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练到家。他注意到刚才王军站起来骂他四叔的时候,另外一个坐在他上家的小平头和一个手带金戒指的刀疤男蠢蠢欲动。
再看他们的手型,郑逸也基本明白了他们三人是一伙,但是却彼此装作不是很熟的样子,如果他们拿到豹子,就用大拇指摸摸鼻子,同花顺就是食指,金花就是中指,顺子就是小指,当是对子或者杂牌的时候,他们就没了动作。
另外的一个眼镜男,有时候不闷牌,有时候闷的很猛,郑逸注意到只要很猛的时候,他的牌里面最少有一张A;仔细看去,原来四个A都被做了轻微的指甲划痕,不盯住猛看是察觉不出来的。
还有一个人面前放了一个手表,如果反应足够快的话,是可以隐约看见上面反射过来的牌面。
一个小小的牌局,竟然有些八仙过海的味道,可是谁是凯子,谁是钓鱼者,没人能说的清楚,简单的千术,自己的风险还是很大,万一对方运气爆棚,他们也无力回天,唯一稳赚不赔的就是这工商局局长,牌面过了一万的时候,他都要抽水五十元,在牌桌上,钱就不是钱,一沓沓扔出来的,只是人民纸的概念。一局赢了上万的人,谁还在乎那五十元钱,何况人家茶水,空调,彩电的,哪个不是钱置办的,往往一晚下来,抽成都能达到几千元,抵得上别人几个月的收入了。
郑逸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什么高手,可他依然小心翼翼,小心使得万年船。他给四叔使了个眼色,就绕过了一直盯着他看的守门人,走了出来。郑逸也观察了他,负责些端茶递水的工作,不像是看局的,那个时候的小镇,也许还没有看局这个概念。
才一出来,郑伯元就着急道:“小逸,干嘛还不上场。”郑逸就摇摇头,对他这个凯子四叔有些无语,就道:“你的钱都是输给哪几个人了”郑伯元一愣,但还是说了特征,和郑逸一一对应,丝毫不差。
郑伯元才不说话。郑逸也不想他太难堪,就和他说了场上的一些场景,郑伯元听得咬碎钢牙,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郑逸摇了摇头道:“四叔,不是我说你,一个好的打牌者,先要是一个最好的演员,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的人,是最失败的人,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为上将军。”
郑伯元一个大老爷们被郑逸说教,不由面红耳赤,可是听得此言,心中也升起一股豪气,对这个侄子又多佩服了一分。郑逸又仔细给他讲了一些细节,叔侄俩才回到场上。
郑伯元进去以后又看了一会,装作手痒的样子,大叫道:“让开一点,让开一点,开水烫着。”
这局正是眼镜男赢了,他看了郑伯元一眼道:“我说老四,没钱别杵在这里啊,等能玩得起了再来啊。”
郑伯元脸上一红,身上的两千多元往桌上一扔道:“把老子身上的钱赢完,老子转脸就走。”
其他人看到就那么一点钱,都哈哈的大笑起来,那个带金戒指的,大约四十多岁,装作大度的样子说道:“老四,你把我那件事给我办了,那几万元,哥哥,就当送你了。”
郑伯元就骂道:“滚你麻痹的。老子绝不会做那个事情。”
牌局才开始,郑伯元就叫了一瓶白酒,一边看牌一边骂:“骂了隔壁的,老子今晚再不赢,就醉死在这里。”
可是他的底牌确实不好,输一局他就大口喝白酒,这局面是五十元打底,封顶伍佰,在这个小镇,是最顶尖的赌局了,郑逸不禁感慨他四叔的勇气,一个小小的派出所警员,竟然有胆魄玩到这个局面,还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他。大约扔了十局出去,终于来了把金花,看不是那个王军牌,郑逸示意他大胆跟进,这一局大约赢了两千元,终于是轮到的牌权。
郑伯元似乎是牌也拿不稳地说道:“小逸,帮我看两把,我不行了,去个厕所。”并往周围招呼解释这个是他的侄子,大家不要欺负云云。醉态可掬,乱话连篇。
郑逸就装作好奇的坐了上去,他先把牌打开看了一遍,记住了位置,这也是郑逸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他连个电话号码都要背个几十遍才记得住,但是一副牌面,他看得几遍便记住了位置。
他把牌洗了几遍,动作有些笨拙,那个王军就往洗手间里喊:“麻痹的老四,你再不出来,你侄子骨头都不剩了。”其余几个人就笑问:“小孩,毛长齐了没,还来赌博?”郑逸羞涩的一笑,依然笨拙的洗牌。其实牌在他手中洗来洗去和没洗是一个样子,只看见牌哗哗的分开合起,要是有个标准的老千在这,一眼就能看到这个小毛孩的伎俩。
郑逸洗好了牌,做了一个”桥”出来,上家的人也没在意,顺着桥身切了牌,这倒是省去了郑逸还要底牌,中间牌的困扰。
这牌下去,郑逸就知道了众人的牌面,大家都是杂牌和对子,没什么斗争,郑逸提手就是封顶的5oo元钱,眼镜男看着郑逸面前的牌面有一道划痕,自己的一对五就扔掉了。其余的人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吓了一跳,拿到的纷纷丢掉,郑逸把底牌掀开,只是一对小二,自己得意的笑了起来。如不是他面前的钱太少,他还真不想第一局就赢钱,牌局如战争,兵不厌诈,几个人看被一个小毛孩耍了一把,心里总有些不爽。
………【第十三回 做局】………
郑逸先声夺人,也是怕玩了两局就被喊着小孩子让到一边,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太好操作了。他接着牌,依然洗的比较笨拙,那些魔术般的手法用在牌桌上那是最最傻逼的行为,人家一看你牌玩的这么好,谁下次还敢带你?
郑逸这次牌的时候,又做了一个桥,但是上家没有切到,郑逸只有自己抽中间的牌,但是出来的时候要看着是从上面的,从这一点来说,人的眼睛也是最不能信任的,郑逸的水平还没练到家,抽牌的时候,因为度过快,有点唰唰的声音,他咳嗽了几声,掩盖了下,这一局,他自己是金花,其余有两家也是金花,只是比他的小。
大家都照例五十元闷牌,郑逸起手又闷了个2佰元的,如果看牌上钱的话,就要5oo元,三个钓鱼者郑逸都没给他们好牌,三人跟着闷了几手看着气愤的扔掉了。
最后三家看牌都是金花,死命的开始上钱,郑逸眼看着手里的钱不够了,这才选择了开牌,这一局过后,郑逸手里的钱就有了一万多元,然后又赢了一局不大不小的,这才在众人已经有点疑惑的眼神中,给眼镜男了一个大牌,给王军了一个大牌,王军一看自己是个A金花,赶紧用中指摸了摸鼻子,连续摸了两遍,这就代表几乎是天牌了,然后那个小平头和金戒指男,使劲的开始闷牌,挑牌。
眼镜男抬起牌面看见是个同花顺,心尖一跳,手都有些抖,郑逸就看的皱眉头,尼玛也太菜了点,拿点大牌就这个死样。眼镜男看着有两人在那里闷牌,挑牌,心中惊喜莫名,装作考虑了一下,继续跟进,这个动作做下来,大家都知道他在钓鱼,猜测到他是大牌了。
王军此时也是兴奋着,他见了对方的动作就更是兴奋,他开始恨不得对方一直跟下去。可是每人跟了十手伍佰元以后,他的心里就有些怕了,眼神示意另外两人不要闷牌,因为桌上的规矩,有三家及以上的人没有弃牌时,一旦有一个人在闷牌,那所有人都是不许开牌的,除非闷牌闷到了十手,达到了大家约定的上限,才必须看牌。然后才能买牌开牌。
最后还是王军开的牌,他看着对方的同花顺,心里绞痛,脸色苍白,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这一局眼镜男底钱加每人给的一百元喜面,加上另外的几人煽风点火,竟然赢了将近两万元,这可是今晚出现的最火爆的情况,眼镜男哈哈大笑,潇洒的给了负责端茶递水抽喜头的人一百元钱,另外还免收了郑逸的一百元喜面钱,因为拿到同花顺的话,要每人多给1oo元的。
郑逸接下来场上无人配合,自己也不好老给自己大牌,他又是一个不屑去偷牌的,闷了一手就看牌,慢慢的看着机会,眼前的钱慢慢多了起来,悄无声息的那种,郑伯元早早的坐在了他身边,装作醉酒又看侄子手气好,便坐在了侄子身边看着,再也不肯上场。
时间如水流逝,郑逸总是一直输个几把才赢一把,但是他牌的时候,偶尔会造个情况让那眼镜男多赢一些,到了午夜的时候,很久没有精彩的局,大家也都熟悉了一个小屁孩在这里疯疯癫癫,一时众人都有些乏了。
这时候,郑逸终于凭借一把好牌拿到了牌权,当他下去牌的时候,眼镜男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缩,因为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上面两张牌面全有着轻不可见的划痕,也就是说已经有两张A在手,他的心里一阵巨颤,又出现了好牌出现后习惯的表情。他装作毫不在意的随手碰了一下,第三张上又是一道划痕,天牌出现了,三条A,这是什么概念?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他竟然激动的咳嗽起来,捂着胸口不停的捶打,脸色潮红,忙摆了摆手,笑了说了几句不好意思。
这一局他死也不看牌,这与他的二愣子精神极为相符,他也算有头有脸的人,据说是镇长的亲戚,可是谁又知道呢,能坐在这里玩的,钱权都是有点的,只有郑逸算个另类。
看眼镜的样子他是准备闷个十手才罢休的,这个时候桌上的几个凯子都输钱,他算个例外,面前有三万之多,这也是郑逸暗中的帮衬,否则早输到姥姥家去了,他继续闷牌,郑逸看了牌,五百一手的跟着,其他几个人手里都被了点料的,都跟了几手,到了六手的时候,场上就剩下郑逸和眼镜男,桌上厚厚的一堆人民纸在刺激着人的心脏,眼镜男再确认了一眼,没错,这就是他做的标记,丝毫不差,他放下心来。抚平自己激动的心口。
他此时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底牌,又怕郑逸开牌或者跑掉,一时有些难以决断,郑逸此时也是有这个心思,他很怕这厮一激动就拿起牌看,就说道:“就我俩人了,你再上八百,我上两千元,咱俩就开牌吧。”
眼镜男一听,顿时有些着急,这要是一下就开牌,三个A就赢这么点钱,岂不是太不符合理想,他抬起头来问道:“小毛孩,你手上有多少钱。”
大家听的这句,都有些愣神,他们此时已经把这孩子当作同龄人来看,因为这孩子不但赌品不错,而且善于把握人的心里。几个人对他有点佩服,但是更想赢他的钱。不知道眼镜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可是眼镜男接下来说道:“那我不看底牌,赌一把运气,赌你桌上所有的钱。敢吗?小毛孩。”
郑逸做出这个小局,本没想着能赢他多少钱,有点恶作剧的意味,可是人的贪婪有时候是无限制的,眼镜男甚至连揭开牌面的后果都不曾去想,那将会面临所有人的质疑,可他就想着怎么把对方的钱全部收走。也许他只认为郑逸只是个小孩子,打牌,打牌,先要打的过,然后才是牌。
郑逸拿足了孩子气,装作不受激将的样子道:“好,你大爷的,老子和你赌。下次再喊我小毛孩,老子劈了你。”
眼镜男看激将法成功,心下得意,也不在乎郑逸的称呼,把钱推了出去,郑逸暗暗叹了口气,仅仅他自己在台上,赢点钱都是那么的无奈。
桌子上这个时候的钱足有五万之多,郑伯元即使知道自己的侄子有手段,还是禁不住的有些担心,周围的人全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即将要打开的牌,在他们看来,两个人都疯了,此时无论是谁再也不敢小看这个孩子,至少谁也没有一下拿出三万元的底气。
眼镜男几乎是怀着戏谑的心来打开牌,他掀开一张是A;第二张还是A;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些精明的人似乎嗅出了里面的味道。眼镜男笑了,笑的很开心,可是他的笑还没散,看着出来的第三张,他的面色突然变的苍白,那不再是什么A,一个无辜的小6,静静的躺在那里,似乎在嘲笑着他。
郑逸的牌面是小顺子,轻松赢走了所有的钱。
眼镜男募地望向郑逸,却见郑逸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欢快的在那里收钱。他颓然坐倒,不可能三个字充斥着他的大脑,只感觉头疼欲裂,一时天旋地转,傻呆呆的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接下来的赌局,郑逸不再搞鬼,该输的输,该赢的赢,众人也没了激情,王军几次想叫郑伯元还钱,但是牌桌上始终没好开口。
时间快指向两点半,郑逸的手里依然只有五万多元,桌上凯子的钱,大部分还是聚集在王军他们的手里,郑逸也不着急,他在想快结束的时候,再搞那三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