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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一直认为中国的大学毕业证只能证明一个人在某个地方夜以继日地打了四年游戏或者偷偷摸摸地看了四年的a片，或者谈了几段不清不楚的恋爱之外什么也不能证明，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没有那张硬纸，除了民工、无底薪业务员和卖保险的之外没有什么好工作给我。
人才市场的各个展柜上面挂着各种招工广告。
副总经理，年薪五十万，xx专业毕业，有大型企业管理经验——实际上就是老板玩不转了，想找个和孙悟空一样本事通天的拯救马上要倒闭企业——不行。
营销总监，全日制工商管理或市场营销硕士以上，有五年以上营销工作经验——一看企业的名子是卖保健品的——不行，不能缺八辈大德骗老人家的嘴里省肚里挪的那点养老钱。
业务经理：全日制市场营销专业本科以上，三年以上工作经验——就是个小业务员，还有可能是无底薪——不行。
业务员：全日制大专以上学历，底薪一千，有无经验均可，公司提供培训机会。
一个破业务员还得要全日制大专以上学历？
我正四处寻找适合自己的工作，忽然看见不远处的一个摊位有一个人向我招手，并高声喊，“你过来！”
我定睛一看，向我招手的这个就是刚才我在外边帮她除“碰瓷”困局的老乡。
我笑着走了过去，问：“怎么，你，你来招人呀？”我看了一下她头上的牌子，上面写着：海达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文化传媒？我心里一动。
她递给我一杯水，问我：“你找工作呀，你打算找什么工作呀？”
我把手中的简历递给她。
她用0。35秒瞅了一下我的简历，和所有的招聘人员一样她在学历栏停了愣了0。03秒，然后很好奇地问：“学历这一栏怎么是空着的呀？”
我忙解释说：“我在滨海大海读了四年的市场营销，不过没拿到毕业证，所以……”
“为什么没拿到毕业证？是打架还是考试作弊？”她很直率地问。
这话把我说得有些不爽，好多招聘人员几乎都有这种腔调，这种语气，这种思维来问我这个问题。
我没好气地说：“都不是，是让女教授怀孕了。”
她明显得一怔，“真的假的？”
“那孩子现在都满地打酱油了，要不是今天人多怕让人踩着我就带着一起来了。”
她看出我是在胡扯，似笑非笑地笑了一下，又看了看简历，“你上一个工作也是业务员，看你上面写的业绩不错呀，是因为什么原因离的职？”
“别跟我提这事儿一提我就想杀人。”
“怎么了？”
“他母亲的，辛辛苦苦干了几个月，等要发薪水了老板和小三跑路了。”
“啊，真的假的？”
“我又不是红十字协会的会长，我为什么要撒谎？”
她低头想了一下，“看样子你蛮适合做业务员的，要不，你先到我们公司试一下吧。”
“你们公司是干什么的？”
她指了指头上的牌子，“文化传媒，跟文化有关的我们基本都做。”
“有底薪吗？”
“有，不多，一千五，不过……”她犹豫了一下，说：“看在咱是老乡的份儿上，我可以给你两千。”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的名片。”
我看了一下她名片上的名字和职务，她的名字叫李佳，职务是总经理。
我犹豫了一下，虽说我以前还没听说过这个什么海达公司，但它毕竟是文化传媒公司，离方帆影的电影行业有点近亲的意思。
她见我犹豫，又说：“要不这样吧，你来，我给你一个总经理助理的职务，底薪二千五，怎么样？”
我马上向她伸出一只手，“行，那我就去试试。”
她也跟我握了一下手，她人很瘦小，但是手劲很大，握得我手生疼，我跟他开了句玩笑，“幸亏我不是你男朋友？”
她一愣，“什么意思？”
我笑，“没什么意思，我是说你的手劲儿好大。”
※※※
海达传媒文化有限公司在海贸大厦17层租了两个写字间，总共有四个房间，总经理室、设计部、业务部、会客室。
公司的员工有二十几个，公司上层除了李佳之外，还有一个运营总监兼营销部经理叫曹作龙。
曹作龙对我这个新来的总经理助理好像很讨厌，有李佳在场时，他对我热情备至，很详细地向我介绍公司的员工，和相关业务情况，一旦李佳不在场，他马上一脸庄严肃穆，领导的架子就端起来了，对我不理不睬的。
曹作龙负责的营销部有一名女属下叫于飞燕，是个祸水级的美女，凹凸有致，前突后翘，怎么看都有料。
曹作龙好像对她很有意思似的，跟她说话亲亲热热的，时不时地以工作之便对她身体的某些惹眼之处或碰或拍。
于飞燕好像对他的这些咸猪手的猥琐行为很厌恶，怎奈人家是领导，所以似乎也无可奈何，只是尽量躲避而已。
不过，我看得出来，她的杏核大眼时常会射出恨不能送曹作龙进宫侍候皇上的恨意。
这天上午开业务会，包括李佳在内的所有业务人员都在小会议室开会。
会议的议题是：李佳的一个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个70万的项目，是一家国内知名的大型的商业购物中心开业典礼。本来李佳觉得70万有些赚头，可是她跟那家购物中心的一个副总裁接触了一下就泄了气。
原来这个购物中心的这个活动有一个硬性的要求，就是在开业当天必须要有一个一线明星到场。
现在明星走秀的行情，一线明星走一场秀，朋友价也得50万起步，而这个项目的总经费才70万，杂七杂八的一去不要说赚钱，不赔钱就不错了。
可是，话说回来了，如果海达公司能运作这个项目，赚不赚钱的且不说，海达公司在业内的影响力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没几个人知道了，对以后做项目也是很有好处的，所以李佳决定就算赔钱也要做，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到哪儿去找一线大明星到场。
会开了半天也没开出个所以然了，李佳有些气馁地宣传散会。
李佳起身刚要走，一旁的曹作龙谄媚地对李佳说：“李总，小江这不刚来咱们公司吗，今天晚上我想请他和营销部的所有同事吃个饭，您一起去吧？”
李总很满意地看了曹作龙一眼，然后摆摆手，“你这样很好，你们好好玩，我今天晚上还有点事，就不去了。”
我见曹作龙人家一领导请我吃饭，实在是说不过去，马上摆手，“曹总监，不用不用，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是刚来的，本应该由我来请大家吃饭的，还是我来请吧。”
曹作龙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李佳一眼，很客气地说：“小江，你可能不知道，这是我一向的风格，公司一有新人来，我私人就会请他好好吃一顿，目的呢，一则是拉近同事间的距离，让你更快地融入我们这个优秀的团队；二则呢，也是为了激励你，好好为公司工作，你就不要推辞了。”
李佳在旁边也说：“是啊，江湖，我们曹总监一向是这样的，这是他多年形成的工作风格，我很欣赏他这一点，你就不要推辞了。”
我还要推辞，曹作龙很有领导派头的一挥手，“好了，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一切听我的，记着我们是个团队，也是个大家庭，我们之间不仅是同事关系，也要成为亲人关系，这样才有利于进一步得为公司做出贡献，是不是，李总？”
李佳满意地点点头。
我刚要说话，坐在我旁边的于飞燕悄悄地用脚踩了我一下，眼神暧昧地瞥了我一眼。
她的这个眼神里似乎有好多话要说，可是又无法说出来。
我一时有些糊涂。
；。。。 ； ；
第7章 新人杀威棒
中午午休时，我坐在椅子上后悔得直拍自己脑门儿。
上午，乔治给我打电话，说方帆影那个电影剧组已经来滨海市了，剧组现在住在天一酒店，并且说方帆影是这部电影的导演，问我能不能跟方帆影打个招呼，给他一次面试的机会。
并且他还暗示我，如果面试成功，他可以向我表示一下。
我后悔那天不该要方帆影那一千七，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要个手机号，交个朋友。一则为我以后追求她增大可能性；二则认识她这样的大明星也是件挺牛x的事，如果遇上像乔治这样的事，她应该会给我一个面子呢？
可是，现在，我想给她打个电话，连手机号都不知道。
我正恨不能为了自己贪那一千七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营销部的两个业务员从外边走进来，笑嘻嘻地跟我说：“江湖，听说晚上你要请大家吃饭？”
我纠正道：“不是我请大家，是曹总监请我还有大家。”
两个业务员神色诡异得相视一笑，说：“我们不管你们谁请，反正有我们吃的就行了。”
看这两个业务员的神色，好像有些鬼道道儿，上午，于飞燕在会议室开会时用脚踩我时，也是一副古里古怪的神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正迷惑着呢，于飞燕手里一盒纯牛奶边吸边走了进来。
她走到我身边，忽然停住了，小声地问我：“你钱够吗，不够的话，我可以借点给你。”
我不解地问：“什么钱？”
于飞燕今天上身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紧身束腰小衫，胸口紧绷绷的，下身是一条把臀部裹得圆滚诱人的紧身水洗裤，把本来就很曼妙的身材裹得凹凸有致，十分迷人。
她听我这么说，把红润的嘴巴从吸管上拿下来，“晚上你请大家吃饭的钱呀？”
可能是由于刚才走得太急，她急促的呼吸还没平复下来，一呼一吸间胸口一对丰满、挺翘的肉团儿在我眼前微微颤动着。
我有些懵地问：“不是曹总监请客吗，为什么要我出钱呀？”
她叹了口气，“说是他请客，不过得你掏钱，这是咱们这的规矩，这叫新人杀威棒！每个进公司来的新人都得过这一关。”
我这才明白，刚才那两个业务员为什么那么诡异的笑，敢情是曹作龙请客，我掏钱。
我有些生气地说：“这不是耍人玩儿吗？”
一个业务员苦笑，“兄弟，行走江湖，被上司耍不很正常的事儿吗？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劝你这一次就认了吧，谁叫你是新人呢？我刚来公司的时候也……也这么让咱们这位曹大总监‘请’过一次，接下来我两个月都不得不靠吃方便面度日。”
吃方便面度日？
我大概算了一下，营销部的业务员有十四个，加上曹作龙是十五个人。
十五个人吃一顿饭少说也得个四五百块，要是吃完饭再去ktv嗨歌的话，那一千也打不住。
刚才那个业务员说他两个月方便面度日，我都不敢想。
我现在口袋里只有二百多块钱还是那一千七剩下的，这二百块钱就是撸串儿也不够呀。
这可怎么办呀？我想到再和朱海或者何新借，可是现在我已经久了他们不少钱了，还不知道哪年哪月能还上了，再借，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
于飞燕大概看出我面有难色，从胸口的一个小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我这里还有点钱，你到时要是不够的话，就刷我的卡吧。”
那张卡上有她的体温和幽幽的体香。
那两个业务员见于飞燕把卡给我，其中的一个坏笑着指了指她的胸口，“燕子，你那里还有没有了，有的话给我一个，不管硬的软的都行。”
另一个说：“燕子，你把你的奶给我喝了吧？”
办室里其它业务员听了这两个家伙的话，一阵会心的哄笑。
于飞燕无所谓地瞟了那业务员一眼，“行啊，想喝老娘的奶也不难，给老娘买一辆宝马x7，老娘两个奶都给你喝，你什么时候买呀？”
众人又笑，那个业务员脸账得通红，讪讪地笑。
于飞燕鄙夷地说：“你们两个渣听好了，想撩扯老娘，想吃老娘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