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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适呢——我二哥虽然做人迷糊了点儿,但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了,人又长得不错,不缺女孩子青睐,偶然的一两次也被我撞上过尴尬场面的!
但这时屋子里却是声息皆无,甚至里面连灯都没有开,黑漆漆的一片。仔细听听,又似乎有点细微的动静,但在寂静中听来就让人有了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确实不对劲!来之前我已经给二哥打了电话,他在家,不可能明知道我们要来他还出门去的吧?不会是真的来了小偷,而且已经把二哥给撂倒了?
我提了十二分的警惕,示意安全就呆在门外别动,一手轻轻推开门的同时,我躲在门边,见里面暂时没有什么动静,就迅速闪身进门。
安全并不是个听话的男孩,我进门,他就也跟着摸进了门来,但因为屋里杂物太多,他不小心绊了一下,连忙伸手拽住我的衣服,让我也跟着一个趔趄。就在这时候,里屋门一开,一抹黑影像幽灵一样闪了出来,也不答话,径直就伸手向我抓来。
真的来贼了!而且看上去正想开溜。要想出这门口,就得要我们让路,但哪有这么好商量的事情!
我侧身,一手把安全推到角落,另一手顺势把那人手腕擒住,只一拉一拧,膝盖再用力一顶,随即欺身一靠,他就一个踉跄摔了出去——切!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到这儿做贼来?
屋子实在不大,我紧跟着扑上去,三拳两脚就把他逼到墙边,左手将他右臂反拧到背后,右手牢牢按住他前胸,才想扣住他的咽喉,就听身后安全一声惊呼:“小姑!枪!”
我立刻顿住,眼角余光瞥见那人左手果真拿着枪——那并非什么形状古怪的武器,就是一把普通的手枪,而且他已经把枪举了起来,枪口对准的不是我,是安全!
这小家伙,乖乖呆在角落里不动就得了,偏要跟着我往前冲,这当口给我添什么乱呢!
那人蒙着脸,胸口在剧烈起伏,握枪的手也在微微地颤抖。我低喝一声:“放下枪,有话好商量!”
但他似乎没有听懂我的话,仍是拿枪指着安全。我感觉到正有一股粘稠的液体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迅速洇开来,甚至已经淌到了我紧压着他的手臂上。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一念及此,我手腕一紧,就想动手。不料他反应更快,枪口迅速掉转,指上了我的脑穴!
这该死的混蛋!恨得我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
“很抱歉,小姐,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你……”他一开口就着实让我一愣。一口标准的英语,声音竟然这么耳熟!
“那你就放下枪!”我也改用英文,说。
“让我离开,我保证不会伤害你,还有这位小朋友!”他还在跟我讲条件。
“我说了,放下枪!”我咬牙再重申一遍。
但我嘴上硬,其实心里可没底,毕竟枪是在他手里!虽然看上去他是在犹豫,胸口起伏得很剧烈,也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手一直都在颤抖,但这更让我担心,他别一个控制不住,擦枪走火的话,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该死的!要么就放下枪,要么就杀了我!反正你已经对我二哥下了毒手,不是吗?”见他不出声,我又骂了一句。我二哥可也不是省油的灯,但这会儿都还没见他动静,十有*是凶多吉少了!
安全则倒抽一口凉气——他虽然小,可英语听力还行:“小姑,这会儿我们好像应该……求饶?”
“你往后退!”我简直都快被这小家伙气死了,不放机灵着点,还呆在这里,想寻死啊?
“我没有伤害这里的主人!”他在大口喘息,看上去伤得真是厉害,不停地吸着凉气,但居然还有闲心跟我解释,“相信我,我只是来拿走一些资料,你们不声张,我立刻就离开……”
黑灯瞎火,估计他是瞧不见的,但我仍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吩咐安全一声:“去瞧瞧你二叔!”
安全领命,摸进里屋,一会儿功夫他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二叔没事!还在打呼噜,睡得香着呢!……可是他的电脑已经被拆坏了!”
“很抱歉!”我听见他低声说一句。
我哼了一声,让安全开灯,这使他顿时紧张起来,说:“不许开灯!”
我翻了一个白眼,说:“算了吧,就不开灯我都已经知道你是谁!”
“我……”估计他被呛着了,忍不住咳嗽起来,伤口被牵动,让他的手好一阵抽搐,也让我好一阵紧张,那枪口可还指着我脑袋呢!
——他阁下离开医院之后,一个下午都干了什么好事,弄成这副狼狈样?
我叹一声,说:“放下枪!我可以让你离开——但如果你不相信我,就悉听尊便了!”
“……多谢!”这当口他还很有礼貌,真是难得!我眼角余光瞥着他的手慢慢地垂落,心里一松,不由长吁了口气,他却居然还安慰起我来,说,“不用害怕,我这就离开……”
我才不会害怕!趁他松懈,我瞧准空当将他手臂拧住,一把将枪夺过,顺便踹了他一脚——这是惩罚他拿枪指着我头的恶劣行径——当然,看在他已经受伤的份上,我这一脚可没用多大力气。
可这也已经让他疼得几乎弯下腰,一手捂着胸前的伤口,一手似乎想去捂住被我踢中的地方,但一转眼,在他手里居然又出现了一把枪,并且枪口又对准了我!当然,和我手里的这把已经大相径庭——似乎就是那个车祸现场的“物证”?
他背靠墙吸着凉气,虽然手中持枪有恃无恐,但却在自嘲地笑,说: “我很天真,不是吗?”
“少废话!”我说,“我是不会允许你带着这么危险的武器招摇过市的!”
“小姐!”他说,“我的这把枪,可比你手里的更有威力……”
“我才不管这么多!你还不快滚!”我不免又翻了个白眼。真是!这么便宜了他,一心为他着想,他偏还不领会,此时不走,又等什么好时辰呢?“告诉你,我可没打算不报警!快点、给我、出去!”
他阁下这才算明白过来,摸索着出了门。借着门口一点微光,我看见他胸口已被大片鲜血染透了,心里竟然没来由地一阵发疼。就算有夜色掩护,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对地形又不熟,真不知道他能走出多远去。
想了想,我在桌上摸了件二哥随手扔着的外套,追出门去。他用手扶着墙壁,才刚刚走下几级楼梯。
我把外套扔给了他,他已经将那把枪收了起来,也已把面罩拿掉了,回头时,就是在黑暗中我也能看到他的脸是惨白的。
“安!”他低声唤我一句,说,“你为什么……”
我压低了声音,怕惊动了其他住户,说:“你还磨蹭什么?警察的动作快得很,我要是报警,用不了多少时间他们就会到!”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总算走了。
听着梅耶斯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间,我这才进屋,放下了枪,发现自己已经是汗流浃背,越想越是觉得后怕。刚才要不是梅耶斯心存一丝善念,用枪指着我的脑袋时,只消食指轻轻一动,我这条小命就已经报销了!在鬼门关边上转了一圈回来,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就没了,只差一点就软倒在地。
而让梅耶斯就这么离开,完全是我下意识所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不是应该,虽然他没有伤害我和安全,但如果在来之前,或者在他离开这里后伤害了其他无辜生命呢?我轻易就把他放跑,是否就该算是帮凶了呢?
我不知道!
第二十五章 大闹警局
安全把灯开了,灯光里他一双眼睛显得特别明亮,问我:“小姑,要给陈叔打个电话吗?”
小家伙这会儿显出他的机灵来,刚才那胆子也忒大了!我后怕,多半也因为他的缘故,我自己伤了倒是好说,万一把安全伤了,让我该怎么跟大哥大嫂交代去呢!
捋了捋汗湿的头发,定了定神,我说:“你就跟陈叔说,这儿出了持枪抢劫案,等陈叔来了,你可别胡说八道,我来应付,懂了吗?然后,再给你小叔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
安全连连点头。趁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去看了看二哥,他阁下果真睡得跟死猪一样,也不晓得被梅耶斯下了什么迷魂药。我一边端了盆凉水试着把他泼醒,一边寻思着,梅耶斯来这里,把二哥的电脑拆了,为的是拿走资料——估计就是那把枪的资料。他的动作这么快,短时间内就已经摸清了二哥这儿有资料的事,看来确实训练有素,是专门干这一行的了!
那么之前,他应该是去了警局打那把枪的主意,而且看来已经得手了。是暗偷,还是明抢?不太清楚,但应该和警方有过遭遇战,不然又怎么解释他的伤从何而来?还有这把枪——我认得出来,那是警用手枪,因为我曾经在陈杰瑞那里见到过同样的枪。
就算我不报警,警方搜捕起来,早晚要到这里,那时我就该是被怀疑对象了,还是主动一些为妙!
不出我所料,安全打完电话就告诉我说:“陈叔本来就已经带着人上我们这儿来了,打电话给他时他正在路上,还关心地问小姑有没有受伤呢!”
“那你小叔怎么说?”我问。
安全说:“小叔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这小哥,有急事找他时,似乎总找不着人影!我问:“你陈叔还说什么了没有?”
“在电话里就听见陈叔吩咐他的人分成几拨到附近去仔细搜索,说嫌疑犯一定还没跑多远。”安全说,“陈叔还问了,有没有看见那个人往什么方向跑了,我说没有——是真的没有,对吧小姑?”
“什么有没有的?”恰巧二哥这时醒了过来,听了个话尾,又一眼瞧见我衣服上的血渍,猛一个激灵竖了起来,不巧额头碰着了床上那硬邦邦的零件,立刻多了一条血痕,疼得他猛皱眉,吸着气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明明听见门铃响去开门的,怎么竟然会躺到床上睡着了?小妹,你又怎么受的伤?到底出了什么事?简直莫名其妙!我的……啊——”
不难想像,当他一转脸瞧见他的宝贝电脑居然已被大卸八块时,那反应该有多激烈!一声惨叫之后,扑上去把电脑抱着,只稍微一看他就险些哭了出来:“我的电脑啊!谁TMD动了我的电脑!……”
一着急,连粗话都骂了出来:“……该死的,连电脑零件都要偷,流氓!下作!这是谁干的!我可把所有资料都存在电脑里了,多少重要的资料啊!都没了……”
恨得捶胸顿足。我只好闷声,不敢随便接话,要是被二哥知道我刚才把这个“下作”的“流氓”给放跑了,他非掐死我不可。
安全在不停地揉他的小鼻子,一双大眼睛闪啊闪的,在偷偷跟我吐舌头做鬼脸——我就当没看见好了,不必跟小孩子较真是不是?
很快,外面警笛声由远到近呼啸而至。就听见楼道里脚步声急响,不一会儿,陈杰瑞就带领他的两名手下气喘吁吁奔进了门,我都来不及提醒他小心,他已经被门口杂物绊了一下。平时他也常来这里,但却没有这么粗心过。看得出来,一连串的意外已经把他弄得七窍里都在生烟!
见了我身上的血迹,他还没忘了先关心我一下。我闪身避过了他伸上来查看我是否受伤的手,这令他的手顿在中途,还一定令他心中顿生不快,那脸色立刻就阴沉了几分。
我只好装作没瞧见,把枪递给他,说:“这是警局失窃的吗?现在该物归原主了!多危险!怎么就居然被贼给偷了枪去呢?”
陈杰瑞不答话,接过枪先检查一遍弹匣,见只少了一颗子弹,他似乎放下了点心事,把枪递给了手下,吁了口气说:“还好!至少他没再用这把枪行凶!”
我一惊:“怎么,有人……死了吗?还是有人受了伤?”
“没有伤亡!”陈杰瑞的回答让我松了口气,不过他显然义愤填膺,“但他居然敢在警局里偷那把枪,这简直是在公然挑衅我们的尊严!”
“他偷‘那’把枪?”我猜得可真没错!
“别对我说你没有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陈杰瑞鼻子里出粗气,说,“我想你甚至比我还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不,你说错了!”我对他一摊手,“我实在是不太明白陈大警官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陈杰瑞盯着我不答话,都盯得我头皮发麻了,他才把语调放缓了些,问:“家里少了什么没有?”
“好像就二哥的电脑坏了。”我说。
“是的,电脑!”陈杰瑞说,“因为里面有那把枪的资料!他确实存心要把所有资料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