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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跟他道歉,还解释这么多啊?海书满脸不解,她忍不住打量了楚军一眼。
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可是他是谁呢?杨医生为什么对他如此毕恭毕敬?
虽然看起来颇有气概非凡的军官模样,可是连打针都会害怕的男人又了不起到哪里去?
杨医生今天怪怪的。
楚军着迷地看着她撇嘴,活灵活现的眼珠子一会儿困惑、一会儿微恼,好半天他才想起该为自己失常的行为解释。
“杨医生,你误会了,我没有生她的气。”他笑了,不自觉就显露出潇洒飒爽的帅劲儿,“我只是……没事,你该开药给我了吧?”
他总不能大大方方宣告自己看她看到失神,这样会给人家小姐带来困扰。
听到他的话,杨医生还是大皱其眉,频频拭汗,“不行!发烧到四十度不是开玩笑的,时间一久,万一病毒侵入你的肾脏或肺脏,那病情就更严重了,你不想得到败血症而亡吧?”
“所以快点给我药。”楚军也一本正经。
“要药没有,针筒一支,你要不要?”海书看杨医生为难、拭汗的样子,忍不住再次仗义直言,“男子汉大丈夫拖拖拉拉的,笑死人了,你到底想不想自己的病好?”
虽然楚军对这个俏皮可爱的小护士有一丝好感,可是他才不会被这样三言两语撩拨,就放弃他的“原则”。
这小妮子用激将法是没用的!他想着。
“男子汉不见得就非得扎针不可,我宁可流血也不要打针。”楚军说着。
开玩笑!被一支尖尖、细细的东西硬生生地戳进肌肉里面,然后在血管里释放液体……想来就可怕!
真是太不人道了!
海书瞪着他,“你宁可流血?那有什么问题,我会用针筒挖大力一点,让血流出来,这样你是不是会比较有快感?”
“我又不是性变态。”楚军啼笑皆非,却也不免有些自尊心受损。
这高雄左营军区方圆五百里内,有哪个人提起他楚军不竖起大拇指赞声“铁汉子”的?偏偏就只有她这个小护士把他瞧得这么扁。
杨医生看着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冷汗直流,“我说……”
海书气得打断杨医生的话,“杨医生,你不用妥协,你是医生、是权威,你说要打针就要打针,别怕,我支持你!”
“我……”杨医生讷讷地说着。
“以前我找杨医生看病都只是拿药吃就行了,偏偏你这个小家伙在这里搅局。
肉是我的耶,什么叫做要打就打?“楚军丝毫不让步,决心捍卫自己的”权益“。
“先生,你发烧到四十度了,再不打退烧针,到时候我们国家还要发一笔抚恤金给你,又要浪费我们纳税人的钱……”
“等等!国家为什么要发抚恤金给我?”他一愣。
“你如果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是不是就成了废人?那国家要一个废人军官干嘛?
当然是给你一笔丰厚的抚恤金让你走人了,难不成还把你拱在左营大门口当铜像啊?“
海书说道,还顺便赏他一记大白眼。笨喔!连这都想不通。
楚军气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就这么恨我,没事咒我烧坏脑子!”
“不想烧坏脑子就把屁股凑过来,让我打一针!”海书摊摊手。
“你——”
“对,正是小女子我帮您下针。”海书指着自己鼻尖,笑得不怀好意。
楚军愣了愣,差点掉入她的陷阱,“别想,我死也不打针!”
杨医生瞠目结笑地看着他们俩,到这时才有机会插句话,“呃,我想……”
“杨医生,要哪种退烧剂?”海书望向他。
“呃……”杨医生本能地把诊断处方递给她,“这种……可是……”
海书只瞄了一眼,就动作纯熟地在后方铁柜内掏出注射针筒和一管退烧剂,还取来了铁罐子内盛装的含酒精棉花球。
楚军不敢相信,他威胁地看了杨医生一眼,“这最好是在开玩笑,别再耽搁了,开药方给我,我到领药处拿药!”
“我……”
海书已经让针筒内吸饱了那管退烧药剂,她先注压出筒内的空气,然后转向一脸错愕的楚军。
“楚少校,请这边来脱裤子。”她不由分说地拉过他。
楚军本想用擒拿手松脱她的掌控,可是怕不小心伤了她,眼看着她右手那尖锐的针不时(奇*书*网。整*理*提*供)在他跟前晃来晃去,又让他心惊肉跳地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失手被那支针戳到了身体任何一处……他光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海书就仗着一支小小的针筒制伏了骁勇善战的楚军,她硬将他押到打针专用的小房间里面,关上门,一手就要拉下他的裤头。
“喂!”楚军喊道。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他死也不肯在小护士面前脱裤子。
好吧,就算真要打针,他也只能容许那针戳在坚实有力的手臂上,至于屁服……
他死也不要!
海书虽然个儿小小,可是力气还大得很,不由分说就死命地拉着他的裤子,“把它脱下来啦,要不然打错地方怎么办?”
“打手臂、打手臂!”他简直快被她疯狂的行径吓得心肌梗塞。
到时候也不用打针了,直接找两个人把他抬到太平间去就行了。
海书得寸进尺的功力真可谓天下无敌,她仗着一针在手,一副不戳他屈服誓不罢休的模样。
楚军纵然身手了得,可是他考虑到一旦真的将她来个过肩摔,那支细细、长长的针反而伤到她怎么办?
既要保护自己,又怕伤了她,楚军额头微微渗汗,当下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一个劲儿地守护着自己的裤头,绝不能失守。
“快点把屁股露出来!”海书坚持得很。
楚军重重呻吟了一声,明亮的黑眸紧紧地瞅着她,“男女授受不亲,哪有一个护士会强行脱病人裤子的?”
“谁教病人白目,不肯乖乖就范。”她坚定地望着他,“快点,打完你我还要去打别人,今天不止你一个人看病耶!”
“你这么喜欢帮人打针?”
“对,在人家屁股上戳洞,我有快感,这样行了吧?”她翻翻白眼,“快点,这一针打下去以后,保管治病兼预防,别说感冒,就连天花、梅菌、肠病毒都没了……”
“你唬弄谁啊?”虽然情势险恶,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反正有病医病、没病保身,快点啦!”海书没看过比他还怕打针的人。
楚军高大的身子被她纤细的手一把捉住,虽然想挣脱却又不敢挣脱,只得在那儿内心交战半天。
“我坚持打手臂!”楚军说。面对她的虎视眈眈,他心底也清楚这个要求绝对不会被采纳,果不其然……
“笨蛋!屁股肉比较多,打了比较不会痛,再说打手臂有可能会造成多日酸痛喔,如果痛到没办法批公文,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你。”
楚军英气的脸庞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一咬牙,毅然决然地打开扣子,就要褪下黑色长裤。
“哇!”海书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去,小手像碰到烙铁一样,急急地将小手松开,“你怎么当着我的面脱啊?”
“耶?”楚军突然有种扳回一城的感觉,他蓦地笑了,快乐地道:“你不是要我快点脱裤子吗?来啊、来啊,我等着你来打针啊!”
变态!她是要他背对着她脱下裤子,可不是要他在她面前脱……天哪!她会看到那里的啦!海书在心里想着。
她小手微微颤抖,心跳得比什么都快。“转过去啦!我可不想看到你的子弹内裤。”
“你怎么知道我穿白色子弹内裤?”他笑眯眯地道。
海书小脸霎时红若樱桃,连耳朵都滚烫了起来,“变态!快点转过去,要不然我等一下用射飞镖的方法喔!”
楚军这才慢吞吞地转过身去,嘴角却扬着一抹得意的笑,他总算将了她一军。
这个小护士好可爱……很有中国传统妇女的韧性和勇气喔,居然敢和他力争到底,这一型的娶回家一定很好用。
娶回家……咦?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突地窜出,以至于她的小手摸上了他结实有力、形状完美的臀部时,他一点也没注意到。
海书拿着酒精棉花,擦过要注射的肌肤做消毒,拼命想控制住攀爬上脸颊的红晕,但是红霞还是将她的脸蛋团团地包围住,心跳还充当战鼓地咚咚敲击。
这个男人……屁股可真不赖,不是那种白白、胖胖的馒头型,而是结实有弹性的古铜色……她不禁幻想起他赤裸着的精实身子在沙滩上练空手道的景象。
她急急吸回险些掉下来的口水,心儿怦然乱跳。
天!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屁股,在医院上班,早就不知看过几千种不同式样的屁股了,为什么独独对他的臀部流口水?
不过,她倒满好奇他前面的盛况……
啊……不能再想了。
海书强自镇定的将针头稳定且专注地戳入他的肌肉,然后缓缓推进药剂,直到药水注罄。
她拔出针头,飞快的以棉花为他轻揉肌肉,动作带着一抹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轻缓怜借。
楚军回过神来,身后的肌肤却敏感得发觉了她柔嫩的小手在他臀上揉出的朵朵火焰。
老天!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手续,他却心头突地狂跳起来;她一点都不知道,她不时擦过他肌肤的小手无意触碰了他极端敏锐的神经纤维,撩拨了他久未撼动的情欲。
楚军连忙拉上裤头,下腹却流窜着极端不舒服的烧灼和紧绷……噢,他裤头的前端被不该在此时此地胀大的欲望绷得好紧,幸亏蓝色羊毛衣够长,刚刚好盖住他那惹祸的家伙。
他深呼了几口气,用尽最大的自制力将小腹间的骚动压抑下,直到稍觉安全了,他才转过身来。
楚军阒黑若子夜的眸子深深地盯着她,海书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呃,无论如何,针已经打完了,恭喜你。”她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不明白自己失常的原因。
楚军望着她,原本深沉思索的眸光缓缓地充盈了满满的笑意,然后笑开了嘴,“你叫什么名字?”
“干嘛?”她戒慎地回视着他。
“你的技术真好,我居然没有感觉到痛。”他眼底闪过一抹真正的讶异,笑意也越来越扩大,“请问芳名。”
“季海书。”她愣了一下,“不用写感谢状给我了,小意思而已,不用太感激我。”
“我没有要写感谢状给你。”他笑得好开心,理所当然地道:“我只是要向你求婚,你可以嫁给我吗?”
海书呆在当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脸上那畅快欢愉的笑容。
“啊?”
一分钟后,她倏然夺门而出,一脸惊恐,大眼因惊骇而盈泪。
“杨医生,救命啊!我惨了啦,我把楚少校打针打疯了!”她急急抓住杨医生的手,拼命地摇着,“医生,死了啦!死了啦!我一定会被捉去判军法关起来的,怎么办?我把他的脑袋瓜打坏了!”
该死、该死、该死!都怪她鸡婆到极点了,没事干嘛挺身而出,执意要他吃一针啊?现在可捅出楼子了吧!
海书晶莹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下,吓得杨医生迭声问,“啊?怎么了?你慢慢说,别急!你把……楚少校怎么了?”
“他脑袋瓜坏掉了。”她泪汪汪地说明道。
缓缓自小房间踱出的楚军一脸啼笑皆非,好像想要敲她一记爆栗却又舍不得,他清了清喉咙,低沉带笑地道:“杨医生,你别听她的,我脑袋没坏。”
“有、有、有,他脑袋坏掉了!”海书慌得心脏快从嘴巴跳出来般。“他说他要跟我求婚……他脑袋确确实实坏掉了,我可以作证。”
杨医生已经被他们搞混了,望望气定神闲又笑意不断的楚军,再望望气急败坏、一脸慌乱的海书,他的双眼明显地挂着两个大大的问号。
楚军微笑了,英气勃发的眉宇间漾着一片温柔,“我是真心向海书求婚的,不料她以为我胡言乱语。”
海书的震惊不下杨医生,她先是瞪了楚军半晌,然后声音怪异、拔尖地道:“你……要跟我求婚?”
“是的。”楚军笑得温柔,“请你嫁给我好吗?”
“可是我们才见过一次面。”海书搔搔卷发,小脸蛋还是一片迷惘。
“就是你没错了,你是我寻觅已久,心目中最佳的妻子人选。”他快乐的宣布。
杨医生虽然听得迷迷糊糊的,可是意思可明白了,他老脸扬着一抹笑,真诚欢然地道:“恭喜你们!”
“杨医生!”海书气得牙痒痒。
“楚少校是个很好的男人喔,文武双全、前程似锦,还是有名的黄金单身汉,你嫁给他一定妥当的啦!”杨医生苦口婆心,谆谆善言。
是哟,妥当啦,妥当发疯的啦!海书恨恨地想着。
她简直不敢相信有这种事,气呼呼地道:“开什么玩笑,不过是帮他打个针就要嫁给他,那杨医生帮他看病,有再生父母之功,你岂不是该被他抬回家当长生牌位供吗?”
杨医生傻眼了,楚军却赞赏地看着他的“未婚妻”。
机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