
她狐疑地抬起眼。
“只要你陪在我的身边,伤口就不会痛了。”他笑着说。
那么说是有些夸张,不过,夕陪在他的身边倒也令身上的 疼痛变得可以忍受。
“叩叩。”在敲门声之后是方纔的护士小姐送来一盆清水 和一条干净的毛巾。
“谢谢。”火夕接了过去。
“不客气。”护士小姐的脸浮上两朵淡淡的红晕。又偷偷 觑了俊美的火夕和英俊粗旷的韩役展一眼,主动地征询,“需 要我帮忙吗?”
火夕回以一笑,“谢谢,不必麻烦了。”帮役展擦拭身体这 件事她不想假手他人。
护士小姐微微失望地退出病房外。
“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了吗?”韩役展禁不住失笑,不论何时 何地,夕总是让人着迷。
“因为没有机会帮你擦拭身体?”火夕挑眉,淡然的语调中 有抹不易察觉的妒意。
刚刚她有瞧见那个护士偷瞄役展。
“不是,”他好笑地否认,夕怎么会以为……
“她是被你的俊美斯文迷住了。”
“是吗?”她将毛巾弄湿,然后开始轻柔地拭去韩役展身上 斑斑的血迹。
他的手环过她的腰搂住,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也引来 一阵痛,让他忍不住毗牙咧嘴,“你这么受欢迎让我很担忧。”
“别闹了,小心你的伤。”她任由他抱住。
“我曾想过要你换回女装,免得又有另一个沉由恩出现, 但是,那恐怕会招惹来更多的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让我 平白多出许多情敌来。”光想就令他不悦。“如果可以,我根本 不想其它人见到你。”
“对我这么不放心?”火夕睨了他一眼。
即使有再多的女人对她青睐有加,仍旧改变不了她也是 个女人的事实,而其它男人压根儿进不了她的心。她的心只 能容得下一个人——韩役展。
“是我的独占欲太强。”他坦承。
她笑笑,“我的感情很淡,爱上你已是倾尽我的所有,我再 也没有力气去爱别人了。”
倾尽所有来爱我!韩役展的紫眸中溢满柔情,这句话听 起来非常的顺耳。“我爱你。”
火夕小心地扳开他的手,“我知道,别再乱动。”然后,又继 续之前未完成的工作。
沾满血的毛巾放进盆中洗净,她才又继续擦拭他身上的 血迹,如此重复数次之后才将韩役展胸前、手臂、手掌上的血 迹统统拭去。
“转过身去。”她边洗毛巾边道。
“遵命。”韩役展的身体转了个方向,将受了伤的背部呈现 在火夕面前。
看见他背后包扎好的伤处,她的心纠结成一团,痛楚中夹 杂着怒火,但是执毛巾擦拭血迹的手却无比轻柔,“我爱你。” 她的低喃像是魔咒。
“夕——”他心中狂喜。
夕刚刚说了那三个字!他最想听的那三个字。
他想要转过身去给她一个深深的吻,却被她给制止——
“别动。”火夕小心地擦拭他背部的血渍。
他只好依言而作,硬生生地按捺下冲动,直到她帮他拭净 身上的血渍,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温存地吻她一遍又一遍。
“事情得弄个水落石出。”她正色道。
意外发生得太突然,几乎让她方寸大乱。
韩役展直直地望着她,“不论作任何决定,我都必须参与 其中才行。”
他知道夕一定会顾虑他身上的伤。
“但是……”她的眼中有担忧。
“不碍事的。”他保证。
对万既然想置他于死地,或许夕也会有危险,他也不放 心,更静不下心疗养。
她看见他紫眸中的坚决,只好妥协,“好吧!”
他满意地微笑,“有任何线索吗?”
“目前还没有,先等却逮着那四个行凶的歹徒再说。”她的 沉稳慢慢回来了。
只要役展平安无事,她便可以无畏无惧。
有了他的爱,她才可以坚强。
“嗯!”他点头。
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 * *
伊本﹒宾﹒赛德愤愤地丢下手中的英文报纸,忍无可忍地 咆哮道:“饭桶,全是一群没有用的废物。”他的额际隐隐浮现 出青色筋脉。
韩役展居然没有死!
让他们四人持刀去对付手无寸铁的韩役展,居然也没有 办法摆平他,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会雇用他们?根本是浪费时间和 金钱,他并不在意那区区的一百万,他在意的是要怎么样才能 杀死韩役展?
韩役展是火夕的丈夫,只有他死,自己才有机会得到火夕 和“冬火保全集团”,当然还有自己原本的王储地位。
所以,韩役展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