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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渴望?”郎赫远唇边突现笑意,眼底的颜色骤然加深,目光也变得奇怪起来。
“这个,当然,不。”娃娃瞅了瞅舞台的出口,暗自计算自己在五秒内跑过去的可能。太可怕了,郎总的眼神好奇怪,感觉有点像有点像狼外婆……
音乐适时响起,郎赫远的视线瞬间收回,再回头时,已经是往日淡漠疏离的表情,沉声说:“如果你希望和我联唱下首,我不介意。”
娃娃赶紧摇头,而后在郎赫远绅士的护拥下缓缓走下舞台,直到他们的身影全部消失,舞台下才敢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太,太有范儿了……
如果有星探来开发郎总的话一定包赚不赔,当然,这位星探一定要受打击力度强,还要忍受他时不时的怪异举动,例如眼下:
娃娃刚走下舞台,郎赫远的手臂立即像是被电了一样,离开她的腰部,手中紧紧攥着的裙摆也立即放下,全特助默然站上来,郎赫远脱下西服低头为娃娃围在腰上,娃娃太瘦小,西服围了一圈围不住,郎赫远只能用袖子打了一个活结,而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娃娃不能理解他的动作,更不能理解的是大老板为什么要给她的裙子加上西服围裙,虽然该西服大面积朝后,但不改变它沦为围裙的悲惨命运。
全特助拿来她的衣服,娃娃换下礼服和郎赫远的西装递给她,全特助拿着西装看看又笑笑:“这个还是杨小姐自己还给郎总吧。”
拜托,她还欠他7850块,如果再加上这西装的熨烫费,她就要破产了,本来指望让全特助走总办来报销的,看来,也没指望了……
娃娃瘪着嘴把西装收到怀里,颇有自知之明没去参加前台抽奖,节目奖金肯定是拿不到了,扑到在地这种节目如果都能拿到奖,会天怒人怨的,天打雷劈的。大老板让她不登台就能得到十万块,可她一失足成千古恨,钱也飞了。人已经这么倒大霉了,还能摸到液晶电视吗,所以那个也别指望了。
于是娃娃老老实实的把公交卡掏出来,准备趁十点末车之前争取能赶最后一班车。
酒店里温度太高,出门时顿觉寒风凛冽,娃娃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明明很多的奖品就在眼前晃,却没有一个能属于自己,背后就是灯火通明的大酒店,她却只能蹲在特8车站前捡个树枝蹲在地上胡乱画着。
如果那笔奖金她能拿到就好了,她有急用的……
手机突然震动,她像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来,手机上闪烁的号码并不熟悉,她胆战心惊的接通,小声问了一句:“喂……”
“你绑架我的西装去哪里了?”郎赫远的声音在电话里听上去很不悦。
娃娃一看自己胳膊上搭着的的西服,顿时很囧,她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其实,我是想拿去让我妈给郎总熨烫一下……”
“赎金多少?”
“呃?”娃娃被郎赫远接下来的话弄糊涂了,她似乎不是要做绑架西服这么有高难度的犯罪活动……
“今晚我省了一笔十万块,当西服的赎金如何?”郎赫远的声音有点闷,似乎用手在遮掩自己的声音。
娃娃听到这里有种想要晕倒的冲动,难怪现在犯罪率这么高,都是你们这群资本家纵容的结果,一件西服而已,居然也不讨价还价就给十万块赎金?你说,他们不绑架你的绑架谁的去?
早知道大老板这么上道,她以后还要绑架他的咖啡杯,绑架他的金笔,绑架他的文件,未来发财致富奔小康就靠大老板了,娃娃双眼突然迸发出一串串金闪闪的元宝,并在头顶绕起圈来。
“还有,我手里有今晚的一等奖,抽奖的时候,我帮你抓了一台液晶电视……”
“……”
“总办提前评选出今晚最佳节目,你还获得了一等奖,两万奖金怎么给你?”
“……”
“怎么不说话?”郎赫远不悦的问。
娃娃张开嘴,嘎巴了两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太刺激袅,有点暂时不能适应,不过郎总放心,这点钱我还是能承受住的,不至于晕过去……”
“哦,我把东西给你带过去,不过保管费是……”
“呃?”
“陪我吃新年饭。”郎赫远不容拒绝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彻底打败了娃娃的蛋腚,她不得不再次由衷的发出声音:“那个,郎总,太刺激袅,我,我先晕十分钟……”
□(上)
在郎赫远下来之前,娃娃迅速以自己毕生最快的动作给囡囡打了个电话,准备沟通一下,由囡囡来当那个负责叫走自己的恶人,等下只需要按时打电话过来即可。
岂料此人居然是活不接电话,死也不接电话,连续拨打三次无果,娃娃哀嚎之时,狼同志,不,郎总已经出现在酒店门口。
身上的黑色风衣随步风两边飞起,那叫一个气宇轩昂。
说什么关键时刻靠姐妹那都是白扯,眼看指望不上囡囡的娃娃赶紧奋力自救,摆好姿势,酝酿好表情,等郎赫远走到面前,她用能想象得到的最扭曲,最畸形的面部表情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万分痛苦,她在那边扭阿扭阿,可惜郎赫远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一把抓住她的手,疾步往停车场走。
这……
大叔,你怎么不按套路走??!!
小说上的固定套路是这样的,他应该发现可怜而又弱小的她,似乎正在饱受病痛煎熬,万分疼惜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然后由她来答,我肚子疼。
然后再由大叔来问,那怎么办呢?
娃娃连这时候怎么回答都已经准备好了:亲爱的郎总,您不要为我担忧,我这是多年来的小毛病了,只要回家躺一会儿就好,您不用抽出宝贵的时间送我回去,西装就托付给您了,如果您能把今晚那些许诺过的奖金顺便给我,就更好了,如果不能给,记得叫财务打到我的工资卡上。
你看,回答的多么完美,不仅能推卸熨烫西装的责任,还把奖金最终拿到手,结果没等说呢,全被大叔破坏了……
结果被拉到停车场的娃娃呆呆看着郎赫远,实在是找不到接下来的话,郎赫远把她连拉带拖的拽到某处,回头问:“你刚刚是要上厕所迷路了吗?,这里就是,去吧!”
娃娃瞪了大叔一眼。
第一局,大叔就这样完胜,娃娃徘徊在是大义凛然承认自己刚才是在骗老总装病,还是真的闹肚子想上厕所结果迷路,这两种说法上,难以抉择。
郎赫远:“杨娃娃,你刚刚是要上厕所吧?”
娃娃说:“我……”
郎赫远:“我出来时候就看见你脸色很难看。”
娃娃说:“我……”
郎赫远:“我觉得你一定要记得去看医生。”
娃娃:“我……”
郎赫远:“小小年纪肠胃功能就这么不差,不行的。”
娃娃:“我……”
郎赫远:“不如我们一会儿去吃粗粮调节肠胃吧!”
说完,他满怀期待的望着她。
娃娃直到此时才终于找到了机会插上一嘴:“郎总……”
“嗯?”
“我,我快憋不住了……= =!”
“……”
在郎赫远满脸黑线的注视下,娃娃终于选择好自己要走的道路,那就是泪奔着冲进卫生间,头也不回的,拉肚子去也。
忐忑不安的娃娃在卫生间蹲了半个小时,不知道自己出去该怎么吃这顿饭。正所谓吃饭是培养□的前戏,刚刚他们已经成功的制造了华昊新年度的大绯闻,如果被别人知道他们居然还在这样暧昧的夜色里进行到前戏阶段,估计她很快就会回家吃老本了。
再不想去,也得出卫生间阿。期望大老板因为她的拖拉不耐离去的娃娃提心吊胆走出去,居然发现郎赫远还在那儿等待,娃娃只好被迫上了车,等车开出酒店停车场,娃娃才不得不认命,此时确实无人来救。
结果郎赫远的车刚从酒店那儿转个弯,手机一阵狂响,娃娃顿时一惊,身边正在开车的郎赫远不动声色的看了娃娃一眼,娃娃低头从兜里掏出手机,迟疑的问:“喂?“
“你是杨娃娃?”对方的声音很陌生
娃娃点点头,小声说:“我是杨娃娃阿,您是?”
“我是今天在后台和你聊过吉吉的许瑞阳,还记得吗?”等他报完家门,娃娃也顺利想起来那位似乎对吉吉很有兴趣的大叔,笑起来:“我当然记得你阿,许先生,你找我有事吗?”
“我在会场找了一圈没看见你,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请你吃饭,不知道方便吗?”许瑞阳好不容易逮住能攻破吉吉弱点的知情人,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赶紧趁热打铁,收买娃娃。
“请我吃饭?好阿,你要去哪里吃饭?”娃娃迭声答应,心中顿时轻松。有了许瑞阳的参与,三人新年夜大餐这就不算是绯闻,即使明天被同事逼问,她也好有个辩解的理由嘛。
“就在这个酒店旁边是家泰国菜,你来这边吧,我等你。”
“好,好,好。我马上就到……阿!”郎赫远一个急刹车,娃娃差点亲在挡风玻璃上,几乎以小狗□的著名招式惯性扑到在方向盘上。
“喂,喂,喂?杨小姐,你怎么了?”
郎赫远从娃娃手里拿过手机,面色阴沉冷冷的说:“她很好,我不好。”
许瑞阳听到郎赫远稍带阴森森的语音,立即皱眉:“赫远,你怎么和杨小姐在一起?”
“我为什么和她在一起?因为她是我的……”
娃娃噗的一下,瞪大双眼。许瑞阳阿的一声,紧闭双唇。两个人一同等待郎赫远震撼人心的表白。
“……特别助理!”
郎赫远丢下一句四个字的称谓,不再多说,直接挂断电话,猛地将油门一踩到底,飙车离开酒店周围一切疑似泰国菜馆……
□(下)
幸好郎赫远从娃娃英勇就义的脸蛋上看出她对粗粮的极度厌恶,直接在美食街上缓慢行驶,“你自己挑选喜欢吃的东西,选中了,告诉我。”
娃娃顿时把刚刚脑袋撞在挡风玻璃上的事全都抛在脑后,只管趴在玻璃上看路两边的饭店,忙得不亦乐乎,郎赫远怕玻璃凉,伸手一拍她的肩膀,娃娃立即转身,一本正经,万分诚恳的说:“郎总,您选吧,我吃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的。”说完眼睛不住的溜向一家外表看起来很Q的饭店。
郎赫远对这种阳奉阴违实在无语,点头打开她身上的安全带,指指娃娃目光所在:“那,我们去那家吃饭吧。”
娃娃就差狂呼 大叔万岁了,立即从车上跳出去,欢畅而奔放的向酒店跑去,郎赫远对她顾头不顾腚的行为很是无奈,小心把车停好,才步履稳健的走进那家外部装修很是怪异的饭店。
坐了不到十分钟,郎赫远立即后悔来了这个鬼地方。
这是家该死的亲子饭店。
现如今什么都讲搞创意不假,只是不知道这家的嗖主意是哪个王八蛋出的。
大堂里大大小小的孩子前前后后跑着,连同跟他们一起嬉闹的娃娃,郎赫远一同瞥见十六个半大不大的孩子,以及……孩子们的父母们。
郎赫远只觉得怒火在胸口烧,最近他的脾气越来越差,凡是跟娃娃有关的事他都控制不了,因为那个娃娃小不点总能惹起超出他处理范围的事来,例如现在正在扮演小白兔跟小朋友们一起跳着玩。
他深吸口气,再深吸口气,拿过菜单,准备点菜。
油炸怪物史莱克?香甜花仙子?最后一个居然是变形金刚大战狮子王?
郎赫远抬起头看着现在已经变成松鼠逗孩子们笑的娃娃,揉了揉怦怦乱跳的额角,他突然很想见见娃娃的父母,他真的非常非常想知道,一对儿能把硕士养成冰河时代松鼠的夫妇究竟是怎样的相处模式。
莫非,她母亲也是这样?
那,她父亲……实在是太可怜了!
“那个是您的……?”一位身着红色针织裙的娇媚女子坐在正在可怜娃娃父亲的郎赫远身边,善意笑笑:“她很可爱。
郎赫远看都没看她一眼,立即口气不善的沉声说道:“这里有人。”
原本还在浅笑的红衣女郎脸上登时不好看起来,不过还是能做到大方得体,自若的继续赖脸皮:“我带侄子经常过来,好像没见过你们。”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离郎赫远很近,伴随着身上淡淡的香气和湿热的呼吸,加上两个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对独身男性颇有诱惑。
娃娃起身拍拍手,赢了几个小朋友分外得意的她一回头正瞟见大老板身边多了一个漂亮女人。
那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导致娃娃很受伤,凭什么有人可以胸比屁股大的?再看看自己,屁股平,胸更平,啊啊啊,太过分了!
所以怒气冲冲的她快步走到座位,因为心急,迈步太大,于是很不幸的被桌子绊倒,郎赫远立即撞开身边的女人,及时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