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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阎君,少在那儿要死不活的喘大气,本山人没说要坏你的买卖。”铁板神算一面跟必杀阎君瞎扯淡,一面对着君少奇点头,“你和无双堡的梁子我才没兴趣管,但是这个小女娃本山人很中意,而且她并不包括在你的行动范围里面,人我要带走了,你们继续吧!只当本山人没出现过。”铁板神算说走就走,拉起一旁的乔语双就想往上山的方向动身了。
乔语双被铁板神算一拉,只能快速地对君少奇说着:“好好地修理他们,可是也不许把自己弄出大洞小洞的回来,给我找麻烦哟!”毫无预警的语双突地贴进君少奇的身前,悄声地说了句,“我爱你!”且飞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才转身冲国铁板神算的身旁,一起往上山的方向走去。
突然,夜空中传来此燕软软的扬州口音,“老神算,你精明,我们可也不笨,乔语双虽然不在这次买卖的名单之上,可是她却是这次正主子的宝贝,有了她,必杀门这笔生意铁定稳赚不赔,你还是识相点把人留下,免得伤了彼此的和气。”
“黑蝴蝶,山人今天会在你必杀门这种阵仗下出现,就不怕跟你们伤和气,要山人把乔丫头交出去,恐怕有点……这个……困难。”铁板神算笑嘻嘻地调侃着必杀门的二号杀手。
火光年亮之下,黑衣打扮的紫燕现身,拦住铁板神算和乔语双的去路。
“紫燕,怎么会是你?!”讶异地看着一身黑衣打扮的紫燕,乔语双不由得想起在船上时,那些莫名其妙的不安,原来那些感觉并不是她多疑和过敏,而是危险来临前的示警,只可借她完全忽视了这些征兆,错失了避免这次劫杀的机会,“原来你的落难只是一个苦肉计,你根本就不是,‘珠玉舫’,的扬州名妓紫燕!”
“错了!我既是‘珠玉舫’的紫燕,也是必杀门的黑蝴蝶。”黑蝴蝶不在乎地承认自己的双重身分,因为这次的劫杀誓在必得,否则必杀门就无法再立足江湖,所以在黑蝴蝶的眼中,今夜在场的三人都已经是死人了,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乔语双你确实聪明,只可借缺少江湖历练!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你的命运在遇到君少奇的时候就注定了,要怪就怪你没烧好香,跟错了人。”
此番必杀门倾全门之力狙杀君少奇,就算铁板神算不在计划之内也不可能放过了。黑蝴蝶不再多费唇舌,只见她左手轻挥,一阵粉红色的烟雾,随风飘散在夜空中,而她的身后的黑衣汉子也一举蜂拥而上,同时间必杀阎君严期昌和黑判官洪超再次朝君少奇发动攻击。
君少奇虽然对乔语双以突如其来的一吻为之一愣,但是依然似箭般快速地封住洪超的掌力,长笑声中堵上严期昌的另一波攻势。火光中,劲风飒飒、尘沙翻滚,人影奔掠着、横飞着,场中只见黄衫飘荡如烟,在交错如织的黑影之中穿梭来去。
一见红雾扬起,铁板神算的大袖子遥空一卷一翻,将粉红色的烟雾聚成一团,再将红雾转向迎面而来的黑衣攻击者、黑蝴蝶放出烟雾之后,紧接着发出蓬细小的银针,漂亮的粉红色烟雾虽然能使人中毒,最主要却是为了达到扰人视线的目的,而真正致命的一击,是随后而至的夺命神针。
一切的行动在电光石火之中发生,铁板神算拦住了第一波雾和黑衣汉子的攻势,再迎掌封架随后而到的银针时,不但银针己到眼前,连黑蝴蝶的“蚕丝飘香带”都己卷到乔语双的颈部。
乔语双直觉反应地向后一仰,避开缠向颈部的丝带,可借速度却赶不上黑蝴蝶的变招,丝带宛若有生命似的如影随形。铁板神算用占卜的布招卷上黑蝴蝶的丝带,迎左掌挡开眼前的银针,撞上掌力的银针有如遇到阻力的水花向四面溅散。
乔语双身子一矮躲过黑蝴蝶的丝带,却在站起身时,感到肩颈处像似被尖锐物刺到一般传来刺痛,身形一个踉跄,不稳地摔向地面。
君少奇虽然处身在江湖黑道两大杀手的夹击之下,却依然游刃有余地泣意着黑蝴蝶的攻势,所以当黑蝴蝶的红雾扬起的同时,他的身形倏地左右摇晃,左掌一闪骤出,飞快的斩向严期昌,右手同时幻成片片点点,神鬼莫测的劈迎正面攻来的洪超。于是,两个人倏然跃开,君少奇冷冷一哼,长射而出掠往乔语双立身之处,正好接住她下跌的身躯。
一阵阴寒之气从肩膀向著全向窜去,冷得乔语双在君少奇的怀中频频发抖,君少奇飞快的在她的前胸点数指,意图阻止寒毒扩散,只这一瞬间语双的嘴唇己经自得没有一丝血色。
望着乔语双惨白的脸庞,灰黯无神的瞳眸,君少奇的心猛然一震,“害怕”这个从不曾在他生命中出现的字眼,无由地震荡着他的心,“黑蝴蝶,交出解药,君某人就留你一命!”酷寒的杀气从君少奇的身上涌现,抬头,笑意依旧挂在他嘴上,只是眼神中的冷漠宛如两把利刃,残酷地穿射着围绕在周遭的众人。
“君少奇,你作梦赐!说根本没有解药,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你等着和她携手同行幽冥路吧!”黑蝴蝶幸灾乐祸的回答飘荡在夜风中。
君少奇轻轻地将乔语双靠在一块巨石上,缓步回头,月光下,他修长的身影沉静得有如一尊魔神,那双在黑暗里闪眨着光芒的眸子,此刻,任谁都能明白地感受到那其中包含的残酷、狠毒,以及火山的愤怒。
“原想恕过,奈何不能!”君少奇脸上从未消失过的笑容隐没了,冷若寒霜的语声蹦裂在场者的每一颗心,冷得似隆冬的大雪覆身。
冰寒还未从众人的感觉中褪去,君少奇身形晃动如烟,双掌翻纹,流星似的掌势己合成一串交织溜泻地撞向严期昌。在光影疾速流汤之下,君少奇削瘦的身躯完全不依一般转动惯性的急速扭俯仰侧,在闪动下,两掌劈斩挑砍,轻风有如铁锥毒刃,快捷得无可言喻的回旋飞舞向黑判官洪超。转斩再起,半空中,一抹黄影驭驾风的飞掠飘过全场,轻渺渺地落回乔语双的身旁。
于是——
凄厉的惨叫声混杂着重物连续撞击的声音,连成一气的回荡在四周。空气中流露着浓重的,尖锐的死亡气息,周遭是一片沉寂,不祥的沉寂。待烟尘散尽,哀嚎停歇,举目四望满山道上的必杀门人,除了黑蝴蝶以外,全部都躺下了,而且是破碎不整的躺遍四下。
“黑蝴蝶,解药有是没有?”君少奇平淡的语气中,浓浓透看生死自选之意。
“没有!”黑蝴蝶猛咬牙,摆出一副豁出性命,死活随你的神态,“干杀手的,本来就是提着脑袋玩命,大不了一起同归于尽,反正有乔语双作伴,黄泉路上也不会太孤单。”
“不,九幽之境你独行!”君少奇冷酷的声音仿佛死神的宣告,响在黑蝴蝶耳边,同时他的双掌也印上了黑蝴蝶的胸腹之间。
黑蝴蝶缓缓的倒向地面,瞪大的双眼里尽是惊悸和满脸讶异不可置信的神情。君少奇神情淡漠地回身走向靠在山石上一动也不动的乔语双。
俯下身轻轻地抱起依石而靠的佳人,君少奇发现只此片刻的时间,乔语双的气色已经更加灰白,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平日灵活的双眸此刻是紧闭的,望着虚弱昏沉的语双,君少奇的心中一阵绞痛,阵阵的寒气仿佛从语双的身躯直渗入他的灵魂探处。
望着君少奇的神情,铁板神算面有愧色地说:“君公子,乔丫头的毒伤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老朽那个郎中老友珍藏了几味能解百毒的奇花草药,事不宜迟这就赶上山吧!”
僵硬地点头,君少奇抱紧了怀中的乔语双,一面轻轻地对她低喃,“双,为了我,你一定要坚持到底……”一面跟着铁板神算前引的身形,急跃而起,舍弃山道,直往密林深处的飞岩纵掠而去。
忽地,天际掀起一阵秋风飒飒,“吹动满山遍野的枫叶,一片片醉人的红彩,随风四散飘飞,竟像抛洒着滴滴痛伤肝肠的离人血泪……
第十章
天地间空荡荡、静悄悄,孤寂幽暗,乔语双昏昏沉沉地随着他飘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浓郁的黑暗,仿佛直通永恒。
一种超然物外的轻盈感,使乔语双觉得有形无质的身体宛如是透明的,有着从未曾有过的飘忽。轻松,回首己经看不见来地的路,前程迷惘空茫,只见眼前一片似有还无的朦胧,她漫无目的地游荡。
忽然,眼前出现一个像漩般的黑色隧道,里面有一丝丝的闪光吸引着乔语双往前行,当她无意识地路上隧道的这端,刹那间眼前闪过无数的色彩,人己到隧到的尽头,前方,出现像银河系的星云满布四周,而且不停的变幻移动,让语双的心里觉得异常平静、舒适、安详、温暖。
这是哪里?天堂还是地狱?乔语双的脑中沉浮着疑问,想到再也见不君少奇,她的心宛如被撕裂般的疼痛。
隐隐约约从星云中传来熟悉的声音,乔语双收敛心神专注地寻找着,只见远处飘来的朵星去,慢慢旋转着将她包围起来,颜色也不断的变幻,熟悉的声音愈来愈清晰,心里一怔,语双大叫一声,“珊……”
星云快速地旋转散去,乔语双远远地看见语珊紧蹙着眉,湿漉漉的脸颊上尽是泪痕,连在睡梦中,她的面容还是带着忧伤和焦急地睡不安稳。
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乔语双的心念才起,身形己经无声无息的到达语珊的就要前,坐上床沿,她心疼地抹去语珊双颊的泪珠,“珊,醒醒!”
“小双,是你吗?”模模糊糊的好像听到语双的声音,乔语珊从不安宁的睡梦中惊醒,却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失望的次数已经多得让她承受不住,害怕又是思念过深的幻想在欺骗她,她合着眼喃喃念着。“不!这一定是幻觉,我不要再受骗了!”
“珊,醒来!真的是我,我回来看你了。”乔语双伸手一摇语珊的肩膀。
乔语珊发现有人在摇晃她的肩胯,赶忙睁大眼睛,眼前真的是两、三日不见的姊妹时,她“哇——”的一声,哭倒在语双的怀中。
抱紧了怀中的妹妹,乔语双忍不住眼泪跟着滑落眼眶,看着她伤心、忧郁的模样,连声的抱歉不断不断折重复冲出口。
望着怀中哭个不停的语一同,乔语双伸手擦去后己脸上的眼泪,故作轻快地对她说:“珊,别再哭了,我有话告诉你,你难道不好奇我去了哪里!”
乔语珊泪眼婆娑的抬头一瞧语双,惊讶不已,“咦!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头发怎么突然长了?”
“因为我错回了唐朝,并且在那里待了五个月。”乔语双看到语珊瞪圆着眼眼张大了嘴,一副你疯了的表情,她差点想笑出来。如果不是她还记着此刻己到生离死别之时,她可能真的会放声大笑了,“珊……不要摆出那副打死不信的模样来,我是担心你无法接受我突然失踪的打击,才一直记挂着想回来看你,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
“难道你还想回去?”乔语珊不依地大叫,“不要!我不要你走,你口唐朝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你面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忍心!”
“回得去还算幸运,如果回不去,就变成无处依旧的孤魂野鬼,那才是真的完蛋了呢!”乔语双在心底惨叫,脸上却不得不装出笑容安慰她,“我也不想呀!但是没有办法嘛!你就当我去旅行好了,记得不要再难过了,因为无论我身在哪里,都会永无将你记在心里,而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只希望你过得幸福。”
“我不要听这种话,这简直像在交代遗言。”乔语珊难过得又哭了起来,“你既然己经回来了,就不要走了嘛!”话才说着,语珊就急着想起床,“我们马上回台湾,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你就不用回去了。”
“不要急,现在三更半夜的哪里也去不了,你还是歇着吧!”
“我不要,你趁我睡着的时候走了,那我怎么办,我还是清醒的守着你比较安心。”乔语珊不放心地拉着语双的手不放。
拍拍语珊的手,乔语双哄着她入睡,“你放心的休息吧!我就陪在你身旁。何况,你再不补足睡眠的话,眼圈都黑得变成熊猫了,这么难看的样子,不怕把程冠华给吓跑了吗?”
这两天多亏有他,他丢下工作,整天陪着我到处寻求协助,他……真是很够朋友。”说到程冠华,乔语珊疲惫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幸福的微笑,“小双,嗯……你觉得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呀?”乔语双故意当作没听懂的反问
“你不觉得他很有责任感,很细心,很……而且他对我很好。”乔语珊的喃喃细语,愈说愈模糊,终于沉沉睡去。
感伤地看着沉睡的语珊,乔语双的心中交杂着难舍难分与无奈,“心爱的妹妹哟!别怨我不守信用,没有留下来,我实在无能为力呀!”
望着星光稀落的夜空,是黑夜将尽的时刻了,这漫长的一夜在此时此刻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