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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玩意?算了吧!”我翻他一个白眼,说,“就算你要和我比绣花我也不干!也说不定我还比不过你呢!”
“喔哦!你这个怪胎!”托尼不由吹着口哨猛嘘他,“我说了娜娜教过你绣花,你还不承认是吧?”
娜娜不由抿着嘴微笑。尼克并不生气,笑嘻嘻地回答:“没学会啊,又让我跟你说些什么?”
这让我绷不住脸了,也笑了出来:“但总有一样可以试试的!比如说——游泳?”
“我说句实话您别生气。”托尼说,“在这里除了娜娜,和谁比您都不可能赢!”
“那就赛马?不,也不能跟你们比射击打靶,这可是你们的本行!要么就——哎,你们踢不踢足球?”
“您不应该用疑问句,我的公主!”尼克笑着回答,“您该用肯定语句!这可是王国里最受关注的运动项目!全世界所有重要的足球赛事都会有即时的全息信号传送到王国来的,而且是对王国所有公民们免费放送!”
是吗?但光看不行,有练的没有?
“您也不应该这么问!”尼克说,“事实上只要您一句话,组织一次全国性的锦标赛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上至王公,下至平民,没一个不想报名参赛的!您需要球员吗?现成的就有!我个人最爱踢左边锋这个位置,托尼擅长的是当门将……”
噢?我问:“那么你们的将军呢?他擅长什么位置?”
“您认为呢?”尼克笑嘻嘻地和我猜谜语。
我斜斜睨一眼阿历克斯,故意说:“看他这副身板,大概就只适合在对方禁区里站桩了吧?”
阿历克斯双臂抱胸不答,看上去颇有些骄傲的样子。
托尼则替他吹嘘,说:“作为门将,我还是希望将军别当前锋,就坐指挥席最好!事实上将军通常也只坐指挥席!我们传统的国王杯赛事,将军麾下的皇家近卫军青年队,近几年可都没让冠军奖杯旁落!”
“而且我是队中的最佳射手!”尼克很是得意洋洋地紧接着自我介绍一下。
“那不奇怪啊!因为你很可能就是个名符其实的‘外星人’!”托尼这么调侃他,不过随后又贬他一句,“但近卫军里比你优秀的前锋可还多的是!”
真的是足球人才济济吗?那干吗不早说!我不免跃跃欲试地在心里盘算起来,挑着眉看阿历克斯的反应——想想觉得有趣,不久前才刚吵得天翻地覆,这会儿却恨不能立刻就拉着他出去一起撒点野:“那么组织一场球赛……”
“想都别想!”不料他却当头泼了我一盆凉水,“这是开的什么玩笑!”
我顿时感到失望,但随后娜娜的解释又令我释然。她说:“想想看,如果有人看见一向不爱运动的公主殿下居然在奔来跑去地踢足球……”
“是啊!”尼克挠头,说,“只怕一半人会晕倒,另一半人会发疯!”
“恐怕还没这么简单!”托尼随后加上一句。
也是的啊,现在我得注意别让人家抓住我的纰漏!不过踢不上足球真是太可惜了。“既然这计划不可行,那就换别的吧!”
但我还没来得及再动别的脑筋,阿历克斯就断然下了结论:“已经很晚了,该上床休息去了!”
“那——好吧!”我不免更加失望,噘了噘嘴转身向门口走,不想腰间忽然一紧,居然被他从身后抱住并一下举了起来,吓得我一声尖叫。
却听见他在低声笑,说:“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就想走了吗?”
“那就好好说,用不着吓人!”把我冷汗都吓出来了,真是!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养着几匹很不错的纯种马。你刚才不是说想和我赛马的吗?”他老实不客气,一口咬上了我耳垂——当然不很疼,只是让我心里感觉痒酥酥的——然后他才说一句,“明天就可以!”
是夜,我分明听见卧室外边他的脚步声来回逡巡了几遍——可也奇怪,明明从里到外铺的都是厚厚的地毯,我却居然还能把他的脚步声听得这么清楚?
不过最终他还是恪守礼节,未越雷池半步。
但我却很见鬼地失眠了!
第四十章 他到底爱谁?
他有一群纯种马,而不是几匹!
想想我大哥,天赐良机得了一匹英国纯种马,就能沾沾自喜地到处去跟朋友们炫耀,要是他能到这里,只怕会羡慕得眼睛都要发绿!
现在我骑的也是一匹英国马,据他们说,原本阿历克斯还有两匹非常漂亮的*马,但后来却被“很不要脸皮”的费尔南亲王给硬讨要了去——恐怕在我离开王宫的时候,遇见亲王时他正骑着的那匹,就是其中之一了。
果然是很不要脸皮的!手里要着阿历克斯的东西,心里想的还是怎么在背后捅他刀子!真叫人不鄙视他都不行!
阳光灿烂清风怡然,纵马驰骋的感觉真的太爽!经过沙滩,再穿过小树林,一直奔向小山丘下那片开阔的平原地,我都不想让马把速度慢下来。想来那马儿也好久没这么撒欢了,越跑越来劲,很快就把后边的人远远抛下,就连娜娜大声的呼唤都已遥不可及了,一路只撒下我欢快的笑声。
直到纵马跃上一个小山岗,我才算稍稍勒紧马缰,让它小跑一程,稍作喘息。
许是太久没这么纵情畅快了,我竟然有些发喘。也可能因为这身体不是自己的,“使用”起来终究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不然我完全可以夸口,阿历克斯要想超过我肯定不容易,更别去谈他能把我丢在身后这么远了!
见我速度慢了下来,他也就把马圈回头与我并辔慢行。他阁下可完全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说:“很显然这一回你又输了,看来你还得再努力些才行!”
“输了?随便吧!”我偷笑着,输赢无所谓,反正我目的达到,“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故意让着你的?”
“小心,说这种话可是会让我生气的!”他挑着眉回答我,但脸上可没有半点要生气的神情。
“噢,该死!”我故意装出懊恼的样子,说,“原本我是想取悦你的呢!”
“取悦我?不,你并不需要特意这样做!”他说,“你已经让我很高兴了!说实话,以前我可一直都希望着伊莎贝拉能陪我一起骑马,打球……”
这可是他头一回主动和我说起伊莎贝拉,而且声音很平静。是不是表明他已经完全接受了她死亡的事实,同时对我的存在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我就不跟他忌讳,顺着他话头往下说了:“那你现在失望吗?”
“失望?为什么?”他问。
“因为现在陪着你骑马打球的,也仍然不是伊莎贝拉!”我说,“我想我确实和她太不一样了!她应该是个安静,娴雅,仪态端庄的女子,就适合做纳蒂亚斯未来的女王!而我呢,性子又野,又很不讲礼貌!”
“是的,你们不一样!但如果你把王宫设想成一片原始荒野,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地方,你就会发现纳蒂亚斯未来的女王除了需要端庄娴雅的仪态之外,还需要超强的适应能力和坚韧不拔的性格!”阿历克斯说得很认真,“就是做一匹烈马还嫌不够,更别说只是一只绵羊!”
是啊,周围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人,在苦心积虑地想着夺取她的王权,她应该把自己打磨得百毒不寝才能生存下去!
“那么,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放弃?”
“什么?”他皱起了眉头,看来一时没领会我的意思,或者说已经领会了意思,但却拒绝相信我竟然会这么说。
“就是别做未来的女王,放弃王位继承权!”我说,这可是我已经考虑了很多天的问题,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显而易见,伊莎贝拉并不是王位最合适的接班人!你早就明白这一点,是吗?而且,你父亲不也反对由公主接位的吗?那为什么还要勉强她去呢?戴上了王冠,就戴上了不安(Uneasy lies the head that wears a crown 。——威廉·莎士比亚'亨利四世')!”
“但目前她就是纳蒂亚斯王位的继承人,这是个事实!”阿历克斯显然对这个话题感到不快,眉头皱得更紧了。
“但是,难道你不认为,让伊莎贝拉只简单地做个公主,或者只是你的妻子,那不仅对她是种解脱,对你来说也是种解脱?”我说,“何必一定要抓住这个权力不放呢?这又能带来什么好处?”
“好处或许有一些,但放弃的话坏处更显而易见!”阿历克斯一脸严肃,“形势所逼,已经由不得我们随意去改变这个事实!如果伊莎贝拉把王位继承权让出来,不管由谁来继承它,都绝不可能让她再做回一身轻松的公主!或许那间黑屋子里如今关着的就不仅仅王后一个人了!你已经看到了王后的下场,是吗?我可以明确地跟你说,王后就算是真的疯了,也绝对是被人逼疯的!王宫里危机四伏,这绝不是我在危言耸听!”
“可问题是,她已经死了!”我说,“你眼前的已经不是伊莎贝拉了,我想我应该有权力为我……”
“你没有这个权力!”他一下就打断我的话,目光也刹时变得犀利如刀,“你没有!至少在很多人看来伊莎贝拉仍然活着,你必须忘掉你自己的存在,”
“这是强人所难!”我辩驳,“要我忘掉自己的存在,你不觉得这对我而言极其不公平吗?”
“或许是不公平!”他说,“但你并没有权力把你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伊莎贝拉身上,你该清楚这一点!”
“可她已经死了……”
“说够了!”他猛然一声断喝,“用不着时时提醒我这个事实,她已经死了,我非常清楚这个事实!”
“……好吧,我不提!”显然我勾起了他的心头痛!而且好不容易才与他谋得一时和平,我不想这么快就又惹他发飙,所以十分努力地把辩驳的话吞进肚子里,望着他说,“我道歉。”
“很好!”他目光仍然很锐利,“希望以后我不必再和你讨论类似的问题了!”
这么凶干什么!我虽然闷声不响,但心里仍忍不住嘀咕,我也知道要想改变现状并不容易,但难道我就连跟他诉诉苦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平白要我顶着个王位继承人的头衔,还得费尽脑细胞琢磨着该如何改变历史,压力实在太大了!
见我一脸憋气的样子,他脸色渐渐又缓和了下来,看着我说:“实在要讨论的话,你还不如和我讨论些实际的东西!”
“关于什么?”我问。
“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将来确定会成为我的妻子——如果我们有将来的话!”
这就是我必须要面对的另一个现实,根本无法逃避,用不着他提醒我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一点,但我的脸还是开始发烧——这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
别去问他是否可以解除婚约这类问题,可以想见我能得到的回答只会有一个字:“NO!”除非我的灵魂能离开这具躯体,不然我终究是逃不脱要以纳蒂亚斯公主的身份嫁给他的!而尽管我来时容易,想要离去却没那般容易,至少目前看来毫无可能!
可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甚至就连一句“我爱你”之类的甜言蜜语都没听到过,就莫名其妙得成为他的妻子了,真让人心里不是个滋味!这和我私心里设想过的浪漫爱情距离也太遥远了吧?
我假装咳嗽借以掩饰尴尬,但却在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就算把脸扭转了努力不去看他,也还是甩不掉他的目光。
这家伙目光火辣辣的,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那我应该趁早逃跑,省得又遭“欺凌”!我想着,拉起缰绳想策马而奔,但却被他横伸一手把我的马勒住。
他亦把马停下,而且紧紧地靠着我,偏偏两匹马极其听他的话,站得稳稳的动都不动。然后,他把我的脸扳过去对着他的脸。
他深蓝的眼眸中分明有两团火在烧,不是怒火,却仍让我感到心一阵阵悸动。
“你休想逃避这个问题!”他低声说。
我发现自己有些呼吸困难的征兆,艰难地垂下眼睑,说:“我不是想逃避,只是在想……作为你,又如何去习惯一个除了身体之外其他什么都不再是伊莎贝拉的妻子?”
“最初这确实非常困难,甚至我拒绝相信这样的事实!”他注视着我,回答,“但我现在已经习惯了!”
“能够习惯不等于可以接受!”我说,“可不要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我不会勉强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他答,“任何事,包括娶一个不是伊莎贝拉的人做妻子!”
就下定决心非要“霸占”我不可了?
“那么……”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