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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会听到爆炸声?为什么会失去意识?为什么会晕倒在一个洞穴中?照顾自己的为什么是进洞搜索的安而不是当时几个同样担任洞外警戒的人?太多太多的疑惑像火山爆发一样,再也压抑不住。
谁在说谎谁在欺骗?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假的?苏文觉得自己就像得了卡普格拉妄想症一样,记忆里所有熟悉的事和人都被复制了,不留痕迹。这种可能性让她害怕,绝望和恐惧像是潮水一般将自己淹没,让人难以呼吸。甚至她的脑海中开始徘徊一种错觉:是不是连自己都是虚假的?
也许有一天醒来,她会发现自己根本不叫“苏文”,根本没有上过大学,根本没有那场传染病灾难,根本没有活到未来,根本没有参军服兵役……………无数个根本组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地压在她的心头。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感觉,但苏文意识到她此刻就像走在一根悬挂在高空的钢丝线上,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坠入其中,万劫不复。
昆·拉赫曼一直在注意,当发现眼前的人突然脸色苍白,泪流满面,身体摇摇欲坠似乎支撑不了一样,甚至死死地咬住嘴唇丝毫不在意破裂的伤口以及渗出的鲜血时,他赶紧上前将对方拉到沙发上坐下,“喂!喂!你没事吧?”
苏文没有回答,她就像溺水一样的难受,强烈的不安感让她脑袋一片空白,甚至连自己不知不觉中咬住舌头都没有发觉,似乎只有疼痛才能让她清醒,才能解救自己不坠入那个悬崖。
昆·拉赫曼一看就知不好,连忙伸出手去扳开对方的嘴。可那张嘴就是死死地闭着,用尽力气也只能撬开一丝缝隙。但这就是这一丝缝隙足以让他看见那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舌尖,鲜血和口涎混合在一起顺着张开的嘴角向下滑落。
这女人真狠——昆·拉赫曼倒抽一口凉气,随后来不及多想就把自己的手指使劲塞进去,随后他感觉到尖锐的疼痛一下子由指尖蔓延到全身,就好像发泄一般,要活生生地咬断自己的手指。
来不及多想,他直接举起另一手重重地击向对方的颈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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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奢华的晚宴,绅士们觥筹交错,淑女们巧笑倩兮,黑白的侍从在人流中轻巧地穿梭,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卖相极佳的食物。巨大的水晶灯雕饰被在天花板上组成美丽的图案,整个大厅一片辉煌,所有的黑暗都被驱散,连角落都是一片光明。
依旧穿着神父长袍的希莱尔站在角落里,嘴角挂着柔和的微笑,双眼却微微地闭合,长长的睫毛搭下来,完美地掩饰掉自己的冷漠和不耐烦。即使周围的人群不断地将目光投射在他身上,即使周围的人群窃窃私语地评论着他,希莱尔的脸上依旧是这般表情,完美得挑不出任何缺点,就连嘴角上扬的角度都仿佛精心计算。
“希莱尔神父,”一个端着酒杯的男人笑吟吟地走过来,似乎和对方十分熟稔,“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万幸,你的容颜依旧美丽无瑕——我真是有点嫉妒上帝了…………”
希拉尔似乎有些意外,他眨了眨眼慢慢抬起头,然后瑰色的笑意满满地从斜长的丹凤眼中溢出来,将那张漂亮的脸蛋染上一层妩媚,无形中散发着致命诱惑,“很高兴见到你,博纳上校。”
尤物!独一无二的尤物!!
对方一句平淡的问好硬是让博纳上校迫不及待地吞咽了一下,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眼中的贪婪就像快要溢出杯口的水毫不掩饰,燥热一点一点地升起,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紧绷,“希莱尔神父能够接受我的邀请参加这个宴会,真是我的荣幸。”
似乎没有注意到对方过分的眼神,这位神父只是轻轻地理了一下自己湖蓝色的长发,并不开口说话。
博纳上校停顿了一下,然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都差点忘了,神父你不是曾经拜托我一件事情吗?那位叫格蕾丝的中尉……………”
故意不说完,他胸有成竹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这个也正是他今晚能够成功邀请这位尤物到来的借口,不过很快这个也将成为自己俘获这个尤物的诱饵。
果然,希莱尔眼睛一亮,一改刚才轻描淡写的表情,露出的微笑更加绚丽夺目,“你的邀请是否意味着已经有答案了?”
“当然!!”博纳上校眨了眨眼睛显得格外无辜,他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酒杯,随后递到嘴边微微地咪了一口,“我从来不会让神父你失望的…………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探讨一下这其中的过程。要知道,为了帮助你我可是花了不少的精力……………我有预感,今晚将会是一个难忘的日子。”
希莱尔笑了,笑容极其倾城和诱惑,就像一种蛊,一种惑,在灯光的照射下显现出张扬的妖媚,让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希望上校你不会让我失望,愚弄上帝的仆人可是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博纳上校耸了耸肩,他可没有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中,如今他满脑子想得都是一会即将发生的激情。
“请吧,我的神父——”
于是两个人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走上二楼,心急的博纳上校几乎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反锁住大门,随意地拉扯自己的领结,难耐地盯着眼前这个尤物,眼中尽是黑色的,“成为上帝的仆人对于神父你而言实在是太浪费了,就让我来指引你世俗的美好吧。”
就像没有听见对方包含深意的话一样,希莱尔只是静静地站着,嘴角依旧上扬,“我只想知道,格蕾丝中尉的那件东西在哪里?”
“我当然会告诉你,但前提是你必须付出点代价,”男人笑得愉悦无比,眼中是赤果果翻滚的,呼吸更深了几分,“有得必有失,不是吗?”
长发神父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头,漂亮的湖蓝色长发从肩头滑落,遮住了表情,只能看到那张单薄的红唇微微开合着,那无助的样子的模样仿佛已经默认了博纳上校的建议,这让对方全身都燥热起来,急不可耐地扑上去一把搂住那修长的身体,张大嘴吻上那有人的红唇——
突然他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恐慌地退了几步,一双手死死地捂住喉咙,不断地发出呜呜的急促声。而他的喉咙正一阵阵地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喉管一点一点地爬进去。
希莱尔没有理会伸出手指不断抠自己喉咙企图呕吐出来的男人,他只是皱起眉头从身上掏出一件干净的手帕自己地擦拭着刚被碰触到的红唇。一遍又一遍,直到嘴唇被擦拭得有点红肿麻木,他才停下来用一种难以辨别的目光看向已经脸色苍白的对方。
“我说过了,欺骗神的仆人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感觉到那个东西已经顺着食道一点一点爬向自己肚子,博纳上校的脸更加铁青,他扑上去想制服对方,可还没有迈出双脚小腹就传来一阵排山倒海般的疼痛,让他直接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做了什么?”漂亮的神父定定地看了他久许,最终妖艳地笑起来,如同盛开在黑暗之中的曼珠沙华,“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件东西在哪里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两方人马都要得到它。。有没有人猜得到啊~
找回自己
更新时间:2012…5…18 19:41:03 本章字数:6341
睁开眼睛,苏文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楼道的转弯口,这个楼道很陈旧很狭小,两边的墙壁已经泛黄发黑,附着的石灰已经掉得参差不齐,甚至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所以潮湿得布满青苔。脚下是木板的楼梯,很滑,踩上去就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因为支撑不住重力而塌掉;顶上是一颗散发着黄色亮光的灯泡,不但没有驱赶楼道中的黑暗,反而散发着阴森的味道,就像恐怖电影里演的那样潜伏着未知的恐惧。
苏文很犹豫,她就站在这个转弯口不知道应该沿着台阶上去还是沿着台阶下楼,大声地喊了几下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最后她决定上楼去看一看。小心地扶着湿滑的墙壁一步一步地走上去,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好像也有类似的经历。
苏文是典型的江南人,生长在山清水秀的H市里。老底子的H市还没有如今发展得很快,人们的居住的房屋大多还都是瓦片房,隐藏在一条条蜿蜒幽深的巷子里,诉说着宁静致远和沧桑岁月。当然那时候的人还没有如今的缅怀情结,说来说去想来想去的无非都是过日子。苏爸和苏妈当时就带着上小学的苏文窝在一幢墙门房里,总计四户人家挤在这片地方。楼下厨房楼上卧室,连接的也是这么一条昏暗狭窄的木质楼梯,老旧地发出吱吱声,常年潮湿的石灰墙只要轻轻一抠,白色的粉末就嗖嗖地往下掉,露出里面的砖头。
回忆起儿时的记忆某人开始走的更加小心翼翼,几乎是一只脚实打实地踩稳喽另外一只脚才敢迈上去。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小时候受到过惨痛的教训:这种受潮的木质台阶稍微不注意就容易脚下打滑,运气好的话能踩到下面的台阶,运气不好的话……………就直接滚楼梯吧。不过苏文运气的好坏比较特别,运气好的时候她是快踩到地的时候打滑,顶多歪了脚脖子一类的,运气不好的时候她是刚下楼走了没几步就打滑,直接上演山寨版“风火大转轮”(不知道的同学情参考周星驰主演的电影)
好不容易摸索着爬上楼,苏文的脸色却开始变得凝重,楼上依旧是昏暗狭窄的,四个房间分散在四周,旁边还堆着一些凌乱的杂物。她的注意力集中到其中一扇门上,红色的油漆已经有些剥落,一个陈旧的福字贴在大门的中间,四周还黏着一些摆着各种各种造型的旺旺贴纸,纸边甚至有些泛黄地微微卷起。如果靠近仔细看,贴纸上的白边处还有一些铅笔的涂鸦,稚嫩的笔画扭扭歪歪却一笔笔清晰地写着四个字:
苏文的家………………………
这真的是自己的家吗?苏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她颤抖着双手贴近那扇门,然后用力地一推,屋内熟悉的摆放、熟悉的装饰以及挂在墙壁上的相框——那是一个一对年轻地父母拥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三个人的脸上是令人羡慕的开心和喜悦,仿佛在向自己宣告这里是苏文的家,是他们的家……………………
突然楼下传来说话声,其中还夹杂着小孩子稚嫩的歌声。苏文猛地一转身就像发疯一样冲下楼,顾不得脚下的湿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下去,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太思念了所以才会做处如此美妙的美梦,她的爸爸,她的妈妈,深埋在她记忆中那个温暖而平凡的家,没有争吵没有冷战没有哭泣没有害怕,是她心目中的最纯净最美好的时光。
其实苏文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对自己老爸老妈离婚的事情很介意。谁家小孩希望自己成为爱情和婚姻破裂的牺牲品。被人用同情怜悯的目光指指点点。可这毕竟是自己老妈的选择,与其在埋怨和冷战中度过还不如痛痛快快地给个解脱,她和爸爸都尊重这种选择。
还差一步就几乎迈出楼道,苏文却突然停下脚步,内心有股说不上来的恐惧,让她只敢悄悄地探出头,眼前那幸福温馨的场面让眼眶开始泛红:年轻的爸爸推着一辆老式的自行车,美丽的妈妈拿着大包小包陪伴在一旁,可爱的女儿举着转动的风车吱吱喳喳地唱着歌…………
她张了张嘴,却完全吐不出任何语句。视线被那幸福而灿烂的笑容死死捕获住了,失却了自主,就连脚下都仿佛被死死地钉住一样,挪不开半步。
“呜………”转过身无力地靠在墙壁上,阴影笼罩全身,她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很疼,她多么想冲出去抱住自己的爸爸妈妈,在他们温暖的怀抱中大哭一场,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统统发泄出去。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为什么当初活下来的是自己?为什么要活下来?
“妈妈!我明天要在学校里表演,你们一定要来看哦!!老师说我一定会得奖的!!”女孩稚嫩的声音中掩饰不住的骄傲,圆圆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妈妈,生怕她不答应。
“是是是!!妈妈早在单位里请好假了,说什么都要来看我宝贝女儿的演出!!”苏妈妈含笑地看着自家的宝贝,看着对方得意地撅起嘴巴更是忍不住用手刮了下那小巧的鼻子,“要是明天你表现不好,妈妈肯定要批评你!”
“我才不会咧~”小苏文朝自己妈妈调皮地做了个鬼脸,随后她又转头看向自己的爸爸,“那爸爸呢?明天不许看小虫子了,要来学校看我!!