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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韶第一次打断元昭应的话严肃道:“陛下,您想得太天真了。”
他深吸一口气,勒起缰绳,望向远方:“若是陛下曾经历过那一战,不管今日重看这河山,是如何喜悦,也绝不会讲出这样的话。”
他回过头,看着元昭应:“不,我说错了。若是陛下也曾参加过那战,根本就不会活下来。参加过那一战的凡人,不管是人间怎样万人之一的英雄豪杰,全都死了,就连仙界,也是损失惨重。”
他叹出一口气,像是不愿回忆一般,隔了良久方才道:“当时的魔王,是我活了两千年所见到的最嗜血,最可怕,也最强大的魔族。在他面前人间的所有地仙与战将统统像蝼蚁被捏死一般顷刻倒下,我敌不过他,就连仙界派下的最强战神,也被他逐个杀死。本来魔界被仙界强大的力量制约,虽然屡屡进犯或骚扰人界,但从不像那次那般彻底,甚至把战火烧到天界,将大半的人界江山变成他们的殖民地……还好,那位独一无二的魔王只是昙花一现,不然今日的人界,究竟还是不是人界,都很难说。”
“不过,”青韶笑笑,又补道:“虽然当今陛下的实力,连那位魔王的千分之一都及不上,但刚才说那话的豪情万丈,倒是很有那位魔王的气势。”
我本来听得心情甚为沉重,听到后面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元昭应看了我一眼,转向青韶道:“朕决不相信自己是那么倒霉的皇帝,诸位上仙布下四海五洲结界,层层重重,魔界怎可能轻易入侵。就算倘有那一天,朕也会身先士卒,与妖魔一战,即使死在众人前面,也决不见我河山涂炭。”
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是神情从容,大义凛然,很有几分身为人帝之气概。
我们一路走来,耗费不少时间,等到锦官城时,数十里花团锦簇,正是芙蓉花开时节。
我们又在城中最好酒楼住下。我们一人一间屋子,安顿之后我便打算上街遛个几圈。
这几日,陆清羽总和皇帝捆在一起,棠之华跟我没话好说,青韶么,总觉得……有点代沟。
于是我便常独个转悠。
我往屋角转过去,却正好看到一人站在墙底。
“棠大人,今日天气甚好,您也在这后花园闲逛?”
棠之华看到我,面上不知为何闪过一丝羞怒色,他回头看看,再没他人,竟像没看到我一般,转头走了。
我觉得奇怪的紧,他在这后头蹲着,有什么可看的?
这大白天的,又没有墙根可听。是了,说起听墙根……这儿正对着的,就是皇帝的屋子。
是了,我看这棠大人一路上看皇帝的眼神儿,就跟那被带出来微服出巡的妃子眼看着皇帝老公拈花惹草一般,确实很有几分不对劲。
哈,这皇帝真有什么龙阳之癖?
要断袖的话,棠大人跟皇帝断,倒是十分正好。
我有几分郁卒,转到街上,找了个小酒馆,喝了几盅。
我做自做秦又以来,因为家贫又为生机忙碌,哪有机会喝酒。
这倒有几分像上辈子做沈进的时候。
只是陆霞不在这里。若他在时,一定会说拿这芙蓉花泡茶喝,正好解秋燥。
我们喝几盅小酒,再在河上船舫听上几曲小戏。
不过他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我师父,我也不敢再如以往般烦他一时做这一时做那。
慢慢踱步出去,天边烟霞似火。
我胸中,突然觉得十分寂寞。
十五?锦官城
饮酒看花,本来已落了下品,独自徘徊,更是有些凄凉。
花团艳丽,却无人同赏。
我在心中假设着陆霞若看到我这失意情形,当怎样刻薄我,一面又转了一圈,回了客店。
我郁郁推开房门,一抬头正看到陆清羽在里头等我。
我有些结巴道:“师,师叔,你怎么来了。”
陆清羽合上手里一本书,抬眼看我。
“这几日总见不到你,觉得有些奇怪,便来看看。”
我赶紧沏上一壶茶,傻笑道:“师叔这几天游玩得如何?”
陆清羽点点头:“只是还有些记挂东海的事。而且小昭实在太烦人,我简直……”
我顿时凛起精神,尖起耳朵,待他说下去。
他顿了一顿,却把话题岔向别处。“你看那满城芙蓉花都开了,今日在城墙上看去,织锦数十里,还挺不错。”
我不死心地追问道:“烦人?皇帝陛下有何烦人之处?”
陆清羽拧着墨眉,道:“这几日,他都跟我说了一百八十遍要让我及冠之后便挂剑进宫接任国师。我才不要,当国师不就是执掌礼仪,弄弄祭祀,最多不过为国求雨问天,时不时还得替那些皇亲贵胄求个子辟个邪。他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我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师叔心系天下苍生,怎能让小小一个皇……小小一个国师之位缚住了翅膀。”
陆清羽接着道:“我明说了不去,他却一直啰啰嗦嗦,刚才更是威逼利诱。本来我一直忍耐,刚刚终于忍不住一时火起,把他打了一顿扔了出去。”
我听至末尾一句,有些幸灾乐祸,半忍不住想笑。我一直小心做人,陆清羽对我很好,从不会对我生气。但看看陆清羽,表情却十分严肃。他皱着眉头认真望向我:“我现在想着,这样是不是有些做错。虽然我是他师叔,但他现在总算是个皇帝,也有几分脸面,刚才被我扔出去,被他属下看到那模样,有些不大好。”
我只得严肃地点点头:“这样,似乎确实稍微有一丁点儿不妥。不过,师叔你为尊长,教训后辈也并无什么不对,他只能认了。”
陆清羽却站起来,道:“我还是有些在意。不如这样,秦又,你替我去跟他说一声,刚才揍他一事,是师叔脾气太急,做错了。不过,国师一事,绝无半点可能,这点你不要忘记提。”
我只得代陆清羽去向皇帝赔礼。陆清羽做事情就是这样,只要有道理可讲,他十二万分地跟你讲道理。
皇帝正被棠大人在脸上敷着冰,一边呲牙咧嘴直哼哼。
我向他说了陆清羽的意思,他立即跳起来,冰块甩到一边:“小羽说原谅我了?”
我心里默默道:似乎没人这样说过罢,只是给您个面子而已,您还真能蹭鼻子上脸。但还是面带微笑。
接着他说:“那是最好不过,你去跟我向小羽说一声,就说我今晚设个酒肴特地向他赔罪。”
我哼哼着领命而去。
你们俩陪过来陪过去,我在这中间插着又是为何?
无限惆怅。
陆清羽问道:“你也一同去吧。这几日怎么连用饭你也不常在一起。
我连连摆手,面带微笑:“不用不用,我和皇帝没什么交情,师叔还是自去吧。”
想想又加上一句:“不过师叔仔细着些,师叔以前没碰过酒,可别喝多。”
陆清羽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秋凉风清,我提着一壶小酒,跃上房顶。
瓦上几只蚂蚁,头顶几颗小星,这天还是一样黑,一样静。
不知那天上,究竟是什么模样?
我在人间修来修去,只修到许多烦恼,却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结束。
再喝几口下肚,脑子里就有几分朦胧。
我扶着酒壶,朦胧地看那间亮着灯的客房。棠之华站立在门边,站了一刻,又转身走了。
透过薄纸纱窗那两个人影,我朦胧地却看得分外清楚。
一个人不停给另一个人斟酒,另个人有些推拒,不过又用了些凉糕。
没使上耳力,不知他们说些什么。喝了半个时辰,其中一个人似乎有些醉了。
一个人放下酒壶,俯在另一人耳边说些什么。
另一人揉着额角推开他,扶着桌子站起身往旁边床上靠去。那一人挨近另一人,这回动作更放肆。
他们的背影我看得清清楚楚,却不知前面在做些什么。
那另一人本来看着像是喝得有些软了,被纠缠了半天,却不知为何,突然“轰”地一声巨响,我眼睁睁看着那动作放肆的一个人飞起来,撞垮桌子,撞飞椅子,撞穿门墙,直直地飞出十丈。
我一个激灵,提着酒壶,跃下屋檐,落在那被扔出来的人旁边。
他已经在地上挣起来,灰头土脸,还在喊着:“小羽,也不是我故意的,我……”
我从后领单手拎起他,转个方向,又“嘭”地一声远远扔出去。
我走向那门被撞得洞开的亮灯的客房,那人正扶着门框站在门口看着那方,双目好像要喷出火来。
我挟着酒壶,低低单腿跪下,拉起那人的手。
他略有些迟钝地低头看向我,目光又变得和缓。“原来是你。”
他把另一只手也伸给我:“我像是喝醉了,你扶我回房间去。”
他不是喝醉了,而是被下了宫廷密制的催情药。
这皇帝,真是苍蝇吹琐呐——不自量力。
我看着半靠在床上的那人。他自制力远好过常人,正闭着双目调整气血运行。
不过宫廷秘制的催情药效力不容小觑,又不知那笨蛋皇帝给他用了多少。过了片刻,他似乎有些耐受不住,微微扭动身躯,竟然流下鼻血。
我在心里将那笨蛋皇帝碎尸万段,将他拥在怀中,拿出手巾轻轻替他拭去血迹。
他睁开眼来看到我:“秦又。”他嘴里含含糊糊地道。
秦又。这名字像一个符咒,绑着我回到现世。
像一颗砸在碧波潭面上的卵石,把我从那个记不清前尘的迷梦中敲醒。
我正一只手按在他心口,向他一笑。
“你干嘛?”他迷糊地瞪着我按在他胸口地右手,一只手抓上去。
我挪开那只手,将他放回床上,和声道:“我想替你去一去内热。”
他朦胧地嗯了一声,道:“替我把衣服脱了,热。”
我解下他的腰带,又解开他已有些散乱的外袍,再解下中衣。
他热得厉害,深深呼吸着,满面通红,全身都沁着汗。
我单手撑着床,想要离开他。
“不要走,”他突然睁开双目,抓住我的臂膀。“我喝醉了也不会闹,你别走。”
我僵了片刻,用力甩开他的手。
他惊讶地看着要离去的我,嘴巴动了动,像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我有些不忍,又慢慢半蹲下去,尽量柔声道:“我走,是为了你好。若我此刻不走,你肯定会后悔。”
他迷茫地看着我,终究不再看我。闭上双目,继续运气顺血,紧咬着下唇,眼角发红。
我再忍不住。
我扑上去,整个人覆上他的身体。他惊讶地睁眼,用力想挣,但一动不能动。
我紧紧扼着他,埋首在他肩上,也一动不动。
他闷声道:“滚开,你跟元昭是一样的!”
他奋力扭动着身躯,却只能让自己更加不安跟难耐。
“我们本来就是一样的。”
“是你让我不要走的。”
“我说过,你会后悔。”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却终于放开他,颓丧地坐在床沿。
“我错了。我不管做什么事,只是为了不要让你讨厌我,我又怎能让自己后悔。”
房内只听得到二人的呼吸声。
突然,一只手扶上我的肩,一具温暖的躯体贴过来。
陆清羽抱着我。
我没想到他一用力,翻身把我压在床上。
陆清羽眼角仍然泛红,敞开的衣襟搭在我身上,头发被汗打湿成一绺绺贴在额上,双目却依然明亮。
“那……不讨厌的话,你帮我。”他脸颊通红通红。
“……嗳。”
他跪在我身上,急急地扯我的腰带,总也找不对地方。
我帮他解开我自己的腰带,又手忙脚乱帮他撕扯我自己的外袍。他呼吸愈急愈重,扯到一半,终于耐不住,倒在我胸口喘气。我一手抚上他的脊背,一手探向下方。
他蓦地屏住呼吸,警觉地看向我:“你干什么?”
我笑着拍拍他的背,将他的下巴摁在我肩槛,和声道:“我帮你。”
我的手抚弄他挺立已久的欲望,他僵在我身上一动不动,紧咬牙关的喘气声一丝一丝吹在我耳边。
我被他撩得难受,在他耳边轻声道:“放松些。”
我的动作时急时徐,时重时缓,他的身躯随着我的动作轻微的抽动。我抬起他的脸,他双目失神,却仍紧紧咬着唇,怕发出声音。我忍不住,一口对着他的双唇咬下去,他剧烈地战抖,弓起脊椎,在我手中释放。
我舔净他唇边的口水,有片刻的工夫他像失去灵魂的空壳似的瘫软。我拢上衣襟,撑起身子,转身要走,却发现自己被拽着衣袖。
他抓着我的衣袖,紧紧盯着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