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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大哥说他已经邀请了陈杰瑞来(估计陈杰瑞电话里语气还是不大好听,我不免又被大哥顺带数落了一通),他阁下命令我和陈杰瑞联络一下,把该注意的事项都交代一遍,因为等会儿可能要我帮忙招呼他请来的几位客人,要尽量避免展览出现任何意外,那得由陈杰瑞多照应了。
我领命去找人,作好了思想准备受落陈杰瑞几个白眼,但里外兜了几圈都不见他人影,问前台,说是一时没注意来宾中到底有没有陈大警官,也不知他是最终赌气没来,还是已经悄悄来了却不肯和我照面,只躲在哪个角落里冷眼旁观。
但愿是后一种情况吧,因为他眼光比起我来不知厉害了多少倍,任何异常都躲不过他的眼。说陈杰瑞一个能顶我十个那是小哥夸张,我可不想“谦虚”,有一个陈杰瑞在场照看着,至少可相当于三四个我了吧?
而且大哥大嫂果真一直拉着我和他们一干熟识的朋友们应酬,我根本就没有闲暇干正事!可交际应酬却是我最不喜欢做的事,但又不能开罪了任意一个让大哥大嫂脸上难堪,只好堆着一脸的笑,都把脸笑得成了副面具,只弄得头昏脑胀,着实感到辛苦。
又哪里有一点好心情了,所以我也没给左家人什么好脸色看。
一直都风平浪静的,看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我瞅个空当就一溜烟逃出了展厅,到得门外长长吁一口气,精神放松下来之后,犹觉得耳中在嗡嗡作响,头脑里在发胀。
想去一下洗手间,但推门一看,偌大的空间里居然都是人,而且镜子前的每一块地方都已经被人占据了,一个个要紧描眉补妆,好似正在开化妆舞会。同一楼层上还有另一个大型派对同时举行,也难怪这里会人满为患了。没奈何我只好退出门外。
拐了个弯过来时,发现男士洗手间似乎空旷得很,想也没想就推门进去,先把问题解决了再说——反正里外相隔开,私秘得很,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出来洗手时不慎弄湿了领带——我穿的仍是工作套装——只好把领带解下来搁在洗手台面上,又觉得胸口有点闷,干脆把衬衣最上面的两粒纽扣都解开了。恰巧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怕是没料到竟然会有女士占领了男士的地盘,他一张年轻的脸顿时憋得通红,踌躇了好一会才想到跟我道一声“对不起”,然后,竟就转身落荒而逃。
我咬着嘴唇,差一点就笑了出来。看看镜中的自己,脸颊上带着一抹自然而艳丽的绯红,因为刚才喝了点红酒,不胜酒力,双眸中也水淋淋的,连目光都显得有些迷离,再加上解开的衣领里露出的雪白脖颈和若隐若现的*,自己都觉得诱人得够可以的了,联系到身处的还是男士领地,此情此景着实透着暧昧,也难怪要让人误解了。
还是快点离开为妙。
因为觉着脸颊上仍在发烫,我就低下头去,用手接了点水轻轻拍打在脸上,感觉一阵清凉,舒适多了,这才抬起头来。在镜子里我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身后正有个人慢悠悠地从里间出来,刚才我在里面时他居然会声息皆无,是因为被我吓着了,还是他很有绅士风度,怕吓着了我,所以才不出声?
我笑笑,就从镜子里斜睨着他,心里还在想着,不知道他对一位女士在男洗手间里这种事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当我目光落到他脸上的时候,毫无任何思想准备,立刻就被震得仿佛心口和脑壳被人用重锤敲了一记似的,刹时间眼前一片昏天黑地。
真的——就是他!那身材,那容貌,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在梦里已不知见过多少回,也不知已为之落了多少泪的、他,此时此刻,就站在我身后,看着我!
我全身都不自觉地开始颤抖,视线很快就变得一片模糊,那是因为满眶盈盈的泪水。同时感觉天旋地转站立不稳,随时都会往下倒,就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但却任何能够依靠的东西都没抓住,只觉眼前一黑,人就软了下去。
但我并没有感觉到大理石地面的冰凉,而是感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反应很快,已经上来把我抱住了。
可这是真的吗?我真的已经重回到他的怀抱中了吗?神灵啊,请告诉我,这不是我在做梦!
一股浓浓的烟草味道夹杂着酒的味道瞬间把我包围,这感觉有点陌生,那不像是他身上惯有的味道。不要怀疑女人的感觉,即便是在此刻,一颗芳心已经因他而乱,但对于细节的捕捉却仍然是敏锐的。他的胸膛同样宽阔而硬实,他的手臂同样非常有力,但我就是感觉到不同寻常的一丝异样。
——他好像不是阿历克斯?
我挣扎了几下,想让自己站稳,但手和脚都是软的,最终仍是由他半抱半扶着才能直起身。一只手用力撑住大理石台面,另一只手无力地把他的衣服揪住,只觉得一放手就会再度跌倒。我想再仔细地看看他,但因为距离实在太近,他又比我高了一头,我得仰起头才能看见他的脸——可也因为视线有些模糊,一时间竟然并没有真正看清他的相貌。
但刚才那惊鸿一瞥间,我已经能够认定他的容貌和阿历克斯非常相似。如果不是阿历克斯的话,那么他就该是——艾伯特?
是的,阿历克斯同父异母的兄弟,和他相貌有八分相似的,小艾伯特男爵!。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十七章 狼吻
乍看之下确实很容易就把阿历克斯和艾伯特两人搞混了,但是如果仔细一些的话,很快就能把他们辨别出来,阿历克斯威武严肃,艾伯特则玩世不恭,其实两人在气质上天差地别。
确实,也只有艾伯特才会干出那些个荒唐事来——初到本城就招蜂引蝶,把刚认识的美女带回酒店留宿!还一见上等的雪茄就眼睛发亮,又消费了酒店好几瓶上等的白兰地,他嗜烟,也有这个好酒量。
怎么早先我就没想到过会是他呢?倒为他白白的生了许多闲气,真是太不值得了。
“小姐,你还好吧?”见我迟迟没什么反应,他凑在我耳边关切地询问。
我心里先前绷紧的一根弦已经松了,但心口却越发地疼了起来,看看镜中的自己,已经是脸色惨白,早已经没有了刚才那副诱人的模样,只像一具被抽去了魂灵的行尸。我想回答他,但开了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嗓子里又干又涩,竟然一时失声了。
“我是尼尔森爵士,艾伯特&;#8226;尼尔森。”他见我不应声,就先来了个自我介绍,看着似乎风度翩翩,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他阁下是满口谎言。
骗谁呢,他当我不知道他姓什么。
但是,能见到他感觉还是不错的,因为他是纳蒂亚斯人,是阿历克斯的弟弟,这让我心中油然生出亲近的感觉,又叫我如何才能忘记他和阿历克斯兄弟两人携手同心,在形式危急的情况下顺利翻盘,把万恶的费尔南亲王送下地狱的英雄事迹。尽管当时我好几次都被他气得七窍生烟(请参考第一卷故事内容)。
我忍着痛勉强对他挤出一个笑容来,发现自己仍还揪着他的衣服,想缩回手的时候却被他轻轻一把攥住,并且大拇指还很不老实地在我手心里摩挲着——这家伙未免太唐突了吧?或者在他,是一向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已经习惯成了自然,见了女人就情不自禁会做出这等孟浪行径来?
“艾伯特。”我不由皱眉,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来,但仍是又干又涩,“请你放手,我已经能够自己站稳了。”
“你确定不需要叫个医生来吗?”他似乎有些恋恋不舍地,甚至还把我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 “我看你脸色仍然不好……请问小姐芳名?”
我用最快的速度整了整衣服。这家伙的一双贼眼似乎都已经把我衣领以下的地方看透了,这让我感觉脸上一阵发烧——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他如果想惹我生气,根本不必费多大劲儿。
然后我回答他:“我是安赫拉——我想你应该对我留有深刻的印象……拜托你先松开手。”
“安赫拉,很好听的名字。”他回答——我诧异他听到这个名字后并没什么特别反应,也没有把我放开的意思,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又把脸凑过来看着我的胸牌。
这该死的家伙,他又不是近视眼,凑这么近干什么!然后他说,“我记得,这个酒店的保安部长,是理查德先生的妹妹,曾经在我房间里留过便条的——想来就是你了?”
“理查德(Richard)”,那是我大哥的英文名。真得感谢他阁下花天酒地之后还能记得我留过便条这茬。
“很抱歉一直没能和你见面。”他一边说一边把脸往上移,直到和我脸对脸,“但如果知道你竟然如此美丽动人,我一定会把所有事都抛开先来找你,和你单独相处,那该是多么浪漫的事情……”
“艾伯特!”我心中不由升起一团无名火,皱着眉把他推开了些,说,“请你放尊重些,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但在这之前,请允许我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艾伯特似笑非笑地,我正在疑惑他能有什么“重要”事要做,就觉腰间一紧,不由自主向他怀中靠去,同时被他迅速而准确地把双唇封住。
让我措手不及的一个突然袭击。这个混蛋,估计是已经把这一招偷袭功夫练得炉火纯青,等我反应过来,想用力挣脱他时,早已经被他把手牢牢扣住,动弹不得了。而且是一只手就把我双手扣住,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就伸进了我衣领肆意揉捏。
简直要把我的肺都气炸了!
我拼命挣扎,但没用,心口的疼痛让我全身无力。等他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双唇,略微喘着气的同时居然还在笑,灼热的鼻息喷在我脖颈里,又在我耳边低声调侃:“真是一枚诱人的蜜桃。”
太过分了!一等他把我双手松开,我立刻就挥手,想结结实实赏他一巴掌,但被他灵敏地躲了过去。我再挥手,这回算准了他的下一步动作,咬牙切齿一个巴掌重重甩过去,一声脆响过后,他脸上顿时多了几条手指印。
想占了我便宜还卖乖,没这么容易!
“好极了!”这混蛋居然不以为意,还是一脸的坏笑,说,“这会让我牢牢记住你的,小甜心。”
“去死!”我气极了,对着他拳打脚踢,奈何敌不过他力气大,加上心口一直都在疼,很快就只剩下扶着大理石台面的力气,捂着心口直冒冷汗。
艾伯特见我神色极不好看,不由把脸上的坏笑收敛了起来:“抱歉,我刚才只是开个小玩笑,你没事吧?”
有这么样开玩笑的吗?我真想痛骂他几句,但却疼得开不了口,感觉身子软软地又往下倒去,再一次倒在他的怀抱里。
“看上去似乎很糟糕。”我听见他在小声嘀咕,感觉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来塞到我嘴里,我含着,过了一会才意识到那是一粒药丸,并不苦,在我嘴里迅速融化,很快就让我的疼痛减轻了许多,但我猜那一定还有些麻醉的作用,让我全身都使不上力气。
这时有人急匆匆推门而入,我勉强侧过头去,发现他就是刚才那个看到我后没敢进来的年轻人——看来男士洗手间外头一定有人在挡驾,所以这么长时间里都没有一个闲杂人等进来打扰。
只听见他在对艾伯特说:“阁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这么快?”艾伯特显然对他贸然闯进来有点不满,皱了皱眉头问,“没惊动任何人?”
“没有。我很抱歉这时候打扰您,但是……”我衣衫不整的样子,让那位年轻人又一次把脸憋得通红,目光不敢随便往我身上扫。
“就没遇到一点麻烦?”艾伯特打断他的话,再问一句。
年轻人回答:“只稍稍有点麻烦——那个人的眼光太厉害,我们一露面他就把我们盯上了,不先把他撂倒的话只怕会影响到我们计划的实施,可他有点不大好对付,一下就伤了我们两个人,当然都伤得并不重——也难怪梅耶斯会在他手里吃大亏……”
“说简单点儿。”艾伯特又在皱眉。
“当然现在他已经不再是我们的问题了,阁下!”年轻人赶紧做了个结论。
他说的应该是陈杰瑞吧?他们把他怎么样了?我想挣扎着起身,但偏偏手脚不听使唤,听见他又催促了一句:“阁下,我们真的应该离开了。”
“知道了,你先出去,我立刻就来。”艾伯特回答。
等年轻人出去,艾伯特低下头看着我,再度偷袭我的双唇,然后把我轻轻放到了地上,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脸,似乎有点舍不得的样子,对我说一声,“很高兴能在这里遇见你,但非常遗憾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