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缋住!安唬乙欢ㄈ梦业涯闳宜槭蚨危
碎‥‥碎尸万段?这么严重?
“老天!”小金被她的话吓住了,顾不得脸上的热痛越剧,慌得连连摆手,“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可是你为什么要生我的气呢?你要打我,我让你打了,你要我打你,我也打了,这样还不行吗?”
她真的是弄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甄小姐被她气到说不出话来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人?
“你不要生气,要不然这样吧,我再给你打回来好了。”小金深吸一口气,鼓起腮帮子,“这样打起来比较响,听起来比较过瘾解气,你打吧。”
甄小姐瞪着她,已经气到快晕过去了,以为小金又是故意耍弄她的。
“你‥‥你好样的。”她娇斥一声,面色铁青。
小金还以为会被打得很惨,没想到却听到她说这种话,忍不住害羞了起来。“不好意思啦,其实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你‥‥”甄小姐已经被她气到没力了。
她终于发现小金不是故意耍弄人,从她满眼真挚害羞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并没有那么高的智力讽刺取笑别人。
换言之,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甄小姐,你不生气了吗?原谅我了吗?”小金天真地追问。
就算甄小姐再怎么脾气刁蛮,一遇到全然没脾气的小金,她还能怎么样?
骂她,她也听不懂;打她,她又是一脸虚心受教的样子,害她耍起狠来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算了。”就当今天日行一善,放她一马。
贾小姐不可思议地望着甄小姐,“算了?”
她还以为甄小姐会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呆瓜剥一层皮呢。
“谢谢、谢谢,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小金兴奋极了,握住她的手拚命摇,“你真是个大好人,谢谢你放过我。”
在场凡是有长眼睛的人统统都看傻眼,怎么会有这种人?
“老板,麻烦你,我要一匹这种上好的布。”小金兴高采烈地道。
布老板还在发傻中。
“老板?”她疑惑地再唤了一声。
“呃‥‥好。”
第5章
黄昏时分,小金抱着裁剪折叠得妥妥当当的布料,高高兴兴地哼着歌走向回府的方向。
远远地,公爵府门口扰攘杂乱的骚动声惊醒了她的思绪,小金抬起头,看到一群人在门口鼓噪着。
为首者衣白若雪、玉树临风‥‥是公子嘛!
可是公子平常都是很有气质、很有格调,怎么现在却在大吼大叫?
“我看错了,应该是一个长得跟公子很像的人吧。”她安慰自己。可是随风飘来的声音听起来好不熟悉,简直就跟公子一模一样。她挖了挖耳朵,揉了揉眼睛,惊异地望向那个正在跳脚的人影
“‥‥就算翻遍了全京城也得把她找回来!”
“是!”在他面前的一群人垚然应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金好奇地跑过去凑热闹。
“借问一下,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呀?”
“找人。”站得笔直恭敬的大汉连看也未看她一眼。,不耐烦地回答。
“找谁?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吗?”她热心地问道。
实在不好意思光吃府里的米粮而不做事,如果可以帮得上忙的话,那么她心里就会好过许多。
“找‥‥”那人总算低下头看她,冷静的声音蓦地拔高了,“香姑——”
香菇?
她左顾右盼,“哪里?哪里有香菇?”
“香姑娘!”那人总算叫了出来。
原来是在叫她呀。
她一边捂住隐隐作痛的耳朵,一边靦腆地傻笑,“你好。”
“香姑娘”这三个字像是某种石破天惊的咒语,登时所有的人都往这头看来,一脸的惊喜交加。
“香姑娘!”
“嗳。”小金怯怯地、尴尬地应了一声。
她‥‥她是做了什么好事吗?为什么大伙全都瞪着她?
倏地,一名白衣人影排开众人,张臂一把抱住了她,紧得差点害小金没气。
“小金!”千岁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狂喜和恐惧。“我以为你不见了!”
她被揽靠在他温暖的胸前,阵阵的男子气息侵入鼻端,她没来由地羞赧涨红了脸,
一颗心怦怦乱跳。
“公、公子‥‥”她的舌头也打结了,狂乱的心跳让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你到哪里去了?”千岁低下头焦灼地询问她,着急地将她稍稍拉离怀抱,仔细审视她全身上下是否无恙。“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没有遇到坏人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就出门呢?而且连个护卫也没有带。”
所有人均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平素风流蕴藉、潇洒自若的公爷先是急得失魂落魄,现在更像老母鸡似地频频叨念。
在最初的震愕过后,众人随即小小声地窃笑起来,并且极有默契地互觑一眼,然后无声地牵马解散,留给他们小两口一个独处的空间。
原本紧绷如离弓之箭的气氛瞬间变成了旖旎甜蜜,在夏日的黄昏晚风轻拂中,一双人影衣袂翩翩,情思款款。
“你真是吓死我了。”千岁总算停止了情急焦虑之下的叨念,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小金,下次千万别再这么做了,答应我。”
小金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这般焦灼担心,不过当她抬起头迎视他的眼眸,他眸底的关切和心疼让她整个人一震,随即心头一暖。
他在担心她,而且是非常非常担心她。
这个认知让小金忍不住心里甜津津的,怎么也抑不住唇畔的那朵笑花绽放。
“好。”她轻轻地、软软地答应。
千岁吁了一口气,旋及又将她紧紧拥住,“答应我,永远不要不告而别。”
“我没有不告‥‥”她一顿,心头没来由地一阵酸楚揪疼,柔顺地点点头,“好。”
她不会不告而别,因为她必须离开的那一日将会是由他宣告的。
不愿离别,还是得离别。
晚风陡然变得刺骨难当了。
※※※
我绣我绣我绣绣绣
点点红梅绽放,不过不是绽放在绫缎上,而是小金的十指上。
她第十八次咬住了喷血的纤嫩小指,苦皱了张小脸。
“呜,好痛。”她甩了甩被针刺痛的小手,对着那针那线那布发呆。
缝件衣裳、绣个花样怎么会这么难呢?
她抖了抖裁剪得歪七扭八的布,想要把这两片布凑成一件衣裳还真是挺难的,干脆在一块大布上头剪个圆洞,直接让公子套上去就得了。
“噢,我真是笨,连做件衣裳都不会。”她好想直接去撞墙自我了断算了。
还以为做衣服跟洗衣服一样简单‥‥不过话说回来,厨艺女红样样不通的她,还是有一件事颇能自豪的,那就是她洗得一手好衣服,举凡污垢汗垢油垢,只要一到她手上就立刻变得洁白如新。
她哀声叹气,神情沮丧,“我总不能光用洗衣裳来报答公子吧?不要说他了,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好笑‥‥唉!”
“不行,做人怎么可以轻易放弃目标呢?”她捶了下大腿,拿起针线又开始扎手扎
脚地缝了起来。“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她很认真地左一针右一针地扎,这次比较幸运,戳到食指就没戳到大拇指,躲过无名指但刺到中指,不过已经进步很多了。
就在她埋头跟手上的针线搏斗拚命时
“香姑娘,你在做什么?啊‥‥”尖叫声一起,害小金不小心针刺到中指。
“好痛。”但见她挥舞着中指呼痛,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小喜惊恐地望着她血痕斑斑的手,哇啦哇啦地叫了起来:“你流血了,快快!婢子赶紧帮你上药包扎。“
“不过是小小伤口没什么。”小金起先还笑看着小喜瑞过药箱,后来看到她掏出一大捆的纱绢和瓶瓶罐罐,不禁傻眼了,“小喜,真的没什么啦。”
可是小喜坚持得很,不由分说地在她的十指上药,然后捆上一层又一层的纱绢。
小铁蹦蹦跳跳地冲进来,看到的就是两手被纱绢裹成两坨的小金。
他脚步猛地一顿,失声惊呼,“姊姊,你的手‥‥你的手怎么断掉了?”
小金挥舞着两只被缠成雪白滚圆的“猪蹄”,抬头看着弟弟,既无奈又好笑,“我的手没断掉,是小喜太大惊小怪了。话说回来,小喜,包成这样我怎么活动?就连筷子都拿不了。”
还有,包成这样叫她怎么出门见人?
“香姑娘,你十根手指头都受伤了,当然得好好包扎才是,要不然发炎了怎么办?”小喜振振有辞地说。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她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被小喜包成这样,好像她伤得很严重的样子。
“姊姊,我错怪你了。”小铁突然语重心长地道。
“什么?”她一愣。
“我现在才知道,世上还是有比你更蠢的姑娘。”他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被小喜赏了个爆栗子,他捂住脑袋呼痛,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喂,很痛耶!”
“喂什么喂?”小喜手抆腰,横眉竖目,她才不会像小金一样拿他没法子。“叫我小喜姊!谁教你不尊敬长上的?”
“小喜姊。”说也奇怪,小铁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小喜,只见他揉着阵阵作疼的后脑勺,想白眼又不敢,只能暗自嘀咕,“明明就是嘛,哪个天才会把手包成那样?”
“小铁舅少爷,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小喜对着他露出森森一笑。
“没有、没有,今天天气真是凉爽啊,听,外头好像有蝉叫,还有小雨滴,看,池塘有小鱼‥‥”他唱歌似地叫道,装傻地就要溜出去,“两位姊姊,你们慢慢聊,我先下去玩了,珍重再会。”
看小铁飞也似地逃走,小金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铁这么乖巧听话呢。”她崇拜的看着小喜。
“香姑娘,小铁舅少爷是吃硬不吃软,也只有你才会他吃得死死的。”小喜又好气又好笑。
“小铁也没有那么坏啦,他只是调皮了点。”小金用缠着纱绢的手摸摸头,讪笑道:“而且我本来就没有他聪明啊。“
“香姑娘,你就是太善良了。”
“对了,小喜,你可不可以把这些绢布拆下来?我还有要事要做,这样裹着我就做不成了。”
小喜用力摇摇头,“当然不行,你的手受伤了,何况有什么重要的事交代婢子就行了,婢子用你做。”
小金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望针线兴叹。
“算了,以后再说吧。”
想想真是今人沮丧,恐怕她被针扎到流血至死,也还没办法完成一件衣裳的。
再说,这件“血衣”要买捧到公子面前,他不是被吓死就是笑死。
“唉。”小金又叹气了。
无怪乎人家说:钱价好还,人情债最难还,原来要报答别人是这么难啊|
※※※
等到晚上,千岁兴匆匆地来到画眉小楼,身后跟了长长一排下人,奇书Qisuu网每个人手上均捧着红木盘子。
小金正用贝齿咬着手上的绢布,试着想把布给解下来。
千岁吩咐下人们把东西放妥,一转头正好瞧见她的动作,不禁一怔,“小金,你在做什么?”
她一惊,连忙把双手往身后藏去。“呃,啊,公子有事吗?”
“我没事。”他眼尖地瞥见她背后飘出一截绢布,“倒是你,你怎么了?藏了什么?”
“没什么。”生怕他不信似的,她连忙加了一句:“真的没什么。“
“给我瞧瞧。”
“不要。”她畏缩地后退一步。
这种丢脸的事给他瞧见还得了?
她越不给看他,他越想看,千岁的眼神由好奇到专注到狐疑,“发生什么事了?”
“呃‥‥”她傻笑,顾左右而言他,“咦,你背后的那些都是什么啊?”
他没有中计,依旧紧紧盯着她。
“啊‥‥啊哈哈哈‥‥”她开始干笑。
“给、我、看。”他简短有力地吐出这三个字。
小金眼看拗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把双手缓缓伸出来。
她预期会听到狂笑声,可是没想到他的脸色瞬间惨自一片。
千岁的神情像是快要晕过去了,“你的手‥‥”
“嘿嘿,嘿嘿,嘿嘿嘿。”她干干地陪着笑。
他缓缓地、颤抖地伸出手,想要碰触她,却又生怕碰痛了她,声音里充满了紧绷和自制,“你的手‥‥断了?”
她一怔,蓦地捧腹狂笑,“哈哈哈‥‥”
“你的手不痛吗?”他纳闷地看着她,“小金?”
她用包扎得厚实的小手频频捶着花几,看得他冷汗直流,“你怎么跟‥‥哈哈……小铁问得一样?”
他的眉头越攒越紧,“小金?”
“我的手没断啦。”她呵呵笑着,把手递到他面前,“你看,我没事。”
他高高地挑起眉,双手都包成这样还叫没事吗?
“你的手‥‥”他犹豫着不知该从何问起。
“没事啦,我只是不小心手指给绣花针戳着了。”她不好意思地说,“可是小喜太大惊小怪了,帮我包成这样,我正想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