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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兽老婆听了训斥,显然不敢再拿它的丈夫撒气,只好揪住女孩儿的头发,尖利的爪子狠狠地在女孩儿的脸上划了几道,直到女孩儿脸上鲜血横流,再也看不清本来的面目,才像丢垃圾一般把女孩儿弃置一旁。那妖王的儿子未动丝毫,只是冷冷地在一旁看着,它这位正房妻子是父亲的一位挚友的女儿,两人从小便被定下了亲事,虽然自己甩了它一个巴掌,挽回了自己的颜面,但若不让它把这口气出了的话,闹到父亲那里自己也会受到责罚。况且那女孩儿也只是一个流民,自己对她青眼相待她却不识抬举,犀照城漂亮的女孩儿多得是,也不差她这一个,趁此遂了妻子的愿,让它闹上一闹,也好解了自己的困境,只是那女孩儿原本姣好的容颜被毁,妖兽心中还有有一些肉痛的。
女孩儿啜泣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陆宁听得心急,不知道女孩儿到底什么情况,好在经过这么一闹,楼上的人都没有了吃饭的心情,那妖兽老婆带着丫鬟们匆匆从楼上下来,脸上的怒气也少了许多,眉宇间甚至显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态,似乎自己在感情上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紧接着楼梯又噔噔噔地响了起来,呼啦啦的一群人从楼上走下,领头的是一个人高马大的横公妖兽,身上穿着紫金翔龙服,脚下踩着一双银云靴,脸上的鳞片若隐若现,生得倒是有些英俊潇洒,但眉目间却给人一种阴鸷的感觉。其后跟着一群人类丫鬟,个个都颇有些姿色。其中最有有两个丫鬟搀扶着一个只有**岁年纪的小女孩儿,女孩儿身材娇小,穿着一条素色碎花小裙,裙子上斑斑点点沾染着已经结痂的血块儿。女孩儿的一只鞋不知道丢到了哪里,露出一只雪白柔嫩的宛若莲藕一样的雪足,她的脸被散乱的头发遮住,陆宁看到女孩儿凄惨的样子,没由来心中一痛,好像自己被那天杀的妖兽欺辱了一般,整个人都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陆宁使了个眼色,陆一立刻会意,搀了有些微醉的老干头,出门寻了一个拉车的伙计,付了钱让他将老干头拉回家,带着自己的一干兄弟借着夜色的掩盖,跟着陆宁一道跟随在那妖王儿子的身后。
漫夜长长,但妖王的儿子却无心睡眠,带领着一众丫鬟游荡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偶尔有巡逻的妖兽路过,都是躬首哈腰,对妖王的儿子俯首帖耳,跪拜在妖王儿子的面前,口中高声喊着半荀大人。
原来这妖兽叫做半荀,陆宁心中嘀咕着,不是人类却用着一个文绉绉的名字,想想还真是可笑。
半荀带着众人一路走走停停,最终转转悠悠来到了犀照城最大的红粉之地“翠月阁”,翠月阁是一座木制的两层阁楼,阁楼一层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二层轻纱曼舞,一条长长的通道两面是一个个别致的雅间,其内不时传来一阵阵的莺声燕语。阁楼的一半悬空依附在水面之上,紧紧靠在翠月阁的是一只由香木打造的画舫,画舫之上不时传来琴瑟和女子嬉笑的声音。
半荀带着大队人马来到翠月阁,早有眼尖的龟奴通知了阁内的妈妈,妈妈不敢怠慢,踮着三寸小脚,踩着碎步急匆匆地迎了出来,手中脂粉味呛人的手帕一下搭在了半荀的身上。
“呦,这不是半荀公子嘛,什么风把您这贵人吹到我们翠月阁了?”
来翠月阁的浪荡公子都称翠月阁的妈妈为花姐,花姐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一把堪堪握住的盈盈细腰夸张地扭动着,像是一只难耐的水蛇,只等半荀一声应承,就会顺势攀爬到它的身上。半荀倒是毫不客气,一巴掌拍在了花姐犹有弹性的屁股上,惹得花姐一阵娇声谩骂。
“花姐,你倒是给我找一个姿色不错的妞儿啊,实在找不到,我看就让你作陪吧!”
半荀嘴上说着,手下也不闲着,一双手似游蛇一般在花姐的身上游走,又是惹得花姐叫骂连连。
陆宁看着实在生气,猫一样悄无声息地翻身跳到了二楼,寻了一些照亮用的松油装入瓶中,悄悄地潜入了水中,拿刀割断了抛锚的绳子,将手臂粗的绳子拴在了翠月阁的木架子上,陆宁翻身上了画舫,寻了一处灯光暗淡的地方,手中拿着装松油的瓶子使劲在甲板上一磕,松油顺着甲板的缝隙流到了船舱内。陆宁从怀中掏出一个防水的火折子,燃着扔到了甲板上,立刻一个鱼跃跳入了水中。
待陆宁回到众人身边时,画舫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花姐看到浓烟时已经顾不得和半荀说笑,一拍大腿,脚下一拧,慌慌张张地寻人去扑救大火。
画舫上的人一阵大乱,会水的人一个个像下锅的饺子一样扑通通跳入水中,不会水的人高声呼救,画舫上多是丝竹轻纱,绫罗绸缎一些细软之物,遇火便着,才半刻钟就已经烧得剩下了一个花架子。由于画舫被陆宁紧紧地连在了阁楼上,火势顺着便要燃到了阁楼之上。
花姐一门心思地想扑掉画舫上燃着的火,没想到火势失了控制,渐渐有殃及池鱼的趋势,这才忍痛抛了画舫,将所有精力都放在阁楼之上,找了几个水性极佳的人想斩断连着阁楼的绳子,没想到原本能够轻易割断的绳子此时却像金铁一样坚硬,寻常的刀子砍在上面居然崩了口。花姐哪里想到有人从中作祟,存心要她的翠月阁和画舫葬入火海,绳子是陆宁祭出骨牌,用法阵硬化后才变得如此坚硬,就是防止他人将绳子斩断,怎能会让他们轻易得逞。
花姐看到自己毕生攒下的家当在一瞬间化为乌有,不顾众人的阻拦冲入火海,想要以此了结自己的余生,怎奈被半荀拦腰环住,一股悲愤化为无声地眼泪顺着花姐的脸颊滑落,那龟奴和姐儿们看到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化为灰烬,也一个个悲悲戚戚,默默地抹着眼泪。
本想来寻乐,却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半荀这一夜倒也没讨到什么好,难道是今晚自己犯太岁,诸事不顺?看来也只有打道回府。
带着一队丫鬟的半荀,耷拉着脑袋原路返回,刚拐到一处狭长的胡同,就发现几个人前前后后地包抄住自己来去的路。半荀不禁失声笑出来,在犀照城谁能有如此大的胆子,居然打劫打到了妖王儿子的头上,难道今天出来的时候没有查黄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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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2 剔骨
半荀不怒反笑,打了个手势让身后的众人停下,饶有兴趣地看着截住自己的几人,待它定睛仔细观察后,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几个看着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穿着夜行衣,堂而皇之地站在它的面前,几人手中并无任何兵器,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半荀。
半荀虽然是犀照城妖王半月膝下修为最为低下的儿子,但也相当于人类修行者三品的能力,凭借这样的实力,在犀照城除了少数几个实力强大的存在之外,半荀几乎可以睥睨一切。看到眼前几个人类的小子时,半荀根本就没有将他们看在眼里,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今天已经够倒霉了,正好拿他们消消自己的晦气。
半荀一摆手,它身后的丫鬟立刻远远地退去,她们可是亲眼看到过半荀屠杀人类,那手段简直灭绝人性,她们可不想受到牵连,葬身半荀的掌下。
丫鬟们都是人类,而且那女孩儿还在其中,陆宁并没有为难她们,况且她们长期受到半荀的禁制,此时也不敢轻易逃走,为半荀通风报信,陆宁也就让过她们,让她们躲得远远也好收拾眼前的妖兽。
“你们几个谁是头?”
半荀手指一伸,指着陆宁几人问道,口吻满是不屑。
“将死之人,还有什么资格问话?”
陆宁怒声斥道,他最看不惯仗着实力强横欺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况且半荀不仅欺凌了一个只有**岁的小女孩儿,还任它的妻子刮花女孩儿的脸,就算女孩儿的性命保住,面容也已被毁,小女孩儿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它残忍地毁掉,一想到小女孩儿会在痛苦和自卑中过完自己的余生,陆宁就怒火升腾。
“哼哼,好大的口气!”
半荀指甲向上一挑,陆宁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缚住了脖颈,双脚离地,好似一双大手将他硬生生地提到了半空中。陆宁并未慌张,祭出骨牌只是向前一斩,那无形的力量就被斩断。半荀咦了一声,看来拦住自己的这几个小子还有有点本事的,只见它双手一翻,一阵无形的却有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瞬间涌了过来,陆宁几人宛如巨浪中的一叶孤帆,立刻被这股巨力吹翻在地。
哈哈哈!
看到陆宁几人狼狈的样子,半荀开怀大笑。
“兄弟们,上!”
陆宁一个挺身站立起来,吼了一嗓子,几人立刻将半荀包围在中间,八张骨牌祭在空中,幻化成了八道剑气射向半荀。
半荀身形并未动上分毫,待八道剑气离它只有半尺之距时,它的身形才一晃,只是这轻轻一晃居然凭空消失,下一刻已经站在了包围圈之外。众人惊愕万分,只有陆宁看清了半荀的动作,半荀的身体向下一缩,身体紧贴着地面向前滑行,居然以极快的速度躲过了剑气的攻击,顺着空隙滑出了包围圈。
虽然倾杀阵能够幻化出各种武器来攻击对手,但每次幻化需要时间,陆宁八人经过无数次的磨合已经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境界,但还要慢上半分,半荀并未攻击,只是左突右闪就轻易地躲过了数次攻击,如若它反守为攻的话,恐怕陆宁等人早就倒在了半荀的手下。
怎样才能攻击到对方?陆宁手上并未停止攻击,大脑却在飞速地运转,只有未雨绸缪,先半荀之所想,在它经过的地方下套,才有可能获得胜利,否则自己这方的平均实力和半荀比根本就没有获胜的机会。
半荀性格骄横狂妄,此时只是把陆宁几人当做蚂蚁一样看待,只待自己玩儿腻之后便会痛下杀手,陆宁只有抓住半荀的这个弱点,仔细观察半荀躲闪的路径,趁它还没有反击的时候抓准机会一击必杀!
陆宁向陆一几人使了个眼色,骨牌化作漫天的银针,铺天盖地地朝着半荀激射而去,然而此后的每次攻击都是徒有其表,几人并没有用上全力。半荀口中吐出泡沫一样的东西形成了一个蛋壳样的保护罩,银针打在其上像是陷入了棉花堆里一样没有任何着力的地方,而半荀再次趁着此时的空当闪出包围圈之外。
八张骨牌所组成的倾杀阵虽然仅是厉害的杀阵,在起转腾挪的步法上有着先天的欠缺,但陆宁教授过陆一等人“凌波阵”的脚上功夫,虽然并没有像名字那样能够踏水而行,但在陆上的行走速度却是十分惊人,半荀才出包围圈,陆宁几人脚下立刻变阵,再次将半荀包围在中间,其间也只是眨眼间的工夫。
经过几轮佯装的攻击,半荀已经渐渐失去了玩弄陆宁几人的兴趣,然而陆宁也已大概摸透了半荀躲避的路线。
看到半荀脸上渐渐失去了笑意,陆宁知道反守为攻的时候到了,但陆宁哪能给它攻击自己的机会,八张骨牌汇聚在一处化成一把硕大的砍刀,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向半荀的头顶斩去,虽然去势十分缓慢,但却将半荀几近所有的去路全部罩住,半荀依旧不紧不慢,就在砍刀朝自己砍来之际,它就已经发现漏洞所在,真是年轻害死人啊!半荀仗势自己的经验依旧托大,双手垂于身后,脸上带着鄙夷的哂笑,被刀风带起的猎猎大风将其衣衫像旗帜一样吹得烈烈作响,此时半荀像是一个御风而行的仙人,除去他那略显阴鸷的面貌,倒真像一个得道飞升的高人。
依旧只距其头顶半寸之时,半荀身形一晃,立刻又消失于视线之中,但半荀才一动身躲过砍刀的攻击,就发现自己深陷于泥潭之中,脚下的陆地突然间变成了沼泽之地,半荀原本想要借此躲避攻击,没想到逃走的路线上居然被陆宁设下了陷阱,脚下软绵绵的没有着力的地方,半荀的双足已经深深地陷入进去。
哼哼,哪能让你们这班宵小得逞!半荀双足一拔,竟然轻易地从泥潭中逃脱,双足一震,靴上居然没有一点污渍,只是令半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才从泥潭中逃脱,一张大网就当头罩了下来,半荀被彻底激怒,大手一招,身上的鳞片竟然从它的身体上迅速地剥离下来,在它的手中形成了一把闪着特殊光泽的长剑,长剑只是在它的头顶轻轻一划,大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